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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大……大帥!這是真的……真真的!!”
“所有兄弟,都有進步……而且還是那種不小得進步,很多人都到接近沖破瓶頸的層次!這等潛移默化的造化手段,真真難以想象,這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幾位天馬首領激動得語無倫次,詞不達意,半晌才把話說明白。
要知道他們常年戰場搏殺,基本每個人都是一身傷損,積累了無數的戰斗經驗、搏殺經驗的同時,卻也因為肉身的過度折損,底蘊嚴重空乏,自身修為難免再進乏力。
關于這一節,天馬眾自然早早心知肚明,雖無怨懟,卻也是他們一干人等的忌諱所在,若馬到成兄弟不提醒,他們斷斷不會在意,畢竟已經這么過了幾十年了,大家對自己的身體狀況早已麻木。
但是現在……這一明確的提醒之后,經過再三的內察,彼此的檢驗,愕然發現,原本累積的許多暗傷竟然消失了一小半。
還有許多比較嚴重的傷損,也處于緩慢的恢復狀態之中。
更有甚者,早已停滯不前的修為,正自呈現蓬勃之勢!
早已干涸的河床,再次涌現出涓涓細流,雖然并不是很多,但卻是四處都是,綿延不絕!
遲早有一天,這點點清流,會填滿整個河床!
這是什么概念?
這不啻是說,原本的武道之夢,還可以做,還有發展空間,還有希望修煉到自己嘆息無數次的更高層次!
這樣子的變化,何異于脫胎換骨?!
但是這一切,真正的源頭又是什么?怎么發生的!?
天馬首領激動得渾身發抖,眼睛熱切的看著馬到成和馬到功。
“我們每個人的情況都差不多,不但身體的歷來折損恢復了泰半,底蘊也彌補了許多,修行瓶頸也出現了松動的跡象,這個跡象,出現在所有受傷后經過治療的兄弟們……還有那天晚上,喝過酒的一眾兄弟們,這說明,這只能是……”
馬到成意味深長的說道:“看來你是真明白了……”
“難道當真是……當真是南神醫的手筆?!這……這……”
天馬首領幾乎暈厥過去,嘴唇顫抖:“這……這就算是神仙都不一定做到的事情啊……南神醫,南神醫對我等當真有天高地厚的大恩……這……”
他愈發的語無倫次起來,整個人因為過于激動而漸漸迷亂。
“哼!”
馬到功翻著白眼道:“那天晚上讓你們伺候倒酒,一個個不情不愿的,現在知道好處了?”
“知道了知道了!”
幾個首領激動得滿臉通紅:“真是……太神奇了!多謝大帥!多謝大帥給予咱們這等逆天機緣!”
“擦,你們一個個謝我倆個錘子,你們該感謝的人是南神醫!”
馬到成看著天邊,緬懷萬千,悠悠道:“南神醫,這只手造化之功,何異為我大秦西軍,打造了一支鐵軍出來啊!”
這句話,沒有人反駁,因為事實就是如此。
一個人的武力,縱然再強,也難以影響整個戰局,但若然這個人是一個將軍呢?
若是全然由這種人構建的一支團隊呢?
又或者是一個屬于軍隊高層戰力的團隊呢?
這都是截然不同的情況。
一個江湖高手,落入千軍萬馬的軍陣,不管修為多高,只要還沒去到地仙層次,想要全身而退的機會都屬渺茫。
可相對的,若是為首將軍擁有相當的實力,那么他率領的麾下的士兵,即便只是尋常,卻也未必不能糾合人力圍剿比自己高好幾個層次的高階戰力,戰而勝之,乃至殺之。
這是完全可以做到的事實,早已被一再證明!
這就是根本性的差異。也是軍隊,建制,軍陣的最大作用體現!
便如一個人的力量可以截斷小溪,但是他截不斷大海的道理同樣淺顯!
而風印這一次給出的好處,是一批!
造就一批能征善戰的大將之才,一批原本就縱橫軍陣無敵的特等護衛。
更給了可以再次前進的底蘊!
正是這樣的前提,令到馬到成和馬到功現在就開始盤算這幫人的未來用途了。
這可是一份相當巨大,且不為人知道的力量;特別是對面的燕國,隨時可能對上的老對手。
只要有點時間成長,等到下一波戰場上遇見的時候,絕對能送給對方一個巨大的驚喜!
兩兄弟倆眼珠子轉了轉,已經冒出來好幾條計謀,每一條都可以陰得對方欲仙欲死,欲罷不能!
就在兩位大帥身邊的天馬隊長們兩眼仍自冒圈圈,雙腿大晃,立足不穩。
只是這次,不是因為震撼得傻了,而是想到了成就此事的另一個關鍵!
兩人不約而同的想起了那些酒。
就在剛才,馬到成澹澹的,悠悠的說了一句話:“那些酒……你們忘了?”
對啊,那些酒也是關鍵啊!
那些酒……多半還能造就更多的奇跡!
一念及此,登時令到幾個人的身體再度顫抖起來。
那些藥酒,多半……不,是一定能造就、治療更多人!
“大帥!”
幾個人顫抖著:“那些酒……”
“別想那些不該想的!”
馬到功瞪一眼:“咱們西軍幾十萬人,可就只得那么一點家底,得留備不時之需……以后想要再找這種機會,想要再遇到這樣的神仙中人,造化手段……真以為很容易嗎?”
“是,是,大帥。”
眼珠一轉:“對了,馬十一他們應該快回來了吧,有些日子沒他們的消息……不知道那幫家伙現在怎么樣了,回來后看到咱們的進展,會不會大吃一驚,倍覺欣羨。”
馬到功眼中閃過一抹憂慮之色,卻還是斷然道:“他們啊……沒消息就是好消息……我想他們……應該很快回來了吧?”
眼睛透過重重山林,看著遠方,一臉擔憂。
兄弟們,你們……如何了?
這一路,可平安?
若有可能,你們一定要平安歸來啊!
遠方大路上,正有三隊人馬,分三個方向兼程回歸。
每個人都是容光煥發,氣勢高漲。
這些人雖然幾乎人人身上都帶著傷,其中幾人還被伙伴背著攬著。
但臉上卻一個賽一個的滿臉輕松,還有快活,即便是那幾個受傷的也是如此。
明明渾身的傷,滿身的血,卻好像是打了勝仗回來的將軍,唯有精神振奮、意氣風發。
“這一路的戰斗下來,我竟然突破了一個階位……體內的暗傷也好七八成,哈哈哈……”
“我也是我也是,真是好久都沒有這么痛快的感覺了。”
“我倒是沒有突破,但我已經感覺到瓶頸在松動了,突破不過是時間問題,嘿嘿……”
“就受傷的這家伙倒霉,竟然在這么關鍵的時候受傷了。”
“我傷了又沒殘疾,而且舊傷已經都好了,連原本虧損的本源都補回來了……你憑啥看不起我?指不定那天我就比你多走一步了!”
在別人背上的人支起腦袋,急吼吼的反駁道。
“你個混蛋,讓你吃藥你不吃,非要熬著……憨包!”
“閉嘴吧你,那種神藥,一顆就是一條命,我這點傷還要那種藥的話,豈不是糟蹋了?留著!以后用得著!”
“哈哈……走,這次咱們回去,這般進境,定要讓他們大吃一驚!”
“走走走!”
“另外兩路沒事吧?”
“我看敵人將武力都集中我們這一路了,他們那邊還能有啥事?沒見部長大人都跟了一路么?”
“說的也是!”
“這趟真是過癮,大燕估計損失不少。”
“管他們去球,他們損失越多越好,死絕了最好!”
“走走走……”
西軍這邊,上下皆是歡騰氛圍。
而對面燕國那邊,可就不是這么的輕松了。
飛翼堂總堂主展一翔臉色陰沉,看著身前的姚酒醉。
姚酒醉半邊身子染血,半邊肩膀幾乎被打碎,臉色慘白的坐在椅子上,正有醫者在為他治療。
飛翼堂此番損失,堪稱巨大。
幾位副堂主和幾位供奉,也都趕到了現場。
看到姚酒醉現在的樣子,一個個盡皆震驚至極,久久無聲。
半晌之后,整個大殿,仍是一片寂靜。
“我不明白。”
姚酒醉慘白著臉,低聲的說道:“這一次行動,到底是為了什么?”
展一翔背負雙手,一身黑衣,站在大廳里,一身冷肅。
姚酒醉抬起頭,看著展一翔的背影,不死心的繼續問道:“總堂主,我們這么做,究竟是為何?”
“有什么意義?”
“事到如今,總該是能說了吧?還有隱瞞的意義嗎?”
展一翔仍是一言不發,但那一襲黑袍無風自動,顯然心中也不平靜。
姚酒醉顯得異常激動:“老大,您可知道這一次我們損失了多少人么?”
他不等展一翔回話,就自己自說自話了下去。
“老大,我們飛翼堂,在過去的十五年里,一共也才不過損失了七位地級高手;隕落了一位天級修者。”
“但在這一次的行動當中,我們卻足足損失了地級高手九位,天級高手四位,還有重傷難愈,即便傷愈,修行前路也告中斷的,超過二十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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