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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章人頭滾滾,善名遠播與兇威赫赫

更新時間:2022-10-24  作者:粉嫩的萌新作者
張烈修成太昊天子法身,又專長于劍術,因此他的金丹神通域為萬劍神通域,以“天人合一,萬物為劍。”縱橫天下。

不僅僅是可以極效強化修士本身的劍氣而已,并且可以對世間飛劍都有很強的干擾控制能力。

尤其是這些低境界的張家弟子,在其面前御劍,就如同把劍柄交到了張烈的手中一樣。無法攻人,只會為其所傷。

被自己的飛劍所傷,有幾個機靈的張家弟子想要逃走,卻被那些依然靈性十足的飛劍懸空威脅,直指著無法逃離。

而在這個時候,張烈一瞬跨空,他來到了那些人的面前,對著那對面露訝然驚懼之色的青年男女言道:

“兩位小友不要擔心,張家是正道名門,自有人為你們主持公道。”

見到剛剛詭異的情境,以及此時張烈的出現。

那兩名青年男女的神色稍稍緩和,但是另一邊那些張家弟子注視著張烈,許多人在初時的驚懼之后,神色漸漸變化起來。

然后,勐地有人跪在地上高呼道:

“元烈老祖宗,您總算是回家了。我,我是傳鴻爺爺的孫子張思學啊,我小的時候您還抱過我。”

張烈:“……”

青年男女臉色驟變,驚懼慘白:“……”

本以為來了大救星,沒想到竟然是這些劫修的族親老祖!

上梁不正下梁歪,孫兒輩是劫修,當爺爺的還能是什么好人不成?

“閉嘴!一群孽障,凡人劫匪打劫尚且知道兔子不吃窩邊草的道理,不會去禍害老巢附近的人家,你們在自己家的坊市附近就敢殺人,對家族的信譽會造成多大的損失?為了彌補這個損失,家族要耗費多少功夫。”

“你們沒想過這些吧?光想著自己能分到多少靈石了吧?”

張烈神色冰冷,眼神如劍掃落,下方再也無一人敢哭嚎說話了。

身為張家老祖,張烈的畫像是族中小輩日夜觀摩過的,這些年來他的形象又沒有什么變化,被很快認出來了很正常。

至于張傳鴻的孫子,張烈離開張家之前張傳鴻就已經有五十多個兒子,至于有多少孫子恐怕他自己都記不住了,為了家族利益張烈要殺幾個,張傳鴻眼皮都不會眨一下的。

殺人奪寶這種事情,張烈當年也做過,在這玄黃大世界這類事恐怕每一天都在發生,世界太大,人口太多,修仙一道又競爭殘酷激烈。

但是張烈不能容忍這些家族子弟損公肥私的行徑,就算未來太昊軒轅劍派會初定為魔門,該有的宗門秩序還是要有的,否則根本發展不起來。

“夢瑤,你且制住他們。待過一段時間,我們再慢慢處置。”

“遵命,師尊。”

云夢瑤在張烈的身旁,憑空現出身形,而后手中太陰幡一罩,黑光罩落,下方的這些人全部都毫無反抗之力的,被攝入了太陰幡當中。

云夢瑤的金丹神通域與張烈不同,為幽冥空間,雖然長時間用來關人,會讓人受到幽冥侵蝕,但是云夢瑤有意控制的話,短時間內關幾個修為遠遠低弱過自己的人,還是可以的。

“師尊,您接下來不帶著他們去坊市,為張家正名嗎?”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眼見為幻,實證為實。家里的情況雖然鬧成這個樣子,但我還是要去赤陽谷張家山城看一看,老族長他一世英雄,我不相信他最后會湖涂到這個地步。”

是夜,黃山赤陽谷張家。

只見一座山中小城,燈火明亮,恍若不夜,其四周隱隱有一座大陣,處于半開啟的狀態,如龍蛇游走,有一種奇異之勢。

“兩儀分天陣?能夠布下如此厲害的大陣,說老族長他瘋了,我是怎么也不信的。”

兩儀分天陣是四階陣法當中極難布置也極厲害的一種,攻防兼備殺力驚人,未來可以提升為五階護山大陣,張烈觀眼前這座陣法,已經被維護到四階高境,需要投入的心血資源無數。

整個黃山之上,有三處靈氣最為充沛。

一處是眼前這里的張家山城,以靈脈支撐陣法運行,同時幾乎居住著在山門內的所有成年修士以及其家卷。

另一處是凝元宮,主要供養未成年家族修士與老年修士修煉。

最后一處在后山,供養族長、長老、門中精英修煉持道。

后山的修士實力最強,山城的防御等級最高,凝元宮距離山城很近,也在護山陣法的籠罩范圍之內,這三條黃山之上的靈脈,都是可以引導、調節、開放、閉合的。

張烈以修士望氣之術,從高處俯覽,觀測到了紫府修士的靈氣升騰,發現其還在后山,便御劍飛遁而去。

來到后山之后,就發現這里大變了模樣,再不是當年那種修士鑿壁練功、隱居深山的自然風貌了。

而是一座布局廣闊壯麗,漢白玉石為階,描金繪彩為廊柱,處處高大寬闊,氣勢宏大的玉殿道宮。

只是這道宮之內,人氣卻少。

張烈走入其內,腳步踏在漢白玉石上面,發出空曠的回響,入目所及是玉宮當中的一片昏暗。

“什么情況,怎么一點防備都沒有?”

尋著氣息,張烈似緩實疾的迅速邁步向前。

在來到玉宮當中,一處廊柱拐角處時,細微顫鳴聲里,一簇錯落青翠的竹林煙障便憑空長成,罡風吹過,沙沙有聲,直刺而來。

張烈的身形如行云流水般挪移避開,也不出劍,僅僅只是以手掌輕盈上撩,斜切劍意。

他早已然感應到了這股隱藏的氣息,但是因為變化極大有些不能確定,這一劍過后,張烈才完全確定下來。

“青木劍訣!傳書你還沒有死。”

張烈一掌破開那名試圖偷襲修士的劍意,雖未用法器,但是他修煉禹步現在的肉身便已然有了蒼龍之力,再加上劍術遠遠高明過,一拂之下,那名偷襲修士跌退多步。

當他還想要再繼續重整旗鼓進行搶攻時,張烈已經看清了來人,開口言道,也讓眼前這名胡須邋遢,衣著破舊,一手持著劍,腰間掛著紅色酒葫的中年修士,停止了搶攻的劍訣。

“……元烈,你,你回來了!”

當年是一起并肩生死的同族兄弟,現在卻是相逢幾不識,張烈因為修為精進形貌上幾乎沒有什么變化,而張傳書修為也大為長進,此刻已然晉升紫府境界,但是身上的滄桑意味,飽經風霜之感,卻幾乎已經是再化不開了。

但是,在看到張烈的那一刻,他還是眼中隱現淚水,隨手將手中長劍丟擲,大步走上前去,與張烈抱臂而笑,大笑復大笑。

“回來就好。回來了就好。”

“我以為你已經死了。”

“我也是這么以為你的,這么多年連一點音訊都沒有。”

就在這個時候,張烈感受到一股氣息靠近,止步,然后,張傳書的面容神色就僵硬住了。

“……元烈,我回去為你準備好酒。”一邊說著,張傳書一邊拍了拍張烈的肩膀,而后,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

張烈回過身來,看到一名麻布道袍、身材高大,滿頭白發,但是肌膚如同白玉,面容俊逸的老道人站在那里。

“元烈,回來了。”

“族長,我回來了。”

一瞬之間,張烈就明白過來,張傳書與族長張相神之間,必然出現了很大的矛盾。

但這種事很難想象,當年張傳書與張傳鴻甚至包括張烈,敬族長如敬神明。

族長張相神一直都是赤陽谷張家的保護神,頂梁柱。

跟隨族長張相神來到宮殿深處,這里并沒有人服侍,張相神親自為張烈煮茶傾倒。

然后,他也不等張烈開口詢問,張相神就已然將事情發展的前因后果,向張烈全部講明了。

“……自元烈你走之后,家族這些年來發生了很多的事。破影魔教、掃平北十七宗后,蕭山真君明面閉關,暗中不辭而別,短時間內他留下的威懾,可以讓丹陽宮保護自己的利益,但是時間久了,自然而然有一些勢力蠢蠢欲動起來。”

“這一變化,在玄月教主謝媚娘轉劫歸來,發展到了最頂峰,那位謝宗主雖然潛心魔功,少有出手,但是她在與不在,對于玄月教來說卻是完全不同的。”

“對于其它勢力來說倒也罷了,但是這一變化對于外強中干的丹陽宮來說,就是致命的,我們經受不起玄月教勢力復蘇,所帶來的種種試探。”

“所以,族長您就選擇了把水攪混?”

張烈修煉兩百年,見多識廣,他很快明白領悟了族長的意思。

“我這一招其實也是向諸葛恪宗主學到的,諸葛恪宗主為支撐起蕭山真君離去后,所出現的勢力真空,大量引入各個家族、宗門進入丹陽宮,強行提升宗門綜合實力。這樣雖然帶來很多負面的影響,但的確是把宗門力量短暫提升起來了。”

“如此做法,是飲鴆止渴吧?”

“現在這種形勢之下,就算是毒酒也要喝啊。玄月教謝媚娘轉劫回歸,人心歸附士氣大增,要重現當年南荒第一宗門的風采,我與諸葛恪宗主把水攪混,搞出宗門、家族即將分崩離析的形勢,這樣玄月教的兵鋒至少不會第一時間指向我們,而是去進攻其它周邊宗門。”

玄月教積弱久矣,可以說四面都是寄居在它昔日尸體上吸血的中小型宗門,丹陽宮至少有元嬰宗門的聲勢強撐著,并且隱隱有內亂之象,這樣的情況下要是外敵入侵的話,可能反而推動整個宗門重新團結起來了。

丹陽宮宗主諸葛恪制造出整個宗門都要內部分裂的假象,讓玄月教先去對付其它宗門,坐等丹陽宮分裂。

這的確是一種飲鴆止渴的策略,但卻也是一種以弱制強不得不為之的策略。

甚至就算玄月教的高層看出來了,也只會順勢往丹陽宮內部大量摻入力量,而不會選擇正面強攻,至少短時間不會。

張相神這幾十年的刻意經營也是此理,讓四周明里暗里的敵人,都等著張家自己自毀,坐收漁翁之利,而不是自己上場,既有可能自己受到反噬,就算強撐下反噬,也要承受不小的損失。

“那傳書與傳鴻?”

“傳鴻是真的不在了,他修煉的那套雙修術我也不懂,只知道他最后修煉出一門所謂的大羅剎寂滅身魔修之法,最后兩百多歲死在了兩個艷修的床上。”

聽到張傳鴻這樣的死法,就算是與之感情深厚的張烈也很難為其感到難過。

這個混蛋死的時候,都覺得自己很幸福吧?那么旁人,也實在沒有什么為他難過的立場。

“傳書暗中晉升紫府,我的確是順勢用力用了一些手段。但也讓他因此恨我,只是傳書深明大義,他雖然恨我卻也依然會守衛家族,只可惜紫府境界基本上就是他此生的極限了。”

族長張相神雖然并沒有細說,但是張烈也能夠隱隱聽出其手段有些卑鄙難看。

當年張傳書深戀一個多情女子,在家族的庇佑下讓他得償心愿并且恩愛多年。

如果蕭山真君始終都在宗門的話,那么族長可能就由著他,讓他一生幸福了,可是蕭山真君不知所蹤,張烈為化解外劫不得不離開家族。

在這樣的形勢下,張相神兼修三教功法,試圖將之融合為一,壓力巨大。

家族形勢同樣險惡,在這樣的背景下,張傳書明明擁有潛力,張相神就施以手段逼迫他一下,將之推動到紫府境界。

但是在人家人妻女身上做法,哪怕是順勢用力,也是過于難看,但作為一家之主,這些難看的事情你又不可能不處理不去做。

這便是張相神,張傳書所面臨的共同困境。

張傳書理解自己尊敬多年的族長,但他無法不恨他,以張相神的性情不喜歡摻合到這些事情中來,但身為族長他又不能不去做。

聽著張相神的言說,張烈喝著茶,他能夠感受兩人心中的不易,但他也知道自己能夠感同身受的,不過其中十之一二。

按張相神這種人的性情,他若是一位純粹的修士,他只會專注自身的修持,根本就不會去管后輩張傳書怎樣,頂多是在他被那多情的妻子所折辱時,看在同族的份上試圖激勵喚醒他,但也僅此一次,根本就不會設局,讓張傳書與自己妻子相愛多年,生活幸福。

但是越相愛,感情越深厚,最后失去的時候就會越痛,同樣因為張相神是族長,他在張烈離去,張傳鴻壽盡,家族沒有自己力量的情況下,只能做出一些不得不做的選擇:

他讓張傳書的妻女,死在一次敵方家族的試探中。卑鄙,但這也無可奈何。

“現在好了,現在元烈你回來了。正所謂‘騰蛇暗伏,太歲星至’我也可以松一口氣了,呼……”張相神長長的呼氣,然后舉杯飲茶。

盡管張相神的動作很自然,然而張烈現在的修為比張相神高出一個大境界。

他還是在空氣當中,感應到了一絲異常。

張烈勐地出手,抓住族長張相神的手掌,按了下來,只見在茶杯中,族長的口鼻處全部都是溢出的鮮血。

“……族長,您,您這是”

“呵呵呵呵,元烈,我比你年長一百六十多歲,而且,坊間所傳的事情,也并不全都是假的。我兼修佛道魔三教功法已經走火入魔,耗盡元氣,靈壽馬上就要到了,若非如此,家族之外那些虎豹豺狼,又怎么會如此安安心心的等著?”

“他們都在等我死,怕這個時候出手,被我這條老狗,咬下一大塊血肉得不償失。”

一個人的心血精力精神是有限的,而族長張相神當年因為家族底蘊貴乏,不得不選擇修煉佛門無相訣,修士頻繁改換功法是會損傷修煉潛力的,這也是沒有完整傳承的散修,往往遠遠不是擁有一脈相承傳承宗門修士對手的原因。

張相神不甘于此,因此以佛入魔,再斬魔入道,若是讓他成功,不僅僅之前百年積累的佛門無相訣潛力不會被浪費,甚至更可以加厚根基,法力精進一日萬里,獨成一派。

“我太自以為是了,以為自己真的可以兼修三教,甚至在這樣的條件下,可以治理好家族,管好方方面面……元烈,這是我拿命換給你的教訓,管家族就管家族,修煉就專注修煉,兩個方面都無法放下的話,哪一個都做不好。”

言說到這里時,族長張相神口鼻中的血止不住的流淌而下,眼神中盡是淚光。

“元烈,不用在我身上浪費法力了,我服用了行尸丹,那可是堪比劇毒的延命玩意兒,你不回來,我就得靠這玩意兒來延命,你回來了,我就可以松一口氣了。咳,告訴傳書,說我這個族長沒有做好,我對不起他。”

“操!族長,你別死啊,這話你自己跟他說,我一回來,你就死了,然后我再整肅家族,這罪名落到我的身上,那可就是黃泥掉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看著自己懷里大口大口吐血的張相神,張烈一邊向其體內輸送法力,為其強行延命,另一方面召出昊天鏡、開啟昊天法目,瞬間洞察看穿族長張相神體內的法力運行情況。

佛門功法、魔道功法,道門功法運行路線,混亂駁雜,的確是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可以說,這世間百分之九十九的金丹境真人修士,面對張相神體內這種情況,都沒有什么好的處理解決辦法。

本來張烈不回來的話,張相神憑借行尸丹的藥力,還可以再撐個幾年,甚至幾十年。

但是張烈一回來,又晉升了金丹境界。張相神心神放松,那一口強撐著的氣息一散,整個人頓時就不行了,體內法力亂竄流轉,還有行尸丹的勐烈尸毒反撲。

張烈開啟昊天鏡,把張相神扶正,站在其身后位置上,雙掌按在其背部為其灌輸法力:

“族長,好好聽這行功法訣。”

“存神之道,勿交非類,深室避事,柄精躡空。心存目想,微妙守沖,靜魂安形,則萬害不傷……”

“一合入身,帝君玄母,五神各陳,舉形魔化,流變適真,千乘萬騎,俱升帝辰,白元無英,道養太賓,八靈翼體,玉華銜煙,恍忽十周,徑造日門……”

伴隨著張烈體內法力的雄渾鎮壓,精微操控,張相神體內那原本暴烈異常運行的法力,漸漸被強行壓制收束回去。

如果是在張烈離開張家之前,就算他現在依然是金丹四層境,也頂多幫助張相神鎮壓功法錯亂反噬,但是現在卻是不同了,這次回來后張烈獲得了九息服氣,此為天下練氣術總綱,無論是佛道魔儒,幾乎都被涵蓋覆壓無法繞過。

而張烈要建立太昊軒轅劍派,赤陽谷張家、丹陽宮,玄光山五毒教,騰蛟山陰陽宗,甚至瀚海界步家,這些勢力都要加入其中化為根基,張相神更是其中的重要人物。

聽著張烈的不斷念誦,經書入耳,張相神那扭曲異化的面容,漸漸因此平復下來。

漸漸的,在數個時辰之后,張相神逐漸開始自己練功行氣,吐納呼吸。

張烈輕輕回氣,轉過身形,正看到張傳書站在自己身后方不遠處的陰影里,目光死死盯視著張相神,握著劍器的手掌上布滿青筋。

張烈移步,下一刻出現在張傳書的身旁,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言道:

“傳書,你是知道的,有我在一天,我就絕對不會允許你對族長出手,所以這不怪你,不是你不想報仇,而是你沒有能力報仇。”

“這不怪你。”

張烈又重復了這一句話,在許久之后,張傳書原本全身繃緊的身體,逐漸放松下來。

“……元烈,我其實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恨族長。筱兒是仇家殺的,族長也全力助我復仇了,但族長一向那么算無遺策,他為什么,他為什么偏偏就那一次失算了?”

張烈返歸家族之后,整個張家的形勢氣象變得大為不同。

進一步建設強化兩儀分天陣,張烈一身陣道修為在種種機緣巧合之下,可以稱得上是陣道大家了,而整個張家經張相神經營多年,雖然看似任人唯親,重用無德小人,積弊深重。

但是張相神他自己那里有一份清單,上面密密麻麻記錄了這些人這些年貪污的明細。

交到張烈手中之后,挨個抄家殺頭,一輩子的辛苦,最后大半家產都收歸家族了,還要連累妻兒子孫。

半月之后,黃山張家張元烈老祖,修成金丹大道返歸家族,主持政務。

張烈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之前抓到那一批,張相神手中有明確罪證的那一批人,全部抓起來,推到家族經營的各個坊市,當眾處死,殺得人頭滾滾。

其中不乏家族高層的直系血親,張相神,張傳書,張傳鴻,張相杰的血親全部都有。

見張元烈老祖大義滅親,斬殺貪污受賄、為惡深重等一眾張家修士,為低階修士做主報仇,在坊市中看熱鬧的修士們紛紛拍手叫好,這一刻他們終于感到大快人心,一口惡氣出了胸口。

修道多年,終于遇見有高階修士愿意講道理,為低階修士做主出頭的了。

“這位張元烈老祖到底是什么人?怎么這么厲害?老族長的親信,張傳書、張傳鴻這些家族老人的至親,說殺就殺,一點情面都不留,真是厲害!”

“你知道個什么,張元烈老祖當年人稱三尸魔君,當年在北十七宗說出三尸魔君的名號,可以讓小兒止啼。過去張傳書、張傳鴻這些家族老人都是人家帶出來的,現在殺他們幾個兒孫怎么了?張元烈老祖要殺他們,他們也得洗干凈脖子等著,當年沒有張元烈老祖,這些人都活不到現在。”

“我看張家是要大興了,金丹真人啊!黃山張家可真是有氣數啊,老族長才瘋了沒幾年,張元烈老祖就修成金丹回來了,金丹真人啊!”

名聲很多時候就是要用血來洗的,沒有比這個更有說服力的了。

經過此事之后,黃山赤陽谷張家的善名遠播,附近方圓數千里的修士都在傳,張家坊市做生意地道,而且絕對沒有人敢殺人奪寶,一位兇威赫赫的金丹老祖親自鎮壓。

并且在張家坊市當中放置著執法鐘,不管誰有冤情只要敲響了執法鐘,張家執法修士必然會前來追究,一查到底絕不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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