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七鴿為首的五人小隊,站在覆雪冰壁前。
七鴿深呼吸一口氣,轉身說道:「再確認一遍之前我交代的內容。」
「收到!」*3
「汪!」
聽到有人的回復,七鴿看向冰結界的外面。艾德里得和冰仙子們正擔心地圍繞著冰結界。
萬一七鴿等人攻略失敗,冰仙子們就會犧牲自己來穩固冰結界內的秩序,阻止覆雪冰壁繼續惡化。
因此,雖然七鴿他們有復活幣,但每一枚復活幣的背后都是成千上萬冰仙子的犧牲。
七鴿估計,以艾德里得對冰仙子們的重視程度,第二環的任務獎勵肯定是覆雪冰壁的攻略次數掛鉤。
如果能一次通過,搞不好艾德里得的好感度會突飛猛進。
甚至直接快進到洞房都不是沒有可能。所以,最好能夠一次通關。
只是可惜,覆雪冰壁內生成的世界劇本,除了會跟雪有關以外,隨機性極高。
就算是七鴿,也不敢百分百保證能一次通關。
「盡人事,聽天命,竭盡全力就好。」
七鴿和其它四人確認過后,深呼吸一口氣,將手放在了覆雪冰壁上。
系統提示:您和您的團隊發現了混沌寶屋:覆雪冰壁
系統提示:前方極其危險,強烈建議您和您的團隊返回尋找N幫助。
是否訪問?「確認訪問!」
系統提示:當前進入人數最少為5人,符合要求。
系統提示:混沌寶屋覆雪冰壁開啟噶扎噶扎!
一陣透骨的寒意從七鴿腳下傳來,并迅速蔓延到七鴿全身。
轉眼之間,七鴿五人都變成了凝固的冰雕。冰雕完美地覆蓋了五人全身,沒有一點縫隙,也沒有一點多余。
就連五人臉上的表情都栩栩如生。這就是覆雪冰壁寶屋進入效果。
如果七鴿他們成功通關,冰雕就會融化把他們放出來。
如果他們失敗了,冰雕就會永久停留在這。艾德里得見到這一幕,虔誠地為七鴿祈禱著:
「魔法神上和命運神上,請保佑救世主大人平安歸來。」
系統提示:覆雪冰壁寶屋世界劇本已開始,您已蘇醒。
七鴿從冰天雪地中醒來,他第一時間嘗試打開自己的空間背包。
如同他預料的那樣,背包被鎖上了。檢查了一下自身狀態,七鴿不爽地咋舌:「嘖。背包、兵種牌、坐騎、追隨者、寶物、戰爭機械全部被鎖,連魔法書都打不開。
是最麻煩的全代入世界劇本。」
這就意味著,玩家必須跟著世界劇本里的劇情一直走,一點一點解鎖自己本來能力,直到恢復全盛。
在初期虛弱的時候,沒有自保能力的玩家很容易被劇情殺,死得沒有一點抵抗能力。
七鴿連忙查看了一下系統記錄。
系統提示:您進入了混沌寶屋:覆雪冰壁
系統提示:世界劇本為:寒夜村系統提示:請仔細聆聽寶屋規則和世界劇本背景介紹
寶屋規則:您需要以一個全新的身份攻略寶屋。
您和共同進入的四位亞沙神選是隊友。保護你的隊友,痛擊你的敵人。
背景介紹:
寒夜村中流傳著一個詛咒。
每當永恒之月高懸于空,邪惡的眷顧者便會奪走一位村民的生命。
猜忌與混亂,始終縈繞著這個村子。
只有在輝煌之日照耀時,村民們才可以通過公投將一位村民驅逐出寒夜村。
神圣與黑暗混雜在這寂靜之地。寒夜將至,而你,即將蘇醒。
首先,你要做的是,認清你自己。「竟然是寒夜村運氣不錯。」七鴿目光閃爍。
寒夜村是前世被玩家成功攻略過的覆雪冰壁世界劇本之一。
整個寒夜村的故事劇情有點像真實版的狼人殺。
生活在寒夜村的所有村民分成三個陣營。普通村民,真神侍從和邪神信徒。
其中,普通村民和真神侍從都為好人陣營。玩家進入寒夜村后,一定會歸屬于好人陣營。
邪神信徒為壞人陣營。
邪神信徒每天晚上可以祈禱,選擇任意一位村民當做邪神祭品,將其獻祭。
普通村民和真神侍從在白天的時候,可以通過敲鐘召開村民大會。
通過全村放逐公投,將一名村民公投出村。寒夜村的規則是屠邊。
邪神信徒獻祭所有村民,或者獻祭所有真神侍從,則邪神信徒獲得勝利。
村民和真神侍從驅逐出所有邪神信徒,則好人陣營獲得勝利。
除了邪神信徒知曉所有隊友的身份外,所有人都只知道自己的身份,對其它人的身份一無所知。
寒夜村的難度,在于如何在十八位村民當中,分辨出邪神信徒并將其放逐。
但對七鴿來說,這點壓根不成問題。
這是一個,已經被玩家通關完畢的世界劇本。
玩家在無數次試錯中,早就搞清楚了所有邪神信徒的身份。
就連七鴿自己前世都通關過一次寒夜村。對于七鴿來說,這個劇本形同獎勵關。「運氣不錯啊。」
七鴿開心地吹了一聲口哨。
「讓我看看,這次我的身份是什么。」
七鴿將雙手按在自己臉上,閉目陷入沉思。
一點靈光在七鴿腦海中迅速擴大,慢慢地,他在自己腦海中看清楚了自己的身影。
系統提示:您的身份是:銜尾蛇你是邪神。
你是不被世界所容之物,你是原始的虛空,你是運氣之輪,你是完美的變革,你是運動中的停滯。
你是0,你是一切的開始,也是一切的終結。
七鴿:艸!你才是0!你全家都是0!
「嘶,干!什么情況?!」
將雙手從自己臉上放下來后,七鴿整個人都陷入了呆滯之中。
「玩家進入寒夜村,不是只會代入好人陣營的身份嗎?
騎士、預言家、女巫、修女之類的。銜尾蛇是什么鬼?
難道是混沌又搞鬼,把我分到邪惡陣營去了?
可是,寒夜村的邪神信徒陣營里也沒有銜尾蛇這個身份啊?
等一下,艸!
我該不會是被邪神信徒信的那個邪神吧?」七鴿腦瓜子嗡嗡的,雖然很離譜,但貌似也只有這一種可能了。
「如果我是邪神的話我要怎么贏啊?」
七鴿一臉疑惑地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勝利條件。
偽裝身份:普通村民·獵戶納什真實身份:銜尾蛇。陣營:中立
能力:你每天晚上可以選擇一名村民,將其轉化為你的信徒。
勝利條件:阻止所有村民被獻祭,阻止所有村民被放逐,并將所有村民轉化為你的信徒。失敗條件:有任何村民被獻祭或者被放逐,立刻失敗。
「啊這!」七鴿更加懵逼了。
「這是什么恐怖的勝利條件。
寒夜村的基礎運行規則,就是邪神信徒晚上殺人,村民白天殺人(說是放逐,其實出村子之后很快就會被凍死)。
哪方率先達到勝利條件,哪方就贏。
可現在,我必須保證所有村民一個都不死才能贏。
這就意味著,我必須想辦法阻止邪神信徒晚上獻祭,白天的時候還必須造成公投平票。
只有公投平票,才能保證沒有人會被放逐。而且,從需要阻止獻祭來看,我這個邪神大概率不是邪神信徒信仰的那個邪神。
既不屬于正義也不屬于邪惡的第三方勢力嘛,有意思。」
「難度有點大啊。」七鴿摸了摸下巴。
他非但沒有感到害怕,反而察覺到了難以言喻的興奮感。
「那就讓我挑戰看看吧。
先回村子里,想辦法和他們四個匯合再說。」
七鴿摸了摸背上的弓箭,又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棉襖,往村子的方向走去。
一邊走,七鴿一邊回憶著寒夜村的信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
寒夜村里一共有十八個村民,6個真神侍從,6個邪神信徒,其余6人都是沒有特技的普通村民。
1、寒夜村里,鐵匠鋪老板的兒子是守衛,每晚可以守護一個村民不被獻祭。
2、花店的少女是預言家每晚可以查驗一個村名的具體身份。
3、雜貨鋪的二傻子是騎士,在白天村民大會的時候可以跳過放逐階段,直接找一個村民決斗。
如果決斗對象是邪神信徒,邪神信徒就會直接死亡。
如果決斗對象是村民,騎士就會死亡。騎士只能進行一次決斗。
4、村里的村醫是半龍人,每天晚上都可以毀滅一間房屋。
房屋被毀滅后,居住在房屋里的所有人都會在三個夜晚后死去。
5、村里的老頭是主教,每3天可以選擇一個村民賦予某種特技。
賦予特技并不會改變村民的本來身份(甚至可以賦予特技給邪神信徒)。
6、漁夫的女兒是修女。她被邪神信徒襲擊的時候,邪神信徒會隨機死亡一個,而她會失去神力并且陣營變成村民。
這六人是真神侍從。
1、漁夫是盲目者。每晚可以讓一個人雙目失明無法行動。
2、老乞丐是邪術師。可以強制讓白天的放逐結果無效,但只能發動一次技能。
3、砍柴的樵夫是鬼武士。當鬼武士被放逐,可以立刻封印三個村民,令他們第二天無法投票。
4、飯店的老板是邪魔。每天晚上同樣可以查看一個村民的具體身份。
5、飯店的老板娘是夢妖。可以蠱惑一個村民的心智,將其控制,并可以使用他的技能,控制只能持續當晚,只能使用一次。
被蠱惑的村民被任何人查驗,都會顯示為邪神信徒。
6、村里的老礦工是末日預言者。
如果邪神信徒中只剩下末日預言者幸存,末日預言者立刻挑選最多6人進行獻祭。
從過去玩家們的攻略經驗來看,真神侍從的力量和邪神信徒的力量基本均等。
邪神信徒擁有互相知曉身份的信息優勢,還有可以一舉翻盤的超級大哥末日預言者。
真神侍從擁有守衛、半龍人、主教,都可以追輪次。
可對七鴿來說,現在這些擁有特技的真神侍從和邪神信徒,都成了天大的麻煩。
特別是騎士。
騎士一出手要么自己死,要么對面死,肯定得死一個。
只要騎士出手,七鴿就直接輸了。
真神侍從和邪神信徒不共戴天,根本不可能和平共處。
一旦讓那個裝傻的騎士懷疑某人的身份,他就會立刻出手。
那么,破局的關鍵在哪里呢?七鴿一邊思考,一邊走向村子。
站在村子門口的,是一個手持長槍,表情略顯呆滯的守衛,他的下把很大,胡子沒有剃干凈,或長或短參差不齊,第一眼就讓人感覺很邋遢。
這是寒夜村的守門人,一個普通村民。七鴿張開手,對著守門人擺了擺:
「扎克。早啊。今天有什么情況嗎?」「沒有什么情況,納什。
村莊還是一如既往的和平。
有我在,邪神的信徒根本不敢靠近我們的村子。」
「哦哦,那真是太好了。」
七鴿走到守門人身邊,驟然壓低音量:「奇變偶不變!」
守門人眼睛一亮:「符號看象限!」漂亮!運氣真好,第一波就找到隊友。「我七鴿,你哪位?」
「大神,我是月舞天殤!」「有確定其它人的身份嗎?」
月舞警惕地打量了周圍一眼,說道:
「還沒,大神,我的職責是守門,開始到現在哪里都沒去。」
七鴿小心地確認了一下周圍的沒有人偷聽,輕聲問道:
「你的真實陣營,身份,特技是什么?」「老大,我是普通村民,正義陣營,銜尾蛇信徒,沒有特技。
勝利條件是幫助銜尾蛇感染所有村民。」七鴿:
聽到這里,七鴿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突然冒出了一個十分不好的預感。
臥槽,他們四個人不會都是取代普通村民,變成四個白板吧?
那可就完犢子了。
七鴿立刻對月舞說道:「你繼續站崗,盡量不要露出破綻,我去找其它隊友。」
「你制杖嗎?」「我不,我販劍。」
「天王蓋地虎!」「流星二百五!」
「周瑜妙計安天下!」「七鴿大神我老公!」「正經點,別胡鬧。」「哦。孫權妹妹變!」
一圈問下來,七鴿總算放心不少。
除了嘯天和月舞是普通村民,流星和朝花都是真神侍從。
嘯天是飯店打雜的伙計,老板和老板娘都是邪神信徒。
流星是雜貨店的二愣子騎士。朝花是漁夫的女兒修女。
總體來說,配置不算頂尖,但好歹最麻煩的騎士掌握在了自己手上。
值得一提的是,其它四個玩家的真實身份,都是銜尾蛇信徒,勝利條件和失敗條件與七鴿一致。
由于邪神信徒的存在,寒夜村的村民普遍對身邊的人特別警惕,七鴿也不敢大張旗鼓地將五人集合起來商量對策。
他只能暗中靠近,一個一個拉著他們單聊。月舞他們的游戲意識不用七鴿擔心,都是久經考驗的大神了,演技還是不成問題的。
最讓七鴿擔心的,還是朝花。
因此,七鴿在朝花身上花的時間也是最多的。
朝花在寒夜村的父親—村里的漁夫,邪神侍從盲目者,通常天剛亮就會去打漁,到黃昏才會回來,這就給了七鴿接近朝花的時間。
漁夫在寒夜村里,算是中產階級。
他有一間帶店面的三層小屋,生活品質相當不錯。
七鴿坐在賣魚小店的樓梯上,和緊緊貼在
他身上的朝花竊竊私語。
濃濃的魚腥味混雜著朝花的體香,形成了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直往七鴿鼻子里鉆。七鴿一邊和朝花絮絮叨叨著,一邊注意著門口。
很快,一個皮膚黝黑帶著草帽的人就從門口闖了進來。
瞎子漁夫老瞎眼。
哪怕雙目失明,依然能在村子里行動自如的怪胎。
他一進賣魚鋪,就開始用力地抽動他的巨大的蒜頭鼻。
緊接著他的表情便猙獰了起來。
他張開眼皮,露出了一雙沒有瞳孔只有眼白的眼球,同時,他的嘴角裂開,聲嘶力竭地大吼起來:
「納什!!你這個小混賬,又來騷擾我的薔薇。
快滾!不然我就把你鉤在魚鉤上扔進河里釣王八!」
七鴿精神一振立刻慌亂起來。
他一邊連滾帶爬的沖下樓梯,一邊緊張地叫喊道:
「瞎眼叔叔,您別生氣,我沒有惡意,我就是剛剛打了點野豬肉,想要給你和薔薇送過來。」
七鴿不說還好,一說老瞎眼簡直要爆炸開來。
「你放屁!村子里所有的魚都是我打的,我會差你那么一點吃的?!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鬼主意,我告訴你,你在做夢!
我家薔薇要成為輝煌之日的秘修女,和你這種鄉下小子混不到一起去。
她撒的尿你都沒有資格喝,懂嗎?!」
老瞎眼飛起一腳,踹在了正要溜出去的七鴿屁股上,狠狠把七鴿踹出了房間。
這可把朝花心疼壞了。
她直接本色出演,一把拉住還想追出去的老瞎眼,焦急地喊道:
「爸爸不要啊,七納什哥哥沒有騷擾我!」
「哥哥!!!」
老瞎眼暴怒地舉起了巴掌,差點打下去。可他偏偏對自己的女兒沒有什么辦法。他胸膛起伏了好幾下,恨恨地說:
「薔薇,你不要被那小子的花言巧語騙了,這家伙就是饞你的身子。
上次他帶你到河邊游泳,要不是我發現的早,你就被他玷污墮落了!
只有清白之軀,才能成為輝煌之日的妻子,得到輝煌之日永恒的庇護。
那小子就是想害死你!」七鴿站在門外,高聲喊到:
「我才不會害薔薇,成為輝煌之日的妻子才是害薔薇!
去了教廷的人,就沒一個回來的。」
「你懂什么,鄉下小子,那是他們享福享得不愿意回來!
趕緊給我滾!」
老瞎眼脫下一只拖鞋,凌空扔了出去!
七鴿慌忙逃竄的同時,轉過身對著朝花眨了眨眼睛。
朝花同樣眨了眨眼,示意七鴿自己知道怎么做。
「老瞎眼殺人啦!」
七鴿放下心來,一邊高聲叫喊著,一邊朝著村子外面跑,把老瞎眼氣得夠嗆。
七鴿跑了一陣子,有意識地靠近了村子里的礦工小屋。
聽到七哥的動靜,礦工小屋的破舊木門打開,一個慈眉善目,身形佝僂的老礦工從里面走了出來。
他笑呵呵地朝著七鴿招了招手,說道:「納什,你小子肯定又惹老瞎眼生氣了。快別跑了,過來喝口水吧。
老瞎眼追過來,我來幫你攔著。」七鴿按著雙腿直喘氣,邊喘邊說道:「謝謝老爺子。我這就來。」
老爺子。村里的老礦工。
末日預言者,所有邪神信徒的首領。
末日預言者發動技能的時候,并不會告知玩家們到底誰是末日預言者。
負責攻略寒夜村的玩家們,卡在了老爺子身上至少卡了至少五次。
而且,一直到最后徹底證實老爺子是末日預言者,還是有很多玩家覺得老爺子會信仰邪神一定有苦衷。
老礦工在村子里的風評太好了。
他待人親切,從不生氣,受到村子里所有人的愛戴。
而且,他對輝煌之日的信仰無比虔誠,村里許多人都猜測他早已成為了高貴的真神侍從。只是由于戒律的緣故,無法告訴大家。「老爺子,太謝謝你了。」
七鴿假裝原地歇息了一會,坐到了老爺子小屋中。
白發蒼蒼地老礦工笑瞇瞇地給七鴿遞過去一個瓦罐,瓦罐的頂上缺了一個小口子。
他輕聲問道:
「納什,你還沒有放棄嘛?
你跟薔薇的關系再好,那也是小時候的事。現在薔薇長大了,還長得這么漂亮,老瞎眼看不上你也是應該的。
老瞎眼的性子我知道,他啊,老早就想把薔薇送到教廷里去。
只有當了教廷里的人,才能離開這破破爛爛的小村子。
你啊,也別怪老瞎眼,人情世故就是這樣。你還是趁早放棄吧。
瑟琳娜對你不是一直挺有好感的嘛,你可以去追瑟琳娜嘛。」
七鴿將瓦罐里的水一飲而盡,擦了擦嘴,說道:
「嗨呀,按老爺子你這么說,那我就更得打光棍了。
薔薇我都配不上,哪里配得上瑟琳娜。
我上次去花店里的時候,看到瑟琳娜向著一個水晶球禱告,她肯定早就成為真神侍從了,只是出于戒律不能告訴我們。
真神侍從吶。
老瞎眼忙活了這么久,也只是想讓薔薇成為預備真神侍從。」
「哦,水晶球?」老爺子的眼睛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