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娃娃屋門口拜完,嘴里念念有詞的說了一些祝這些枉死的孩子下輩子能投個好胎之類的話后,麗麗又撐了一些。
實際上麗麗今天一直在不斷變撐,這是個好消息,麗麗這邊源源不斷地收到功德,說明警方那邊的進展很是順利。
為了緩解麗麗的吃撐,江祺去彩票店買了張彩票。
江祺買彩票的時候,彩票店老板好奇的向他打聽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昨天晚上又是警車,又是120的,雖說巷子里有不少店鋪昨天都沒營業,但有一部分店還是照常開的。
基于江祺的好人緣,大家都不覺得是江祺犯什么事了,或者他店做了某些違法生意。
大家都覺得應該是店里客人打起來。
“店里客人打起來了。”江祺說出了附和大家期待的回答,“店里一團亂,好多裝飾都壞了,這兩天還得停業重新裝修。”
“倒霉哦。”彩票店老板一臉唏噓,“這點虧多少錢喲,小江你得讓那個打架的客人賠。”
江祺點頭:“是得賠。”
一個機械娃娃2000塊,壞了12個就是2w4,麗麗的27套皮膚更是無法估價。
江祺還得去專門找定制娃娃的店鋪給麗麗新定制27套皮膚,指不定要花多少錢。麗麗這次是絕對的大功臣,必須給她補上。
正說著,彩票店來客人了。
“真晦氣,陳老頭這大白天的又不知道發什么瘋。不過就是電瓶車停偏了點,稍微擋到了他的店門,對著我一通罵,我要不是看他可憐我非得……”進店的客人罵罵咧咧地道。
“行了,陳老頭就是脾氣。買幾注?”彩票店老板笑著道。
“你先等我研究一下走勢。”
“陳老板之前是發生過什么嗎?”江祺有些好奇地問道。
五金店的陳老板脾氣不好江祺早就有所耳聞,但是他這段時間沒感覺出來。他覺得這位頭發花白的老人家脾氣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好,平日里還算好相處。
江祺偶爾要修東西,去五金店買零件的時候陳老板還會推薦他買哪種。
江祺這么問,彩票店老板和進店的客人都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說起來陳老頭也是可憐。”彩票店老板搖頭道,“差不多10年前特別猖獗的那群人販子小江你知道吧?”
“陳老頭的孫子孫女就在那時候被拐走了。”
江祺愕然。
“找回來了嗎?”
客人搖搖頭:“哪有那么容易,陳老頭的孫子孫女是我們市當年被拐的第一例。陳老頭也沒做錯什么,他孫子孫女是一對龍鳳胎,放學之后在店里玩。那時候我們這邊誰家的小孩不是這樣的,現在也是這樣的。”
“結果就他家倒霉,小孩被人販子拐了。他兒子和兒媳因為這件事情離婚了,他兒子原本是老師,辭了工作出去找孩子,找了幾年沒結果也就放棄了,現在人在外省都好幾年沒回來過了。”
“原本陳老頭只是脾氣沖,從那以后脾氣就又差又古怪了。不過大家都是街坊鄰居,平時能體諒就體諒把。”
“所以才說人販子造孽啊。”彩票店老板感嘆道,“對了,當年那群被抓的人販子斃了沒有?”
客人想了想:“斃了幾個吧,槍斃那天陳老頭不是還在巷子里放鞭炮嗎?我記得好多人還陪他一起放,你放了沒?”
“當然放了。”
9月1日,喜慶的鞭炮聲再次從小巷中傳來。
經過三天的審訊和調查,這些年假扮喬遠,拐賣兒童,販賣器官,手上血債累累,犯下的罪行罄竹難書的張一誠徹底交代了全部罪行。
他是當年那個破獲的特大犯罪團伙的頭目之一,之所以能逃脫警方的抓捕,改頭換面變成喬遠,在潯市混得風生水起燈下黑活了這么多年,是因為喬遠是他的遠房表親。
張一誠沒有同伙,或者說已經沒有能幫助他的同伙了。
他手底下倒是有一批和左祿一個德行的小弟,都是他改頭換面后培養的。這群小弟在知道張一誠真正的身份后跑的比誰都快,生怕和這種窮兇極惡的殺人犯沾上關系。
雖然都不是好人,但普通的小混混和張一誠這種說是畜生都是侮辱了畜生的東西還是不一樣的。
張一誠是他的本名,他實際上就是在逃的通緝犯,懸賞金額30萬,只不過他當年被通緝的名字為王靖。
作為拐賣團伙的頭目之一,他有很多重身份,也有很多名字。他還在當頭目的時候隱藏得很好,也很謹慎,警方當年只得到了他的照片沒有得到他的指紋,而他本人先前也沒有任何犯罪記錄被警方抓住,所以抓獲難度非常高。
江祺之所以在查在逃通緝犯名單的時候沒有認出他,是因為他真的整容了,微整。
微整加上多年過去,中年略有些發福,單憑當年的通緝照片很難辨認。
他當年在逃跑的過程中殺了自己的遠房表親喬遠,取代了他的身份,又去地下診所整成了和喬遠有三分像的模樣。然后堂而皇之的回到潯市,用他提前藏匿好的幾千萬,開酒吧,開夜總會,繼續花天酒地,紙醉金迷。
如果不是他在中元節那天踏進了星河劇本社,他可能真的就可以這么瀟灑地過一輩子,心安理得地花著那些沾滿鮮血的錢,踩著千萬個破碎的家庭,做他的有錢人。
現在,等待他的只有遲來的死刑。
小巷里已經是碎紅一地。
潯市當天最大的新聞無疑就是這個逃跑多年的罪犯終于落網的新聞。
陳老頭不會用智能機,用的還是老式的板磚機,也不會用電腦上網。他是早上開店的時候,坐在店里看本地電視臺的早間新聞知道這件事的。
等其他店家看到新聞興沖沖地要去告訴陳老頭這個好消息的時候,陳老頭都已經準備放鞭炮了。
“小江,你店里還有幾串鞭炮啊?”隔壁面館的老板大聲吼道。
不大聲不行,巷子里的鞭炮聲連綿不絕,說話不吼對方根本聽不見。
“還有三串。”江祺大聲道。
“那不夠啊,我再去幫你搬一箱。”
“行,秦燦你別點那串大的,你點那串小的,大的是下一輪放的!”
和鞭炮聲一起在小巷中不斷響起的,還有新聞播報的聲音。
“近日,本市警方成功抓獲9年前特大兒童拐賣案的在逃嫌犯張某。據悉,張某于三日前在我市一家劇本殺店中體驗實景恐怖本,因受到過度驚嚇導致昏迷,期間向其他玩家吐露曾經的犯罪事實。店家隨即向警方報案,經過多日的審訊和調查,警方現已確認張某身份,確認張某就是當年……”
“江祺,你聽徐警官說了嗎?那個姓張的有30萬賞金,我們6個好像可以平分,而且徐警官他們會額外幫我們申請一個什么獎金。”
“徐警官和我說了。”
“那發下來的獎金你打算怎么辦?”
“應該會捐了吧。”江祺道。
他現在也不缺錢,損壞的娃娃的賠償已經到賬,前兩天買的彩票即將開獎,再加上新聞的宣傳,未來店里的生意是可以預料到的爆炸好。
多年在逃嫌犯,在玩劇本殺的時候因為驚嚇過度招認罪行,最終導致昏厥。
說是廣告文案都會讓人覺得離譜的程度。
“我也打算捐了。”劉瀾點頭,“我打算賞金捐了,獎金留著自己花。”
正說著,劉瀾突然中氣十足地大喝,把邊上的江祺嚇了一跳。
“江婉婉,不許動!這串鞭炮輪到我放了,你的在下一輪!”劉瀾沖上去捍衛自己放鞭炮的權利。
“瀾瀾你就讓我多放一串嘛,這么喜慶的鞭炮我就想多放一串。我今天開學,下午還要去學校上課,等會兒就要走了后面的就放不到了。”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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