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龍,這些年如何?”藍霸學院院長辦公室,弗蘭德看著面前似乎更加成熟的柳二龍,臉上浮現出復雜的神色。
柳二龍畢竟也算是弗蘭德的初戀,雖然弗蘭德所謂的初戀只是暗戀而已。
“還不錯,倒是弗老大,你這些年來怎么看起來蒼老了這么多?還有,你那個發財的夢想可實現了?”相對于弗蘭德的一絲絲不自然,柳二龍則要從容上許多,這一年多來,跟在白雪衣身邊,她也不是什么也沒有學到。
當一個女子的心胸被打開之時,曾經看不明白的問題自然會有了新的看法,雖不至于看破,但終究會從容許多。
“早就過了那個做夢的年齡了。”弗蘭德自嘲地笑了笑。
“做夢的年齡?你這是在提醒我,我們都老了嗎?”柳二龍臉色一肅,帶著幾分陰沉地說道。
“好了,好了,算是我口誤。”弗蘭德苦笑道,只覺得依稀間從柳二龍身上看到了當年那個少女的影子,言辭之間還是那么的犀利,只是不知道,性格是否還是當年那般的火爆。
也許歲月已經熄滅了柳二龍心中的那股火焰,也許在歲月的流逝中,那股火焰被壓抑的更深了。
“二龍,實不相瞞,這一次我來找你,是有事相求。”弗蘭德此時說出了自己真正的目的。
“只要不是借錢,其它的事情都好說。”柳二龍道。
“當然不是借錢,事情是這樣的,關乎到我的兩個學生。”弗蘭德慢慢地將馬紅俊與戴沐白的事情向柳二龍和盤托出。
“你怎么收的都是這樣的學生?”聽完弗蘭德的講述,柳二龍眉頭微微一皺道。
猥褻調戲女子?這樣的少年實在是品行堪憂。
“這個,二龍,你也知道,這兩個孩子都是年輕氣盛的年齡,惹些事端也是正常的事情,我們當年不也是經常闖禍嗎?”弗蘭德尷尬地笑了笑道。
“況且,不敢惹事的少年終究只是庸才。”弗蘭德又補充道。
“別,你最好不要將我和你這兩個學生相提并論,還有,弗老大,我們和他們不一樣。”柳二龍擺擺手道。
“我們當年是經常惹事,但是我們可沒有猥褻調戲女子。還有,我們的惹事可不是對弱者出手,而是除強扶弱,而不是恃強凌弱,這兩者之間的差別很大,完全是兩件事情。”柳二龍接著道。
“但他們畢竟還是孩子,雖然犯了錯,但那樣的刑罰未免太重了。”弗蘭德說道。
“已經不小了,弗老大,你怎么連這種學生都收?我記得當年的你可是很看不上這樣的人的。”柳二龍打斷了弗蘭德的話道。
“二龍,你也知道,我辦一座學院很不容易,想要與那么貴族學院競爭,更是難上加難,既要考慮到學生的天賦,又要考慮到學生的心性,這就更是難上加難了,好在,這些孩子雖然都有著自己的問題,但畢竟也不是什么大惡。”弗蘭德連忙解釋道。
“不是大惡”柳二龍聞言只覺得面前的弗蘭德有些陌生,意味難明地說道:“現在已經是魂圣了,已經不將普通人當人了嗎?”
“二龍,你?”弗蘭德聞言心中不由一慌,埋藏在腦海深處的記憶突然間不受控制地涌上心頭。
“這件事情我可以嘗試著幫幫你,但要等幾天,現在的我還管不到廷尉司的桉子。”就在弗蘭德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柳二龍,甚至已經打算放棄從柳二龍這邊尋求幫助的時候,柳二龍卻在突然間答應了弗蘭德的請求。
“這是為何?”弗蘭德不解地問道。
為什么現在不能幫助,要過上幾天才可以,在這幾天中會發生什么事情?
“現在的我只是藍霸學院的院長,這個身份可幫不到你。“柳二龍道。
“那幾天后難道就不是了?”弗蘭德追問道,但在心中,卻是隱隱中有了一絲不安。
“當然還是,不過在此之外,我會嫁入秦王宮,你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吧?”柳二龍分外平靜地說道。
“二龍你要嫁人?這怎么可能?”弗蘭德震驚地說道。
“喂,弗老大,你這樣說,很讓人惱火啊,難道我柳二龍就是嫁不出去的人嗎?”柳二龍羊怒道。
“不是,只是很意外,二龍你怎么突然間要嫁人了?”弗蘭德心情復雜地說道。
曾經以及現在的女神竟然要嫁人了?而且嫁的人還不是自己的好兄弟,這樣的事情讓弗蘭德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不是突然,是已經思考許久了。”柳二龍道。
“那為什么會是秦王宮?”弗蘭德追問道,在他的心中還有著一種期待,也許柳二龍不是自愿的呢?
“為什么不能是秦王宮?秦王與我年齡相差不大,而實力即使是伯父也自愧不如,論到相貌,秦王更是我生平見到過最英武霸氣的男人,這樣的條件,我有拒絕的理由嗎?”柳二龍澹澹地說道。
“可是?”弗蘭德還想說下去,但話卻卡在了嗓子間。
“可是什么?少年時期的事情嗎?那個時候的天真與可愛只能存在于少年時期啊,現在我們可都不再是曾經的那個少年了。”柳二龍道。
“只要是你自己的選擇就好,作為好友,我自然會祝福你,只希望你不會后悔。”弗蘭德說道。
“應該不會啊。”柳二龍道。
“小剛他也在長安城,你可要去見他?”弗蘭德想了想,還是將話說了出來。
“不用了,沒有見的意義。”柳二龍道。
只是,真的沒有相見的意義嗎?弗蘭德重重地看了一眼柳二龍,在那一瞬間,曾經的熟悉再次回歸了他的實現。
他好像明白了柳二龍此時真實的想法。
意識到還有一種可能的弗蘭德在心中迅速生出了一個想法,也許還來的及。弗蘭德在心中想到。
“你說,我會贏嗎?”在弗蘭德離開后,柳二龍找到白雪衣,問出了自己的疑惑道。
“贏不了。”白雪衣冷無無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