當當當當
費心語與吳鐵軍率領十二個手下,圍著黑衣人拼命攻擊。
兵器如同暴雨一般落下。
當當的聲音如同老鐵匠在打鐵。
黑衣人急怒不已,深感冤枉至極,大怒道:“你們怎地不講”
“講講講!”
費心語如同獵食的豹子,刀光嚯嚯,不要命的沖前:“我講你萊萊個大屁股!”
當的一聲驚天爆響,費心語刀上發出濃濃黑氣,與黑衣人直接碰撞一下,兩人同時踉蹌后退。
吳鐵軍身如電閃,抓住機會,一刀中宮就撅了進去。
這家伙居然敢追殺風神醫!
真特萊萊的膽子肥了,今天,你丫就算不是大燕奸細,也必須是!
嗤的一聲,黑衣人的衣袍被從肩膀到大腿劃了一條大口子。
肌膚上一道白引子,肚皮上隱隱有血痕。
只是毫厘之差,就是開膛破肚之災。
頓時驚出來一身冷汗,勃然大怒:“我一直不下重手,你們倒得寸進尺”
“殺!”
費心語一聲怒吼。
刀光如雪,兩個青衣人一個翻滾,到了黑衣人身下,雙刀并舉,往上狂捅。
四個黑衣人前后左右同時夾攻,吳鐵軍與費心語兩人聯手,雙刀合璧。
十四個人,同時拼命!
那黑衣人本就落在下風。
此刻更加招架不住,他的本身修為,最多與吳鐵軍與費心語伯仲之間,而且并不具備對方那種死命相搏的戰場兇悍銳氣。
更是心有顧忌,對于“殺官”很是有所顧忌。
此刻居然連自保都做不到。
無數次的想要辯解,解釋,但卻都被怒罵聲打斷——吳鐵軍和費心語乃是鐵了心的要將他辦成鐵案,豈會容他解釋?
身上點點血跡冒出來,難言的刺痛籠罩全身,終于怒吼起來:“別怪我下殺手!”
眼見性命頃刻之間,頓時兇性不可遏制的爆發。
全身突然間金光閃閃,無數的鋒芒,瞬間原地爆炸一樣奔涌而出。
幾聲慘叫,三名青衣渾身鮮血倒退回去。
一步一個血腳印。
吳鐵軍與費心語直接不閃不避的狂吼沖過去。
轟轟兩聲,這黑衣人滿口噴著鮮血,倒退十幾步,撞在墻上。
空中風聲起,數十名的彩虹天衣人員,從四面趕來,在空中刀劍閃亮,已經出鞘。
一青一白兩道人影嗖的一聲落下。
何必去一眼就看到三個青衣渾身的鮮血,頓時大怒,臉上紫氣一顯,渾身火焰之氣升騰,就在空中跨前一步,一掌平推。
轟的一聲,一道火紅的掌力甩了出去。
這黑衣人本已經重傷,此刻勉強運功對上,轟的一聲,整個人被打飛幾十米。
七竅流血,氣息奄奄。
強行掙扎著,喃喃道:“我乃是三山之至尊山的人你們你們”
何必去臉色陰沉。
轉頭看著吳鐵軍,吳鐵軍湊上前,傳音道:“這人在追殺風郎中,所以”
何必去臉色一變,渾身殺氣彌漫,轉身冷喝道:“此人乃是燕國奸細,不僅竊取情報,偷盜軍情,更在城中行為乖張,引發騷亂,其心可誅!斬!”
孔高寒頓時一愣:“慢!”
隨即疾步走來,面容沉重,傳音道:“何必去,這可是至尊山的人!”
何必去臉色絲毫不變,厲喝道:“慢什么慢,斬立決!!”
“好勒!”
費心語一個箭步,大刀映日一閃,呼嘯著落下去。
“刀下留人!”
遠方有人正飛速趕來,一道銀光,已經當先射到。
當的一聲,打在費心語刀上,,一把上好鋼刀,頓時斷成兩截。
但就在此刻,費心語已經抬腳,四十六碼的大腳,重如山岳一般踩在黑衣人胸膛上!
咔嚓嚓嚓
黑衣人胸骨全碎,五臟六腑,在這一腳之下,全部糜爛。
睜著不可置信的眼睛看著費心語,掙扎著,最后只問出來兩個字:“為什”
費心語這一腳極重,生怕黑衣人不死,乃是用了全力,一腳直接踩穿了黑衣人身體,將岳州大道堅硬的青石地面,居然踩出來一個深深的窟窿!
兩條人影刷的一聲落下。
乃是一個面容俊美的青年人,帶著一個黑衣老者。
此刻,兩人看著地上黑衣人的尸體,都是渾身憤怒的微微顫抖。
只是一眼看去,就知道此人已經絕對無救。
那俊美青年人霍然轉身,看著費心語,咬著牙道:“我剛才,讓你住手!”
費心語仰起頭,眼神桀驁:“你讓我住手?你算個幾把!”
“狂徒找死!”
p;青年人刷的一聲抽出了劍,頓時天地間,突然間充滿了肅殺的寒意。
劍氣凜凜,讓這炎熱的盛夏,突然多了幾分秋涼。
費心語怡然不懼,雙手抱胸,眼光睥睨,居高臨下:“你這龜孫有種,敢動我一下試試?”
青年劍尖停留在費心語胸前,憤怒的語不成聲:“他已經亮明了身份,乃是我至尊山的人,為何,為何還要狠下殺手?”
何必去在一邊,眼簾半闔,淡淡道:“本官不管是不是至尊山的人,我只知道他是燕國奸細!既然是奸細,本官自然下令格殺!這有什么錯處?”
他眼睛一翻,看著青年人與黑衣老者,森然道:“倒是你們兩個,我倒要問問,是否是燕國奸細的同黨!你們至尊山的人,為何成了燕國奸細?”
“難道三山超然世外的格局,已經打破了?伱們三山已經可以介入這種世俗事件?可以武力干預兩國勝負?”
“你們至尊山,必須要給我彩虹天衣一個交代!”
何必去臉色如鐵,喝道:“帶走!”
“是!”
吳鐵軍與費心語一聲答應,就要上前拿人。
那青年人氣的渾身都哆嗦了起來,尖聲道:“何必去,你敢抓我?”
“本官要抓的乃是奸細!你若敢反抗,便是拘捕!便是造反!不管你什么身份,今日此事,你脫不了干系!”
何必去眼冒精光,冷冷道:“你敢動一下,今日本官便當場格殺于你!就算是至尊山主親自來了,也說不得本官如何!”
那青年果然不敢動。
雖然眼中如欲噴火,劍尖處,劍光吞吐,劍罡凜冽,卻當真是一動也不敢動!
費心語一臉挑釁,挺著胸脯,迎著劍尖大踏步走過去!
若是青年不收劍,費心語自己便能將自己糖葫蘆一般穿在劍上。
但費心語腳步很快,沒有任何停歇!
劍尖已經碰觸到了肌肉,血點已經滲了出來。
但費心語非但沒有停步,反而帶著挑釁的笑容,整個上身猛然上前沖了一下。
沖了一個空。
青年在最后一刻,將長劍撤了回去。
一條鎖鏈已經被費心語套在他的脖子上,隨即,費心語揚起大巴掌,狠狠的一巴掌就抽在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
一張俊臉,頓時紅腫。
費心語迎著對方吃人般的目光,抹了抹自己胸膛的血,抹在對方臉上,冷冷道:“你這王八羔子,居然敢刺了老子一劍!”
青年挺立不動,眼神卻是更加毒如蛇蝎,咬牙切齒問道:“告訴我,你的名字!”
費心語淡淡道:“小王八,告訴你,你特么聽好了,老子叫做費心語!京都護國將軍府,便是老子的家,當今兵馬大元帥費平疆,便是我爺爺;虎賁大將軍費干戈;便是我爹!彩虹天衣第三副部長費長纓,便是我二叔!不管你來找我,還是來找我家,老子都接著!”
“咱家人我都告訴你,你找誰都行!”
“哦,忘了告訴你,負責接洽你們至尊山一代的暗衛一部,部長就是我二爺爺。”
費心語獰笑的用手拍著青年的臉,道:“小王八,別跟老子比后臺!至尊山,是了不起;但是你不是至尊山,但是老子,卻能代表費家!”
青年臉色蒼白,咬牙切齒的看著費心語,卻不再說話。
“誤會,誤會!何大人,何至于此啊何至于此!”旁邊的黑衣老人滿臉堆笑,出來打圓場。
一邊的孔高寒也是感覺這事兒有點不對勁。
何必去今天的反應太奇怪。
本不應該搞到這種局面的。
但是何必去與吳鐵軍還有費心語,卻是故意的讓這種局面徹底惡化了。
但是孔高寒雖然心中疑惑,卻是選擇了沒有說話。
他相信何必去。
何必去既然這么做,那就肯定有道理。
如果至尊山要干,那干就是了!
哪怕是何必去不講理,自己也只有站在何必去這一邊了,孔高寒沒想過第二種選擇。
至尊山固然是威震天下,但是彩虹天衣,也不見得就怕了至尊山。更何況彩虹天衣身后,乃是大秦帝國。
“誤會?你們的人做了燕國內奸,說什么誤會?”
何必去一張嘴,就將這件事辦成了鐵案。
反正死無對證。
但是風神醫的存在,說什么也不能泄露。
“絕無此事!”
黑衣老者一臉苦笑:“何大人,不知道此事從何而起?”
何必去道:“我來的時候這邊就在戰斗,只來得及出了一招。吳鐵軍,你是剛正不阿從不說謊話的人,你來說說,這是怎么回事?”
吳鐵軍行了個禮,拿出一絲不茍的氣勢,嚴肅凜然的臉,自然而然給了別人一種‘這人說話必然不假’這樣的信任度。
“大人,我們正在巡邏,發現可疑人物,于是展開追殺,追到這巷子口”
吳鐵軍回身指指位置:“正要擒拿的時候,這燕國奸細突然出現,不分青紅皂白就攻擊我們,導致那人逃脫卑職忍無可忍,與之發生大戰,此賊人武力很高,三位弟兄受傷很重。而且當時,也不知道此人便是出自至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