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沒有楚國的公主,也沒有秦國的大王,只有陰陽家的老師與弟子。”羋嬋站在嬴政的書案前,雙手撐在書案上,身體微微前傾,帶著幾分雀躍地說道。
“那孤是不是要問一聲,老師好?”嬴政笑著問道。
“大王的魂兮龍游是我教的,喊我一聲老師不過分吧?”羋嬋期待道。
“嗯,不過分。”嬴政點頭道。
不管是坑還是騙,嬴政從羋嬋這里得到了魂兮龍游的修煉功法是事實,而且,在過去的修煉中,作為陰陽家天才弟子的羋嬋卻是幫了嬴政的大忙。
“那,大王,叫我一聲老師聽聽。”羋嬋開心地笑道。
“老師。”嬴政含糊地說道。
“大王,你這是在糊弄小孩嗎?一點也沒有誠意,應該大聲一點,讓我聽到才是。”羋嬋見狀,不滿地說道。
“這個,你湊近一點。”嬴政道。
“大王在打什么鬼主意?”羋嬋不解又帶著好奇地將身體向前又傾斜了一點。
“老師。”嬴政道。
聽到嬴政的話,羋嬋的眼睛立刻彎了下去,只覺得一股舒爽的氣息由心底而生,直沖進腦海之中,真個人的意識都在一瞬間醉了。
看著嘴角抿著矜持的笑意的羋嬋,嬴政微微一笑,身體略微前傾,就噙住了那還帶著笑意的兩片丹朱。
少女特有的柔軟與淡淡的甜味漸漸的充斥著嬴政的味覺,一雙眼睛對著羋嬋那因為驚訝而圓睜的眼睛。
漸漸的,一張白皙的俏臉變成了粉紅色,隨后就是血紅色,直到最后的紫色。
“大王,你······”就在即將昏厥過去的時候,羋嬋終于反應過來,一把推開嬴政,支撐著書案的手臂無力地癱軟下去,失去支撐的身體倒在了書案上,一張茫然的臉,兩片閃爍著瑩瑩水光的唇瓣貪婪地呼吸著空氣。
方才的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羋嬋只知道,在多上一息的時間,自己有可能就要昏過去了。
“現在,孤也教你學會了一件事情,是不是扯平了?你也應該叫孤一聲老師才是。”嬴政將手掌貼在羋嬋的臉頰上,知覺得入手之處極燙,原來血液的溫度竟然有這么高。
“我,這,大王你,不講道理。”羋嬋一下子語無倫次起來,此時在她的心中有著無數的話要說,但一時間根本組織不起語言來。
“怎么不講道理了?難道你還沒有學會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孤這個老師,可以多教你幾次。”嬴政道。
“這種事情,哪里需要別人教了,大王這是在非禮人。”羋嬋強撐起發軟的身體對嬴政指責道。
“非禮?”嬴政質問道。
“對,就是非禮。”羋嬋直視著嬴政,倔強地說道。
“那,是孤錯了。”就在羋嬋幾乎要準備放棄的時候,嬴政突然間開口道。
“啊?”羋嬋微微一怔,隨即就是一陣心慌意亂,她想要的可不是這個答案,她想要聽到的不少嬴政認錯的話,她想要聽到了是另外一句話,一句不能認錯的話。
“但是,剛才的嬋兒實在是太過可愛了。”嬴政道。
當嬴政這句話說出口時,羋嬋先是一喜,隨之而來的就是害羞,只是,這份害羞還沒有持續多久,就被另外一種情緒支配了。
可愛?那不是用來形容小女孩的嗎?
想到此處的羋嬋不由一陣氣悶,但這股悶氣又不愿朝著嬴政灑出來,一時間面紅耳赤,想要離開這里卻又舍不得這里的人。
羋嬋一時間進退無措。
嬴政見到羋嬋的反應,也知道適可而止的道理,主動開口道:“幫孤修煉吧。”
羋嬋聞言,連忙點了點頭,心中算是舒了一口氣。
在羋嬋的講解中,嬴政慢慢釋放出屬于自己的龍游之氣,一道虛幻的黑色游龍。
“大王已經修煉出完整的龍游之氣了嗎?這是屬于他的龍游之氣?”羋嬋看著圍繞在嬴政身邊飛舞的黑色游龍輕聲地自語道。
說話見,羋嬋也釋放出了屬于自己的龍游之氣,卻未曾成形,而是以氣的形式融進到嬴政的龍游之氣中,彼此交纏融合,又相互分離,在這個過程中,屬于嬴政的龍游之氣不斷壯大著。
······
興樂宮中。
趙姬看著面前沒有什么好臉色的華陽太后,心情卻是大好,曾經對華陽太后的厭惡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隨著羋嬋的出現,華陽太后有著越來越多能被趙姬拿捏的東西,所謂的討厭自然也就煙消云散了。
現在,趙姬可是對華陽太后倍感親切,時不時的將華陽太后請來興樂宮,或是自己前往華陽宮拜會華陽太后。
每一次看著華陽太后在自己面前不能夠再高傲起來,趙姬就覺得渾身舒爽,這種快樂······
“嬋兒呢?”看到華陽太后身邊空無一人,趙姬明知故問道。
“去咸陽宮了。”華陽太后無奈道。
許多事情,終究難以盡如人愿,對于羋嬋的變化,華陽太后有著一種深深的擔心,她擔心,羋嬋可能等不到四年之后了。
曾經的她擔心羋嬋對于嬴政會有著什么抗拒的心思,現在,這種擔憂完全不存在了,但另外一種危機又相伴而生。
太過親近了,只會被吃干抹凈啊。
華陽太后想到此處,忍不住看向趙姬的身邊,一個身著寬松的宮裙,小腹微微隆起的女人。
華陽太后知道這個名人名為鯢,咸陽宮的女人,會在五個月之后,生下這秦王宮的第一個孩子。
因為懷有身孕,被趙姬接到身邊親自看護的女人,雖無名號,但已經在秦王宮有了屬于自己的地位。
“他們兩個還真是投緣啊,如此,有些事情倒是不用操心了。”趙姬笑道,笑得很開心。
“但有些事情又要擔心了。”華陽太后凝聲道。
“終歸不會是壞事,對不對?”趙姬道。
“也許是吧。”華陽太后無奈道。
“比起成蟜和白家的那個女兒來說,終歸不會更壞。”趙姬舉出了一個反面教材道。
“這話倒也是,如果真的像成蟜和白家女那樣,反而要更頭痛了。”華陽太后道。
關于成蟜與自己妻子白家女之間的那種關系,在秦王宮的幾人之間,已經不算是什么秘密。
想到這里的華陽太后不由寬心了不少,最壞的結果也只不過沒有那么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