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詭異仙
“爹!娘!你們到底在哪啊!!”流著眼淚的白靈淼在整個牛心村不斷地尋找著。
在她的身后是李火旺,他跟著她一起找,哪怕他看得出來整個村子除了他們外,真的已經沒有別人了。
就在這時,帶著一絲小心的呂狀元,陪著笑靠了過來。
“這到底怎么回事?”眉頭緊鎖的李火旺的對著身邊先到一步的呂狀元問道。
呂狀元一臉的無辜。“小道爺,這我哪曉得,我剛來到這里,整個村子就一個人都沒的。”
“我之前還稀奇呢,以為是老漢我位置弄錯了,特意去四周找了好幾里,可整個牛心山都找遍了,就瞧見這一個地方。”
聽到這話,李火旺也不再言語,深吸一口氣,抬腳向著遠處的白靈淼跟去。
白靈淼就這樣在整個村子不斷地找啊找,可依然什么都沒有找到。
當李火旺他看到急得滿頭大汗的白靈淼,重新轉到村頭再次從第一間屋子開始找的時候,他快步沖了過去,雙手一把抓住了對方的肩膀,把她對方摟在自己的懷里。
這一刻,白靈淼頓時忍不住,靠在李火旺肩頭嚎啕大哭起來,“李師兄,我家沒了,我家沒啦!!”
這么長時間期待在這一刻終于成為了泡影,李火旺知道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他能感同身受。
“別哭,說不定他們只是暫時離開了,未必就遭到什么不測。往好了想。”
一旁呂狀元也在一旁安慰道:“白姑娘,小道爺說得沒錯啊,興許他們也是跟咱們一樣逃難去了呢,等他們逃難回來,就能跟你見面了。”
見狀其他人也紛紛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安慰著白靈淼。
然而這些輕飄飄的話并沒有安慰到白靈淼多少,她不是傻子,全村的人都沒了,這事情一看就小不了。
白靈淼的哭聲沖淡了重逢的喜悅,讓碩大的村子蓋上了一層陰影,以至于吃完晚飯的時候,沒有一個人說話。
晚飯后,李火旺頂著月光圍著整個村子轉了起來,他不是找人,而是找的痕跡。
整個村子的人不可能忽然沒了,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哪怕就是被邪祟給吃了給坐忘道騙了,那也肯定會留下痕跡的。
“小道爺,其實吧,我之前跟白姑娘說他們家人是去躲災了,其實是讓她心里好受一些,以我看,他們估計不是躲災去了。”
“哪有人躲災連門都不鎖的?而且我們剛進村的時候,那后院的豬餓得都沒豬樣了。”呂狀元跟著李火旺,絮絮叨叨地說著。
李火旺蹲下來,看著地上鋪地石頭的紋路,“你們剛進來的時候,這村子亂嗎?”
“沒有,一點都不亂,衣服還晾在外面,牛啊,狗啊,什么都好好的,就是人不見了。“
“而且我特意去翻了翻,每家每戶的木柜子里的衣裳都沒少,一看就曉得不是走遠門。”
李火旺的視線在一寸一寸地尋找著細節,以及可能存在的危險。
當李火旺推開一扇門發現還是沒有找到線索后,便把棉絮從耳朵里拿下來,仔細地傾聽著四周的一切聲音。
兜兜轉轉的在村子里轉了一圈,甚至連游老爺都請出來了一只挖地三尺。
可這次跟過去遇到的事情不一樣,這里沒有敵意的視線,沒有詭異的邪祟,這裡什么都沒有。
等李火旺重新回到白家那三進門的院子后,就看到在明亮的大堂內,羅絹花跟春小滿,一左一右地安慰著白靈淼。
而其他人則站在四周,三三兩兩地議論著什么,他們見到李火旺回來了,都紛紛看了過來。
“你們先去睡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見李火旺發話了,其他人也不再堅持什么,三三兩兩地離開了。
因為哭過,白靈淼那粉色的眼睛變得更紅了一些。她眼中帶著深深的悲傷望向著李火旺不斷哽咽著。
“夠晚了,你的屋子在哪?洗漱睡吧。”
抿住嘴唇的白靈淼站了起來,向著伙房的水缸走去。
一炷香后,兩人無言地躺在一間飄著幽香的臥房內。
看著四周的擺設,以及那白色的蚊帳,這很顯然是白靈淼過去的閨房。
床上白靈淼蜷縮趴在床上,肩膀不斷地顫抖著,她忍著不哭出來。
下一刻,她就感覺到自己被摟了過去,靠在了結實的胸膛上。
“別哭,遇到麻煩解決麻煩,咱們現在可是有神通的人。還怕找不到人?”
白靈淼抽搐的肩膀停了,她的腦袋在李火旺的胸口拱了拱,忽然她掙脫開李火旺擁抱,拿起放在銅鏡面前的皮骨,向著屋外沖去。
“咚咚咚!咚咚咚!天上有事飛仙辦,地上有事紅黃趕!陰曹地府要有事,邀著悲王去幫忙.......我攔住馬頭問國號,拉住絲韁尋家鄉。
或姓張或姓王,或姓李來或姓黃.......趙錢孫李李存孝,周吳鄭王王顏章........”
聽著外面帶有節奏的鼓聲,李火旺緩緩閉上了眼睛。
等第二天,李火旺睜開眼睛,發現一向早起的白靈淼卻無言地躺在床上,
“如何?仙家怎么說?”李火旺一邊穿衣一邊發問。
“他們找不到,”白靈淼強忍著悲痛回答到。“連仙家都找不到......李師兄,你說我爹娘他們是不是真的沒了?”
李火旺走過去,伸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轉身走出房門。“我走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內,你幫我盯著點。”
就在李火旺剛轉身的時候,白靈淼打開了門,她張著一雙紅眼睛有些錯愕地說到:“李師兄,你去哪?”
“還能去哪?仙家又不頂用當然是想辦法弄清楚整個村子的人到底去哪了,你都這樣了,我還能不管不成?”
白靈淼聽到這話頓時撲了上來,摟住李火旺的腰用面孔靠在他的背上,淚水染濕了李火旺的衣服。“謝謝你,李師兄.....”
看到李火旺反應一直很冷淡,她以為對方完全沒有把自己家的事情放在心上。
可沒想到對方早就想好要怎么做了,只是不說出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