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南的心里一直有一根刺,這根刺如附骨之毒,始終折磨著他。
每次失去記憶重新輪回,塔南總會在成為半神之后取回記憶,并回想起曾經和雅拉在一起的那一幕幕,同時一并回憶起艾爾·宙斯告訴他真相時的絕望。
記憶恢復,塔南就會再次感受一遍曾經和雅拉在一起時的火熱愛情。
愛情越甜蜜,藏在愛情后面的毒就越苦。
他同時會再感受一遍被艾爾·宙斯騎臉輸出時的屈辱。
在七鴿沒有開口之前,塔南一直認為,這份再也無法傳達,甚至存在本身就是一場陰謀的戀情,是他這輩子難以釋然的心理陰影。
于是,當七鴿說出雅拉并不是艾爾·宙斯,而是真實存在的時候,塔南心中的那團火便又升了起來。
他迫切的想要從七鴿嘴里知道答案,并祈盼著七鴿的答案足夠合理,能夠說服自己。
七鴿當然看出了這一點,他敢這么說,自然不會是信口胡謅——雅拉是塔南放不下的白月光,也是纏繞他的陰影,在雅拉的事情上說謊,一旦被塔南察覺,那后果將會非常嚴重。
七鴿取出了自己的魔法書,他的魔法書快速翻動,并迅速翻到了冒險魔法的那一欄。
他指著魔法書,對塔南說道:
“塔南尊上,實不相瞞,我是魔法女神的使徒。
作為魔法女神最虔誠的信徒,我從女神那里得到了這個在亞沙世界的絕無僅有的魔法。”
“真神級·偽裝大法?”塔南瞳孔一縮:
“雖然因為智慧樹林的封印,你無法在這里使用它,但這個魔法上的神性騙不了人,這絕對是就連偽神都無法掌握的,接近規則級別的真神級魔法。”
“是的。”七鴿用力一點頭:“真神級偽裝大法嚴格意義上來說并不是屬于我的魔法,而是女神給紫苑的加護,但這并不妨礙我使用這個魔法。
我可能是整個亞沙世界惟一一個真神級偽裝大法的持有者,論偽裝大法,沒有人比我更加精通。
我記得,你在日記中寫過,你親手埋葬了雅拉的尸體。
我相信,深愛著雅拉的你,一定反復檢查過無數次,確認過雅拉的死亡。
我可以十分明確的告訴你,就算是真神級偽裝大法,在死亡后也會解除魔法效果,同時無法對尸體使用。
其它不到真神級的偽裝大法就更不用說了。
就算是半神級的偽裝大法,也會在受到攻擊后的十分鐘內解除。
你和雅拉互相較量過戰斗技巧,并在之后一起暢談了人生理想那段時間,絕對超過了10分鐘。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艾爾·宙斯也擁有可以受到攻擊都不解除的真神級偽裝大法,他也沒有辦法讓他的分身加文或者馬格努斯偽裝成雅拉的尸體。
所以雅拉就不可能是艾爾·宙斯用偽裝大法偽裝的。
而除了偽裝大法外的其它手段——比如石像傀儡,尸體控制之類的,我相信對雅拉死亡檢查十分細致的你不可能發現不了端倪。”
塔南瞳孔一縮,他的腦海中瘋狂思考。
從感情上他十分愿意就這樣相信七鴿的話,但理智告訴他,這點還不足以證明雅拉就不是艾爾·宙斯。
他對七鴿說道:“在亞拉死亡的時候我還很弱小,對魔法也并不了解。當時的我,就算艾爾·宙斯假死,我也未必能檢查出來。”
七鴿微微一笑,說道:
“我還有另外一個證據。”
他取出了一大堆書籍,對塔南說道:
“這是我專程通過某些手段得到的,布拉卡達蠻族殖民地的相關文件。
其中,有大量書籍都提到了一支不服從法師管理,四處搞破壞的野蠻人族群。
根據記載,這些野蠻人族群來自一個名叫賈拉的部落。
尊上你還記得嗎,雅拉一直沒有說過自己部落的名字,您覺得她為什么要隱瞞呢?”
七鴿自問自答道:
“因為她之前所在的部落,就是賈拉,而賈拉部落,和被殺掉的克爾一樣,都是蠻族國王賈格的后裔!”
“什么!”塔南震驚。
七鴿接著說道:
“賈格是統一了野蠻人一族,為野蠻人開疆擴土的皇帝,他怎么可能只有一個孩子呢?
事實上,根據我找到的記載,他一共有六個男性后裔。
吟游詩人之前也告訴過你,野蠻人帝國的衰落是因為賈格的孩子們爭奪王位。
這六個男性后裔中,幸存下來的分支有兩個,一個就是克爾那一脈,另一個就是賈拉部落一脈。
而雅拉這個名字,如果用野蠻人王國時期的野蠻人語去讀,就是公主的意思。
我甚至懷疑,雅拉這個名字是假名。
塔南尊上,我可以非常肯定的告訴你,雅拉就是你所崇拜的,野蠻人國王賈格的后人。
當時的戰場上,不光只有崛起的新王和腐朽的舊王后裔,還有舊王留下的耀眼珍珠。
而那顆耀眼珍珠,一直在陪伴著你。”
“竟然如此……”塔南一時間被沖擊的有些迷糊,強烈地動搖起來。
他這幾百年,始終認為雅拉就是艾爾·宙斯,并一直為此耿耿于懷,可現在,一切好像都不一樣了。
七鴿見狀,立刻祭出了自己的大招:“其中還有一個最關鍵的證據。
塔南尊上,你還記得嗎?雅拉跟你說過,她比你更早就對布拉卡達發起了反叛。
你可能有所誤會,這個更早,并不是指你掀起反抗的不久前。
賈拉部落被滅,游蕩野蠻人對布拉卡達野蠻人殖民地進行騷擾的時間,是在你掀起反抗大軍的六年前!
是的,雅拉帶領賈拉部落的幸存者,通過游擊戰的方式,反抗了布拉卡達整整六年!
這些文件里,有許多關于賈拉部落的鎮壓記載,時間跨度6年有余,是極其完整完備,不可能偽造的證據鏈
布拉卡達用過懸賞令、大包圍圈逐步收縮等等方法,甚至還封鎖過泥沼之地,可這些,都沒有成功摧毀雅拉他們。
就如同雅拉自己講的那樣,她和她的族人們,是布拉卡達背上的一根刺。
塔南尊上,請你仔細思考一下,艾爾·宙斯,一位連命運女神都不信仰的家伙,他怎么可能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讓他能提前六年變身成雅拉,在野蠻人殖民地陪自己的手下玩了整整六年貓捉老鼠的游戲,就為了最后那一個多月可以過來騙你?
這合理嗎?這不合理的。”
塔南一邊聽著七鴿話,一邊快速地檢查著七鴿帶來的卷軸和書本。
七鴿十分貼心的在所有關于賈拉部落的記載上都附上了標簽,讓塔南可以輕而易舉地找到。
塔南激動的手,微微顫抖,臉上的表情復雜到就連七鴿都看不懂——欣喜、憤怒、茫然、疑惑種種情緒交雜在他的臉上。
由于塔南的表情實在太難解讀了,七鴿決定幫助他把表情統一一下。
他沉聲說道:
“此外,還有一個疑點。
雅拉和她的部族在野蠻人殖民地整整活動了6年,期間從未失手。
那憑什么她在跟你認識不久后就會被法師設計的陷阱抓到并且殺害呢?怎么就這么湊巧?
將我得到的所有情報整合起來,我得到的故事是這樣的:
在六年前,雅拉的部落因為不滿法師們的統治,多次反抗,而被法師們屠殺了大量的男性。
雅拉為了生存下來,只能帶著部落的女性躲藏起來,并將這份仇恨埋在心中。
當一切安定下來后,雅拉便組織人手,在野蠻人殖民地中不斷進行破壞和騷擾,反抗布拉卡達的法師。
時間一晃,6年已過。
遙遠的北部荒涼區,你干掉了布拉卡達在野蠻人殖民地的代言人,并組建了野蠻人反抗的大軍。
而此時,艾爾·宙斯得到了你的消息。
你戰無不勝,一路殺到了野蠻人殖民地的南部,并暫時受阻。
你向周圍的野蠻人部落宣傳賈格皇帝的事情,這引起了賈格后人雅拉的注意。
她通過對你提供幫助的方式觀察你,想要確認你是否是真心想要對抗布拉卡達。
在這期間,你與她結下了深厚的情誼。
她雖然沒有直接加入你的部隊,但一直竭盡全力為你提供幫助。
包括當間諜刺探情報,為你招募人手等等危險的工作,她都愿意承擔。
這很難說不是一種愛。”
七鴿頓了一下,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
“事實上,我在看日記的時候,就已經感受到了,雖然雅拉沒有明說,但她應該也早就愛上你了。
證據就是她曾經將自己的腳放在了你的腿上。
她怎么不把她的腳放在哈達爾腿上?不放到其它男子腿上,非要放到你腿上?
毋庸置疑,這是一個非常曖昧且具有挑逗意味的行為。
如果不是她愛上你了,她沒有理由這么做。
塔南尊上,你仔細想想,你是一個從小家破人亡的少女,身上背負著巨大的仇恨,有一個強大到難以理解的仇敵,并始終看不到報仇的希望。
這時候,有一個年輕英俊強壯英勇的野蠻人站了出來,為你對抗仇敵,同時那個野蠻人崇拜著自己的先祖,和自己有著共同的思想。
這是多么夢幻的事情?雅拉那時候肯定已經對你產生了愛意。
背負著深仇大恨的舊王后人,和為了野蠻人得到公平的新王相會,兩人惺惺相惜,志同道合,情愫暗生,一起對抗壓迫野蠻人的邪惡法師。
這本應該是一個非常美好的故事。
但問題就出在艾爾·宙斯身上。
艾爾·宙斯的目的是收服你當小弟,他怎么會允許你在精神正常,心態陽光,充滿人性光輝的情況下,成為一名實力強大的英雄呢?
他要摧殘你的意志,將你一步步墮入黑暗。
作為半神的他,對付當時還稚嫩的你們,簡直就是手到擒來。
很有可能,那時候你們的一舉一動都在艾爾·宙斯的監視之下。
想要掌握一個連尸體都可以完美偽裝的偽裝大法,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可要掌握隱身術、透視大地、透視大氣之類的魔法,那就簡單多了。
艾爾·宙斯肯定有這些魔法。
唯一一個發現異常的,就是你手下的長者妖精。
他之前是那么睿智自信,為什么會突然瘋掉?我覺得很可能是,他察覺到了不對勁,并且因為一些原因無法提醒你。
哦,這是另一件事,我們之后在詳細討論,關于長者妖精的事情,我也有許多問題想要跟你詢問,現在讓我們回到正題。”
七鴿接著說道:
“當艾爾·宙斯發現雅拉可以給你帶來許多美好的正面情緒時,他果斷出手了。
以他的力量,只要略施小計,雅拉就無處可逃。
你和雅拉互相深愛,她的突然慘死,成了你走向墮落的開端。
你純粹為了野蠻人的公心摻雜了復仇的私欲,變得不再純粹而理想,這讓你的行為更加急功近利。
而急功近利,往往和走極端相伴相隨。
在你終于成為了半神之后,艾爾·宙斯決定正式出手,收割豐收的果實。
他要徹底摧毀你的意志,在你心中留下一種他強大而不可能戰勝的印象。
這光是在武力上打敗你是不夠的,還必須戰勝你的心靈和你的意志。
正因如此,十分了解你和雅拉過去的他,才會在見面之初就用偽裝大法欺騙你,讓你的心智動搖。
他成功了,當時過于震撼而來不及思考的你,完全相信了他的謊言。
在這之后,你找不到驗證真偽的辦法,雅拉的事情就成為了你心中揮之不去的夢魘。
也就是說艾爾·宙斯不光設計殺死了你最心愛的女子,還要卑鄙無恥地利用她的外貌,對你進行精神上的摧殘和打擊。”
七鴿停頓了一下,認真地問道:
“塔南尊上,你覺得這個故事,和艾爾·宙斯六年前就預見到了你會崛起,于是變成雅拉等了你六年,哪個更加合理?”
塔南放下了手中的卷宗,閉上了眼睛,沉默不語。
七鴿能感受到,塔南隱藏在沉默之下的憤怒正在醞釀。
如果是年輕時的塔南,七鴿相信他現在已經舉起自己的戰斧開始宣泄了。
但現在的塔南,歷經了數次轉世,早已今非昔比。
“呼”塔南睜開了眼睛,對著七鴿深深地點了點頭,說道:
“感謝你解開了一直縈繞在我心頭的不解和疑惑。
你如此用心,幫我還原當初的真相,這份恩情,我銘記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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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提示:塔南對你的好感度20。當前30(感謝))
“這很好。”塔南站了起來,握住了自己的斧頭。
“我想要戰勝,不,不,不,應該是我想要殺死艾爾·宙斯的念頭從未如此清晰而堅定過。
七鴿你的幫助讓我徹底堅定了我當前的目標,
本來我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當封神組織的魁首,現在我決定了,我一定要當,并一定要竭我所能,將艾爾·宙斯的干掉。”
七鴿:……
靠!你小子,怎么還恩將仇報的?
喂喂喂,塔南老哥,你的競爭對手是我啊!是我啊!是上一秒你還在感謝的我啊!
我給你還原了真相,你不該把封神魁首讓給我嗎?可惡啊!
七鴿心中大恨,塔南不按套路出牌。
不過現在不是提出反對意見的時候,封神魁首又不是他說想當他就能當上的,得看大家的選擇,還是拿到特長要緊。
七鴿看了一下,要學習萬變之人,需要40點好感度,而任務只加了20點,還差10點。
這就有些麻煩了。
七鴿想了想,說道:
“塔南尊上,關于你年輕時為你當謀士的長者妖精,你還有印象嗎?”
提到這個,塔南痛苦地閉上眼睛,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我當然有印象,我怎么可能忘記?
雖然當時有艾爾·宙斯的引導,但做出那些愚蠢選擇的,都是我自己。
我年輕時做的那些畜牲事情,我從來沒有忘記過。
不光是長者妖精,還有哈達爾他們。
這么多年來,我一直在我過去所做的一切懺悔贖罪。”
七鴿立刻問道:“那尊上,你知道那位參謀妖精是什么兵種嗎?”
“當然知道,長者妖精是他的兵種名,也是他給自己起的本名。
在他成功進階之前,他和其他的妖精一樣都沒有名字,只有編號。
年輕的時候我不懂,但我現在仔細想想后續,他應該又經歷了至少兩次進階。
就是他身上袍子換顏色的那兩次。
長者妖精本身就是5階兵種,在我最后一次在夢中見到他時,他最少也有7階了。
能進入夢境找我,應該是他進階后的特技。
之前聽你那么一說,我又回憶了一下,確實他似乎一直在設法給我提醒,可惜當時的我實在是太過年輕稚嫩,根本沒有看出來他的意圖。”
塔南說道。
七鴿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道:
“那就跟我猜的一樣。
7階……不,塔南尊上,你還是小看他了。
塔南尊上,你在日記中寫到,在你將匕首刺入長者妖精的心臟后,長者妖精對你說:
‘王,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只是想幫你解除……,我好不容易才獲得了足夠的力量。
啊!!來不及了,一切都來不及了,他找到我了。
王,不要相信他,不要相信他……’
后來,你和馬格努斯見面的時候,他說:‘抱歉,塔南王,因為一點小麻煩,我耽誤了一些時間。
不過麻煩已經被我解決了,現在誰也無法再阻礙我們。’
兩者結合起來,當初那位長者妖精之所以會帶著其它妖精離開你,很可能就是因為馬格努斯的存在。
他通過某些方式成功進階,并試圖給予你提醒,但被馬格努斯阻攔并找到了。”
聽到這里,塔南用力地咬了咬牙,搖了搖頭,說道:
“這么多年,我也一直有所猜測。長者妖精的后果肯定不怎么好。
他的死是因為我,這個仇,也將記在我和艾爾·宙斯身上。”
“我要說的倒不是這個。”七鴿解釋道:“我曾經得到過一個非常隱秘的情報。在兩百年前左右,也就是馬文執政的時期,有過一次妖精大暴動。
在那次妖精暴動中,出現了一個被布拉卡達稱為混沌妖精的強大兵種。
混沌妖精能修改規則,幾乎讓妖精族強行脫離了布拉卡達。
加文去阻止,都險些被打掉了冕冠跌落半神。
而那次妖精暴動的地點,是曾經布拉卡達的玉液群島。
玉液群島連同海域面積,加起來比現在布拉卡達的南疆7城加起來還要大,而玉液群島,恰好是曾經野蠻人帝國的疆域之一,是除了墻峰山脈以外,布拉卡達通往野蠻人殖民地的唯一道路。
我有理由懷疑,所謂的混沌妖精,就是曾經跟隨你的長者妖精。
我認為,他肯定不止7階,最少8階,甚至有可能是兵種的極致,9階神話。”
“9階神話……”塔南瞳孔一縮。“如果真的是9階神話,那戰斗力絕對不會遜色半神英雄,再往上走一步,就能達到偽神了。
加文是艾爾·宙斯的分身,本身就不是完全的半神英雄,如果沒有艾爾·宙斯的加持,他被8階神話或者9階神話擊敗都不稀奇。”
“是的。”七鴿認真說道:“塔南尊上,我找遍了整個布拉卡達,都找不到其它關于混沌妖精的記載。
可能知道過往歷史的特洛薩等人更是對此三緘其口。
你的人脈廣,或許可以找到更多的信息。
我想請你幫幫忙,在布拉卡達之外,搜集一下混沌妖精的具體資料,還有玉液群島上當初具體發生過什么事情。”
“沒問題,我義不容辭。”塔南先是答應了下來,然后才疑惑地問道:
“長者妖精因我而死,我搜集他的消息理所應當,可你為什么對他那么感興趣?
以你的年紀,當初你都還沒有出生吧?你們之間有什么交集嗎?”
七鴿笑了一下,沒有回答,而是說道:
“塔南尊上,我或許有辦法讓你再次見到長者妖精。活的,真實的,甚至可能帶著當初記憶的長者妖精。”
“啊?”塔南十分驚訝:“這怎么可能,如果當時他被艾爾·宙斯殺掉的話,現在已經過去了兩百多年了。”
“這跟妖精一族的特殊性有關,現在不好解釋。”七鴿認真地說道:“在我做好準備之前,尊上請牢牢記住長者妖精的音容相貌。
你對他的記憶,可能是他能否復活的關鍵。”
塔南也認真了起來:“如果你所言不虛,那我將無比感謝你。
他的死亡也是因為我的罪孽,我會盡我所能幫助你,來為我的曾經的過錯贖罪。”
系統提示:恭喜你接受任務復活長者妖精。
系統提示:塔南對您的好感度2,當前32(感謝)
只有兩點……
七鴿頭疼地抓了抓腦袋,心一橫,對塔南說道:
“塔南尊上,剛剛你說過,你的特長需要對規則的對應理解和感悟。
我這里有兩份理解和感悟。
分別是獅鷲騎士特長和吟游詩人特長,都是傳奇級別的,你有興趣嗎?”
“嗯?”塔南驚奇地看著七鴿:“你一個剛剛成為大師的新兵蛋子,哪來的兩個傳奇特長感悟?”
“這個……我要是說保密,能行嗎?”
“你小子。”塔南驚奇無比地看著七鴿。“你該不會也是輪回之人吧?你大名叫什么?什么實力?記憶恢復了沒有?”
七鴿默默微笑:“無可奉告呢。塔南尊上,你就說你學不學吧?”
“學!為啥不學?多個特長多條路。”
七鴿松了一口氣:“那好,那我就先從我對獅鷲的理解開始講起……”
系統提示:塔南學會了特長:獅鷲之光
系統提示:塔南對你的好感度12,當前44
系統提示:塔南學會了特長:魅之歌
系統提示:塔南對你的好感度12,當前56
在七鴿講述完全是他對兩個特長的思索和感悟之后,塔南便陷入了沉思之中。整整半個多小時才回過神來,緊隨其后的便是接連兩個系統提示。
他驚喜地睜大眼睛,對七鴿說道:
“有意思,你的兩個特長都非常有意思。
特別是第二個,竟然能在戰斗中寫歌謠誘惑對方的兵種叛變,還能大幅增強女性兵種的戰斗力,厲害啊。
只是……我怎么感覺這個特長感覺不太像是正經英雄能領悟出來的。“
七鴿:……
咳咳,這可能是因為前世我跟美人魚和塞壬學的歌謠太多了。
再說了,男英雄喜歡妹子兵種有什么不對!
塔南深深地看了七鴿一眼,對七鴿說道:
“連這種壓箱底的東西你都拿給我了,看來你對我的特長是志在必得。
也罷,你也幫助了我許多。
既然你非要試試,那你就嘗試一下吧。”
塔南雙手按住了七鴿的肩膀,說道:
“閉上眼,用心去感悟。這是我第一次向別人傳授我的特長,可能也是最后一次。
如果學不會,那就沒有第二次機會了。”
七鴿閉上眼睛,一瞬間,他仿佛出現在了一個奇異的空間里,在他周圍一片漆黑,但黑暗中總會有星星點點的閃光不斷亮起。
他嘗試伸手去抓那些閃光,但這些光點遙不可及,他怎么也抓不住。
七鴿抓了兩下,就立刻反應了過來:“不,不對。萬變之人的核心其實是借,我不應該過去,應該等著那些光點過來。”
這個思緒一冒出來,,七鴿便不再著急,他將手平放,閉半閉著眼睛等待著光點到來。
漸漸的七鴿手上的觀點越聚集越多,到了最后甚至將他整個人都給環繞起來。
無數的光點與七鴿的身體共鳴,讓七鴿神清氣爽。
系統提示:恭喜玩家獲得神話特長:萬變之人
萬變之人:
大師級特長
特長效果:可以將自己記錄下來的特長任意調用。
調用后該特長轉變為所選特長,需要20場戰斗才可以廢除舊特長,調用新特長。
所有調用出來的特長最高只能為大師級效果。
被廢除的特長不會消失,只是會進入一周冷卻。
“終于到手了。”七鴿長舒一口氣。
他連忙打開了特長列表。
在特長列表中,密密麻麻地寫著所有可以依靠萬變之人調用的特長。
“嗯?”怎么會這么多七鴿嚇了一跳。
他揉了揉眼睛,仔細的看了一下,發現自己并沒有看錯。
總共26頁,合計1298個特長,還都是傳奇特長、
“嘶“七鴿狠狠吸了一口氣,他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項羽有一句話說的好,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
眾所周知寵物,玩家們都有一個共同特點,喜歡裝逼。
我千辛萬苦搞到了一個這么牛逼的特長,如果不在帖子里面曬一下,那我不是白拿了?
尤其是在前世,玩家們普遍到了傳奇之后,那曬特長的帖子簡直就是雨后春筍,看都看不完。
我作為一名職業玩家,偶爾會將那些熱度很高的頂級特長,尤其是那些玩家自創特長,稍微看一下,流流口水,罵一聲歐洲細作。
而那些我已經記不太清楚的玩家特長,都出現在了列表里!
究極萌主、帝王引擎、光明神的眷戀、魔法禁書目錄、誓言盟約……甚至就連樂夢的魔幻法師特長都有!
我一個人,就是前世那些頂級玩家的總合?!
無敵,簡直無敵!難怪萬變之人是最強的特長。”
七鴿狂喜。
他剛要仔細查閱詳細的特長列表,特長列表便驟然關閉。
緊接著,一個充滿奇幻氣息的魔法符文,就出現在七鴿手中緩緩旋轉。
魔法符文:萬用。
塔南見到七鴿手上符文,驚嘆道:“竟然還真的讓你學會了。”
他伸出手,在他手心,一顆和七鴿一模一樣的符文同樣在旋轉著。
“這下子,我還真成了你的老師。
格老子的雷鳥糞便,現在你說你不是我的學生都沒人信了。”
塔南細細一想,無奈地笑罵出來:
“奶奶的,不對。豈止是學生,你說你是我兒子我都解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