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兩個法師同時露出了猥瑣地笑容:
“哈哈哈哈!我們培訓人可熟練了,尤其是娜恩你這樣的美人!”
“娜恩你喜歡什么樣的培訓服,我們現在就給你準備。”
娜恩心中痛苦萬分,與其讓他們這些畜生糟蹋了,她寧愿去死。
娜恩的小手從袖口抖出一把剪刀,準備和他們魚死網破。
就在娜恩即將起身的一瞬間,門外傳來一聲大吼:
“羅文大法師,稍等片刻。”
羅文正準備動手把娜恩抓起來,聽到喊聲,皺著眉頭回身看去。
制寶師扎羅德正帶著一位法師站在門口。
“扎羅德來這里干什么?”羅文心中疑惑。
雖然扎羅德是后勤類職業,但扎羅德是不折不扣的英雄,自己只是個兵種,不論如何,面子還是要給的。
羅文手一揮,一排石像鬼迅速散去,包圍圈打開了一個缺口。
“扎羅德會員,下午好呀。”
羅文恭敬地向著扎羅德打招呼啊,扎羅德擺擺手,把沃夫斯喊了進來。
他指著沃夫斯說:“羅文,這位是沃夫斯,4階兵種海洋巫師。也是前陣子把我們工藝品倉庫全部清了的那個人。”
工藝品倉庫?
羅文立刻想到了之前制寶師行會的大事件,擺放那些廢物工藝品的倉庫,被一個人傻錢多的貴族用5000金幣包圓了。
原來就是他。
這可是財神爺啊。
羅文連忙伸出手,說到:“沃夫斯法師,久仰大名,很榮幸與你相識。
我是羅文,4階聚雷法師。”
沃夫斯熱情地雙手握住羅文的手,說:
“羅文大法師,幸會幸會。
是這樣的,我有一件事想拜托您一下。
我跟這家心悅之花商會的老板賽拉福是舊相識,還是很要好的哥們。
他過世那一陣,我剛好出海跑商不在,最近才回來。
賽拉福兄弟對我有恩,我不能不報。
我聽說,他還欠你們制寶師行會2000金幣,還有500金幣的利息,我都替他還了。”
羅文熱情的臉色驟然一冷,陰狠狠地看著賽拉福,說到:
“你替他還?你有幾條命啊,你替他還?
你怎么不替他去死呢?
沃夫斯,你是不是也跟那些蠢人一樣,盯上了英魂香袋的配方?
我可警告你啊,這東西可不是有點錢有點勢就能碰的。
賽拉福的下場,你可都看到了。”
沃夫斯裝作一愣,猛地一拍手回答到:“嗨呀,誤會!都是誤會!我怎么會去搶你們制寶師行會的生意?
我家大業大,也沒空折騰這個什么亂七八糟的英魂香袋。
我就是啊,欠了賽拉福的恩情,不得不報答而已。
不信你問問扎羅德,他是我的至交好友,對我最了解不過。”
制寶師扎羅德笑呵呵的應和到:
“羅文啊,你多慮了。
我家跟沃夫斯一家是世交,我和沃夫斯更是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
沃夫斯祖上三代都是英雄,爺爺還是去雷霆城任過職的傳奇,怎么會跟賽拉福一樣不識抬舉?
沃夫斯他啊,別的沒有,就是金幣多。
他身家無數,就連王都的娜迦一族,都跟沃夫斯關系要好,不會搶我們生意的。
我對此,可以做背書。
你盡管放心。”
沃夫斯立刻配合著露出了一個和藹的笑,對著羅文點點頭示意自己沒有敵意。
羅文一聽扎羅德的話,便知道他是在暗示自己沃夫斯背景很硬,讓自己不要給沃夫斯擺臉色。
他連忙換了一幅嘴臉,苦笑著說:
“沃夫斯巫師,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沒的意思。
只是啊,這件事,我是真的做不了主。
這倒不是2500個金幣的問題,而是我們制寶師行會的面子問題。
墜月領這么多年,賽拉福是第一個敢不給我們制寶師行會面子的人。
上面下了死命令,我就是個執行的,您看這事……”
沃夫斯立刻說到:“放心,羅文大法師,你們的意思我懂,肯定不會讓你們難做。
這樣,你們先不著急,在這稍微坐著,喝杯咖啡,等我打通了關節,再來找你們,如何?”
沃夫斯一邊說著,一邊放了一袋金幣在桌子上,說:“500金幣,請兄弟們喝咖啡。”
羅文喜笑顏開,連忙說:“好說好說!沃夫斯巫師,別人的面子我顧不上,您跟扎羅德制寶師的面子,我一定要給。
您去忙,這兒我盯著,保證心悅商會這的人不會受到一點傷害。”
“好好好。”
沃夫斯整理了一下領帶,用手杖敲了敲椅子,對娜恩說:
“娜恩啊,派幾個人給三位大法師倒上咖啡,要熱一點的,大杯一點的。”
娜恩心中一縮。
她知道自己從未見過沃夫斯,也從未聽父親提到過沃夫斯,她也不是沒有懷疑過這是不是制寶師行會在唱雙簧,想要對自己下圈套,可是現在,她已經別無選擇,就算眼前這個沃夫斯是個火坑,也只能跳下去。
她連忙配合著沃夫斯說到:“沃夫斯叔叔,現在店里的店員都遣散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我和哈德管家和艾頓了。
我這就讓艾頓給他們倒咖啡。
艾頓,快起來。”
塞拉·娜恩非常機智用這種方式提醒沃夫斯,艾頓和哈德都受了重傷。
沃夫斯這才注意到現場的情況,他掃了一眼,看到一個法師捂住胸口在吐血,一個手工匠被打得半死不活,眉頭一皺,說到:
“哎呦,你們兩個,怎么好端端的能在店里摔成這個樣子?
太不小心了。“
沃夫斯蹲下身,取出一瓶強效治療藥劑,“啵”得一聲拉開瓶蓋,捏著艾頓的嘴巴灌了下去。
隨著一道白光閃過,艾頓咳嗽了兩聲,身上的傷勢迅速好轉,睜開了眼睛。
羅文見狀,也不好多說什么,只能在心中腹誹,這個該死的蠢貴族,還真是有錢。
一瓶500金幣都不一定能買到的藥劑就這么灌了下去。
艾頓一睜眼,就看到了正坐在椅子上的羅文三人,立刻嚇得身子一縮,險些大叫起來。
好在沃夫斯眼疾手快,捂住了他的嘴巴,說到:“別說話,小心把藥咳出來,去,把這個藥劑帶過去給他喝了,然后按娜恩的話去做。
下次小心點,可別再摔倒了。”
沃夫斯又取出了一瓶強效治療藥劑,塞到艾頓的手上。
艾頓看到了滿臉蒼白和哈德管家和娜恩小姐,立刻有了主心骨,連忙連滾帶爬的跑到他們身邊。
沃夫斯拍了拍手上的塵土,站起身,對羅文他們說:
“那羅文大法師,我跟扎羅德先走了,你們稍微等一會?”
羅文和另外兩個大法師剛剛稱量了一下沃夫斯給他們金幣袋的重量,態度明顯好了很多。
沃夫斯說得500金幣喝咖啡,居然是一人500金幣!
錢多還大方的土豪,誰都必須尊重。
他們用力地點著頭,連連應和:“沃夫斯大人,您慢走,放心,這里交給我們,絕對保證他們不會出事。”
“好好好。”沃夫斯一邊點頭,一邊對扎羅德使了個眼色,扎羅德努努嘴巴,比了個手勢,沃夫斯這才放心下來。
他又看了娜恩一眼,剛好對上了娜恩的不安的眼睛。
沃夫斯用意味深長的表情和娜恩對視了兩秒,沒有出聲,用口型說到:
“小心些,我馬上回來。”
娜恩抿了抿嘴唇,眼中充滿了感激。
“走吧。”沃夫斯扭過頭,勾搭著扎羅德的肩膀一起走了出去。
扎羅德用手肘捅了捅沃夫斯的胸口,說到:“你小子,這次怎么突然這么上心?
你難道看上了那個姑娘?
她可是大麻煩,你要擺平可沒那么容易。”
沃夫斯狠狠捏了一把扎羅德的屁股,說:“再亂說,我先把你擺平了。”
扎羅德嘿嘿一笑:“來啊,沃夫斯,我早看出來你不找女人是因為你喜歡我這個男人。
今天晚上你擺不平我,我可要就要擺平你了。”
“等一下,有點不對勁。”沃夫斯驟然警覺了起來。
他環顧了一下周圍,空蕩蕩的街道上不見一個人影,四周的店鋪都大門緊鎖,一陣微風吹過,卷起了一張印著制寶師行會發行英魂香囊的海報。
“怎么會這么安靜?這些店鋪怎么全關門了?”
聽到沃夫斯的疑問,扎羅德笑了一下,說:
“嗨呀,別擔心。
聽說雷霆城來了個大人物,要來我們墜月領視察。
這些店鋪的老板,都被調到新型集中自貿街去了。
前一陣子剛上線的集中自貿街,店鋪售價都快趕上雷霆城了,還有一半沒建好,哪個傻子愿意買啊,全爛那了。
上面要來視察,城主堡的那些個大師、還有咱們偉大的城主,能不慌嗎?
硬拉這些商鋪老板過去演戲。”
沃夫斯頓時松了一口氣,說到:“原來如此,我還以為這是把人清空了準備埋伏我們。
說不定走著走著前面就會來兩個刺客,一刀我,一刀你,兩刀就把我們全宰了。”
“哈哈哈!”扎羅德大笑起來,得意洋洋地說:
“放心,是你要幫心悅商會出頭,我就是幫你牽個橋搭個線,你或許會死,但我絕對沒事。”
沃夫斯氣得腦殼痛,咬著牙說:“你這森口,可說點人話吧。”
噠噠噠……
一陣車輪和汽笛的聲音突然響起,正在說笑的兩人急忙看了過去。
在街道的正前方,一輛墜月領最豪華的氣動車正迅速駛來。
氣動車的車牌號,赫然是尊貴無比的墜·00001
扎羅德一愣,連忙拉著沃夫斯靠邊站好。
他神色陡然一緊,說到:“開爾福城主的氣動車,搞不好雷霆城來的大人物也在上面。
開爾福城主老糊涂了啊,怎么把檢查的弄到這條街上來了。”
沃夫斯沒有回答,他眉頭緊鎖,心里有些奇怪。
他總感覺,這輛車好像正沖著他們開過來。
嘟嘟!
氣動車在兩人面前迅速的側身,魔法減速罩轟然啟動,硬是停了下來。
氣動車的車窗緩緩搖下,化身星風的七鴿探出了腦袋,好奇地打量了兩人一眼。
在沃夫斯和扎羅德略顯緊張的目光中,七鴿慢慢的開口了:“你們兩位,是墜月領的本地人?
制寶師和海洋巫師?”
雖然不知道七鴿的身份,但兩人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到:“是的,大人,我們都在墜月領生活很多年了。”
七鴿敲了敲氣動車的車門,說:“正好,你們應該知道心悅之花商會最近出的事情吧,上車,后排,跟我好好說一說。”
沃夫斯和扎羅德對視了一眼,互相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忌憚和無奈。
扎羅德連忙說:“大人,我們明白了。”
七鴿注視著扎羅德和沃夫斯。
他們兩個打開車門之后,明顯看到了副駕駛座上塞瑞納,表情都有些驚駭。
塞瑞納作為天才傳奇,外貌在整個布拉卡達都有很高的辨識度。
她的海報曾貼滿了整個布拉卡達的大街小巷,也印滿了布拉卡達大大小小的各種魔法刊物。
看到扎羅德和沃夫斯有些緊張不安的坐上了后排,七鴿說到:“不用那么慌張,我們只是想請你們幫忙調查一些事情。”
七鴿不說話還好,一說這話,兩人更慌了。
七鴿微微一笑,遞出了兩瓶水,說到:“來,喝口水冷靜一下。”
“謝謝大人。”
扎羅德接過七鴿遞過來的水,仔細看了一下。
一個精致的煉金藥水瓶子上,貼著一枚華麗的標簽,標簽上用龍飛鳳舞的布拉卡達文字寫著:
“銀靈牌糖椰子水·始于1983”
銀靈牌?
沒聽過的牌子,可能是王都那邊的新牌子吧。
扎羅德不疑有他,擰開蓋子抿了一口。
清甜醇厚的口感口中擴散,對他的每一個味蕾,進行著360度無死角的撩撥,讓扎羅德不由得發出了贊嘆的表情,臉上綻放出了一絲滿足的微笑。
沃夫斯手上緊緊捏著《銀靈牌糖椰子水》,心中激動的情緒難以言喻。
七鴿大人的暗子,居然這么快就來接頭了!
而且對方的身份,居然高到這種程度?!不光和塞瑞納傳奇并肩而行,還把開爾福城主的氣動車都開出來了,這不就是在暗示我,他的權利可以在墜月領肆意妄為?
七鴿大人真是神通廣大,我這條路,果然走對了!
沃夫斯努力壓制著自己的表情,不讓自己露出破綻來。
系統提示:沃夫斯對您的忠誠10,好感10
聽到系統消息,七鴿的眼角瞄了瞄,嘴角輕輕挑起一絲微笑。
他拍了拍方向盤,說到:“我叫星風,這位是塞瑞納傳奇,想必你們都認識。
我們這次,是奉雷霆城魔法議會的命令,專門來調查賽拉福死亡一案。
你們作為墜月領的原住民,對這個案件想必有所耳聞。
不用擔心會有人打擊報復,也絕對不能有任何隱瞞,把你們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們。
明白嗎?”
“一五一十,切,我們又不是傻子。”
扎羅德心里不屑地哼了聲,想到:
“你們都是來自王都的大人物,我們就真知道啥,也不能告訴你們。
成都·游術行會長能量那么大,萬一你們搞不死他,他要搞死我們不是跟捏蟲子一樣。
你們風風光光,耍完威風,屁股一拍回王都去了,我們該怎么辦?
跟以前一樣走個慣例,說點車轱轆話,給你們打發了。”
扎羅德正要開口,沃夫斯卻跟搶答似得快速回答了起來:
“星風大人,我得到的消息,賽拉福的死是蓄謀已久的謀殺。
事情要從英魂草、重鐵石、源泉木這個三樣資源開始說起。
這3種3級資源現在暫時還沒有找到它們的作用,因此價格十分低廉。
賽拉福便機智的用這三種資源,開發了一種供不應求,利潤可觀的商品——英魂香袋。
英魂香袋的利潤讓我們墜月領的制寶師行會極其眼紅,他們先是想要巧取,沒有成功,便直接下了黑手。
賽拉福被馬車撞死,很有可能是制寶師行會直接下得黑手。
而且,我聽說墜月領制寶師行會的會長成都·游術極有可能是一切的罪魁禍首。
就在剛剛,還有幾個來自制寶師行會的大法師想要逼迫賽拉福唯一的女兒賽拉·娜恩,強行奪走心悅商會的所有資產,還準備對賽拉·娜恩下毒手。”
在扎羅德“你是不是有毛病”的目光中,沃夫斯放大了一點音量:
“幸好我及時趕到,當場制止,現在賽拉·娜恩的處境應該暫時還是安全的。”
塞瑞納在沃夫斯說到賽拉·娜恩險些被害的時候,就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魔力,現在更是忍無可忍,聲音冰冷地問到:
“對賽拉福下手的,具體到底是哪些人?”
沃夫斯連忙回答到:“回大人,這些消息我也是道聽途說,沒有切實的證據。
不過,我身邊的這位,是制寶師行會的扎羅德,他對這件事,比我更加了解。”
扎羅德的內心充滿了臥槽。
沃夫斯你有毛病也別拉著我一起死啊,干!
七鴿沉聲到:“扎羅德?是嗎?你放心,我們兩個秉公執法,不會錯怪任何一個好人,也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有什么你就說什么,故意隱瞞的下場,不是你能承受的。”
塞瑞納的冰冷的目光轉向了扎羅德,言簡意賅地威脅到:“說,或者,死。”
扎羅德心里一顫,沃夫斯,你說的搞定我原來這種搞法?!
搞死我?!
就在這時,沃夫斯用力地抓住了扎羅德的手臂,堅定地說:“扎羅德,我知道你有所顧慮。
但你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害你。
在兩位大人面前,成都·游術只是斷了翅膀的石像鬼,飛不起來的。”
扎羅德心里明白,自己已經被沃夫斯的話逼到沒有退路了,他只能眼睛一閉,說:
“我坦白,一共有4家制寶工坊參與了此事,領頭的就是成都·游術大師,除此之外,還有4位制寶大匠(英雄)。
撞死賽拉福的馬車,是制寶大匠拉西·白燈派去的。
當時駕駛馬車的,是法師行會的陰影法師塔龍。
他故意讓馬匹受驚嚇,并控制馬車撞擊賽拉福,為了確保賽拉福死亡,他還補了一個陰影詛咒。
之后他便用陰影魔法隱身離開。
塞瑞納冷靜地聽完扎羅德的話,慢慢閉上了眼睛,說到:“星風,帶我回廣場,我要把他們都殺了。”
七鴿搖了搖頭,無比冷靜地說:“塞瑞納,我也想讓這些敗類伏誅,但就算把他們都干掉,賽拉福也活不過來。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保護好賽拉·娜恩,防止他們狗急跳墻。
你想想,萬一他們臨死之前,想要魚死網破,我們固然不怕,可是賽拉·娜恩怎么辦?”
七鴿的話一語命中核心,直指關鍵,哪怕是暴怒中的塞瑞納也像是被一團粘稠的冷水澆灌了一樣,瞬間平靜了下來。
她沉了片刻,憋出一個字:“走!”
“好!”七鴿發動氣動車,快速趕往心悅之花商會。
心悅之花商會駐地。
艾頓忍氣吞聲的給了三個可惡的大法師送過滾燙的咖啡后,回到了后廚。
賽拉·娜恩正在幫助傷勢尚未痊愈的哈德法師敷藥。
羅文的閃電威力太強,一瓶強效治療藥劑都只能讓哈德勉強脫離危險。
幸好,商會還有一些未被處理掉的應急藥膏。
艾頓憋著一口氣,問到:“總管,會長,我們就任由他們三個在外面那么囂張?!
下杯咖啡,我下點毒藥吧,就算毒不死他們,也能讓他們拉肚子。”
娜恩搖了搖頭,回答到:“沒有必要,就算把他們毒死了又如何,還是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他們只是制寶師行會的打手而已,死了一批,還有一批。”
艾頓著急地說:“那怎么辦?我們難道就這樣坐以待斃嗎?”
賽拉·娜恩冷靜地說:“等,等那位叫沃夫斯的海洋巫師救我們。”
艾頓嘴唇動了兩下,問:“可是,他信得過嗎?”
娜恩沉默了一下,半閉著眼睛回答到:“我們心悅之花商會,還有什么值得他冒風險的?
英魂香袋的制作方法被制寶師行會搶了,估計很快就會被專營;我們用墜月頁巖制作小飾品的技術,也不是什么獨家生意。
我思來想去,他所能看中的,無非就是我罷了。
就是不知道,是沃夫斯自己,還是他背后的人。
但不論如何,能用我的清白,換你們兩個的平安,也不算虧。”
哈德和艾頓聽到這里,都痛苦地叫到:“小姐!”
賽拉·娜恩搖搖頭,強顏歡笑起來,接著說:
“哈德叔叔,艾頓,偌大一個心悅之花商會,在我父親出事之后,還肯跟著我的,也就你們兩個。
我覺得值得。
而且往好了想,沃夫斯,或者說是沃夫斯背后的人。
他既然肯,同時敢,為了我得罪制寶師行會。
那么我放下一些矜持,說不定,還有為我父親報仇的可能。”
艾頓一聽這些話,熱血上涌,大聲說到:
“小姐!你不要這樣,我們跟他們拼了吧!
我去城主堡的路上聽說,今天有從王都來的檢查團。
我去檢查團面前攔住,大不了我砍下自己一只手,逼他們聽我說話!”
就在這時,后廚的門直接被一道閃電劈得粉碎!
賽拉·娜恩心中一緊,糟糕。
羅文和另外兩個大法師站在門口冷笑連連:
“臭小子,你當我們三個是聾子啊?
聲音這么大,怕我們聽不見?
還敢去告狀,我看你是沒死過!
我們看在沃夫斯大人的面子上,不難為你,你倒還想難為我們?!
看來剛才給你的教訓,還是不夠深刻啊。”
羅文手上的魔法書高速旋轉,眼看就要轟出閃電來。
艾頓一下慌了神,驚叫一聲,六神無主的坐到了地上。
賽拉·娜恩臉色一白,連忙攔在艾頓前面,她笑著說到:
“羅文大法師,艾頓只是個14歲的小孩子,哪里懂什么輕重。
他嘴上亂叫喚而已,你們別跟他一般見識。
我會教訓他的。”
羅文神色一冷,說到:
“說的跟你多大一樣,你也才16歲而已。
看在沃夫斯大人的面子上,你讓開,不然我連你一起劈!”
“轟!”
哈德偷偷摸摸取出魔法書,想要凝聚魔力,卻瞬間被另一位大法師的火球打斷。
他的傷還沒好全,又吐了一口血。
賽拉·娜恩心中一緊,忍著難過沒有回頭。
情況太過絕望。
心悅之花商會的最強戰力就是哈德主管。
而哈德也只是一位4級1階的普通法師而已,還是天賦很差的那種。
而對方,三位都是3階專精大法師(統稱,只掌握了專精魔法的3階法師兵種)。
羅文眼中充斥著怒火,說到:“我數3聲,你再不讓開,我就連你一起劈了。
別以為沃夫斯護得住你!
羅文手上的閃電驟然扔出,賽拉·娜恩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刺啦!
隨著一聲閃電的響動,一股焦糊味縈繞在賽拉·娜恩的鼻尖。
娜恩心中一緊,我沒感受到疼痛,那只能是艾頓。
這幫可惡的畜生。
娜恩眼中含淚,睜開了眼睛,瞳孔驟然一縮。
在她的面前,剛剛還耀武揚威的三名大法師,已經全變成了焦黑的尸體。
塞瑞納眼中的赤紅色稍微黯淡了一下,但神色依然冰冷。
七鴿坐在駕駛座上。
他親眼看著塞瑞納使用她的透魔之眼,配合透視大地,隔著兩千多米反制了三個大法師的施法,不由得心中發毛。
塞瑞納的實力,是真的可怕。
塞瑞納的特長透魔之眼,可以讓她消耗同等的魔法值,反制對方的魔法,強行改變對方魔法的施法目標。
她施放透魔之眼只有一個前提,就是塞瑞納自己也需要掌握對方施放的那個魔法。
符合這個前提,哪怕是同為傳奇的其它英雄,施放魔法都會被塞瑞納反制。
只有半神以上的英雄,才能突破塞瑞納的封鎖。
哪怕一些施法傳奇,有屬于自己的自創魔法,也會被塞瑞納的傳奇級鷹眼術學過來,然后反制掉。
同樣的魔法對塞瑞納(圣斗士)不會生效兩次。
賴皮中的賴皮。
鷹眼術魔法天才透魔之眼,造出了一個屬于布拉卡達的怪物級少女。
塞瑞納是當之無愧的法系英雄的克星。
如果塞瑞納成了半神,可能她的老師索姆拉都不會是塞瑞納的對手。
“星風,開快點。”
塞瑞納的聲音讓七鴿醒過神來,他連忙用力一腳氣門,加快了氣動車的速度。
“小姐,人死了。”
艾頓趴在賽拉·娜恩的腳邊,兩眼無神,喃喃自語。
賽拉·娜恩也有些傻眼,呆呆地回答了一句:“我知道。”
艾頓回過頭,一臉震驚地問:“小姐,你其實是隱藏的4階巫師?!”
娜恩滿頭黑線:“我要是4階我們商會能給制寶師行會這么欺負?!”
“那這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我比你還懵!”
“咳咳。”
哈德捂住胸口,咳出一團血,說:“小姐,我們不能在墜月領待下去了,必須趕緊跑。
后院還有一輛馬車。
艾頓,所有東西都扔掉不要,只留下幾天的食物,趕緊走。”
賽拉·娜恩連忙掃視了一眼門口,搖了搖頭,說:“走不了,石像鬼還在。”
哈德一臉絕望:“那完了,制寶師行會的人不會跟我們講道理,這三個大法師死在這,他們一定會報復我們。”
“轟轟轟轟!”
就在這時,心悅商會店鋪的門口,所有的石像鬼身上都冒出了連成一條直線的閃電,刺眼的光芒照入店鋪內,刺激得眾人險些流眼淚。
一陣閃光過后,塞瑞納和七鴿走進了店鋪。
塞瑞納冰冷的神色,在看到賽拉·娜恩的一瞬間,便漸漸融化開來。
她一點一點地朝賽拉·娜恩走去,緩緩伸出手,摸向了賽拉·娜恩的臉龐。
娜恩隱約猜到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小女孩做的。
她隱約覺得對方有些面熟,可是有想不起來。
見到塞瑞納朝著自己伸手,賽拉·娜恩下意識地往后躲了一下。
塞瑞納眉頭一皺,說到:“站著別動!”
不知道為什么,娜恩身子一抖,真的便不敢動彈了。
塞瑞納輕輕摸著娜恩略微有些干燥的臉龐,眼神中帶著審視。
過了一陣,她才確認地說到:“小娜恩,真的是你。”
塞瑞納向上伸出手,摟住了賽拉·娜恩的脖子,硬是把她摟彎腰,將她的臉按在自己的胸口上,閉著眼睛說:
“沒事了,小娜恩,都沒事了。
我來了,我會保護你的。”
塞瑞納的身高只有1米4左右,娜恩的身高都快1米7了。
小不點的塞瑞納摟著高個子的娜恩,場面說不出的怪異,卻又異樣的和諧。
娜恩終于回憶起了這張面孔,不管是她的父親,還是自己,都曾對著書籍的封面和街上的海報向往過。
她的眼淚一下子就潰堤了,泣不成聲地說:
“塞瑞納小姐!
塞瑞納小姐!嗚嗚嗚,我終于見到你了。
我父親他,我父親他……”
塞瑞納輕輕拍著娜恩的背,聲音溫柔而堅定:
“不要再說了,我知道,我都知道。
娜恩你放心,他們會付出代價。
有一個,算一個,我都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感人的重逢,不當有這些煞風景的東西。
哈德,艾頓,幫忙將這三具黑塊清出去吧。”
七鴿走到他們身邊,取出了一瓶痊愈藥劑灑在哈德的身上。
痊愈藥劑一瓶3000金幣,效果立桿見影,哈德瞬間血量全滿,還附帶士氣1的精神振奮。
雖然他們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是誰,為什么一副跟自己很熟的樣子。
但他能隨手拿出痊愈藥劑,還跟這塞瑞納傳奇一起來,那肯定是自己人啊!
于是兩人立刻應道:“是!大人!”然后老老實實地取出掃帚簸箕麻袋,清理起了地上的黑色殘渣。
從門口進來的沃夫斯見到這一幕,連忙機智地帶著扎羅德溜進來,幫助兩人清掃起來。
將兩人支開,七鴿面色一肅,說到:“塞瑞納,娜恩現在還不到敘舊的時候,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塞瑞納聽到七鴿的聲音,從回憶中清醒過來,她深呼吸一口氣,放開了娜恩的身子,轉向七鴿問:
“星風,我們要怎么做?”
七鴿心中一笑,不知不覺,自己已經成了塞瑞納的主心骨。
他嚴肅地回答到:
“賽拉福的死其實還是有些蹊蹺的。
我一路上想了想,英魂香袋的利潤真的值得制寶師行會下這么大的力氣嗎?
制寶師制造的寶物,3級以上真寶物,隨便一件賣給英雄,就是幾萬甚至十幾萬金幣的價格。
英魂香袋,再怎么賺錢,也不過是個煉金物品都算不上的奇物罷了,根本上不得臺面。
制寶師行會為了英魂香袋的專屬制造權,甚至不惜殺人,滅口,趕盡殺絕,鬧得滿城風雨,這背后真的有這么簡單?”
塞瑞納眼中一凝,問到:“星風你的意思是?”
七鴿十分冷靜地說:“我的意思是,英魂香袋背后,除了制寶師行會和成都·游術以外,很可能另有黑手!”
七鴿的腦海中回想起他前世的時候。
那時,他是從娜恩手上接到的任務,任務最終目標是幫助娜恩逃到雷霆城。
任務完成后,七鴿才跟著娜恩認識了塞瑞納。
后續塞瑞納回到墜月領,把成都·游術弄死,任務就結束了。
這輩子,七鴿的任務流程是反過來的,這也讓七鴿發現了一些新的端倪。
尤其是,七鴿這輩子,從沃夫斯嘴里搞清楚了英魂香袋的具體配方,更是產生了很多的疑問。
英魂草、重鐵石、源泉木。
這3樣3級資源,是建設奇跡建筑妖精三杰草棚需要的特殊資源。
招募從可林、菠蘿糖、和皮草的對應英魂兵種時,也需要用到它們。
剛好是這三個資源用一種特殊的煉金方法組合在一起,組成的英魂香袋。
七鴿怎么想,都覺得這背后有問題。
塞瑞納的眼神閃動了兩下,說到:“星風,不管這件事背后有什么樣的人,我都要追查到底!
你既然覺得有問題,那我們就查。
只是,該如何下手?”
七鴿坐在了桌子上,眼神看向廣場方向,說:
“想要知道成都·游術的背后還有誰,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撬開成都·游術的嘴。
但我們不能讓幕后黑手知道我們在追查,不然容易讓對方提高警惕。
我們要做的,就是施壓,用壓力逼迫成都·游術,讓他不得不找幕后黑手求援。”
成都·游術靜靜地端坐在廣場上,閉目養神。
在他的周圍,一群吵吵嚷嚷的大師,正圍著開爾福城主。
“城主啊,你要把我們關到什么時候?”
“就是啊,城主。
我們制藥師行會還有很多訂單等著我去煉制呢,有不少訂單都是雷霆城發來的。
耽誤了雷霆城老爺們要的藥劑,我擔待不起啊。”
“塞瑞納議員這也太任性了,查個小事情,耽誤我們這么多時間。
賽拉福這事,街上隨便拉一個人,都知道是誰干的。
我們可都是清白的啊。”
開爾福不耐煩的揮揮手,說到:“行了行了,都一邊去。塞瑞納議員可是動了魔法議會身份牌,找我有啥用?
剛剛議員在的時候,你們怎么不直接找塞瑞納議員去說這些。”
周圍的人被懟的只能紛紛訕笑,無話可說。
塞瑞納那一幅見人就殺的模樣,誰敢上去觸眉頭啊、
人情冷暖世態炎涼。
成都·游術知道,現在在場的任何人,包括開爾福,他都已經信不過了。
他們不但不會幫自己掩護,還會盡可能的撇干凈關系。
但是,成都·游術并不害怕。
他心中有數。
這件事,星風和塞瑞納動用魔法議會的名義,看上去是一招絕招,卻也是他們的敗招。
眼下,想要保住自己,就必須將這件簡單的事情變得更加復雜。
把自己殺人償命,變成魔法派系對后勤派系的迫害!
只有讓斗爭升級,拉更多的人下場,自己才能死中求活。
成都·游術捏住了手上海螺,眼底充滿了深不可測的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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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荷官,在線……呸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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