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了眼消息頁面。
突然多出了好幾十條陌生人的私信。
有說：“老板，來我直播間，一個嘉年華就可以隨便指揮哦。”
也有說：“哥哥還缺女朋友嗎，本人萌妹子，最近想找個男朋友談一談，蘿莉音哦。”
甚至還有些是直接發來了微信號，表示加了微信，可以給他送外賣的。
反正，這些突然給他發消息的人，沒幾個是正常的。
里面不知道夾雜著多少個摳腳大漢，他從來都不會去搭理這些東西。
與其去跟這些來歷不明的人浪費時間，還不如去物色幾個達標的漂亮女主播，想想該怎么獲得她們頭上的獎勵。
花了兩個多小時。
王海先是篩選完自己以前關注的正在播的女主播，然后又通過抖音的各種榜單和直播推薦頁，去到一百多位女主播的直播間逛了一圈。
礙于抖音美顏功能實在太強大，這些女主播中，有九成以上都是在直播間里看起來很漂亮。
但卻很具有欺騙性。
有的看起來美若天仙，實際上剛剛達標。
有的看起來有剛剛達標，實際上關了美顏功能就是個中年大媽。
甚至最讓王海覺得特別搞笑的是，在一個在線人數五六萬的直播間里，女主播顏值極高，聲音也嗲嗲的。
彈幕里一群粉絲在喊：女神、老婆、寶貝，有人甚至表示愿意打斷肋骨熬湯給她喝，愿意貸款給她刷禮物，對她愛得死去活來。
結果呢？
王海壓根兒就沒從這個女主播的腦袋上看到任何數據，連未達標都沒有的那種。
而她又確實是在直播，不是在播錄像。
這說明……這位嬌滴滴的女主播，他并不是女的。
私底下，不出意外的話，咳咳，應該是個摳腳大漢。
王海當場差點笑岔氣了，捧腹之余，為直播間粉絲團里的十幾萬人感到悲哀。
真不知道當以后這些人發現他們天天喊老婆寶貝的人，居然是個漢子之時……
會是一種怎樣的心情？
拋開那些不真實的女主播不談，抖音因為網紅實在是太多。
各大行業的美女，有的沒的都會在抖音開號玩兒。
因此，在大基數的前提下，王海還是物色到了二十幾位直播間真人與系統評價相去不遠的達標妹紙。
不過，王海在抖音上的目標，主要是那些高獎勵的漂亮妹紙。
有些美女雖然也達標了，但因為頭上的獎勵太少，在抖音上攻略她們，容易入不敷出，不是很劃算。
當然，像鄭庭燕那樣的特殊美女除外。
但可惜的是，他花了兩三個小時辛辛苦苦找到的二十幾位達標妹紙，大部分都是獎勵平平。
而剩下的四五位高獎勵的妹紙，又不像多啦E夢那般悲催。
人家混得好著呢，直播間一堆神豪大哥守護，舔狗更是一窩，搞得王海沒辦法下手。
“這些高人氣的女主播，不是我現在的菜。
我的目標還是應該放在一些過氣的漂亮女主播身上，或者是那些新入行沒見過什么大世面的女主播身上。
不然禮物刷了，好感度不漲，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一點反饋都沒有，那就得不償失了。
記憶里，像多啦E夢這種過氣了的漂亮女網紅挺多的，以前關注了不少，但好多都沒直播。
回頭等這些妹紙直播了，看看她們的系統評價如何。
假如和多啦E夢一樣頂的話，那就是我的機會了。”
沒有好的下手對象，王海心態很好，并不急躁。
他這才剛得到系統幾天，沒發育起來，不能隨心所欲很正常，日子還長著呢。
先把這些高獎勵的女主播關注起來，以后等時機合適了，底蘊足了，再來慢慢摘下她們頭上的獎勵也不遲。
刷了會兒短視頻，又吃過外賣之后，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王海前去洗漱完了，打算休息睡覺，卻在這時收到了多啦E夢發來的微信消息。
多啦E夢：“（可愛）海哥，謝謝你今天的十個嘉年華，真的特別驚喜，感謝感謝。”
王海扣字回復：“不用客氣，你長得很對我胃口，我很喜歡你，刷點禮物支持下沒什么。”
他沒去隱藏自己內心的想法，直接就在話里表現了出來，想看看這姑娘怎么回復。
多啦E夢：“噢噢，那以后還請你多多支持咯，不過，我也會繼續努力直播，不會讓你失望的！”
回答得很機智，壓根兒就沒正面接王海的腔。
王海又道：“說句實話，你如果只是努力直播的話，我估計你的直播也不會有什么起色，還是得變通下思路才行。”
多啦E夢：“唉，哪有那么容易變通，還是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兩人就這樣聊了十幾分鐘。
王海話里話外都表達了一些自己具有不軌之心的意思。
多啦E夢則很巧妙地回避了與他產生沖突，并沒有正面回應他什么。
倒也正常，她現在對王海的好感度僅有46%，如果她本身心思比較純粹的話，是不會輕易跟王海這個網上認識的大哥聊太出格的話題的。
這時候，系統也沒有好感度的提示，王海就開始自由發揮了。
他主動試探道：“和你聊了這么半天，我什么心思，相信你應該也已經能看出來了吧。”
多啦E夢：“……”
王海繼續道：“說真的，我挺喜歡你的。”
多啦E夢：“嗯嗯，謝謝海哥的厚愛。”
王海：“你就不打算說些其他什么嗎？”
多啦E夢：“祝海哥你天天開心，身體健康，身邊美女多多，今年發大財！”
王海笑了笑，打字道：“你可真調皮。”
多啦E夢：“嘻嘻，過獎過獎。”
沒聊出什么實質性的東西，王海也不遺憾，在意料之中。
不過，好消息是總算對她透露了自己的真實想法，向她傳遞出了自己并非老實人的信號，先把預防針給她打了。
以后再聊天時，就不用再這么中規中矩了。
……
滬上某座公寓的小客廳里。
一個身材超棒的可愛妹紙，正盤著一雙纖細的美腿坐在沙發上看著手機，那張白皙精致的臉蛋上，浮出了一抹無奈之色。
這個妹紙不是別人，正是多啦E夢。
“都十一點鐘了，你還不打算睡啊？”一個容貌同樣精致，身材妙曼的女子穿著睡衣開門出來，看了眼客廳里的多啦E夢。
“馬上了。”多啦E夢隨口了閨蜜一句。
閨蜜也沒管她，去衛生間尿了個尿。
回來見她抱著手機眉黛微蹙，忍不住問：“看你這愁眉苦臉的，又咋了，不會是直播間被封了吧？”
多啦E夢看了閨蜜一眼，貝齒蹭了蹭小嘴唇，搖頭道：
“不是，就是剛才和我直播間的一個新大哥聊天，他聊著聊著，就說喜歡我，搞得我現在有點不知道該怎么辦。”
“以前都知道該怎么辦，現在就不知道了？”閨蜜笑道。
“以前我都是直接一口就回絕了，但是現在……唉，我現在都快涼透了，哪里敢直接拒絕啊，我都是在跟他打太極，說話很小心翼翼，但他貌似還是有些不滿，搞不好回頭就不來我直播間了，好煩啊。”
“這有什么好煩的，反正你拒絕過的大哥，也不是一個兩個了，習慣就好。”
“滾蛋，我現在都這樣了，你還在埋汰我，我怎么會有你這樣的塑料閨蜜！”
“哎喲，跟你開個玩笑嘛，別生氣別生氣。”閨蜜連忙跑過去坐在她旁邊，拍著她的E安慰她，“這個大哥跑了，下一個大哥更有錢。”
多啦E夢打開她的軟手，嘆息道：“唉，也只能這樣想了。”
一想到一個剛來的大哥，可能就這樣跑了，她的內心還是忍不住有些難受。
畢竟，再來一個進直播間后，二話不說就刷嘉年華支持的大哥，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去了。
有那么一瞬間，她都在懷疑自己這樣清高，是不是太與這個時代違背了？
但隨后想到，自己要想放縱和墮落，早在上大學那會兒，就已經那樣做了，何必等到現在呢？
“反正我做抖音是賺到錢了的，現在卡里也還有不少的積蓄，比同齡人好了不知道多少，所以，我沒事兒想那么多干嘛，我可真是個傻蛋！”
兀自開導了自己一番，多啦E夢和閨蜜聊了幾句，便拖著嬌軀回到自己的閨房睡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