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也明白了是被陷害了,但是,這不是服軟的理由.憑什麼你們想要解釋就要給你們解釋了你們西門家族算老幾呀西門懷德怒極而笑:"南宮劍,你抵賴的挺有水平啊."
"我便問你,你說不是你們挖的,但這地道明顯就是剛剛挖出來的.而且是在你們入住之后!這一點,還有什麼可辯駁"
"難道真有什麼大能能夠在你們南宮世家眼皮子底下挖地道連續挖了幾天還能不被你們這么多人發現,就不知道這位大神是什麼,是九色至尊,還是哪一家的老祖宗啊!"
"亦或者你們南宮家的人全都是聾子瞎子"
"放你媽的屁!我們南宮世家想要殺什麼人,直接上門就是,還需要挖這么一條地道么這么淺顯,欲蓋彌彰的把戲,會不會太兒戲!"
"你們西門家族死了人,就能胡亂攀咬么來來,放馬過來便是,難道我們南宮世家還怕了你們不成"
"淺顯么欲蓋彌彰嗎你們怎么不說你們是有計劃有準備的陰謀布局,又或者你們就有這么一個挖地道的嗜好呢"
"放屁放屁!你們家才有這個嗜好!"
"廢話少說,你們南宮家害了我三弟,還我三弟命來!"
"且慢!打住!人真不是我們殺的!這其中有誤會,有有心人從中作梗!"
南宮劍快要氣得吐血了.嘴上說的硬,但是此刻,還真的不能動手.尤其是不能這么稀里糊涂的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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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族做事情,自有大家族的法度.
我可以去找你們家麻煩,大家打就是,誰怕誰
但這種明擺著被栽贓嫁禍的事情,卻不能因為這個打起來!堂堂四方無邊,被人如此利用,豈不成了傻瓜
這個名頭,絕對是不能背的!其他南宮家族的人也都是一臉無語.
在下午接到那張紙條之后,本以為能看一場大戲,結果這場大戲演到是演了,高潮迭起,還見了紅,鬧出了人命.
可說是很過癮了.
但是過完癮之后……可怎么后續還演到了自己頭上
甚至自己家族有變成主演\變成編劇,變成至片人的趨勢,這可敬謝不敏,絕不能認!
這……這節奏,簡直就是日了狗!
現在那個傳遞紙條的人,已經在南宮家族眾人心里被罵出了翔了.
眼看著西門家族群情激憤,南宮家族的人縱然再不想打也要打的時候……
"且慢動手!"
一個白袍老者從院子外面飄然而進,道:"人應該不是南宮家之人所殺,這其中里應該另有蹊蹺,且分說明白再說后續.."
"杜叔叔!怎么您也這樣說"西門懷德瞪圓了眼睛.
此人此人名叫杜慶文,正是西門世家護法之一,西門千秋的結拜兄弟,此次陪同前來,可說是此次前來之人中,僅在西門千秋之下的第二號人物.
"南宮世家此次來人合計四十八人,這四十八個人之中,除了為首的南宮雪之外,其他人我都見過了."
杜慶文道:"除了南宮雪之外的四十七個人,身上全無動殺之后的那股子殺氣.而南宮雪何等身份,斷斷不會這般周折算計懷道,不,應該說若是南宮雪當真肯這般算計懷道,那是他自貶身價,咱們也就認了!"
杜慶文的這番話可不是在示弱,反而是有的放矢.
以這種方式逼南宮家此行的主事之人南宮雪現身,當面澄清此事.
否則,之后就得滿大街流傳南宮雪以大壓下,陰謀算計一個后輩,豈止是不光彩,足堪跟至尊山莫晴空他爹莫臨風一時瑜亮,前后輝映,以此為挾,南宮雪絕不可能不露面!
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杜慶文話音才落,南宮雪的聲音從樓上傳來,帶著一股濃濃的嘲諷:"不錯不錯,難得你杜慶文還能有這般清醒的見識,的確,我若是動手,死的合該是西門千秋了,西門懷道這種小人物,哪里配老夫親自下手"
"老夫親自動手殺他……太給他面子了吧"
杜慶文哼了一聲,道:"就算如此,但地道的的確確著落在你們這邊,至少這一點,你們南宮家于此事也脫不了干系,必須要給咱們西門家一個交代."
南宮雪冷冷道:"交代什麼現在是你們打上門來,管我們要什麼交代你們這般登門踏戶,實在是欺人太神.我們南宮家族,難道是你們西門家族任意欺凌的人物杜慶文,你莫要打錯了算盤!"
他目光一厲,森然說道:"今日,你們西門家族若是拿不出確鑿的證據是我們干的,也不想給出來相應的交代的話,嘿嘿……你們西門家族今天來到這個院子的,有一個算一個,一個也別想走!"
隨著這句話的出口,森寒的劍意,驟然封鎖了整座客棧庭院,凜然殺意竟是絲毫也不掩飾.
顯然南宮雪心中,已經動了殺機.
杜慶文面沉如水:"南宮雪,你需要知道的是,單只是這地道,就已經莫大的證據,足夠證明你們有牽連!縱然不是你們親自下手,也必然和你們有關系.難道這有錯"
南宮雪淡淡道:"我怎么確定,你們不是用這地道,用西門懷德的一條性命,做局陷害污蔑南宮家的聲譽,大家入駐時間相仿,這條地道,為什麼不能是你們挖的你們質疑我們謀殺西門懷德,當然要拿出我們挖地道的確鑿證據來,還是那句話,若非實證,你們今天就都留下吧!"
雙方各執一詞,誰也不肯稍退半步.杜慶文臉上露出來沉思之色.看南宮雪這個樣子,難道真的和此事無關
但那不可能啊.
別說自己和南宮雪這種級別,就算是一個先天修為,有人在自己床底下挖地道,也應該聽得到吧
突然想起來……
貌似被殺的西門懷道就沒有聽到,忍不住心中一突.
現在,不光西門家族之人怒火沖天,悲憤交加,南宮世家之人同樣也是冤屈莫名,怒火填心.
憑什麼怎么屎盆子就栽在了自家的頭頂上"你們西門世家還講不講道理"
"你們南宮世家還講不講道理"
這兩句話,分別出自南宮劍和西門懷德口中,幾乎不分先后."難道是那張紙條……"旁邊南宮家的一人脫口而出之余,跟著就自己捂住了嘴巴.
西門懷德目光一亮,長劍一指:"紙條什麼紙條!"南宮劍哼了一聲,道:"沒什麼紙條!你聽錯了!"
"可我分明聽到了!"
"看來你不光腦子有病,耳朵也有毛病,聽錯了話又有什麼可奇怪的"
"我要看看那什麼紙條!""你想看就看你算老幾"
雙方繼續劍拔弩張,繼續唇槍舌劍,但大家心里卻又什麼知道了,并不是對方下的手.
既然不是真兇,那打就肯定打不起來了,可誰也不想低頭,嘴上自然也不肯服輸.
尤其是這脫口而出的紙條,更加給這件事籠罩了一層神秘色彩.到了后來,南宮家終于讓步.
"想要看那張紙條,可以!但西門家要就這件事,給咱們一個說法!"
南宮劍得了老祖宗的傳音,便道:"現在是你們西門家大刺刺的闖入我們居住的地方,等于是闖空門,若是沒有任何交代,豈不是吾南宮家怕了你們西門家,必須要有個補償!"
既然知道不是對方出手行兇,心中也多少有了定計,杜慶文也生出平息這場爭擾的念頭,經過一番討價還價,終于談妥了代價,西門家立即支付.
嗯,彼此都有意妥協,所謂代價不過寥寥,就是一個面子事,而討價還價的另一份代價,那張只是寫了幾個字的無頭無尾的紙條,也隨之落入到了西門懷德手里.
西門家族則是在交付了一筆買路錢之后,才被南宮雪允許,退出南宮家所在之庭院.
退出后,再敲門,以訪客的身份進來拜訪,就是允許的正常社交,另外的一回事了.
"大風夜,暴雪天,正是殺人時.今晚殺西門懷道,君可登高一望,舉杯一醉也!"
這沒頭沒尾的紙條,看得西門家族的人睚眥欲裂.
再看看南宮家族還沒有來得及扯下去的酒菜,一個個不禁氣得渾身顫抖.
看來你們還真打算'登高一望,舉杯一醉'了
"你們早接到了這個紙條,為什麼沒通知我們!"西門懷德氣的眼前發黑,張口就道.
"懷德!"杜慶文厲喝一聲,顯然意在阻止.
卻言出如風,縱悔亦遲,杜慶文的厲喝,終究是晚了.
南宮劍冷笑一聲:"西門懷德,你說話之前最好過過腦子,你是誰,你以為你們西門家又是什麼東西我們憑什麼要跟你們說"
"你弟弟死了,那是他命數該然,與我們何干難不成你以為你們西門家跟咱們南宮家是萬二分交好的朋友嗎!說句不好聽的,我們沒有落井下石,就已經很對得起你們西門家了!"
西門懷德大怒,氣喘咻咻.
他很想說一句'你們不是不想落井下石,只是還沒來得及付諸行動而已'.
…………[喊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