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斯話語間重音強調“明日集團少東”幾個字，也不知道是在強調消息可靠，還是自己交友廣闊。
“據說剎地獄啟動前一日，大帝早前提到過的永恒蜥蜴就曾沖擊埃特納央行。”
宙斯爆了個料。
“兇獸用不著錢，怎么會無端搶銀行？背后必然有蹊蹺！”
他這話確實說得有道理。
關于黃金的討論又持續了一小會，不過眾舊日猜來猜去，也沒有結果。
在提豐的催促下，集會進入交換禮物環節。
這次輪到蚩尤第一為首。
“我的禮物與東華委員會相關。”
他說著，轉過來看向燭九陰。
“我收到可靠消息，委員會為旅者專門開了一次研討會，會后成立了‘旅者應對小組’。”
大圖書館一戰后，燭九陰的現實身份已不言自明。
“這個小組有權力捏合多個強力部門的資源人力，直接對委員會匯報負責；接下來一段時間，它很可能會針對你采取行動。”
“燭龍，你要小心！”
蚩尤真心實意道。
“如果情況不妙，你就到武林來；史安國和戴天華雖強，但只要是在我那一畝三分地，保你安全，卻是不難！”
史安國是鯤鵬，戴天華是炎帝。
前后兩任特處局局長合力，這天下扛得住的人不多。
但此話由蚩尤說來，就毫無夸口意味。
“我明白了，多謝閣下！”
黃懷玉回道，微微躬身致意。
雖然蚩尤此諾大部分是為了分擔未來壓力，他依然十分領情。
篝火旁，其余人神色淡然，唯有庫庫爾坎明顯不渝。
他倒不是和蚩尤或燭龍有仇，只是覺得這條消息太不值錢。
這鳥集會又開虧了。
“我的禮物與埃特納相關。”
第二順位的貝希摩斯說道。
“各位想必知道，埃特納現在總體三分。”
“東北部首都圈以及東部沿海繁華地區，被東華駐軍控制。”
“西部大部分版圖在蔚藍支持的地方貴族手里。”
“西南部小片山地區域由我們奧斯迪亞控制。”
“但就在上個禮拜，埃特納東南部興起了一個‘埃特納復國黨’，控制了半個行省地盤。”
貝希摩斯緩緩說道。
由于地緣優勢，伊甸園和奧斯迪亞密勤局在鄰國的情報能力極強。
“根據初步分析，這個政黨繼承了多摩王室遺留的大量資源，大圖書館中遺失的那些高價值文獻和超凡物品，很有可能都在他們手里。”
眾人都聽得認真——這條消息的價值要比蚩尤的高了不少。
大圖書館中光s級源質碎片就超過五指之數，更別說低級別源質和各種遺物、材料。
某種意義上說，這是與黃金儲備一個級別的寶藏。
貝希摩斯之后，是宙斯。
“我的禮物關于勝利之源。”
他說道。
勝利之源是雅典娜最大當量的源質碎片。
“革律翁使徒‘巨腹’被我的人在烏拉爾山脈東端的海濱發現。”
此話一出，讓舊日們提了提神。
“你拿到了勝利之源？”
庫庫爾坎忍不住插嘴道。
宙斯眸中打閃，瞪視羽蛇神片刻，表達被打斷的不滿。
然后，他才回道：“我沒有得到勝利之源。”
黃懷玉注意到好幾位舊日的微表情頗不耐煩，顯然不喜歡宙斯這種大喘氣的說話方式。
“我的人找到巨腹時，他已經重傷流血而死。”
宙斯似無所覺，繼續說道。
“他體內革律翁源質碎片還在，但是勝利之源不見了。”
眾舊日聽到這兒，大致有了判斷。
巨腹被奧林匹斯追兵打成重傷，最后因傷致死。
至于雅典娜源質，應該是被海浪卷走，無法追蹤了。
源質碎片一旦入海，那真是無從找起，不可覬覦了。
眾人的視野轉到了宙斯身側的耶夢加得身上。
“我的禮物與多摩王妃以及王長子有關。”
耶夢加得面無表情地醞釀了一會，說道。
此言一出，舊日們都注意到燭龍面色微變。
那次任務，黃懷玉沒有和耶夢加得簽署任何保密協議。
“去年十二月那次舊日集會，我接下燭龍委托，派遣麾下前往觀火塔，幫助緹娜王妃和蘭德爾王長子。”
他說到這兒，戛然而止。
卻留下了無窮的想象空間。
旅者去年在萊瑞安，這是所有人都已經知道的事實。
但他與多摩王室僅存的兩位直系成員有交往這件事，卻無人知曉。
“你知道埃特納黃金的下落？”
提豐轉首凝視黃懷玉，問道。
這句話顯然也是剩下好多位舊日想問的。
東華宣布黃金失竊后，市面上最有說服力的猜測就是王室自己轉移。
央行金庫防守如此嚴密，外人無聲無息得手的概率太低。
弗蘭和多蘭死后，緹娜和蘭德爾是僅剩下的兩位多摩成員。
既然他們二人是旅者安排送走，那后者染指了部分黃金儲備的可能性很大。
不過，黃懷玉始終一言不發。
這讓諸位舊日更生疑竇——集會里是不能說謊的。
一時間，宙斯、庫庫爾坎、阿斯塔羅斯等人看燭九陰的目光都越發意味深長。
“后生可畏。”
提豐淡淡道，移開視線。
下一位禮物由他給出。
“今年一月份，蔚藍軍方從德爾菲亞軍港拖走了至少四艘封存的艾奧瓦級戰艦。”
“這四艘船正在四個不同軍港中改造維護，目的不明。”
提豐口中的德爾菲亞軍港是蔚藍海軍最著名的軍艦墳場。
其中封存著數十艘老舊軍艦，從護衛艦、戰列艦、神盾艦到航母一應俱全。
這些被封存的艦船已經落后時代，不直接拆除，只是因為有被二三流國家買走的可能。
因此，舊船從這里拖走復活，不算什么大新聞。
但提豐的消息還是讓眾舊日皺眉。
因為艾奧瓦級是戰列艦，有著三百毫米的主裝甲，四百毫米口徑的主炮。
在這個飛機和導彈稱雄的時代，巨艦大炮除了提供點精度拉胯的對岸火力，實在是別無一用。
從戰力、改裝維護費用、設施壽命等方面綜合評估，沒有國家會不買神盾艦買戰列艦。
所以，這幾艘船的重生很可能別有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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