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烈檢查收獲的時候,一道魔光橫貫天地接連強行地撕裂空間,剎那數萬里之遙,遁速奇迅絕倫不可思議。
這是七十二地煞秘術杖解之術的妙用之一,在面對死局時杖解自身激發一切神識法力肉身潛能,激發出來的遁速之快,就算面對高出自己一兩個大境界的強敵,也有機會逃得性命。
尤其蕭衍魔功深湛,他的法力甚至更壓過張烈一些,逃命之時猶有余力一卷把白骨書生,天邪子,逆魔子三魔一起帶走。
只是在遁出數萬里之外后,確定張烈并沒有尋蹤繼續追殺過來,身軀虛幻的蕭衍解除魔功。
瞬間向還反應過來的三魔出手,一襲紫袍的道人雙掌揮舞之間,有無盡魔氣變化玄奇,再加上出奇不易,白骨書生,天邪子,逆魔子三魔不過剎那便被紛紛重創,胸膛上各中一掌被擊倒在地面上。
“天君饒命!”
“天君饒命啊……”
三魔根本就沒有問為什么,魔修中人上位者身負重傷先下手,把身邊的人制住種下禁制,這本就是常有的事。
三魔之所以無法把握主動,是無法確定后面的追擊。
種下森然殘酷的魔道禁制之后,離恨天君蕭衍轉身,在找尋到隱蔽洞窟當中,一塊巨石之上盤坐下來,開始雙手運訣吐納練氣。
隨著他雙手中不斷變幻神異的法訣,一個身軀是魔氣凝聚,只有一雙極邪眼睛與一個血盆大口的恐怖幻影,在蕭衍身上不斷掙扎而出,好像受到巨大的痛苦與煉化。
“原來你是有意敗給他,借那人之劍,將我斬去……”
那恐怖幻影不斷嘶吼著,糾纏著蕭衍始終不愿離去。
而蕭衍也并不回答他的疑問,只是全力運轉著暗中參悟多年的斬魔法訣,辟易魔魂。
什么精神分裂,什么紅兒,玉兒,香兒,父母雙親,蕭家幾百口人,全部都是蕭衍有意分裂出來,保留自我的法門。
否則的話,若是一意煉化天罪古魔,以蕭衍的才情與天賦,早就已經人魔一體,徹底成為乾坤魔祖的身外化身了。
到那個時候,內外雙魔合一,乾坤魔祖將擁有一個不弱于元神九層的可怕古魔分身,為他接下來的計劃添加巨大助力。
“我就是我,離恨天君蕭衍,任誰也別想玩弄,控制我的命運,魔祖也不行!”
伴隨著自身神識法力推行到極點,那紫衣道人蕭衍仰天嘶吼,一道巨大的黑氣光柱,于其身上透體沖出,而在其中,那天罪古魔與蕭衍自身緩緩切割分離。
“別想逃走,主人是不會放過你的!不會放過……”
在那漆黑色的光柱當中,沒有鼻子,面目上光塌塌一片的天罪古魔向蕭衍探出魔爪,卻終究被那強大力量沖擊得沖天飛散。
“呼呼呼呼。”
艱難地喘息著,蕭衍捂著胸膛回氣,然后目光,看向了面前那三個震驚恐懼的三魔。
面現冷笑,繼而言道:
“滅魔洞天,建立近三千載歲月,現在已經到了接近消亡的那一天了,無論是離塵子劍仙成功斬破魔劫,還是乾坤魔祖真的魔功大成,完成道消魔漲,這里都要死無數的人,魔道修士,正道修士,都是祭祀天地的祭品。”
“你們三個若是肯出手助我,我們四個就結起聯盟全力脫出此劫,若是不愿,本座也不會勉強,大家好聚好散,只是不知道,我愿意放過伱們,乾坤祖師他老人家還愿不愿意相信你們。”
聞言,內傷不輕的白骨書生,天邪子,逆魔子三魔面面相視,最終齊齊向蕭衍拜服言道:
“我等愿意追隨天君,脫出此劫數。”
見此,蕭衍微微地的點頭,知道自己成功全身而退的把握又是提增了幾分。
與此同時,張烈仗劍通過元氣風暴,紅、黃、黑三色颶風風柱,返回坤元山道土秘境。
他修煉過天罡道法降龍伏虎,肉身、法力、神識三者連接糾纏無比緊密,受天地元氣風暴的影響相對較小。
因此一道青金劍光糾纏穿梭,切割開遮天蔽日的風暴,安然返回。
“師尊!”
“師尊……”
雖然是已經過去數日了,但是張烈的一眾弟子乃至于張家的許多修士,都依然還在防御結界的邊緣區域等待著。
無論是解五娘,云夢瑤還是張相神,他們都對張烈的法力神通有著絕對的自信,只是經過這數日的等待,還是有一些焦急的。
此刻看到了張烈的劍光返回,眾人皆是長舒一口氣歡呼雀躍。
“快打開結界。”
張烈逐漸離近,那防御結界依然沒有打開。
雖然這種結界元嬰后期修士是一可以以點破面一劍揮破的,但是那就是引導天災攻入秘境,是對整個坤元山的嚴重挑釁行為。
過了盞茶之后,有一眾劍光飛至,為首之人一身黑衣,面容冷峻,在按照規矩嚴格核對了身份信息后,命令下屬持專用法器打開了結界。
“多謝大師兄。”
余成仇也在等待的眾人當中,直到他上前持禮而拜,眾人方才知道,眼前這位黑衣劍仙竟然是坤元山大弟子:劍一。
傳說,此人是凡間世俗當中,難民出身,在兵災之年為了保護自己的娘親,持木劍與食人的兵匪相斗,并成功刺瞎對方一只眼睛。
膽氣、勇決、氣數三者兼備,因此就在附近閉關的離塵子現身,揮手之間殺盡兵匪,問他愿不愿意跟隨自己練劍。
百年之后,所有的親人死盡,此人遂棄姓棄名放棄所有,從此自稱劍一,一心繼承師尊的一身劍道絕學。
張烈飛入進來,看到這人,雙方目光對視,而后彼此點頭。
劍一轉身離去,并沒有因為這個張烈是自己九師弟余則晨的最大臂助,而給什么刁難。
“你這個大師兄好厲害,有此人物,離塵子真尊還在猶豫道統傳承?”
注視著劍一離去的背影,張烈對余則晨這樣說道。
“大師兄天縱之才,舍劍之外再無他物。可惜凡人出身,否則的話我們其它師兄弟,就真的沒有一點機會了。”
余則晨聞言苦笑一下,這樣回道。
離塵子九大弟子,除了大弟子劍一以外,剩下的八個幾乎全部都是天下頂尖修道門閥出身,因為盛名之下,凡人乃至于普通修仙者根本就沒有資格接觸到離塵子這樣的仙神中人。
離塵子本身也不在乎門下弟子的出身,這個不在乎,是不在乎你是不是凡人出身,也不在乎你是不是此界頂尖修道門閥出身,反正能繼承我的劍術就可以了。
“看來連老余都不知道,他的這個大師兄已經晉升化神境界了,再加上是根基深厚的劍道元嬰,殺力之強足以壓制天下大多數的元神修士。看來這場博弈,不僅僅是乾坤老人有準備,離塵子、余道人這些人修道數千年,也是暗中的籌措無數。”
乾坤老人有天罪陰魔法身,離塵子有大弟子劍一,這滅魔洞天之內道魔交鋒風起云涌,就連張烈身處其間,都感到自身的根基輕浮,以及極其強烈的刺激。
收劍歸鞘為玄天帝尊法身,出劍殺伐為玄天劍帝法身,拿得起放得下運轉由心,因此張烈可以通過殺伐,走劍修之路增厚自身道基。
這滅魔洞天當中越是如此風云匯聚,張烈就越是感到不虛此行。
返回安全區域后,張烈取出天魔靈骨法刀,說明自己重創了千年老魔白骨書生,讓余則晨上報宗門,增加自己的宗門貢獻。
雖然在隱隱感應到劍一的修為后,張烈就不覺得余則晨還有多少勝算了,但是朋友一場,該幫的還是要幫的。
見到那柄天魔靈骨法刀后,余則晨聞言大喜,白骨書生連本命法寶都被奪走了,這簡直不能用重創來形容了,真的去了大半條命,對于坤元山弟子來說也是大功一件。
余則晨并沒有拿走法刀,只是用駐影石留影然后就會述功了。
在他走后,張烈開始給族眾,門人,弟子們分發此次行動所收獲的靈物,這次出手斬殺張家死敵血魔段天涯,大家都是出力了的,該賞則賞。
但是這次掠奪邪修洞府,獲得的法器一類皆是以魔器居多,好在靈石數量不少,張烈只能給大多數族眾,門人,弟子們分發靈石,只有到了云夢瑤、張楚這里是例外的。
“你這次走大運了,這四十九具魔骨骷髏,以及大量靈骨可以助你的魔道法力大進一步,但是你不要忘記,道為本,魔為用,讓你修煉魔道功法是讓你辯證領悟道法精要的,切切不可沉迷其中導致舍本逐末。”
“是,弟子明白了。”
云夢瑤以太陰幡接過那些被師尊以劍氣暫時壓制的魔骨骷髏,強忍面上狂喜之色,這樣點頭應道。
“你可別光答應,從今日開始的百年之內,你誦讀道經的時間增加一個時辰,切實的去做。”
“……弟子遵命。”云夢瑤聞言小臉一苦,但還是應了下來。
張烈見此微微搖頭,然后轉向了一旁。
“張楚,這一冊白骨經雖然記載的種種法術,皆是以魔功殺人為主的,但不可否認這白骨經書當中記載著無數生命奧秘,其中許多領域是正道修士都難以想象企及的,是那個魔修不知害死多少人才得出這些答案,我希望你將這邪經用于正途,化邪為正,化害為利。”
“多謝師尊恩典。”
六弟子張楚聞言,雙膝跪下以雙手接過這部經書,而后言道:
“弟子絕不會辜負師尊的期許。”
張烈聞言點了點頭,這部經書,給予有這樣性情的弟子,也算是自己積蓄很大功德了。
“法不可輕授,夢瑤、楚兒,你們兩個這次不僅僅沒有靈石可拿,而且還要各自負債八百萬靈石,在接下來的一百年中交予宗門。”
聞言,云夢瑤與張楚對視一眼,然后皆是拜服道:
“弟子遵命。”
在安排好了這些瑣碎事情之后,張烈對身旁的族長張相神言道:
“族長,我這段時間大戰連場,與數名魔修交戰有所領悟,需要閉關一段時間消化所得,恐怕又要麻煩您獨自支撐局勢了。”
“嗯,修士以自身修煉進境為第一位的,元烈你放心閉關,外面有我撐著。”
聞言,張相神沒有什么猶豫的應下。
“是啊,沒有族長您老人家老成持重、謀劃深遠,我閉關修煉都無法完全安心。”說到這里,張烈轉頭對在場的其它人言道:
“接下來為師要閉關修煉道法,在此期間一應內外事務,全部交由張相神道友代為決策,張相神道友的決定,就是為師的決定。”
像這種事情,在張家亦或是太昊劍門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因此在場的一眾弟子皆是點頭稱是:
“祝師尊修法有成,得悟大道。”
“祝師尊閉關順利,道運昌隆。”
“嗯。”
聽著四周弟子們的祝福話語,張烈微微地頷首。
余則晨滿面紅光返回之后,得知張烈要裝著修煉,他二話不說直接就將自己在坤元山的洞府讓了出來。
那白骨書生作為千年老魔,神通法力不遜色于尋常的元神修士,又狡詐兇殘,坤元山雖然并沒有直系弟子被其所害,但是秘境當中有不少人家的門人弟子被其所屠戮,有恨難雪。
因此張烈創重白骨書生奪其本命法刀,這件事情在坤元山來說也是大功一件。
而對于坤元山的洞府,張烈也并沒有拒絕,修道講究法地侶財,有一處好的靈脈洞府,是可以提升閉關修煉的效率與效果的。
七階靈脈坤元山,余則晨所擁有的洞府當中。
張烈盤坐于法臺之上,翻閱著一本道經,此術名為杖解之術,一經使用之后,主動兵解肉身激發一切神識法力肉身潛能,法力爆發之下或者攻敵或者遁走,皆是神妙無比。
主動兵解肉身之后,其中還有秘法可以煉化祭煉多年的高階法寶作為自己的肉身,雖然肯定是不如自己原本身體的,但是也在保住性命的同時,最大程度上降低損失了。
“但是那魔君蕭衍的用法其實是錯的,此地煞秘術真正的用法,是與斡旋造化道經結合起來,這是當年東方天庭留給嫡系傳承弟子的護身保命道法,當遇到無法戰勝強敵時,以杖解之術保存自身真靈,然后返回宗門勢力使用還魂復生丹,再次踏上道途。”
斡旋造化,天罡第一法力,道家最高神通,因為其為造化神通。斡旋天地,玄堪造化,以無生有,以死為活,在太古傳說當中,當年女媧娘娘正是靠著這一造化神通創造了整個人類。
后世修道者沒有女媧娘娘那樣恢弘神力,為了傳承神通因此將之轉化,由繁化簡,變成了理論上誰都可以掌握的丹道之術,采天地之精華,以丹道之法淬煉,修到極境,一樣可以以無生有,以死為活!
世間萬物再也沒有比性命更重要的東西了,只要活著,就有機會,就可以得到一切!
所以斡旋造化,為天罡第一法力,道家最高神通,盡管它不是最能打的。修士真的修煉它,幾乎是沒有成長的上限。
張烈參悟了一遍杖解之術,但是并沒有修煉它,而是拿出了血魔、白骨、破滅三刀,開始研究這三大魔刀。
修煉鑄造劍術多年,法刀、飛劍兩者是有著許多重疊相類之處的,因此張烈隱隱有著一種直覺,這三柄魔刀可以通過某種煉器手法融合一體,鑄成一柄威力強絕的七階魔兵。
參悟新獲得的道書,研究魔兵,修煉道法,增進功力。
張烈身兼瀚海、幽冥兩界神主之位,虛空氣脈當中有著源源不絕的世界本源之力融入他的法力,只是張烈以自身道法將之淬煉得百不存一,絕不讓自身法力失去掌控。
因為五百多年,煉化世界本源之力無數,才成長到元嬰中期頂峰境界,但是在與離恨天君蕭衍一戰之后,又獲得了新的太昊金章道書,張烈隱隱覺得,自己可以適當的再前進一步了。
這種進步依然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不會失控。
憑空虛空氣脈,兩界源源不斷的世界本源之力被牽引而來,投入到張烈的道法體系之內。
坤元山本世界內,同樣也是風云涌動、靈氣潮汐,大道元嬰大道基,根基之沉雄厚重,尋常修士難以想象。
張烈早年參考天罡道法胎化易形修煉混元五行氣,鑄混元五行法體,打下極好基礎,后來得到天下練氣術總綱九息服氣真訣,再加上這些年歷練與際遇。
此時此刻,千年以來的種種如潺潺流水般流淌過心頭,而張烈本人的道法智慧與境界也在不斷地充實、提升,越來越是莫測高深……體內法力流轉不息,漸漸形諸于外。
甚至,漸漸擴散出洞府禁制。
一開始呈現的是一片純凈無邊的光華,皎潔清冷,猶如無盡虛空,深邃無邊,一派玉宇澄清,萬象入境。
緊接著光華又自實化,寒氣越盛,漸漸虛空凝結,圍繞著張烈化為一塊萬載寒冰,至寒而至堅,至堅而無情,正如“壁立千仞,無欲則剛”仿佛可以亙古永存下去。
漸漸的,寒冰又開始消融龜裂,突然崩潰成漫天霜雪,一時漫天飄雪,覆霜冰至,飄絮紛紛,無定無蹤,無盡蕭肅。
而后,只見冰雪消融,水滴石穿,百川匯集,化為洪濤滾滾,激流澎湃,巨浪滔滔,潮汐翻涌,暗流潛生,又見驚濤拍岸,碎玉漫天,浪卷千層。
緊接著水汽蒸騰,化云直上,一時云海無際,云波詭譎,飄渺無相,衍化萬千氣象。
須臾間風起云涌,狂風呼嘯馳騁,恣意縱橫,席卷乾坤,又如天馬行空,風過無痕,無影無蹤。
隨即又見風生火起,一時天火燎原,地火焚天,火海熊熊,熾炎飛騰,萬物不燃,無物不毀。
火勢越盛越激,蘊含的能量越來越是狂暴猛烈,時而又見電芒閃爍,雷光耀眼,霹靂震怒,雷鳴裂空。
隨后光焰又逐漸純化,化為一團純粹無比的光與熱,金黃光華璀璨壯麗,猶如旭日東升,越來越是雄渾磅礴鋪天蓋地。
不久,充斥一切的金黃光華逐漸轉為純凈虛無,清冷皎潔,仿佛日月輪回……五行,陰陽,生死,正邪,光暗,道魔,九息服氣包容這一切,卻又無比純粹純凈。
易轉化物,九變九轉,演化無窮,是為九轉金丹,服之胎化嬰兒,可以蛻離凡體得道成仙,這其中又有丹道之法理。
隨著道法智慧與境界不斷提升,洞府當中張烈手中法印,體內功訣一變,那流轉不息的浩蕩法力,又轉化為一股劍氣,撕天裂地,充斥擴張。
隨著洞府之內,張烈的功力越練越酣,越練越強,他的法力擴展范圍也隨之越擴越大,不但充斥了整個洞府當中,而且還漸漸如水銀瀉地般自內而外滲入每一塊土木縫隙中去,無孔不入,無微不至……
漸漸的外面的天色入夜,空中風云變幻,烏云密布,忽而雷電交加,傾盆,一派天愁地慘之像。
但是隨著那似劍光又似氣柱的光華,逐漸升起,即將下落的傾盆大雨,密布烏云竟然被漸漸排開,云消雨止,仿佛從來都未出現存在過一樣。
坤元山的深處,有一位外罩黑袍內里白衫的老者,正在教導弟子用劍,突然之間他好像感應到了什么似的,向一個方向遠望,半晌之后,感慨言道:
“太虛茫茫而有涯,太上浩浩而有象。劍氣可以通玄,天地可以反復,好多年,好多年沒有見過這樣的劍修了,拿得起,放的下。”
老者的風度優雅而從容,就像是個不求聞達的智者也像是個已厭倦紅塵,隱退林下的名士,他轉過身,向自己的大弟子感慨道:
“你,就是那個拿得起卻放不下的。我的傻徒弟,人生在世,很多東西要比劍更重要。”
黑衣劍仙抱劍稱是,只是老者卻知道,他根本就聽不進去,自己這個弟子,太想繼承自己一身所學了。
但是他始終想不明白,自己學這一身劍術,是自己想學而最終出現結果,而不是學了這一身劍術,就可以得到結果:
學我者生,似我者死!
“外面的那個人,我便留給你了,他會是一個極好的對手,對于一名劍修來說,死在這樣的人劍下也是幸運的。”
老人此時此刻,其實也是手癢心癢、難以忍耐,是無比想要拔劍與之廝殺的,他獨處于高峰之上寂寞太久太久了。
天下劍修盡是庸才。
但是看著自己弟子,就像一個老父親繞過自己最喜歡的豬頭肉,去吃豆腐一樣,如果我把這好吃的都吃了,我的兒子吃什么呢?
抱著這樣的想法,離塵子感應著那道自如轉化如意的劍氣,卻是強行壓下自己劍心:
“好想,挑了他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