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個周期、第六個周期接連結束,青麥的產量也在逐漸提高。
經過六輪的篩選,現在的青麥已經能視為2.6單位食物。
此時,七鴿已經在歷史回響里呆了一個多月。
這一個多月時間,七鴿悄地刷了非常多猛獸。
現在的他,已經達到了3階。
姓名:琴格·羅蘭·卡爾本兵種:不屈圣武士等級:6階位:3品質:隱藏(普通)屬性:
速度:14(1)
生命:220(170)防御:38攻擊:45傷害:32~48特技:
攻擊時敵人無法反擊。環擊。
大巧若拙:自身品質永遠視為普通兵種。不屈不撓:
不受任何降低士氣的負面效果影響,免疫催眠、失明、恐懼。對抗比自己品質高的兵種時,不受品質壓制效果影響。
并且,攻擊時造成的傷害將根據雙方品質差不斷翻倍。不屈之軀:
殺死敵人后,恢復(殺死數量*10)點生命值。
如果殺死的敵人比自己品質高,恢復的生命值將根據雙方品質差不斷翻倍。(最高8倍)
可復活同伴。
雙腿殘疾(個人特技):失去雙腿,生命上限降低,移動速度降低。戰技:
獅鷲·心·劍法:攻擊距離+5,可以跨越距離攻擊5格范圍內的敵人,視為近戰攻擊。使用該戰技進行攻擊時不會被反擊。
這就是七鴿現在的全部屬性。
不得不說,圣武士不愧是天生6級兵種,不論是屬性還是特技,都強的離譜。尤其是3階時七鴿才學會的不屈之軀特技!
環擊加上吸血,弱小敵人的數量在七鴿面前毫無意義。就連吸血鬼王看了都得羞愧低頭。
比較值得說的就是戰技:獅鷲·心·劍法。
獅鷲·心·劍法是之前游戲里,燈神傳奇法佛納給七鴿的。
這戰技的學習難度非常高,但因為偽·獅鷲心之劍在七鴿手上,對該戰技有特殊加成,所以七鴿就順手學了一下。
這次歷史回響中,七鴿稍加練習,很快就將獅鷲·心·劍法重新掌握。現在這個時期,獅鷲·心·劍法都還沒被里恩創造出來。
七鴿也無意將獅鷲·心·劍法傳授出去。
一是因為該戰技學習難度真的很高,傳出去也沒幾個人能學會。
二是因為傳授給里恩他們獅鷲·心·劍法,或者七鴿自己頻繁使用該劍法,都會大大降低歷史回響的難度。
七鴿擔心,這樣的作弊行為會讓英魂對自己不認可。他只是先把獅鷲·心·劍法掌握了,用來以防萬一。雖然七鴿的個人實力進展迅速,但他也不是一帆風順。
「最重要的是,都進歷史回響一個月了,我居然還沒有觸發主線任務。主線任務的任務要求是找到農業學者。
現在,丁達爾老爺子都已經培養出視為2單位食物的青麥了,主線任務依然沒有觸發。
明明從各種表現來看,老爺子都非常符合農業學者的要求。難道說,是我找錯了?農業學者另有其人?」
這讓七鴿不由得有些焦急。人一急,就想干點啥。
現在七鴿躺在三樓的木板床上,旁邊的另一張床上躺著丁達爾老爺子。老爺子不能干,樓下的姑姑可以干,但是沒必要。
還是野獸干起來刺激。
可是,七鴿發現,老爺子今天晚上不知道為什么睡不著。
老爺子不睡,七鴿也找不到機會溜出去找
野獸給自己加經驗順便加餐。往常,老爺子一到晚上就會睡得很香才對。
就在這時,七鴿聽到旁邊悉悉索索的聲音,老爺子居然從床上坐起來了。他似乎很害怕吵到七鴿,輕手輕腳地推開門,離開房間。
「嗯?這么晚了,老爺子要去哪?」
七鴿驟然睜開,悄地跟在老爺子身后。
樓道很暗,老爺子沒有點火把,就用手扶著草墻,慢慢下樓。
老爺子從守衛那里比比劃劃借了個火把,然后慢悠悠地朝著田地走去。老爺子走到田地里,小心翼翼地避免踩到麥苗。
他用火把的光,一棵一棵認認真真地查麥苗的生長情況。夜晚的風很大,很冷,刮在身上,凍得徹骨。
七鴿自己是能忍,但老爺子的身體未必扛得住。
他從黑暗中現身,雙手撐地朝著丁達爾老爺子走去。「老爺子,你怎么這么晚跑出來了。」
丁達爾看到七鴿,笑了起來。
七鴿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他的笑。
有些不好意思,有些愧疚,又有些開心。「阿巴」
丁達爾指了指稻谷,做了個開花的手勢,然后伸出3根手指頭。他用力地把那3根手指頭晃了好幾下,笑得更加燦爛。
七鴿隱約明白過來:
「你的意思是,這批青麥,能達到之前的3倍?」「啊啊啊」
丁達爾猛地點頭,不停地晃動著自己那三根手指頭。
他比了很多手勢,七鴿看了一遍沒看明白,他又重復了兩三次。七鴿嘗試著翻譯道:
「老爺子你的意思是,你之前答應過我,現在做到了,你很開心。」「啊啊啊!」
丁達爾猛地點頭,雙手又做了一個抱的動作,然后雙臂逐漸張開,然后一直笑。「糧食越來越多了,你很開心?」
「啊啊啊!」
丁達爾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拍了拍,接著用手在村子里指著一圈,笑。「村子里的大家都能吃飽,你很開心。」
「啊啊。」
老爺子笑著笑著,就流了一些眼淚出來,喜極而泣。
丁達爾老爺子雖然說不出話,但他心靈中的聲音震耳欲聾。
他挨打、委屈、被人誤解,對麥苗抱著這么深的感情,可能只是一直抱著一個很單純的想法:
想讓大家吃飽。
往,他是個善良的老人,往大了說,他就是人類的瑰寶。
如果在現實世界,像丁達爾老爺子,就該享受萬民的敬仰,就該享盡天下的福氣。可惜,這里是處于危險當中的亞沙世界。
如丁達爾老爺子這樣的人物,甚至都不存在于歷史的記載之中。
「虧我還懷疑自己找錯人,如果連老爺子都不夠資格成為農業學者,就沒有人夠資格了。」
七鴿站在田邊,不由得有些傷感,他笑著說道:
「老爺子,外面風大,冷,我們回去,不著急,明天再來。」「啊啊」
老爺子點了點頭,爬了上來,舉著火把跟在七鴿身邊,和七鴿走向黑暗中的三層茅草房。
火把燃燒,他們走過的地方,總會被照亮。
第二天天亮。
里恩·哈特帶著剩下的所有部隊和軸重來到新營地與大家匯合。
有了穩定的糧食供給,三位首領聚齊,這預示著人類部落的新根據地徹底建設完畢。七鴿心中覺得,老爺子成為農業學者的日子,或許就是今天。
因此他一大早就守在新部落外,等著里恩·哈特到來。
七鴿并沒有等多久
,里恩·哈特就帶著所有部隊成功抵達。
在里恩·哈特、撒哈拉·艾得力克、姆拉克·蓋蘭特完成交接后,七鴿立刻把里恩·哈特拉到了他的辦公室,迫不及待地說道:
「伯伯!好消息!
經過丁達爾老爺子的選育,現在青麥的平均產量是之前的兩倍。
而且,根據丁達爾老爺子的說法,這一批青麥應該能達到3倍產量!」「3倍!居然真的能達到3倍。」
里恩·哈特酣暢淋漓地笑了起來,當著七鴿的面,他也忍不住興奮,在房間里左左右右走來走去。
「居然真的能達到3倍!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有了食物,我們部落才能繁衍,部落繁衍,我們才有希望。
下一代的兵種會越來越多,從茅草屋到白石房,一切都會好起來。琴格,你和丁達爾老爺子立下大功勞了。」
七鴿笑著說道:
「我沒什么功勞,主要還是靠丁達爾老爺子。
伯伯,你說丁達爾老爺子立下這么大功勞,我們要不要給他封個稱呼獎勵他一下?我覺得,農業學者這個稱號聽起來就不錯。」
七鴿瘋狂暗示。「要!一定要!」
里恩·哈特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問道:
「琴格,你說,我現在封丁達爾老爺子為貴族有用嗎?」還不都能七鴿回答,里恩·哈特便有些失落地說道:
「琴格,我們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恩洛斯了,哪有什么貴族平民的說法?我們都是一群絕地求生之人,領導者和被領導者生死與共。
一窮二白,干干凈凈,就連想獎勵丁達爾老爺子,也沒有什么能拿的出手的東西。」七鴿:··
說實話,就連七鴿自己都不確定,給老爺子封一個高貴的稱號,他會不會高興。老爺子的兒子已經不幸去世,老爺子唯一的理想就是讓大家吃飽。
老爺子是2階兵種老農,他年齡也這么大了,物質上的享受對他來說也沒什么意義。七鴿想了想,對里恩·哈特說道:
「伯伯,我有個想法。
我們抽出時間,一起帶老爺子去野外,找一些容易對付的野獸。然后我們想辦法把野獸打殘控制住,讓老爺子補最后一下。
給老爺子刷點經驗,再給老爺子進階的資源。
老爺子如果能進階成功的話,就能多活幾年。」
里恩·哈特眼睛一亮,猛地一錘手,說道:
「好主意!我是英雄,我可以給你們開戰斗空間。蘭斯洛特有迅猛沖鋒,可以把野獸打殘廢。
走走走,我們現在就去找蘭斯洛特商量。」
七鴿正準備跟里恩·哈特一起離開,突然之間,屋子外傳來了一聲接著一聲的驚呼,把兩人的注意力同時吸引了過去。
距離有些遠,七鴿聽不太清楚,但是風中隱約飄來的幾個字卻讓七鴿遍體生寒。「.救暈!」
「丁」糟糕,出事了!
七鴿雙手撐地,就要趕緊跑過去。
里恩·哈特手一伸,直接抓著七鴿的腋下把七鴿扛了起來。「我帶你去。」
七鴿是圣武士,里恩·哈特也是圣武士,里恩·哈特還是英雄,保底5階,當然扛得動七鴿。
里恩·哈特大步流星,帶著七鴿朝著村落中央跑去。
軍營、居民區、倉庫依次跑過去,七鴿他們越來越接近農田區,七鴿心中不祥的預感也越放越大。
兩人抵達農田區,一大群農民和士兵正圍在農田中。
剛剛種植下去不久的青麥被壓彎了很多,但卻無人在意。里
恩·哈特中氣十足地喊道: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人群聽到聲音,立刻回頭,人人臉上的表情都十分傷感悲痛。人群慢慢散開,哈迪斯跪坐在地上,雙手捧著丁達爾。
丁達爾雙手抓著一株尚未出芽的麥穗,嘴巴微微張開。
哈迪斯看到七鴿和里恩·哈特,淚流滿面,泣不成聲地說道:「首領,英雄。丁老爺子,丁老爺子死了。」
「死了!!」七鴿震驚而憤怒:
「他怎么死的?!你們怎么不看好他?」里恩·哈特咬著牙,心中十分難受。
他拍了拍七鴿的,說道:「丁達爾老爺子是老死的。壽終正寢。
琴格,節哀順變。」
里恩·哈特深呼吸一口氣,單膝跪下,高聲宣告:
「丁達爾老爺子,為部落殫精竭慮,勞苦共高,死得其所!厚葬!立碑!」
里恩·哈特的聲音穿透云霄,整個人類部落的所有人,不管現在在干什么都能聽到。「丁達爾老爺子壽命到盡頭了。」
白·哈特雙手捧在胸口,心中十分難受,這二十幾天下來,她也對那位老人十分欽佩。這二十幾天下來,丁達爾為了領地能多出產一些糧食茶飯不思的畫面,還刻在她的腦海里。
白·哈特深呼吸一口氣,單膝跪下。弓箭手放駑、騎士下馬、劍士捧劍....
整個人類部落,都半跪著,對丁達爾表達最高的敬意。只有七鴿,還傻傻地站在原地,無法接受事實。
「丁達爾老爺子去世了?任務到現在都沒有觸發?老爺子不是農業學者?
不可能!他都配不上農業學者,還有誰配的上?」「人族聽令!跪禮,請母神庇佑丁達爾的英魂。一拜亞沙!」
「啪!」
「二拜先祖!」「啪!」「三拜丁達爾!」「啪!」
三聲同時在整個部落中響起的叩首聲,讓七鴿從恍惚中醒過神來。他雙手撐著身體,走到了丁達爾老爺子的遺體前。
老爺子手上的麥穗青青蔥蔥,充滿了生命的希望。
普羅米修斯從天上盜下火種,為人類帶來了光明和文明。
他因此而受到宙斯的處罰,被綁在高加索山,每日忍受風吹日曬和鷲鷹啄食。老爺子剛剛為人類部落點燃了希望的火光,他微弱的火把卻就這樣突然消散。我們總是希望世界公平,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然而,世界總是不公平。
「也就是說,昨天晚上老爺子預感到了自己沒時間了,所以才會去田里看看嗎?」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
七鴿抓住丁達爾老爺子的手,心中感傷莫名。
如果丁達爾老爺子并不是農業學者,那么在真實的歷史中,丁達爾會不會因為被人誤會而郁郁寡終?
甚至到他死后,大家都不知道他到底有多么偉大,不知道他眼眶里的淚水到底為何而流,不知道他能為人類的農業帶來怎樣的天翻地覆。
或許,村民們路過丁達爾老爺子的墳墓時,還會呸一口口水,罵一句:「這瘋子,終于死了,寡婦的救命糧都搶,死了活該。」
「我應該早點想到的,我要是早點想到丁達爾老爺子壽命不多,我就能早點帶著老爺子出去攢經驗。
那樣的話,或許老爺子就能早點進階,多點壽命,現在老爺子也不會死,都是我的錯。」里恩·哈特十分自責地跺了跺腳。
七鴿沉默了一會,對里恩·哈特說道:
「伯伯,你能幫我將老爺子的遺體抱走嗎?
我想親自把他安葬。」
七鴿花了整整半天
時間,用木頭刨出了一口漂亮的棺材。
在棺材的外面,七鴿雕刻了一個斷了腿的火柴人另一個完整的火柴人。兩個火柴人手拉著手,站在一片麥田里,麥田郁郁蔥蔥。
白·哈特站在七鴿身后,看著棺材上的圖案,不由自主地抽了抽鼻子。七鴿苦笑一聲,說道:
「水平有限,讓你見笑了。」
「琴格,現在這個世道,生離死別都是常有的事。
丁達爾老爺子雖然已經過去,但他將希望留給了我們,我們要將他傳遞給我們的希望不斷傳遞下去。
琴格,你要振作些。」「我很振作。」
七鴿用雙手把自己撐了起來。「我只是有些意難平。」
白·哈特的表情立刻嚴肅了起來,說起話來殺氣騰騰:「意難平?什么意思?
難道說,你和丁達爾老爺子受到了什么不公正的對待?是誰?哪個人有膽子做這種事?
琴格你大膽告訴我,我一定給你們一個公道。」
「沒有,沒有。我解釋不太清楚,是我自己的問題,姑姑你不要多想。」七鴿一邊說著一邊把一株青麥苗放進了丁達爾的棺材里。
他最后看了丁達爾一眼,丁達爾的表情安靜祥和,邊上的青麥苗青翠欲滴。歲月在此刻,永遠靜好。
「再見了老爺子,就算你不是歷史上的農業學者,也是我心中的農業學者。愿母神永遠保佑著你的英靈。」
七鴿合上棺材板,挖坑,埋頭,立碑。
丁達爾老爺子沒有了孩子,七鴿就親自為丁達爾送終。沒有吃席,沒有送墓。
就這么簡簡單單地埋了下去。但七鴿也沒有什么不滿的地方。亂世之中,一切從簡。
一般人連活著都是一件難事,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得無聲無息。
丁達爾老爺子能有一口棺材一個墓碑,還有六千多人的集體送別,待遇已經足夠高了。如果說儀式感就是使某一天與其他日子不同,使某一時刻與其他時刻不同。
那么老爺子的葬禮,已經足夠具有儀式感了。
或許他生前,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會有如此之多的人,在他死后為他下跪致敬。但這一切,對一位死去的人來說,都毫無意義。
丁達爾老爺子已經死了,主線任務卻沒有失敗。
雖然七鴿覺得丁達爾老爺子居然不是農業學者這件事非常離譜,但系統總歸不會錯,該找還得找。
將丁達爾老爺子安葬過后,七鴿回到了農田區。
他在農民中挨個攀談,挨個了解訊息,可始終找不到有什么特別的人才。詢問他們過去的生活,也找不到什么出彩的地方。
就算是恩洛斯沒有覆滅的時候,他們的人生也單調到需要用快進鍵才能看出點味道。無奈,七鴿只能安慰自己說不定是緣分未到,等緣分到了,農業學者就會跳出來。農業學者找不到,七鴿就先把目標放在了獅鷲身上。
烈陽騎士、圣武士雖好,但烈陽騎士、圣武士都是6級兵種,就算得到了兵種建筑,神選城也會有無法建造的風險。
雖然獅鷲的等級只有3級,但獅鷲在人類勢力中的地位非常特殊。
在城堡勢力的建筑樹中,獅鷲的招募建筑叫做獅鷲塔樓。而要建造獅鷲塔樓,需要兵營作為前置。
兵營是招募4級兵種劍士的兵種建筑,需要郡城才能建,衛城是建不了的。
也就是說獅鷲作為一個三級兵種,卻需要城池達到郡城之后才能通過兵種樹建造兵種建筑進行招募。
這種情況在九大勢力中獨一無二。
想要在衛城建造出獅鷲塔樓
,只能通過一些特殊手段。比如消耗額外的建筑圖紙,又比如從野外攻打獅鷲巢穴。
(獅鷲巢穴被攻下后,在極低的概率下,可以在獎勵選項中選擇巢穴轉移。獅鷲巢穴轉移到領地后,也能解鎖獅鷲塔樓。)
這種特殊情況,主要是因為獅鷲在人類勢力中的地位是真的高,獅鷲也是真的強。獅鷲是3級兵的價格,3.5級兵的面板屬性,攻防血量傷害速度全無弱點。
哪怕只是普通品質的獅鷲和皇家獅鷲,性價比都非常高。
再加上前世七鴿對獅鷲的了解,讓獅鷲成了七鴿的第一攻略目標。想要得到獅鷲系的英魂兵種,撒哈拉·艾得力克的攻略必不可少。想要得到英魂的認可,就要幫英魂彌補遺憾。
撒哈拉·艾得力克的遺憾,七鴿從一開始就知道。
前世,七鴿在艾得力克手下刷好感的時候,無數次聽艾得力克說過:
「獅鷲崖地區曾經誕生過一只強大無比的神話獅鷲龍王獅鷲,所有龍血獅鷲,都臣服在了龍王獅鷲手下。
龍王獅鷲是一只即將進化成巨龍的獅鷲。
如果它成功,或許亞沙世界就會多出一種巨龍來。先祖撒哈拉嘗試過許多次,都無法將它征服。
當年混沌第二次爆發的時候,如果撒哈拉先祖能成功征服龍王獅鷲,龍王獅鷲就不會傲慢地獨自沖向混沌。
獅鷲崖的獅鷲能和里恩王的部隊配合,人類在那次混沌入侵中也不會付出那么大的犧牲。」
撒哈拉·艾得力克的遺憾肯定是馴服龍王獅鷲。
現在龍王獅鷲還沒有誕生,獅鷲崖地區的主宰依然是龍血獅鷲們。
但不論如何,龍王獅鷲一定就在龍血獅鷲中。
「農業學者我找不到也就算了,龍王獅鷲我還能找不到?」七鴿自信滿滿。
「前世我被艾得力克當成繼承人培養,對獅鷲太熟悉了。
只要給我上手一摸,這只獅鷲有多少潛力我就能一清二楚。」
第六個周期即將結束,已經修養完畢的撒哈拉·艾得力克騎上他的皇家獅鷲坐騎,準備再去挑戰龍血獅鷲。
早已等候多時的七鴿立刻跳了出來,抱住撒哈拉·艾得力克的大腿說道:「撒哈拉叔叔,你能不能帶上我啊?我也想去見識一下龍血獅鷲。」
「你?」
撒哈拉的表情有點猶豫。
「琴格,不是我不肯帶你,而是獅鷲崖地區非常危險。
我們艾得力克家族的族人,經常會來獅鷲崖地區,從小就會攜帶食物投喂獅鷲,因此獅鷲對我們很熟悉。
但如果其他人類靠近,很容易遭到獅鷲的攻擊。」七鴿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打起了包票:
「撒哈拉叔叔,你放心。
這段時間你不是也看到了嗎?現在的我,很了解獅鷲的習性。你看,我跟咱們村子里的那些獅鷲都相處的非常愉悅。」
「那些是經過馴養的.....」」
撒哈拉·艾得力克話還沒說完,七鴿就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凄慘地說道:「我身體完好的時候,對自己能不能成為英雄,都沒有什么自信心。
以我現在的狀態,想要進階五階成為英雄就更困難了。
叔叔,我知道騎士類兵種和坐騎類兵種融合后,有可能出現新的騎兵類兵種。
成為新兵種后。騎士類兵種和坐騎類兵種身上的殘疾都會被修復。
普通獅鷲和皇家獅鷲都載不動我,如果我能馴服龍血獅鷲,朝夕相處的話,或許我能成為第一個圣武士龍血獅鷲騎士
如果我能成功,我就可以重新恢復完好的身體。」撒哈拉·艾得力克目光古怪:
「琴格,恕我直言。
我記得我告訴過你,馴服獅鷲的第一步就是得到獅鷲的允許,然后騎到獅鷲身上,在不影響獅鷲飛行的情況下將獅鷲牢牢抱住。
之后獅鷲會在空中瘋狂飛行,只有不被甩下來,才能得到獅鷲的認可。你缺失了雙腿,根本無法抱住獅鷲,馴服從何談起?」
「誰說抱住獅鷲一定要用腿了。
我這幾天研究后發現,就算不用腿也能騎在獅鷲上。」「咻~~~」
「啊!!」
七鴿把手放在嘴里吹了一下,遠方立刻傳來了一聲兇猛的鷹唳。一只壯碩無比的皇家獅鷲在空中打著回旋,迅速降落在七鴿身邊。
「哈?等一下,卡布奇諾?!為什么你吹個口哨,我的獅鷲會從天上下來?」撒哈拉·艾得力克人都傻了。
「哎呀,不要在意細節。」
七鴿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撐地,一個小跳騎到了卡布奇諾身上。
他手上穿過卡布奇諾的翅膀羽毛,卡在它身上的一個凹槽里,身體緊緊地貼在卡布奇諾身上。
「起飛了,卡布奇諾。」
卡布奇諾用力煽動翅膀,艱難浮空,并在空中做了兩三個回旋。緊接著,卡布奇諾就累得趴在了地上。
七鴿從卡布奇諾身上跳下來。
他摸了摸卡布奇諾的腦袋,又揉了揉卡布奇諾的翎毛,塞了一塊熊肉干到卡布奇諾嘴里。
卡布奇諾累的夠嗆,但表情欣喜眼神迷離,用一幅非常享受的樣子慢慢咀嚼著。「哈?哈!哈?!」
撒哈拉·艾得力克連續發出三聲驚嘆,一聲比一聲大聲,一聲比一聲語氣古怪。雖然因為七鴿體重太重的緣故,卡布奇諾離地只有兩三米。
但它確實在空中回旋了好幾次,七鴿都沒有從它身上掉下來。「可這壓根不是重點。
重點是,獅鷲一輩子只會有一個主人,為什么我的卡布奇諾會讓你騎啊?!」「沒毛病啊,你是卡布奇諾的主人,我是卡布奇諾的飼養員。
你的獅鷲讓飼養員騎一下怎么了?不要這么小氣嘛。
撒哈拉叔叔,你愛卡布奇諾,我也愛卡布奇諾,我們兩個是一邊的啊。」七鴿灑脫無比。
撒哈拉·艾得力克覺得自己研究了一輩子的獅鷲,都白研究了!「飼、飼養員?
飼養員是什么意思?還有這種說法?!」「哦,這個很好理解。」
七鴿又吹了幾聲口哨,從空中又飛來了幾只皇家獅鷲。它們都溫順地靠在七鴿身邊,被七鴿挨個投喂擼毛。「布魯諾、哆哆羅羅、卡帕斯基.....」
見到村里獅鷲騎士團的獅鷲,一只只淪陷在七鴿手下,撒哈拉·艾得力克大腦宕機。七鴿解釋道:
「你看,你們跟獅鷲是綁定的騎士坐騎關系。
獅鷲不會讓別的騎士騎乘,也不準你們成為其他獅鷲的騎士。可我不一樣,我是飼養員,隨便騎哪個獅鷲都行。
撒哈拉叔叔,你和卡布奇諾是屬于對方的,但我是屬于所有獅鷲的。我們不一樣。」
我七鴿,老海王了。
「哈!」撒哈拉·艾得力克眼睛放光:
「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琴格,教我!」
「好說好說,多按摩,多喂食,讓獅鷲們形成一種依賴性。開始獅鷲會有一些抗拒,有一些不愿意。
但是多重復幾次,等獅鷲陶醉于其中,離不開你的時候,就可以嘗試騎上去.剛開始獅鷲肯定會反抗的非常強烈,這時候你就要安撫獅鷲。
要告訴獅鷲,你是飼養員,你不是騎士,被你騎不算背叛。被飼養員騎只是試飛而已。
淺淺的試一下,讓飼養員幫你判斷你的飛行狀態有沒有問題。等飛完飼養員會再幫你按摩,還會給你好吃的。
就這樣一步一步....
啊等一下,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撒哈拉叔叔,我的本事你都看到了。
現在我想要治好雙腿,可全指望龍血獅鷲了。叔叔,你就帶我去吧,求求了。」
撒哈拉·艾得力克的腦子這時候已經有些亂了,明明是絕對不能讓琴格去做的危險事情,他居然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拒絕。
想了半天,撒哈拉·艾得力克才憨出了一個理由:「琴格,卡布奇諾的實力和龍血獅鷲的實力相差無幾。
卡布奇諾都載不懂你,龍血獅鷲估計也載不動。」
七鴿無所謂地一擺手:「那沒關系,龍血獅鷲還可以進階嘛!我不著急,我慢慢養,養到龍血獅鷲進階到可以載我為止。」
這小子,我就是怕你出事,不停找理由搪塞你,你這都看不出來嗎?那么較真干嘛。
撒哈拉·艾得力克為難極了,他想了半天,實在想不出拒絕的理由了,干脆眼睛一閉,
擺爛起來:
「行吧。你去跟你里恩伯伯說。
給你半個小時,只要里恩·哈特同意,我就帶你去。」
「我不同意!」
里恩·哈特輕輕拍了拍桌子,嚴肅地說道:
「琴格,你會說出這種話,是你對獅鷲的危險性一無所知。
你見到的獅鷲都是已經在我們人類身邊生活很多年的獅鷲,是被馴化過的。野生的獅鷲有多強大多兇猛,你壓根不懂。
獅鷲團結、忠誠、無畏,它們敢于對比自身更強大的敵人發動攻擊,它們對入侵領地的入侵者毫不留情。
它們是勇氣與武力的集合,就算是巨龍,都不敢去挑釁族人數量夠多的獅鷲巢穴。」七鴿眉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他已經勸了十幾分鐘了,可里恩·哈特一口咬死獅鷲危險,不管七鴿怎么說也不松嘴。這油鹽不進的固執性格,屬實讓七鴿有點頭疼。
無奈之下,七鴿只能用出大招。
他鼻子一算,眼淚充斥眼眶,情緒肉眼可見的失落下來,他醞釀了一會兒說道:「里恩伯伯。
其實失去雙腿,對我也是一種非常巨大的打擊,每當我看到其他人用雙腿走路的時候,總會不可避免的感到羨慕。
所以我現在比之前更加努力,只是為了不讓我自己回想起我失去雙腿的痛苦。
如果我能馴服龍血獅鷲,或許我可以把我的雙腿治好,這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快、最有效也是成功率最高的辦法。
伯伯你不讓我去的話,就是在斷絕我的希望啊!
我知道,像伯伯你這樣的正常人很難真正理解我的感受。
在部落里,真正能懂我的只有丁達爾老爺子。
現在丁達爾老爺子已經走了,我又變成了孤單一人。嗚嗚嗚。
要是他能看到我雙腿健全地去給他掃墓,一定會非常欣慰吧。」
這一招道德綁架、情感宣泄、猛男落淚三連擊,哪里是里恩·哈特頂得住的。「琴格,你!」
他又氣又愧疚,坐在座位上一言不發,悶頭喝水。
連著喝下去好幾碗,里恩·哈特實在受不了七鴿的哭聲。他嘆了口氣,說道:
「琴格,你去可以,但你千萬不要做什么危險的事情,一定要量力而為。
記得跟好你撒哈拉叔叔,他對獅鷲非常熟悉,他
叫你不要做的事情,你千萬別做。你已經這么成熟了,要知道為自己的每一個選擇負責、」
「嗯!里恩·哈特伯伯你答應了,那真是太好了!」娘的,總算搞定了。
得到了允許的七鴿非常高興,他迫不及待地叫上了撒哈拉·艾得力克,準備跟著他前往獅鷲崖。
獅鷲載不動七鴿,七鴿就騎著自己的小三輪。三輪車的速度還是這么快,只是后座少了個人。龍獅鷲崖在七鴿面前越來越近。
這座龍獅鷲崖七鴿十分熟悉,前世七鴿在龍獅鷲崖生活了一年。就連龍獅鷲崖的屬性七鴿都還記得。
龍獅鷲崖自然奇觀基礎屬性:
n獅鷲生長率+200%。
視為固定200只/周的獅鷲巢穴。
特技:
提供幼龍獅鷲(2階隱藏)、龍裔獅鷲(3階隱藏)、龍血獅鷲(4階奇跡)的兵種進階。
在龍獅鷲崖附近戰斗的所有獅鷲獲得獅鷲升龍特技
獅鷲升龍:脫離戰場,在兩回合后重新進入戰場,對指定的一個5*5區域發動空襲(造成正常攻擊1.2的傷害,無法被反擊),空襲后全戰場隨機選擇落點停留。
自然奇觀也是會成長的。
七鴿也不知道歷史回響中的龍獅鷲崖和前世他待過的龍獅鷲崖屬性有沒有發生變化。
但龍獅鷲崖的主要功能應該是不會發生什么改變,加快獅鷲繁衍和生長速度的基礎功能肯定是有的。
龍獅鷲崖附近的很大一片范圍,都是獅鷲們的主要狩獵區。七鴿在清掃野獸練級的時候,也很注意避開這片區域。
一般情況下,人類并不在獅鷲的食譜當中,獅鷲見到人類也不會主動襲擊。但人類找死就另當別論了。
對于獅鷲來說,把搶奪獵物的敵人,當成自己的獵物一點都不奇怪。你把我的獵物吃了,我就吃你,公平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