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大娘下意識的看向紫女的臉,隨后視線順著對方的鼻梁向下滑去,兩片丹唇,一抹晶瑩
這樣的女人為什么會在大王那里落在名字?
知曉面前的女人在未來必定有著一番機遇的水大娘此時也不敢太過得罪紫女,免得紫女以后發達了,對她秋后算賬。水大娘可是很清楚,面前的這個女人,雖然胸襟寬廣,但心眼卻不怎么大。
但房租一事,卻是嬴政吩咐的事情,她又不敢不執行,一時之間,似乎紫女的建議才是最好的選擇。
這樣,既不用擔心得罪紫女,以至于在未來發生報復的事情,也不用擔心違抗嬴政的命令。
“我們的交情也不是一兩天了,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那就依你之言,房租不能免,但可以減。”水大娘故作沉吟道。
紫女聞言再次打起了精神,她知道,接下來又是一場博弈,減房租,減一成是減,減五成也是減,但龐大的房租基數面前,哪怕是一成的差距都是一個極為龐大的數字,這容不得她不打起精神了。
“就減免”水大娘說著停頓了一下,隨后才說道:“五成。”
她突然間意識到,既然是要賣紫女人情,何妨不賣的大一點,如此將即將說出口的二字變成了五。
“五成?”紫女微微一怔,這個數字實在是有點出乎預料了。
“多謝大娘。”紫女連忙說道,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突然間對方變得如此大方,一點也不像平日里的那個吸血鬼,但總歸能夠省不少錢不是,這樣,自己也可以留下足夠的錢財以應付未來難以估計的糟糕局勢。
送走水大娘之后,紫女卻并未返回房間,而是來到了三樓的另外一處。
“你可能看出水大娘的底細?”推開房門的紫女對臨窗而立的一位白色短發青年說道。
青年是縱橫家當代橫之一脈傳人,那個自新鄭城外與師兄蓋聶分別,獨自來到新鄭,為了理想為了私怨來到新鄭的衛莊。
只是,不知道他為什么沒有從軍,或是進入朝堂,反而成了了紫蘭軒的武力擔當,并以此為手段,在影響力在新鄭的陰暗面鋪展開來。
“看不出來,只能看出對方應該是一個高手。”衛莊冷冷的回答道。
早已熟悉了衛莊的紫女對于衛莊的冷漠并不在意,而是說道:“能夠在新鄭,擁有紫蘭軒這般規模的宅邸,自然不會是什么普通人。”
“雖然看不出她的來自,但我去可以猜測出她的來歷,即使不對,想來也是八九不離十。”衛莊道。
“額?這其中可還有什么內幕不成?”紫女訝然道。
“紫蘭軒這般規模的宅邸,已經不是只靠金錢能夠買到的東西,在其后必然還有著權勢的支撐,而在新鄭,有著兩股力量,明面上朝堂上的達官貴人,陰暗中的江湖勢力。”衛莊道。
“水大娘不屬于朝堂。”紫女說道。
“所以,她只能屬于陰暗中的江湖勢力,而新鄭的江湖勢力,除了夜幕之外,我都已經摸清,可以斷定,她不是那些勢力的人。”衛莊道。
“除了夜幕之外?難道她是夜幕的人?”紫女好奇道,答案似乎已經不言而喻了。
“不,在新鄭,還有著另外一種勢力,一個不屬于韓國,卻在韓國有著不俗力量是勢力。”衛莊思索著調查出的蛛絲馬跡道。
“不屬于韓國,難道是,羅網?”紫女說話間已經多出了幾分凝重。
“除了羅網之外,我很能想象到,到底有什么力量能夠不屬于夜幕,而又讓夜幕甚是忌憚。”衛莊道。
“羅網?這還真是有趣。”紫女不知想到了什么,露出了一聲輕笑。
“你的心態倒是不錯,竟然不擔心。”衛莊見狀,也是難道連露出了一絲笑意道。
“難道只是有可能被羅網盯上了,我就要寢食難安嗎?”紫女灑然一笑道。
“呵。”
走出紫蘭軒的水大娘返回住處,卻沒有走進房間,而是看向了院落這的一片陰影處。
“夜幕的人?”水大娘問道。
“大將軍有請。”從陰影處走了一個身材修長的黑衣人。
“原來是你。”水大娘看清來人道。
“閣下認識我?”墨鴉驚訝道。
“羅網對于夜幕的了解,要遠遠超過夜幕對羅網的了解,帶路吧,我倒要看看,赤膽忠心的姬無夜大將軍在這個時候,打破羅網與夜幕之間的平靜是為了什么事情。”斷水道。
對于姬無夜,她并沒有什么懼意,夜幕在韓國的力量當然在羅網之上,但是,他們卻不敢對羅網下手,因為夜幕最強的力量不過姬無夜而已,而姬無夜只擁有半個韓國的力量,而羅網的背后,卻是秦國。
“請。”墨鴉聞言,不再多說什么。
秦軍大營。
蒙驁看著出現在營帳中的女人,一下子仿佛有著時空錯亂的感覺,這是當年的那個雪衣侯嗎?
要知道,他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是在三十多年前,那是時候,這個女人即使只有十幾歲,現在也應該已經過了五十歲的年紀,甚至是更大,但是,眼下這個女人?
誰能說她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嫗,而不是一個年方二八的少女。
“白雪拜見大王。”在蒙驁的時空錯亂之中,出現在秦軍軍營中的雪衣侯拱手施禮道。
“雪衣侯出現的時間,要比孤預想中的要早上一些。”嬴政大量著面前的雪衣侯道。
雖然早已經與這個女人有了聯系,但其真人,嬴政卻是第一次看到,果然是一個美人,而且還是一個十分獨特的美人。
“大王以大軍壓境,留給我遲疑的時間可不多。”自稱白雪的雪衣侯也是看著面前的嬴政道。
這也是她第一次見到嬴政,一個與她早在數年前就已經先照不宣的男人。
“雪衣侯想要得到什么?”嬴政直截了當地說道。
出賣嗎?總要有一個好的價格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