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
莫遠圖一聲怒喝,劍光爆射而出,暴躥而出的劍氣劍流呈扇形護住自己全身和身側幾人。
旁邊幾人也都是實戰型高手,應變神速,都在瞬間就反應了過來。
雖然好似瀑布一般的箭雨傾泄,仍舊只傷了位于最后面的一個人,從前胸直接穿透,生生的釘在地上。
但隨著救援一劍劃過,早已將貫身箭矢斬斷,再將殘留箭身抽出,中箭之人竟似受損有限,一派生龍活虎。
這一幕落入設下埋伏的軍官眼中,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不寒而栗。
他心生驚懼,非是怯戰,而是知道眼前這種層次的高手,對于普通士兵來說,已經是非人的存在!
被一箭洞穿胸口,居然還能高呼酣戰,戰力更是不見多少降低,光是這一幕,落入己方兵士眼中,已是對士氣的莫大折損......
這時,一個沉沉的聲音森然開口:「孩兒們莫要一樣靠近這幫雜碎戰斗,就用弓箭拉開距離射,耗死這幫的!「
這一開口,幾乎不用報名,甚至不用口音辨別,第一時間就能聽出來——絕逼就是費心語這廝!
其他人罕有他這種口才。
砰砰砰........
莫遠圖等人陷入重圍之中,周圍調集了三千神射手,早已占據制高點,更兼有巨力弓四面制衡。
只要發現這幫人往哪個方向沖,巨力弓便會并力出手阻擊,必然將其射退!
巨力弓這等特殊弓矢,嚴格意義上來說已經超出弓箭的范疇,在以往的戰爭中更多都是用來攻城的,威力奇大,縱使是天級高手正面撞上,也要被撞得后退,難攖其鋒。
一個躲閃不及,碗口大的透明窟窿,那是斷斷無法避免的。
莫遠圖每次率眾一沖,都會被馬前戈指揮巨弓射回來,如此幾次三番,陸陸續續已經有四人受傷嚴重,難以為繼。
莫遠圖怒惱之余卻也知道若是再無法突破僵局,自己一行人就得被耗死在此。
這本就是江湖客對戰帝隊的優劣直觀體現,同時也是江湖客被軍方滅殺的最常規手段!
然而莫遠圖等人既然敢來,自然早有備手,作為當世三山之一,自有保命手段——
但見其雙手陡然一揮,漫天寒星自其手中暴躥而出。
那寒星走向非止單一,而是四面八方大范圍無差別攻擊,眼見莫遠圖動作的同時莫遠卿亦有相同動作。
時間,遠方慘叫聲不絕于耳。
這正是兄弟兩人保命手段,亦是有至尊山第一暗器之稱一一至尊星閃。
這至尊星閃除了威力強橫,殺傷力驚人之外,還兼有攻擊距離遠,發動迅速,還不需要多少靈力的特點。
第一暗器之名,端的名下無虛!
「沖出去!「
莫遠圖哼了一聲,當先仗劍而出,強勢出擊,意欲打破一包圍缺口,逃出生天
今天行動,肯定是失敗,就只能暫時放棄,以圖后效。
但就在這個微妙時刻,一個士兵突然飄身而出,身法快速詭異到了極點,橫身攔到了莫遠圖等人的前面。
正在指揮戰斗的費心語楞了一下:「這是哪個混........「
突然住口,眼神中更是喜色一閃。
跟著這士兵手中便是刀光一閃。
莫遠卿慘叫一聲,卻已是身首分離,魂走九泉。
莫遠圖睚眥欲裂:「你!你是........」
士兵當然就是風印化妝,但見他并不搭話,又是悍然一刀,登時將另一個至尊山高手連人帶劍劈作兩半,步
了莫遠卿的后塵,一道共游,倒是不愁寂寞了!
而就在風印橫刀攔路,連斬對方兩人,至尊山其他人等莫名驚懼,唯恐成為風印下一個攻擊目標的時候,一道白影極速沖進了戰圈,刷刷刷的接連動作.......
殘影連串,一直到白影撤出戰圈,殘影還存在。
然后就是慘叫聲連片響起,幾乎不差先后,連成一線。
卻是十一個人的雙眼,盡皆變成了血洞!
卻是風影極速來襲,將這十一人的眼珠子悉數抓了出來。
惟有莫遠圖當先搶出,身位跟其他人略有間距,兼之閃躲得稍快少許,僥幸保住雙眼,但臉上仍舊留下三道深深的血痕,連皮肉都被連帶著扯下來一大塊。
而他的慘叫聲更是驚天動地,慘絕人寰。
風影的這一下出手,不但寒盡敵人膽,連風印都愣住了。
他自己都沒想到,風影現在對上莫遠圖這種天級,居然如此摧枯拉朽.
那感覺,怎么好像是不費吹灰之力呢?!
風印甚至懷疑,風影那一幾下子,若然針對的是自己,自己能夠幸免嗎?!
劍光連閃,至尊山眾人連連反擊,席卷白影,可白影身影軒動,恍如幻影凝形,無數身影盡皆殘像。
同時.......還有銳勢反撲,七八條人影身上接連綻放出血光,紛紛倒下。
莫遠圖也再受重創,隨著一聲慘叫,先是他的左眼球被抓出一只,跟著后腦勺又挨一爪子,還有胸口也被掏了個血洞,最后還用一條大尾巴,如同勢大力沉的鞭子也似的狠狠抽在莫遠圖的背上。
莫遠圖整個人好像一個破麻袋一般,旋轉著摔了出去。
「箭!「
費心語一聲怒吼。
隨著轟的一聲爆響,一支足有兩根大拇指粗細的巨弓射出來的玄鐵箭,狠狠撞在莫遠圖的胸膛。
莫遠圖已被風影重創,元氣銳滅,再也無法抗衡玄鐵箭的精確打擊,登時將其胸膛正中間開出來一個完全透明的碗口大血洞,穿胸而過,帶著血光扎在地上,直至沒羽。
莫遠圖的眼中,此際已滿是絕望。
相信他做夢也沒想到,世俗國家之間的交戰,自己作為客卿前來隨手撈點下注,居然能送掉性命!
若是早知道.......
可一切都已經遲了!
刷刷刷........
大秦士兵們并未因為敵人倒下而近前,在嚴苛的軍令下,所有人依然在機械的開弓放箭。
將至尊山十幾個人,盡數都射成了刺猬,十幾具尸身倒在地上,在箭雨的肆虐下微微顫動,就像是一攤攤的死肉,從帳篷出來的下弦月人等,甚至都沒來得及出手。
一聲鑼響之余,所有士兵同時收弓,肅然而立。
費心語大踏步走了出來,遠遠的站著,喝道:「將火把扔過去給我照照。「
話音才落,就已經有幾個火把扔了過去,映照出幾張死不瞑目的慘白的臉,還有扎滿了箭矢的殘尸。
費心語哈哈大笑,道:「我倒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這不是城里的王老三么,這小子居然混成了女干細,真是出息得大發了!不過就這么幾個爛番薯臭鳥蛋,就來這里找死,實實是不自量力,自尋死路,來人啊,統統給我一把火燒了!「
仍是話音未落,幾桶油潑將下來,熊熊火焰沖天燃起,將「王老三」以及黨羽盡數付之一炬。
自始至終,沒有一個士兵近前來看。
甚至連費心語也沒有,縱使明知道對方死透了,仍舊沒有近前觀視,
只是一聲令下,然后一堆灰燼。
旁邊軍中文書在迅速記錄。
」......某年某月某日,于軍中擊殺大秦叛逆,岳州王老三及其黨羽合共十五人!「
鐵案如山。
是的,擊殺的,就是王老三。
無論任何人以后找麻煩,都不存在。
什么莫遠圖,什么至尊山?
沒見過!
火光沖天而起的時候,費心語來到了旁邊的風印面前,道:「多謝劉大俠伸出援手,咱們岳州軍方鄭重謝過!」
風印嘿嘿一笑:「風傳費副帥博聞強記,竟然已經認出了我,那劉某蒙面行事倒是有些小人行徑了啊。「
費心語鄭重道:「劉大俠名震天下,在下聞名久矣,莫說蒙個面,就算是.......反正就是識得滴!請,請,請,里面請,帳內說話。「
一眾軍官都是驚訝起來。
我勒個去。
這輩子第一次見到費心語對人說話的時候這么文明,居然沒有臟口出現!
奇跡啊!
費心語說著就殷勤萬狀的迎了過來,手上一領寬大的黑袍,直接就披在了風印身上。更在黑袍的遮掩之下,竟一塊玉佩塞進了風印懷里,這才執手相讓,將風印讓了進去。
風印愣了愣,隱隱感覺,這領袍子和玉佩別有些功用,非同一般,但具體效能為何,自己一時間卻又沒有什么感覺體會。
正在奇怪,費心語已經滿臉堆笑:「劉大俠快請!「
風印塞了一肚皮疑惑,難以宣泄,但此刻正是眾目暌暌,實在不是解惑的好時候,只好跟著費心語走了進去。
里面,吳鐵軍早就在等候,更早早就摒退了左右,上前一步,滿臉激動的道:「風神醫,您來了!「
跟著就看到了風印身上穿的黑袍,目光看著費心語,費心語微微點頭。
吳鐵軍目光一定,隨即一揮手:「你出去吧!」
費心語頓時翻個白眼:「你搞清楚,神醫是我迎接進來的,該出去的是你吧,不想走就一邊呆著去。「
吳鐵軍皺眉:「少廢話,這里由我做主!「
費心語深吸一口氣,道:「犟種,你可想清楚了。這事兒,最好還是我來!「
費心語的聲音罕見得倍顯凝重。
吳鐵軍凝眉怒道:「出去!「
費心語咬咬牙:「你是一軍主帥,這輕重分寸拿捏,你明白的!「
吳鐵軍恨鐵不成鋼,咬咬牙:「別說話!「
費心語:「.......「
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到吳鐵軍板起了臉:「費心語聽令!「
費心語一張臉頓時扭曲了起來,但是軍營之中,軍令為天,他也只能肅立:「末將在!「
「本帥命你,即可去往門外站崗放哨,即刻動身,非召莫回!「
吳鐵軍手中帥令虎符一亮,費心語氣的半天沒說成話。
「還不去!」吳鐵軍一瞪眼。
」........遵令!「
費心語轉身出去,竟沒敢再有任何耽擱猶疑。
剛剛出去帳篷,就已經開始滿嘴污言穢語大罵起來:「特么的你這龜兒!王八蛋子!你個翠種!欺壓老子!我去你個先人板板.......「
「濫用職權,欺壓下屬,你這個吊毛,之前還不是被老子壓,現在出息了,借著身份反壓老子,你等著你老子倒出功夫的,老子打不死你個.......「
吳鐵軍恍若未聞,滿臉堆笑:「神醫請坐,費心語不懂
規矩,言語不周,想必怠慢了神醫......多謝援手,呵呵,我這就去備茶......「
與其他人待遇截然不一樣,主帥親自奉茶,副帥門外站崗,堪稱頂配。
「吳帥跟費副帥怎么認出來是我?「
風印對此很是好奇。
吳鐵軍呵呵一笑:「神醫這一次應該是特意前來的吧,所以并沒有改變本身身形?「
」明白了。「
風印忍不住心生佩服,這就是經驗閱歷的優勢,自己不過一點紕漏,就認了出來,看來吳鐵軍與費心語對自己是真正的上心了。
不過想想也感情理中事:若是這倆人不細心,思慮周到,恐怕早就不知道在戰陣中死了多少次了!
這種見微知著,過目不忘的技能,才是他們粗豪面孔下的真實面貌吧?
「正好游玩到這里,看到有人意圖不軌,就順手管了點閑事。「
風印笑了笑,道:「不想吳帥早有準備,運籌帷幄之中,早已經將來敵掌握手中.......我這伸手,實在是有點多此一舉、畫蛇添足了。」
這句話,風印乃是由衷而言,非是故作謙遜。
因為他發現,這一次莫遠圖他們的刺殺,當真就是吳鐵軍早早布置好了陷阱之后,等著莫遠圖等人一腳踩進來一樣。
縱使自己不出手,吳鐵軍這邊仍舊是穩如大山,盡在掌握。
「哪里話哪里話。」
吳鐵軍道:「若非神醫出手,瞬間磨滅了對方的有生戰力,此役縱然得勝,兒郎們死傷難免良多,而且還未必能夠將之全部拿下,那莫家兄弟所用的至尊星閃可說是當世一等一的攻發利器,若非變生肘腋,措手不及,當真悉數放出,打開一個缺口,全力突圍,未必就沒有生路。」
吳鐵軍說的也是實話,直道實情,卻也沒有過分吹噓風印的功勞
雙方又客套了片刻,風印才道出來意:「兵兇戰危,吾手上的資源也只能夠供給一點丹藥,供軍需之用。」
吳鐵軍頓時滿臉就笑開了花:「多謝神醫,神醫真是.......」
感謝的話,從吳鐵軍這'不善言辭'的嘴里,如同滔滔江水一般的流淌而出。
這時候的吳鐵軍實在是太興奮了。
這沒法不興奮,正如風印所言,兵兇戰危,一條性命,在這樣的戰爭之中,也許連一點浪花都激不起來。
但這卻是一筆筆鮮活的生命!
一個個家庭的頂梁柱!
在經歷過上次的靈藥洗禮后,再有了這批援助,吳鐵軍甚至可以預見己方傷亡數字將控制在令人發指的極低數目!
「神醫,不知道有多少.......這個......」吳鐵軍激動的雙手發抖。
「你之前的還有多少?」風印問道。
「我之前......還有四千三百顆,費心語那邊還有兩千.......這段時間以來,我們一顆都沒動用!」
吳鐵軍道。
「.......一顆都沒用?」風印一陣無語。
「這段時間難道都沒有傷者?」風印頓了一頓又問道。
「軍旅生涯,有所損傷在所難免。但只要是不影響性命,不會殘疾,也不會影響武道前途.......但凡能不用的全就不用,這是我還有費心語早已達成的共識。」
吳鐵軍道:「神醫的藥雖然給了不少,但這種東西,卻是有多少都不夠用。我等為將帥的,自然要確保每一顆藥都用在刀刃上才好。」
「每一顆,都是麾下將士的一條命啊!」
吳鐵軍深吸一口氣:「有人曾經許我百萬兩黃金一
顆........我都沒賣。」
」.......佩服。」
風印默然良久,終于開口說道。
他是打心里欽佩,由衷而言。
吳鐵軍,這是真正的將將士們的性命,當做了不容置換的寶貝!
百萬兩黃金,對于現在一窮二白的吳鐵軍來說,是什么概念!
而且他手上的藥丸子可不少,足足有四千多顆!
但他愣是一顆都沒賣,對于這樣的堅守,又豈止是一句佩服所能形容?
「費心語也沒賣!」
吳鐵軍湊在封印耳朵邊,悄聲道:「告訴您一個大秘密,費心語這貨骨子里就是個守財奴.......這段時間以來,他最大的樂趣,莫過于晚上自己一個人躲在密室里,一顆顆的數藥丸子。」
「一邊數一邊傻笑,我都不好意思說他........」
風印本能的想象了一下費心語數藥丸子的樣子,再想想吳鐵軍所說的那種猥瑣的感覺,登時就有發噱的感覺。
但是想笑的同時,卻又不禁感動。
「兩位........不愧是一軍之帥!」
「職責所在而已。」
吳鐵軍顯然并沒感覺自己多么偉大,只覺一切不過情理中事,順理成章而已。
「這次是兩萬粒.......」
風印說完這句話,拿出藥來的一瞬間,突然愣住了,愣在原地。
這一瞬間,他感到幻蠶神識波動,竟是在不斷地提醒,語氣異常嚴厲,堪稱聲色俱厲。
「過界了!過界了!」
風印心下疑惑,莫名自己做什么了,怎么就過界了!
「你此舉盜天地造化,衍生命奇跡,逆生死因果,亂生命平衡,破大陸局勢,必然被天道清算!」
幻蠶語氣森寒道:「你怎么會如此冒失?而且聽你這對話的意思,竟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
風印瞬間有所明悟,逆生死因果,亂生命平衡。
若是在尋常時候,或許還有轉圓余地,但在當前這等影響國運和大陸局勢的大戰之中,這兩萬顆藥丸子,就真正太重要了,足以逆轉一個巨大戰役的勝負之數!
甚至,足堪影響整場戰爭的走向!
「竟有這么多?!」吳鐵軍臉上有至極的驚喜神情。
但他隨即就看到了風印臉上的復雜神情,然后.......吳鐵軍整個人卻好似挨了重重擊一般,整個人臉色一白,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浸染身前之地。
大口嘔血的吳鐵軍臉色陡然凝重了起來:「先生......這,這是天譴!」
說著話,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風印嘆口氣,不置可否的說道:「哎......這或者不是短時間里的最后一批,而就是最后一批了。」
「我明白!」
吳鐵軍深深吸了一口氣道:「我等十萬弟兄,同感神醫大德,神醫務必保重身體,莫在憂煩此間之事!」
他聲音沉重地說道:「此一戰牽扯三國國運,更是影響整個大陸局勢,神醫所說之事,我心里也是早有感覺。」
「是的,便是這個道理。」
風印說道:「平日里或者還好,但是剛才,我是當真有清晰的感覺到,那份羈絆與排斥。」
「是的,先生造化手段,締生命奇跡,豈不影響大局平衡。」
吳鐵軍瞬間明悟,對于自身承受的反噬,并未感到太過意外。
要不然,憑他這個一軍主帥,自有氣運加身,不過與風印有所接觸,卻是承受了這般反噬,大傷元氣,一雕一啄
,豈是無因。
天道有憑,風印的這些藥,乃屬超凡力量范疇!
若是還想要如之前那般肆無忌憚,則會引來更大的反噬與制約,乃屬必然。
「我還撐得住!」
吳鐵軍道:「放心!咱們,必勝!」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若說他之前的狀態是十成,那么現在,說是三成都是多的。
風印嘆了口氣。
剛進來的時候,吳鐵軍和費心語在爭執誰留下,風印本來沒有放在心上,還以為兩人在爭搶接待自己的機會。
卻沒想到,兩人所想竟遠比自己更多,且都是為了對方考慮,寧愿他們自己來承受這種氣運反噬!
「如此,我就告辭了。」
風印站起身來。
吳鐵軍狀似難以啟齒的苦笑一聲,澀聲道:「這個......先生,能否將黑袍和玉佩留下.......這個.......咳咳咳........」
風印聞言不禁恍然大悟:「這是軍中抵抗天道反噬的法寶?你給了我?!」
到現在風印哪里還不明白,這分明就是軍中為了預防超凡力量介入會引起反噬,特意給主帥留下的護身法寶。
但吳鐵軍卻是從一開始就給了自己。
這或者正是自己全程下來,只是心神略略震動了一下,但吳鐵軍卻連續吐血的根本原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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