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玩家只看見。
原本還咧嘴怪笑的區域追殺者,在下一秒,被一個笑容更加猖狂的怪人開著公交車沖過來狠狠一撞。
巨大的沖擊力。
再加上追殺者本身就處在一個靠近懸崖邊緣的位置,而且還沒什么提防心。
就這么一瞬間的功夫。
它便被撞了下去。
而那輛寫有17字樣的恐怖公交車,反而還利用對方龐大的身軀作為阻力,剎車一踩,車頭懸在懸崖上,并沒有掉下去,保持著一種仿佛一切都在計算之中的模樣,
看得人忍不住后背全身發麻。
幾名玩家往懸崖看了一眼,那體型龐大的追殺者的身影現在已經徹底消失在了濃厚的霧靄當中,想必,現在恐怕是已經寄了。
就這么被車一創,寄了?!
回想著這一點。
幾名玩家互相對視了一眼,就感覺到頭皮發麻,后背彌漫出一層雞皮疙瘩。
游戲里面竟然還存在著這種瘋子玩家?
過來特么一腳油門給追殺者撞下去了?
不對...
你一個玩家是特么怎么坐到駕駛室上的位置去的?
原來的司機呢?
在看到這么一副景象后,幾名玩家的腦海當中浮現出來了各種各樣需要吐槽的槽點,卻但不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此時。
剛剛完成一件壯舉的李言慢悠悠地從驚疑不定的乘客身邊走下來,然后對著這邊的情況進行了一波觀望。
嘶...
就差那么一點點,如果再稍微慣性大一點的話,別說追殺者了,就連這輛恐怖公交車怕是都得掉下去。
恐怖如斯。
看著已經徹底懸空的車頭,李言伸出手,拽著徹底,在旁人宛如看待怪物一般的目光當中,將公交車從懸崖邊緣位置拽了過來,甚至還極為貼心的轉移了一下位置。
幾個僥幸存活下來的玩家沉默片刻,正打算繼續開口說些什么,卻發現,車上還陸陸續續有乘客從上邊走了下來。
長得跟牛似的家伙,一個穿著古代服飾的病秧子,打著紅紙傘的女人,背著一籮筐人頭的老爺爺,還有一個鬼嬰...
這特么什么詭異組織大家庭?
看到這一幕后,原本還打算開口的幾個玩家瞬間就愣住了,互相對視著,不知道按照現在這種情況來看到底該不該開口。
在遭受過一番極為刺激的飆車過后,幾名詭異乘客從車上下來,神情顯得極為古怪,但卻一直按捺著,沒有做出什么較為過激的舉動。
環境陷入到了良久的沉寂,在確定只是車頭有些小的變形損傷過后,李言呼出一口氣,看著那三個成功幸存下來的玩家,忍不住開口道:“你們的公交車?”
一個id名叫黃衣的玩家開口回應:“負責載我們的公交車剛才已經被那個怪物給甩到懸崖下邊了。”
“哦。”
李言點了點頭:“那怪物呢?”
在問出這個問題后幾秒鐘,他又緊接著自言自語地點了點頭:“被我給撞下山崖了。”
黃衣:...
牛頭人戰士:...
詭異乘
客:...
就這樣。
李言詳細跟這三個玩家聊了一段時間,得知大體的情況過后,開始招呼乘客上車。
那三名玩家,想問問一些較為細致的問題,但話到嘴邊,還是沒有開口。
李言望著他們孤單的身影,沉吟片刻:“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你們現在沒有車,徒步過去到山頂的話,想必會遭受到極大的危險,這些濃厚的霧靄中,存在著極多詭異。”
“而且根據我的觀察來講,這些詭異對于不遵守游戲規則的玩家來說,有著非常強烈的偏見性,甚至會進行專門的針對。”
李言說了很長一大堆的話,主要就是告誡對方,如果步行,將會遭遇到甚至比剛剛撞下去那頭還要更加恐怖的怪物。
而經過這么一說。
幾名玩家的神色也漸漸變得凝重,從對方出場到現在的表現來看,總體實力絕對算得上是頂尖,雖然看上去腦子似乎有些問題,但是對于他們這種時常游走在崩潰邊緣的玩家心中。
腦子有問題,比沒問題可要強遠了。
就這樣。
在經過一番添油加醋,非常喪失人性道德的告誡過后,李言對著神情凝重的三個人點了點頭:“我已經將自己獲得的消息全部告訴你們了,祝你們好運。”
說著,便打算回到公交車上。
而見到這一幕。
三名玩家腦海中頓時就浮現出來了三個問號。
就這么走了?
合著剛才那么一番警告就是純粹為了嚇唬嚇唬我們?
眼見著對方即將登上公交車離開,三個人坐不住陣了,二話不說,連忙湊攏了過去,進行了各種各樣的語言攻勢。
而面對這些花言巧語的語言攻勢,李言自然是不屑一顧的,只是自然的表示,上車,就需要車費。
聽到這句話,三個人才隱約品鑒出了對方這言外之意,一番沉默后,各自將倉庫中較為值錢的東西全部都擺在了地上,任由對方進行挑選。
而李言,在選中幾樣看上去較為實用的東西后,見車費塞進了自己的腰包,表示現在這三個人可以上車了。
就這么短短一折騰的功夫。
車上便多了三個乘客。
在上了車之后,他們也明白,為什么對方會以玩家身份坐上司機的位置開始開車。
因為真正的司機此時已經癱倒在了后座上,看那個樣子仿佛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驚嚇一般。
伴隨著李言一腳油門踩了下去。
黃衣露出了劫后余生的般的表情,上了車,找了個較為合適的位置坐下,他覺得,能用這些以后還能獲得的道具換來一條命,是件無比劃算的買賣。
只不過,在上車之后,他也感覺到了有些怪異的地方。
這些乘客當中,有玩家,這一點沒毛病,可為什么...還存在詭異?
按照常理來說,這些詭異的任務不應該就是殺死車上的玩家嗎?為什么還會一個個的安分守己待在自己的位置上沒有其他任何的舉動和表現?
這就有點奇怪了。
但,更奇怪的一點在于。
當黃衣上車之后,他發現,這些詭異竟然還用著憐憫的眼神看著自己?
他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不過。
車子發動的那一刻。
他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