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小老弟為什么突然哭了，林曉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腦袋。
他大概不會想到，這其實因為小老弟之前的自信心，被自己的騷操作給秀崩潰了。
不過不管如何，人家親戚也沒有怪他，反倒把小老弟給訓了一頓，大致意思就是‘你哭什么哭，把你林曉哥哥都給嚇到’。
沒辦法，當林曉實在太有出息的時候，這些親戚基本都向著他。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小老弟不愿意說自己為什么哭，他總不能說林曉做題的時候太不當人了，然后把自己給打擊到了嘛。
這也太丟人了。
之后，林曉就發現小老弟連看都不敢看自己了，甚至干啥都還要避著自己，這只能讓他心中更加迷惑。
自己……不就是不小心用泛函分析解了一道初中題嘛，他干嘛這么看自己？
有那么可怕嗎？
帶著這個迷惑，林曉在這里吃了一頓飯后，最后還是離開了親戚家，繼續度過接下來的春節假期。
……
時間很快過去，新年的十天假最終還是過去了，當然，對于林曉來說倒是不存在什么過去不過去的問題，因為他依然享有不用去上課的待遇。
當然，對于大多數已經能夠保送大學的學生來說，基本上也都完全可以不去上課了，這類學霸級別的學生，有不少甚至都開始提前享受暑假了。
就這樣，來到了三月份中下旬。
數學國家隊第二階段選拔比賽于3月18日開始報道，林曉和孫宇再次組隊，在秦省數學會出人的帶領下，來到了報到地點，華東師大第二附中。
之后自然不用多說，19號開幕式，20號和21號就考試，之后就是繼續開展講座之類的事情。
對于競賽考試還有這類講座什么的，林曉都已經失去了興趣，仍然把主要心思放在本科數學書上。
這又是一個月過去，他看完的數學書自然又多了不少，現在都已經開始進入拓撲學的研究中了。
拓撲學是一個很有意思的數學學科，相信很多人都看過一個視頻，就是電線插頭被纏繞在了桌腿上，對于普通人來說要將這個插頭弄出來，基本就是把桌子搬起來然后再將插頭弄出來，但是對于拓撲學中的紐結理論來說，就完全不用抬起這個桌子了。
因為這個繩子實際上仍然處于一個空間中，它的兩個紐結a和b等價，當且僅當它們之間可以通過有限個Reidemeister變換的復合相互轉化。
證明等價后，即可用某種方法將其重新變成一個沒有扭結的一維直線。
當然，拓撲學還是很難的，對于天賦的要求比較高，特別是空間想象能力一定要強，就比如看那個從桌子腿上取出電線插頭的視頻，有的人看個一兩遍，大概就想象得出其中是怎么扭出來的了，而有的人看個九、十遍，估計還是一臉懵逼。
至于林曉的天賦自然不用多說，他的天賦是綜合性的，所以學習拓撲學的速度也挺快。
當然，學習這些大學數學是一方面，對于這個選拔比賽，林曉還是得分一點精力去對付的，每天少說也要花一兩個小時吧？
不然的話也太不給國家隊面子了。
所以林曉還是會勉為其難地每天做那么幾道題以示敬意。
至于考試什么的，那自然還是干干丹丹（簡簡單單）啦。
于是，3月28日上午10：00分，第二階段選拔的閉幕式開始了。
“最終成績，是根據第一階段和第二階段總共四次考試的最后平均成績進行評比，那么接下來，我將宣布從六十位集訓隊員中，最終脫穎而出的六位同學。”
主席臺上，來自華國數學會的一位名譽理事對著話筒說道。
而此時，臺下的十五名進入第二階段選拔的數學天才們，除了林曉和少數兩個完全有把握的同學之外，其他人都屏住了呼吸。
“第一名，林曉同學，四次成績均為126分，平均分為126分，恭喜你，成為我們集訓隊有史以來，第一個四次選拔考試全部為滿分的學生，相信你也能夠在國際奧林匹克數學競賽的賽場上，為我們華國瞄準一個金牌！”
會議室中幾十個參會者，全都鼓起了掌，同時也都不由感慨起來，第二次選拔的考試難度還要比第一次更高，結果林曉依然能夠穩拿滿分，真不知道這個學生進入大學后，會是怎么個情況。
說不定，他們這些在場的數學界前輩，能在林曉面前自稱前輩的時間也只有這么幾年的時間了吧。
不過，他們心中都有一個一致的想法，那就是華國這樣的天才，真希望越多越好啊。
惟愿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
……
之后，那位榮譽理事繼續宣布其他五位選手，第二名是那位歐陽盛，平均分達到了121分，本輪選拔考試中，他有一場也拿到了126分，天賦也很高，完全可以拿金牌。
當然，雖然拿金牌，但是滿分就不一定了，IMO大賽中有時候題目簡單，拿滿分的就多，但有時候題目難，能拿滿分的就相當少了，就比如2017年IMO比賽中，華國隊五金一銀，但是最高分卻只有32分。
不過，對于林曉能否拿滿分，大多數人都還是挺相信的，如果華國隊只有一個人能拿到滿分的話，那么這個人肯定是林曉。
隨后，另外四位選手的名字也都一一報了出來，其中和林曉一起從秦省來的孫宇，也真的進入了前六名，排在第五。
也就是說，這一屆華國數學國家隊，秦省真的完成了一次史無前例的突破，有兩位選手一同進入了國家隊，將代表華國出征第五十九屆IMO大賽！
得到這個消息，林曉也向孫宇送上了恭喜，這下，秦省數學會怕是高興壞了吧？
不得多給他們一些獎勵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