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
那么大一個監管者,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結果回來的你時候你跟我說特么人沒了?
要換做是什么阿貓阿狗的話,那沒事了,但這特么是監管者,監管著本次醫術交流會的人。
沒了?
在意識到對方并沒有在開玩笑過后,他忍不住開口詢問:“死了,連尸體都沒見著?他怎么沒的?”
聞言。
醫生給對方簡潔的說明了一下這件事情的經過。
雖然說出去到回來也不過幾個小時的時間,但里面的經歷,卻著實精彩。
沾染了瘟疫的小白兔...
摻和了爆炸粉末的煉藥構造材料...
某種帶有瘟疫的皮膚組織。
這些恐怖的事情光是聽著便讓人后背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這...
這特么不是把人往死里整嗎?
那么大個監管者,出去一趟直接就沒了...
沉吟了一段時間。
剩下的唯一一名監管者忽然將視線轉移到了面前這三個醫院代表者身上,表情顯得有些凝重:“這件事情,應該不是意外...”
李言點了點頭:“這很顯然是有預謀的。”
“我這幅老實巴交的樣子,你看著就應該知道絕不會是我做的,所以...”
李言看了看另外兩名醫院代表者。
死亡醫院代表者:...
老實巴交?
你管這叫老實巴交?
他們的腦海當中浮現出對方掏出電鋸然后將監管者手鋸下來的模樣。
血腥,殘忍,甚至在鋸的時候這家伙還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們甚至都有些懷疑這是不是哪個病人假裝醫生混進來的。
一番思量后。
監管者似乎也找不到什么眉頭跟線索,最后,還是擺擺手先讓幾人回到房間當中休息,好好應付明天的醫術交流。
不過。
原本好好的一場交流會,因為某些原因,畫風陡然之間朝著懸疑向轉變,著實有點讓人心慌。
李言目送著監管者那肥碩的身軀從大廳中走出,視線朝著夜空撇了一眼。
明晚...似乎是滿月吧。
這一次休息睡得很香。
李言躺在床上,花費差不多幾十秒的時間便快速瞇著眼睛陷入到了香甜的睡眠當中,直到鈴聲響起的時候,才不情不愿的從床上爬起來。
來到大廳位置,監管者此時早早就待在了門口,表情有些凝重,顯然,對方在了解到一名同伴極為蹊蹺的死亡之后,也已經將謹慎度給拉滿了。
推開門,在監管者的帶領下,幾個醫院代表者從醫院大廳走出。
李言抬頭看了看夜空。
圓滿的月亮從云層中逐漸浮現,散發出來的光芒似乎比起以前要格外盛亮許多,看起來異常妖異。
月黑風高殺人夜。
在這詭異氣氛的襯托下,幾人的心情都極為凝重,只想著快點結束這一場醫術交談會。
來到住院部前。
破舊的大樓矗立著,墻壁已經變得斑駁,瓷磚脫落,里面積壓著非常多的空氣,看起來異常凄涼
這便是第三次醫術交流會的地點。
而在這沉悶的空氣跟藥物味道之中,李言卻感覺到了一種不一樣的氣息。
好像是血腥氣。
很淺,像是有某種帶有血腥氣的東西在這邊經過一樣,但還是能夠感受出來,而且時間似乎并沒有間隔很長。
李言這邊思考著,監管者已經邁步走進到住院部中,來到了二樓。
先前的心理科病人小丑此時正穿著護工服裝,帶著面具默默站在一邊。
“今天的醫術交流很簡單,配合好這名護工,將住院部的幾個病人全部都給醫治好...”
李言接著將目光放在了小丑的身上。
他從對方的身上感覺到了一股恐懼的情緒。
這很不對勁。
按理來說,對方現在的情緒狀態應該是類似于狗仗人勢那種的,氣焰無比囂張,見誰不爽直接喊誰去搞衛生。
見到李言將視線轉移過來后。
小丑也變得不再淡定起來,身體小幅度的擺動,手指點了點005號病房。
李言立即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并傳遞了一個安心的情緒過去。
看樣子。
真有什么東西混進來了。
那個血族尸體真的穢土轉生成功了?
思考著,監管者也將目光轉移到了005號病房中,推開門走了進去,同時邊開口道:“先拿這個來試試手吧。”
門被推開。
一個中年人此時正躺在病床上。
皮膚呈現出一種病態的蒼白,像是死后在水里泡了好幾天似的,眼神很深邃,月光照耀下透露出隱隱的猩紅。
應該就是這家伙沒錯了。
玩的還挺花。
弄了那么多瘟疫進去竟然還能扛得住。
在沉吟片刻后,李言皺著眉頭走進了房間中:“看這面色,似乎病的不清啊...”
中年男人的視線微微轉移,語氣顯得有些沙啞:“是的...有什么方法能治療嗎?”
聲音極為微弱,再加上那慘白和消瘦的臉頰,看上去有些可憐。
聽著這番話。
李言的神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依我之見,好像是絕癥,可以著手準備后事了。”
說著。
一手將白布覆蓋到對方的臉頰上,隨后猛地將電鋸掏出來,扯開拉鋸:“鑒于你現在這種情況,孤寡一人,想必也找不到什么合適的方式了。”
他臉頰上的笑容逐漸變態:“得虧你遇見我了,像我這種好人可不多見,放心,只需要一秒鐘,我很快會讓你解脫的,其中不會感覺到任何痛苦...”
“算了,即使有痛苦你也不一定能喊得出來。”
拉鋸聲音猛地在房間中回蕩起來。
此時在一邊默默觀看的監管者,以及另外兩名醫院代表者看著這操作心中忍不住浮現出了一個問號。
啥玩意?
這就沒救了?
你特么怎么還把電鋸掏出來了!
看著這詭譎的一幕,監管者只感覺頭皮發麻,急忙上前走了兩步,阻礙住即將開鋸的李言:“我覺得...不用這么早就妄下定論。”
此時。
一臉懵逼的中年血族將臉頰上的白布掀開,望著那停留在面門不過幾厘米距離的電鋸,聲音下意識的都有些顫抖:“我覺得...”
“我應該還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