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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一章劍巧劍力之爭,劍修相遇

更新時間:2022-11-18  作者:粉嫩的萌新作者
張烈帶著云夢瑤,竹玉心剛剛離開沒過兩日光景,就有一名年輕修士前來黃山,送上名帖求見拜訪丹陽劍圣。

張烈此時不在山中,整個黃山中唯一可以對等接待這位金丹真人的,就只有作為族長的張相神。

因此張相神在自己百忙之中抽出時間,接待這位貴客。

雖然對方并沒有自報師承與身份,但僅僅只是金丹真人這個修為境界,就已經足夠分量。

更何況結丹境修士中的弱者,大多數也不會上黃山來給自己找麻煩,會前來的,大多都是修為神通不低的人。

道宮正殿之內,張相神客氣地接待了這名外表上異常年輕的修士。

僅僅只是一面,長于觀人的張相神就察覺到此人的不凡。

絕大多數的結丹宗師,即便外貌年輕,但是身上自然而然就會有歲月滄桑痕跡,而眼前這位年輕修士不同,他的目光中神光炯炯,充滿了活力,古銅色的肌膚泛著飽滿的生命光澤。

站在那里,卻給人以如山般雄渾厚重的感覺,仿佛這年輕人的嵴背能夠把天都支撐起來。讓人一見之下,就有種安全信任感。

“在下坤元山門下弟子余則晨,見過張相神道兄。”

道兄,這是修仙界比較尊敬的稱呼了。

然而此時此刻張相神愣了一下,幾乎有一種愧不敢當的感覺,因為那三個字:坤元山!

南荒修士的驕傲,幾有天下第一殺劍之稱地仙元神離塵子所創立的劍修門派。

坤有大地之意,坤元,僅僅是這份氣魄之雄大,常人就無法企及。

“不敢當,不敢當道兄之稱,不知余道友此次前來,有何指教?”

張相神這一刻是客客氣氣,把自身姿態放得很低的。

坤元山是一個小門派,人數不多,但是出世弟子各個皆是古之劍修傳承,雖然自負一身修為,但是張相神也吃不準,對方就真的沒有能力,單人獨劍把整個黃山張家給挑了。

就算能夠擊退此人,那位天下第一殺劍離塵子,也從來都不是一位好說話的修士,更何況對方不可能沒有師兄師弟一類的同門。

“張道兄太過客氣了,小弟此次下山,云游天下,這次偶然間聽聞,張氏元烈道友有丹陽劍圣之名,因此特來請教的。”

余則晨全然沒有沒有那些傳說當中,上古劍修的桀驁與兇悍,整個人老實客氣,禮數恭敬。

但是張相神也絲毫不敢因此小看他,在見到此人的第一瞬間,體內共生的三頭靈獸就向自己傳遞過來畏懼恐慌之意。

妖獸的危險感知,要比絕大多數人族修仙者敏銳得多。張相神相信火靈它們的判斷。

“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元烈在兩日前出山訪友去了,短時間內,怕是不會回來的。”

這是實話,同時張相神也并不希望張烈與這位余道友真的交手,因為無論勝負,都是麻煩。

劍修論道,往往只有一種方式,雙方皆是劍出無情。

但是雙方斗生斗死,無論誰生誰死對于張家來說都是滔天的禍事。

就算元烈點到為止的獲勝了,這件事情一旦傳揚出去,張烈名聲暴漲,在張相神看來也并不是什么好事。

“哦,我在入山之前,觀此山中并無劍氣,就已經知道張道友應該是外出云游了。但見劍氣雖無,卻依然有一氣沖天猶如天柱直沖霄漢,今日見張道兄,方知黃山張家真的是人才濟濟。”

“不如道兄與我論道一場,道兄若是得勝,小弟下山之時曾經帶出數株元芝草,可作彩頭。”

說著,余則晨從自己的乾坤袋中取出一支玉盒,打開青玉玉盒,里面放置著數株仿佛玄參的靈草,只是其靈性元氣之盛,卻又遠遠超過尋常參草百倍之多:

六階上品靈藥,卻是煉制增進法力丹藥的主材。

這等至寶,余則晨隨身攜帶,見人就毫不遮掩地拿出,卻依然能活到現在,由此,張相神就能隱隱覺察出此人的神通手段。

當然,師門傳承,也是另一個方面。

見到這六階元芝草,就算是張相神也有一瞬之間的心動。

“此人也不過是金丹境界,觀其氣質,恐怕修道不過兩百年左右,與元烈相彷,我修有九息服氣四靈共生,未必就不能戰而勝之……”

可以增長功力的靈草靈丹,在修仙界從來都是極高價值的。

但是,這種一瞬之間的心動,很快又被張相神壓制下去了,他雙手持禮苦笑言道:

“余道友謬贊了,在下雖然修煉過一些養生的功法,但是在坤元山神劍之下,卻是有自知之明的,論道之事不必再說,不必再說了。”

見張相神態度堅決的拒絕,余則晨也不好逼迫,不過他本來就是想找劍修來論道的,像張相神這種專精于氣法的修士,愿意自是最好,即便不愿意也并沒有什么。

劍道是天下最強的道,世間其它道法或有其可取之處,但也僅僅只是有其可取之處而已,所有坤元山門下的修士都是這種心理。

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心理,但凡天下大派道統傳承,魔修相信魔道天下最強,雷修相信雷法天下最強,體修相信煉體之術才是天下最強之道,若無此心,也根本就沒有角逐這天下最強之道的可能性。

兩人又一同喝了一會靈茶,然后在余則晨的問詢之下,張相神告知了他張烈的行蹤。

像這種出身的修士,他在南荒想找一個人,除非這個人立刻隱匿深山海外,或者遠遁出南域炎洲,否則是隱藏不了的。

而以張元烈的性子又不可能這樣避戰,因此張相神心思數轉后,索性就直接告訴了他張元烈的行跡,反正瞞不住倒不如坦蕩一些。

在得知張烈的行蹤之后,余則晨很快就告辭離去了。

張相神以極高的禮遇,親自送出近百里,然后看著其背影消失的方向,不由得輕輕一嘆。

“因為元烈,方才有我張家大興的今日,但是現在連傳說中的坤元山都交往上了,也不知到底是福是禍。”

張相神文韜武略,才華過人,但是他自己心中卻是清楚的,若非是張烈帶來的氣數,自己窮盡此生連筑基境界都未必能夠突破,正所謂運來天地齊借力,運去英雄不自由。

修士修道,除了自身的努力以外,有的時候,也不得不看那一分天命,看老天是否給機會。

騰蛟山,陰陽宗。

這是一個本地新興的宗門,因為陰陽宗的兩位宗主頗有幾分手段,因此這一百多年以來,這個宗門頗為的發展興盛。

只是最近幾年,受惡蛟襲擊,甚至有結丹宗師因此隕落,宗門發展的氣勢受挫。

“當年建立這騰蛟山陰陽宗,還恍若昨日,但是今日算一算時間,沒想到已經過去一百多年了。”

金虹收斂,高空當中,現出一黃袍道人的身形,他注視著下方山形之上建設的那些宮殿群,不由輕聲感嘆。

就在這個時候,陰陽宗道宮之內,升起兩道陰陽光華來,彼此糾纏借力速度不慢,當那光華收斂之時,現出胖頭陀與瘦道人兩人的身形。

一百年的時間,對于結丹境宗師修士來說,尚且不算太長,因此兩人在外貌上皆是沒有什么變化的。

此時此刻胖頭陀與瘦道人見到了張烈,雖然時隔百年衣飾甚至于氣質都有一些變化了。

但是兩人還是齊齊喚了一聲:“師兄!”

“你們兩個啊,怎么這么多年不見了,修為還是沒有什么長進?”

張烈見此聞言,微微一笑這樣說道。

同時他一揮手,伴隨著兩道光虹一閃,虛空中出現了云夢瑤與竹玉心的身形,這兩人皆是向胖頭陀與瘦道人施禮,口稱師叔。

其實兩人的修為都要比胖頭陀與瘦道人高的,但是修仙界有著傳承譜系的修士,輩分不以修為來計算。

就算胖頭陀與瘦道人現在是筑基境界,他們兩個還是要口稱師叔。

“兩位師侄快快免禮,這個是見面禮。”

因為提前給了回信,胖頭陀與瘦道人是精心準備過的,手面頗大,就連云夢瑤與竹玉心得到乾坤袋后,一看,也是面露欣喜之色,一聲聲師叔,叫得更加親近了。

五人一邊下落,一邊閑話。

“師兄,我們兩個此生都無望大道了,這些年努力經營您留給我們的宗門,兼修一些提升斗法能力的秘術,然后就是享樂,已經不怎么修煉了。此生能夠遇到師尊與您,已經是我們兩個的平生幸事,想當年我們不過是山中樵夫,連老婆都得兩個人攢錢娶一個,現在得享八百年壽數,妻妾成群子孫滿堂,還有什么不知足的?”

“再不知足,怕是要蒼天罰壽。”

瘦道人這樣說道,倒也是灑脫。

在這個時候,五人遁光下落的足夠低了。

那座騰蛟山山中道殿之內,忽然號炮齊鳴,足足轟鳴七十二響,隨著道殿大門打開,然后一道精致紅毯自中飛出,虛空橫渡,鋪落在張烈等人的面前。

同時,有數百名弟子位于紅毯兩側,一起執晚輩之禮呼道:

“恭迎張真人法駕!”

“恭迎張真人法駕!”

“恭迎張真人法駕!”

張烈見之無言,搖頭言道:

“不是叫你們不要如此了?這一次正好借著宗門危難,測試一下門下弟子的性情能力,你們這樣一搞,門下最出彩的就是那些長于諂媚奉承之人了。”

“唉,師兄您百年以來才回歸宗門一次,我們怎么也要搞得隆重一些。”

胖頭陀這樣說道。

事已至此,張烈聞言也只能微微搖頭。

一百多年前,那頭土蛟,金蛟還是自身難以抗手的大敵沒錯,一百年后的今天,它們其實已經算不得什么大事了。

就像云夢瑤之前所說的:“此事派我與四師弟去就可以了”。

甚至這都是老成持重的處理方式,若是有考驗之意的話,就該派他們中的一人前來解決。

不過,張烈上百年沒有回陰陽宗,沒有見過自己這兩名師弟了,更何況五行蛟體質特異,對于自身祭煉法器五行旗有著極大好處,因此張烈方才親自前來的。

經過熱烈的儀式后,住入陰陽宮當中,由云夢瑤與竹玉心真正負責此事,他們兩人一個長于魔功幻術一個長于劍術陣法,兩兩配合,戰力翻倍。

而張烈則是居于道宮當中,主要是給胖頭陀與瘦道人,講解一下他們這些年在修煉領悟上的礙難之處,這兩人說是不努力了,但是基本的修煉還是保持著的。

“再過些年,我打算創立太昊軒轅劍宗,光大道統傳承,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師弟,在此可以暢所欲言,無論是想并入劍宗還是想要作為派外分支,保留自身道統的獨立性,我都能夠理解。”

在講道之余,張烈說出了自己未來的計劃。

聞言,胖頭陀與瘦道人微微一愣,對視一眼,都是感到有些猶豫。

這兩種選擇,各有各的好處。

“師兄,請容我們考慮三日,三日之后,再給您答復。”

“善。”

對于此,張烈當然是沒有什么不快的,自己這兩名師弟無論是怎樣打算,他都可以接受。

三日之后。

胖頭陀與瘦道人經過長時間的思量之后給出了答復:

“師兄,我們是知道您的性情的。您建立的若是普通的宗門,我們兩個義不容辭,哪怕舉派搬遷也一定要與您合派于一處,日日受您教導。但是您要建立的是劍宗,別說我們門下的那些弟子,就算是我們兩個恐怕都無法符合師兄的選拔標準,因此我們還是作為派外分支吧,那些這么多年跟隨我們的弟子,我們不能讓他們沒有了下場。”

聞言,張烈也是點頭。

“好,既然如此師兄尊重你們的選擇。另外,陰陽宗這些年的傳承功法我也看過了,有些創意性也還算正統,但是攻擊力嚴重不足,我這里有一套南荒北域黑白劍宗的修煉功法,你們拿回去琢磨修煉,也可以彌補一些陰陽宗爭斗之力不足的問題。”

“多謝師兄。”

見張烈并沒有因此動怒,更是有大法賜下,胖頭陀與瘦道人兩人既是慚愧又是感激,齊齊施禮。

張烈,的確是沒有太把這個當一回事。

陰陽宗被自己這兩個師弟,教得已經有些貪圖安逸了,本身就與未來太昊軒轅劍宗的氣質不符,作為派外分支也好,并不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半個月之后,云夢瑤與竹玉心彼此配合,再加上一些陰陽宗修士的輔助,成功有心算無心,設計斬殺了那兩頭土蛟與金蛟,并為師尊張烈帶回了完整的靈材材料。

但也就在這幾日功夫,有一名不速之客一路追隨著趕到了騰蛟山陰陽宗。

那一日,張烈正在洞府當中吐納修煉,突然間就感到東南方向,有一道劍氣臨近。

此道劍氣雖然似乎異常平和,崢嶸不顯,但是那股精純劍氣當中所隱藏的斗志戰意,卻已然令自己身上的劍器,一口一口,發出錚鳴之聲,劍嘯之音。

“有劍道高手到了,夢瑤,去東南方向百里處請他進來。”

“弟子遵命。”

洞府之內,一道陰氣一閃而逝。

片刻之后,云夢瑤便引領著一名異常年輕的修士,來到了張烈所在的修煉洞府。

“在下坤元山門下弟子余則晨,見過張元烈道兄。”

在聽到“坤元山”這三個字的時候,就算是張烈,也不自禁眼童微縮,因為這三個字代表太多東西了。

就算是其它大洲的頂尖上門,也絕對不敢輕視這一脈傳承。

“坤元山的弟子,又是來找我的。呵呵,這里太過狹小了一些,我們去一處寬敞些的地方。”

言罷,張烈的身上似乎有劍光一閃,再下一刻,這位道人的身影就在青石之上消失無蹤了。

“不愧是我輩劍修中人,果然痛快!”

見到張烈的反應,余則晨眼中厲芒一閃,這一刻的他,身上再也沒有了那種平和木訥的氣質,反而漸漸綻放出一股恍若飛劍般的銳利鋒芒。

飛劍歸于鞘中,是為了保留鋒芒,更利更狠。

下一刻,余則晨也是身上劍光一閃,整個人消失得無影無蹤。

云夢瑤見此,神色微變她迅速接連打出幾張靈符傳訊,往良善處說,這是為了避免師弟,師叔們錯過一場精彩的斗劍。

往險惡處說,這是云夢瑤腦海當中心念電轉,已經做好,萬一出現意外群起而攻之的心理準備了。

雖然云夢瑤對于自己師尊,有著足夠的自信,但是坤元山這三個字,也未免太可怕太嚇人了一些:

縱橫天下三千載,宇內第一殺道人!

曾經游歷天下,殺穿中洲上門的可怕修士,讓那繁華之地的人們,見識了無依無靠散修的可怕。

那個人的兇橫與殺戮,甚至迫使中洲上門改變了許多古老流傳的規矩,再也不敢肆無忌憚,明目張膽的欺負散修中人。

而作為那個人的傳人,也絕不會是易與之輩。

萬里之外,銀月高升,夜幕籠罩,山森幽谷,亂葬絕地,有微風拂來,一股肅殺之氣開始在彌漫。

劍修論道,絕非是坐而清談,同樣也講究一個,天時,地利,人和的三三圓滿。

因此張烈特地選擇附近的一處幽谷絕地,亂葬山崗,據說此地有鬼物兇邪出沒,激發殺氣,令雙方能爭斗得更加痛快。

余則晨萬里尋敵,張烈本人又何嘗不期待一位可堪一戰的對手?

這些年清凈隱修,未免太過寂寞了。

劍虹一閃,張烈站立在一棵大樹之上,隨風起伏,閉目等待。

當東南方向方向那道劍虹一至時,張烈也不客氣,直言開口邀戰:

“余道友請了!”

“張道友有請!”那名為余則晨的年輕道人持訣一禮,他的聲音已經仿佛變成金鐵互撞般堅硬冷冽,帶著一股凜然銳氣,令人入耳有如芒刺背之感!

從出劍開始,這個道人的狀態,就有別于其它平常,仿佛人劍一體,劍得人之靈性,人得劍之鋒芒!

緊接著那年輕道人舉手率先向前虛點,他遠遠站立在山坡之上,劍訣一引,一股凜冽劍氣破空而出,越過百丈距離,直朝站立在大樹枝干間的張烈刺至,其勢快如閃電,剛勐絕倫。

張烈同樣揚出一道劍氣,與對方攻至劍氣撞到一起,轟然炸爆,雖然截下這發劍氣。

但對面緊接著綿綿不絕的森森劍氣已如波浪滔天,狂涌而至,獵獵生寒,無盡無絕。

“好,好,不愧是坤元山弟子。來得好!”感應著劍氣中的銳勢,張烈語氣一變,雙手同時推出,近百道縱橫交錯的劍氣自從其雙手八指攢射而出。

錚錚錚錚錚錚。

雙方不用飛劍僅以各自劍氣互攻,雙方無數細小劍氣或者破空直射,或者迂回曲折,或者相互旋繞,或者相互碰撞變向,與劍氣交鋒,引發連鎖殉爆反應,一時如雷炸響不絕,四周大地開裂崩碎,連串耀眼劍光閃爍不停,照得山谷亮如白晝。

但是雙方劍氣皆是靈活多變莫測,劍氣交擊竟是一時相持不下。

但是這種相持僅僅只是維持短暫時間,漸漸的土坡方向的劍勢去得更急更激,雄渾的劍氣仿佛無窮無盡、無遠弗至,漸漸打破雙方原本的勢均力敵之勢。

“不僅僅是劍氣極度連綿密集,并且其中還隱藏著劍陣之道……包圍打擊,以多打少。”張烈心頭一動,剛剛有所領悟,就覺得自己肩上微感壓力,這就代表著已是身中一劍了。

這劍氣來得無所跡,無所蹤,甚至于就算以昊天法目看到了,自身心神,劍氣跟隨不上也是難以防御抵擋。

張烈一身劍術劍招變化的根基,得自于自己第一位師尊七煞道人所傳授的七煞劍訣。其后又經他百戰熔煉,取各家之長以升華,絕對算不上是弱的。

而地煞劍經重劍氣而輕劍術,劍理是只要劍術根基打得無比雄渾深厚,修煉大成,心之所至,劍術自可以天馬行空,無所不至。

地煞劍經中的劍理絕對不算錯的,這么多年,張烈僅僅只憑自身的劍快,劍強,劍狠,輔以總結升華后的七煞劍訣劍術,就足以克敵制勝了。

但是當今日面對坤元山的這位高足時,對方的劍氣修為也絕對不弱,劍招劍術變化卻是遠遠高過,劍招變化上張烈自然是輸了個干干凈凈。

劍招比拼已輸了一手,張烈突然放棄純以劍氣防御,對面的余道人只覺得自身所發出的劍氣無一落空的刺到對方身上,沒想到自己竟會如此輕易得手,不由微微錯愕,但他隨即就發現自己的劍氣像萬流歸海一般打在對方身上剎那間就不見效果痕跡。

那不是擊中,更類似于……吞噬。

卻是張烈身上七星道袍已然是劍氣成陣,做到圓融無間,使劍氣生生不息,外界劍氣即便是攻入,也一瞬之間便被化散絞殺一空了。

“劍巧一道上我不如你,我們來試試劍力一道上,又是如何。”

其實,張烈這句話語當中,還有著未盡之意:今日過后,你所展現出來的所有劍術劍招,也都要歸我所有,你越強大,我越興奮。

緊接著他在以并指作劍,揮掌橫斬間,一股凌厲劍氣以摧山斷岳之勢,帶著浩蕩如雷的滾滾音爆破空噼至,劍氣雷音,劍在雷先!

這一劍太快,太重,太狠,因此劍氣橫掃之間,因為剛剛那剎那失神而失去先機的余則晨,不得不身劍合一,斜身飛避,躲避開那劍氣一斬。

土坡直接被斬爆,暴露出其下埋藏的累累白骨。

然而無論是張烈還是余則晨根本都毫不在意,雙方身形如平行而移,人劍合一劍氣縱橫而互攻。

余波所及之下,整座山谷當中處處都是破碎的劍氣與殉爆,很明顯的,無論此處以前到底有沒有鬼物兇邪的盤踞,此戰之后,那些東西都將不復存在。

兩人斗得再激烈些,四周的山都平掉,犁裂大地百丈,元嬰以下鬼修都得死得干凈,元嬰鬼修都得考慮是否搬家。

而直到這個時候,云夢瑤,竹玉心,胖頭陀與瘦道人四人方才駕馭遁光堪堪趕到,卻根本在那劍氣縱橫之下,不敢輕易靠近。

“好厲害,好厲害!劍,竟然,竟然還可以這樣用!”

竹玉心一臉震驚,不可置信,他是四人當中最為精擅劍術的,因此多少能窺視出一些此中奧妙,但也因此,越發的沉浸其中,難以自拔。

在這個時候,被張烈剛勐絕倫的劍氣劍力,壓制得一臉懵的余則晨已經施展出自身壓箱底的劍技了。

只見這名年輕道人的周身亮起漫天近百五十道實體劍影,一劍成陣,恍若山海呼嘯一般攻向張烈。

一劍成陣,不遜色于人劍合一,劍氣雷音,煉劍成絲,劍心通明等劍道神通的強大劍技。

一旦修煉有成,全力出手之時,一個人就相當于是一座劍陣,攻防兩極無與倫比。

雙方皆是飛劍縱橫,進攻,進攻,再進攻。

只是那名年輕道人高懸于天上,周身不斷現出一道道閃耀奪目的劍影,生出靈性,自成劍陣。

而張烈則是人劍合一,漫空游走,展開劍勢,那人劍合一的身形很多時候已經不是快了,更似乎虛空瞬移一般,張烈的御劍沖殺宛如暴風席卷,漸漸化為人動影存、幻影、無數幻影。

但每一個幻影卻都帶著流星天降般雷霆萬鈞的沖勢匯同無數劍芒砸向余則晨。

漸漸的,不僅僅是余則晨而已,就算是算上遠處觀戰的另外四人,也已經沒有任何人可以看清張烈的身影,所能看到的只是一片又一片的劍芒,一波又一波的氣浪,似乎無窮無盡,一道比一道厲烈耀眼,一波比一波勐烈霸道,甚至給人以一種吞噬天地毀滅一切的錯覺——瞬獄殺劍,劍速與劍力的極限之境。

未證大道之前,這天地之間豈有永恒不滅者?

盡管余則晨所建立的劍之大陣,高聳而立,氣象森然,但是當張烈的劍速與劍力運行到極限之時,同一時間,同一空間,在那劍陣的四周,似乎同時出現了七個張烈,御劍一斬,天地裂解:

一劍山河動,天地轉七變!

這同樣也是一門陣法,只是在正常狀態下,劍力劍速劍意未能催動起來之前,張烈也無法完成。

在這巨大的裂解之力下,余則晨所建立的劍之大陣轟然崩碎,與此同時,他也同時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劍力,在摧破劍陣屏蔽防御之后,傳遞入自身體內,就算進入人劍合一之境也難以盡數消解。

甚至連身旁氣機相合的劍器,都已然發出悲鳴之聲,余則晨不得不自己也化解容納其中三層劍力,就僅僅是這三層劍力,就令他的體內經脈出現劇烈的痛感,猶如翻江倒海,被整個扭轉扭曲了一般。

“你們過來干什么?高手斗劍,旁人帶有敵意的目光都會造成心神上的干擾,滾回去。”

看到高空當中,那年輕道人站在那里臉色慘白,卻咬著牙不肯輕哼一聲。

張烈瞬間反應過來,回身斥道,將放下心來的云夢瑤,戀戀不舍的竹玉心,以及胖頭陀與瘦道人等人全部趕了回去。

直到這些人都不見了蹤影,高空當中的余則晨才慘哼一聲,吐出一口血來,這口血越是忍著,他體內內傷就是越重。

“多謝張道友,師門盛名所累,卻是讓你見笑了。”余則晨雙手持禮,緩緩落下,就算是輸了,也依然是不卑不亢,沒有氣急敗壞之感。

“不妨事,不妨事,我應該長你幾歲,多比你練劍幾年,而且我這一身法袍太占便宜了,也是奇遇所得,否則的話我未必能夠勝你。”

上丹沖脈本章進階瞬獄殺劍,講的是劍力與劍速。

劍氣如縷法門進階天縷劍衣,講的是劍氣精純與循環之道。

張烈比較專注于前者的修行,后一種修行還遠遠不足,但是奇遇之下,獲得了七星法袍,此寶配合琉璃,白玉、赤野、絕命、七兇、清風,玄鐵七口飛劍,堪稱是天縷劍衣大成狀態的簡化版,對于其修學天縷劍衣也有著無窮的好處。

因此,并不是余則晨修為不強,用心不夠,而真的是他好巧不巧,一腳踢在了鐵板上面。

御劍如人,雖然這種說法比較片面,但是無論余則晨還是張烈,兩人都比較欣賞對方的劍術劍道。

分出了幾乎決出生死的勝負之后,兩人對對方反而都沒有什么敵意,開始探討起劍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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