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你?”成蟜震驚地看著自己地母親韓姬,他沒有想到,最后出賣自己的人,竟然是自己的母親。
“成蟜,這件事情是你做的不對,你不應該算計你的王兄。”韓姬無視成蟜的震驚與憤怒道。
“韓姬,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夏太后震怒道。
她的怒火不是因為成蟜算計了嬴政,將咸陽宮的秘聞傳了出去,她的震怒是因為成蟜的愚蠢。
將咸陽宮的緋色秘聞傳出去又能如何?除了暴露出她們這邊在咸陽宮有著自己人的事實之外,他們又能得到什么?
嬴政的年齡雖然不大,但對于男女之事而言,也不算是太小的年齡,不見成蟜都要成親了嗎?
如果不是秦王后的身份太過重要,那個可惡的女人華陽太后又非要將自家的娘家人推上那個位置,嬴政的親事可能早已經訂下。
將那些事情傳出去,除了為嬴政帶來些許不快之外,對于嬴政來說,沒有任何損失,甚至可能得到的更多。
如果嬴政因為那些傳言而警醒,那在夏太后看來,更是得不償失,沉迷女色的嬴政,對于她們來說,更好。
成蟜做的事情,在夏太后看來,完全就是在犧牲自己拯救嬴政的行為,這讓她如何不怒,但更多的還是失望。
成蟜實在是讓她太過失望了,她曾經在成蟜身上給予了厚望,即使是現在,那份厚望也不曾減少。
只是,,這份厚望越中,她現在的失望也就越大。
“這件事情怪我,那天太后與我說起那件事情,回到宮中之后,我無意間說漏了嘴,以至于讓成蟜知道了,這才有著現在的事情。”韓姬自責道。
成蟜是在她這里知曉那件事情的,可是,她的本意只是在告誡成蟜,即使成親了,也不能學嬴政那般,哪曾想到,成蟜竟然會做出這般愚蠢的事情。
“母親,你?”此時的成蟜十分憤怒,雙目瞪著自己的母親,他受傷了,而且還是心。
“成蟜,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你錯了。”韓姬無視成蟜的憤怒道。
“母親·····”
成蟜還想爭辯,但夏太后這個他不敢也不能反抗的祖母開口了,“成蟜,接下來的三個月,你安安心心的忙活你的婚事,在第一次子嗣出生之前,就不要出府了。”
“祖母?”成蟜的心不由涼了大半。
他千辛萬苦才與白家女兒訂下婚約,并想著利用這個機會,借助白家的人脈,在軍中發展自己的力量,哪里愿意自此幽居于府中,當一個造人的機器。
女色?哼,女色算的了什么,他的目標是秦國的江山。
只是,眼前是事實······
成蟜不由覺得心中一陣冰涼。
韓姬看著試論落魄的兒子,面露疼惜之色,但又想到,如果能夠讓成蟜安分下來,又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似乎也算值得,一時間思緒萬千,各種滋味不一而足。
······
咸陽宮。
“驚鯢,這次你算是名聲響亮了。”送走趙姬的嬴政對身邊恢復了本來面貌的驚鯢調侃道。
“大王,奴怎么了?”正為嬴政梳理書目的驚鯢詫異地問道。
“咸陽宮有妖女啊。”嬴政道。
驚鯢的櫻唇微張,一時間沒能跟上嬴政的思路。
“如今,咸陽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嬴政接著道。
這時的驚鯢才明白過來,嬴政所說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明白過來的驚鯢,下意識的躲開了嬴政的視線,心中有些心虛,又有些委屈。
我只是不能拒絕而已。
只是,驚鯢的委屈之中更有著心虛,因為她自己知道,其實自己也有些喜歡那種感覺,喜歡那種自己能夠包容嬴政一切的感覺。
那種感覺讓她沉迷,心靈上滿足更甚于物質上的快感。
“咸陽宮的眼睛有點多。”就在驚鯢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的時候,嬴政的話為了解了圍。
“大王是說?”驚鯢連忙接過嬴政的話道。
這才是她擅長的東西,之前的話題實在是讓她不知所措。
“孤與你的私事都能被傳出去,說明咸陽宮有有著別人的眼睛。”嬴政道。
“可要奴將她們殺了?”驚鯢神色一冷道。
這種事情才是她真正擅長的領域。
“驚鯢,不要總想著殺人,你現在已經不是殺手了。”嬴政苦惱道。
驚鯢的殺手本能實在太強了,什么時候,自己才能將她調教成一個合格的羅網管理者?
嬴政只覺得自己實在是任重而道遠,倒是另外一件事情,驚鯢的進步可謂是神速。
“那大王是要?”驚鯢遲疑道。
“不動聲色,看看都是什么人,她們背后的又是誰。”嬴政道。
“然后呢?”驚鯢詢問道。
“然后就什么也不做。”嬴政道。
“什么也不錯?既然是眼線,自然應該徹底清除才是。”驚鯢輕聲道,溫聲細語但卻難掩殺氣。
“眼睛雖然能夠看到許多東西,但很多時候卻也會產生錯覺,我們要學會掌控她們,讓她們不自覺間為我們所用,而不是毀滅。”嬴政此時化身了一個最有耐心的老師,對驚鯢言傳身教道。
“大王的意思是說,留下這些人,在關鍵的時刻可以誤導她們背后的人。”驚鯢恍然大悟道。
“這樣豈不是更好。”嬴政笑道。
“可是,這樣依舊有一個問題,我們如何保證,自己能夠掌握那些眼線?”驚鯢道出了問題所在,也算最困難的地方。
“是很麻煩,所以,有了現在的機會。”嬴政道。
“如果,即使是這樣,依舊不能保證能夠徹底掌控呢?”驚鯢問道。
“那就只能殺了。”嬴政道。
驚鯢臉上的神情隨著嬴政的這句話呆滯住了。
殺了。這不是和自己之前所說的一樣嗎?
想到這里的驚鯢忍不住向嬴政看去,看到了嬴政眼中那并沒有掩飾的戲謔,臉色不由微微泛紅,隨即又有些開心。
我們終究還是有著很多地方是一樣的。驚鯢在心中對這般說道。
“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嬴政道。
咸陽宮的事情就當是給驚鯢練手了,接下里的將是新鄭,以及羅網。
當然,如果驚鯢真的不能勝任,嬴政也就只能另尋她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