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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半圣震驚,此計可平江寧之禍皇帝震驚

更新時間:2022-06-01  作者:七月未時
伴隨著顧錦年之聲響起。

眾人不由一愣。

他們將目光看去。

而后松了口氣。

說實話,現在都怕顧錦年寫點東西出來又引來各種異象。

掃了一眼,發現并無異象后,這才松了口氣。

要是再來一趟異象,他們就真的沒話說了,書都不讀直接回家。

原因無他,跟這種天才在一起,壓力太大了。

“先生。”

“寫完了。”

望著面前的策略文章,顧錦年松了口氣。

關于江寧郡的事情,顧錦年早之前就有想法。

江寧郡關鍵點在什么地方?

糧食唄。

只要有充足的糧食,那么一切就不是問題。

黑蛟已經被壓制住了。

意味著外部因素平定,現在重點就是內部因素。

朝廷的糧食運不進去,再加上有人在暗中推波助瀾,想要引起民變,讓百姓全部集中去江寧府。

江寧府有足夠的存糧,可架不住幾百萬難民吃喝拉撒。

一但官府存糧沒了,各大米行就要開始瘋狂漲價。

有錢買米,沒錢賣崽,崽都沒有那就可以等死了。

當然最有可能發生的是暴亂,到了那個時候,命都活不下去了,只能民變。

官府被迫之下,只能出兵圍剿,拿起武器的就是暴徒,一場屠殺將會毫不猶豫展開。

當然顧錦年更加認為的是,以當今圣上的性子,一定會在民變之前,直接封鎖所有米行,將這些糧食全部拿出來給災民。

站在百姓角度上來看,這是一件好事,皇帝做的對,這商是該殺。

可站在王朝的角度來看,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你這樣做就是影響王朝公信力,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商人買賣是合理之事。

內部來說,受益者肯定要怒噴大夏王朝行事惡劣,皇帝手段殘暴,不為人子。

而這批受益者是誰?既有商販也有世家,甚至還有朝廷官員。

他們的后代是誰?

讀書人。

那接下來會怎么樣?一群讀書人各種噴你,噴的你懷疑人生。

你不服,想讓他們全部閉嘴,詳情參考始皇帝。

如若是普通的封建社會那還好說,可這里有仙武的存在,殺儒意味著什么?國運下降,出大問題。

所以你不敢殺,你只能憋著氣,被子里面抹眼淚,說啥都是對對對。

于外部而言。

扶羅王朝與大金王朝簡直是笑開花,各大王朝的禮部是做什么的?除了基本的儒道禮儀之外,還有什么?外交啊。

那接下來就別怪人家寫文章罵你了。

大致內容顧錦年都能猜出來,無非就是瞧瞧大夏王朝,狠不狠?生死存亡之際,商人賣米雖然價格高了一點,可問題是這也是人家商人自己辛辛苦苦賺來的。

大夏王朝朝廷無能,把人家商人殺了,把米拿出來了。

你們還敢去大夏王朝做生意嗎?

你們在大夏王朝做生意的人還不走?

這種文章今天發一份,明天發一份,本身王朝百姓都有優越感和信仰力,隨著這幾篇文章一發,保證扶羅王朝和大金王朝的百姓開始質疑大夏王朝了。

認為大夏王朝的皇帝沒有作為,就知道窩里橫,而且出了事就知道殺人。

用現代化來說,這就是國際輿論啊。

你根本頂不住。

要是大夏王朝是第一王朝那還好,大不了挨兩句罵就算了。

可問題是大夏王朝不是第一,最絕了的是什么?是永盛大帝得位不正,兩大王朝怒斥大夏王朝的理由是什么?

不就是這個嗎?

所以,殺商所帶來的影響,不比江寧郡民變要小。

但不殺商,面臨的就是民變,會死很多人。

也就是說,按照現在的情況,永盛大帝只有兩條路可以走。

一個是背負天大的罵名,民心潰散。

一個是王朝公信力下降,外加上添加一條罪責,以后誰想要造反,完全可以拿這個來做文章。

前有虎后有狼。

但顧錦年寫的這篇策略,剛好可以解決最核心的問題。

糧食。

字還不多,洋洋灑灑也就一千字,可以平定江寧郡之難。

“錦年不愧才華橫溢,短短一炷香的時間,便寫完策略,老夫佩服啊。”

對于顧錦年的策略,蘇文景其實本來一開始是抱有期望的。

畢竟顧錦年這人總是能給大家驚喜。

可一炷香寫完,還沒有異象,這莫名讓蘇文景有些失望。

下意識還是認為顧錦年是為了隨便應付一下。

不過這也合理。

江寧郡之禍,莫說顧錦年了,饒是他自己也想不出辦法,自然也不可能太期望別人。

“先生請看。”

顧錦年將宣紙遞了過去。

至于其他人則繼續埋頭寫策。

只要沒出異象,他們還有希望。

接過策略。

蘇文景面色溫和,隨后攤開閱讀,一旁的太子也跟著看了過來。

十分好奇顧錦年寫了什么。

只是一眼,一些十分刺眼的字詞便映入眼中。

高賣,民賤,銀兩......

還不等李高仔細閱讀,蘇文景直接轉過身來,認真觀看這篇文章。

這個行為舉止,讓李高有些哭笑不得。

他知道蘇文景是在防他。

畢竟江寧郡水災之事,牽扯太多人了,甚至在不少人眼中,自己也有嫌疑。

說到底還是因為太子二字。

只不過李高問心無愧,所以不在乎這些。

而此時此刻。

蘇文景卻目光逐漸凝重,神色也逐漸嚴肅起來。

他一個字一個字看過去。

一開始眼中有疑惑,到后面越來越凝重,越來越凝重。

直至最終。

蘇文景身子居然顫抖起來了。

是的。

蘇文景顫抖起來了。

一旁的李高敏銳發現,蘇文景的行為舉止,完完全全變了。

最開始,蘇文景對顧錦年的策略是有些好奇,緊接著似乎是有什么不妥,所以不讓自己觀看。

可逐漸的變得凝重嚴肅,再到現在身子都震顫。

什么東西,能讓一位準半圣震顫?

他想不到。

同時內心充滿著無窮的好奇。

“咕咚。”

下一刻,蘇文景目光呆滯,他愣在原地,一雙眼睛死死地看著顧錦年。

是死死地看著顧錦年。

“大才。”

“大才。”

“顧錦年,你當真是大夏天縱之才啊。”

深呼吸一番,蘇文景開口,只不過無論他怎么鎮定,說起話來還是帶著顫意。

“多謝先生夸贊。”

面對蘇文景的夸贊,顧錦年有些靦腆一笑。

只是還不等顧錦年開口,蘇文景一揮手,聲音洪亮無比。

“無需再測。”

“顧錦年當為第一。”

他落下此話,剎那間腳下出現水墨仙鶴,朝著大夏皇宮趕去。

根本沒有任何一點其他情緒。

因為他徹底震撼到了。

他不知道該說什么。

也不知道該怎么說。

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

將這篇策略趕緊送到永盛大帝面前。

趕緊。

因為這篇策略。

可平江寧郡之禍。

蘇文景的古怪行為,引得所有人沉默。

李高更是忍不住看向顧錦年,他實在是好奇。

“錦年賢弟,你到底寫了什么東西?為何文景先生如此激動?”

李高實實在在是好奇。

堂堂一個準半圣,突然變得這般激動,換誰都覺得有問題啊。

“不知道,或許人老了,看啥都激動吧。”

顧錦年搖了搖頭。

蘇文景沒有告訴李高,自己也不能亂說,畢竟自己的策略,盡可能少點人知道,最好就是三個人知道就行。

多一個都不好。

此時此刻。

大夏皇宮。

永盛大帝看著最新遞來的奏章,徹徹底底沉默了。

江寧府真出大問題了,所有難民全部朝著江寧府趕去,仿佛是有預謀一般。

原本按照朝廷的意思,是分化而治,最起碼難民不要集中在一起。

可惜的是,他還是低估了難民的恐懼之心,再加上謠言的力量。

探子來報,有人在造謠,告知百姓江寧府乃是郡府之地,糧倉豐厚,其他地方難民如云,即便是去了也沒有糧食。

僅是這一句話,所有百姓都朝著江寧府趕去。

倒不是他們真的愚昧,而是沒有人敢拿性命去賭。

賭對了還好說。

萬一要是賭錯了呢?

命都沒了。

而且謠言最可怕的是什么?是有理有據。

江寧府是郡府之地。

的確要比其他府物資豐厚,雖路途遙遠,可最起碼能在死之前走到江寧府,能看到希望。

如果走錯了,再想去江寧府,那就徹底不可能了。

這一刻,這位大夏皇帝是徹徹底底沒有任何辦法了。

因為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條路。

要么殺商,要么鎮民。

兩條路他都不想選。

可眼下的局勢,逼著自己這般去做。

讓他實實在在感到心累。

此時此刻,他多么希望有個人能夠從天而降,給予良策。

誰要是能解決這個禍亂,莫說連升三級,只要底子干凈,可以提前培養,未來預定二品尚書。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可惜的是,現在沒有時間。

當然其實還有一個辦法,這個辦法也很簡單,朝廷花銀子去買糧食。

買天價糧食給這些百姓。

但這種辦法也只能拖延一段時間。

一小段時間。

國庫本來就沒有多少銀兩,真這樣做,戶部尚書第一個不答應。

可就在此時。

一道聲音卻突然響起。

“有良策。”

“有良策啊。”

隨著聲音響起。

養心殿內。

永盛大帝直接站起身來,整個人不由激動起來。

他聽得出,這是蘇文景的聲音。

若是別人,他可能不會太過于激動。

可蘇文景不一樣,這是儒道半圣,怎可能胡言亂語。

“先生何意?”

永盛大帝快步走去,直接來到殿外,親自迎接蘇文景。

后者步伐極快,來到永盛大帝面前,一張老臉顯得極為激動。

“已有良策,可平江寧之禍。”

蘇文景深吸一口氣,他聲音微顫,死死捏著手中宣紙,告知陛下這件喜事。

“嘶。”

剎那間,永盛大帝呆住了。

他沒想到,蘇文景當真能想出良策,可以解決江寧之禍。

不過剎那間,他回過神來,直接將蘇文景請入殿內。

而后接過策略,將宣紙展開,逐字看去。

剛開始,永盛大帝神色凝重,眼中的期盼少了一半。

可他沒有說話,而是繼續往下看。

看著看著,永盛大帝呼吸開始急促,身子也跟著顫抖起來了。

策略不多。

洋洋灑灑千字。

他越看心跳的越快,越看跳的越快,到最后他呼吸急促,雙眼充血。

“好。”

“好。”

“好。”

“好一篇平亂策,好一篇平亂策。”

“此計當真是千古計謀,以人心破人心,好,好,好,好啊。”

“文景先生,好,當真是極好。”

“文景先生,朕感激不盡,朕感激不盡。”

當全部看完之后,永盛大帝整個人都激動起來了,他連連喊了數個好字,甚至到最后他激動到直接朝著蘇文景一拜。

因為這篇策略,可以完美解決江寧郡之難。

這數日的壓力,讓他夜夜不得安寢,只要閉上眼睛,江寧郡之禍便浮現在眼前。

他仿佛可以看到,無數百姓哀嚎哭泣。

他也仿佛可以看到,當刀刃落下的那一刻,天下人又是怎么唾罵自己的。

他睡不著。

他睡不著啊。

可現在,這篇策略卻讓他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平亂的希望。

自然而然,他才會無比的激動,無比的興奮。

“回陛下。”

“此策并非出自臣之手。”

蘇文景深吸一口氣,他給予回答道。

這文章的確跟他沒有很大關系。

“不是先生所寫?”

“那是誰?”

“誰有這般大才?”

“速速召進宮內,朕要賜他官位。”

永盛大帝大喜,他無法想象,還有誰能比蘇文景有才華。

“回陛下。”

“是您的外甥,顧錦年所著。”

蘇文景開口。

此話一說,如驚雷一道,直接在永盛大帝腦海當中炸響。

“你說誰?”

“顧錦年?”

“那個處處學朕的顧錦年?”

永盛大帝愣住了。

蘇文景也愣住了。

怎么顧錦年這一家子人都有這個毛病啊。

要不要臉?

不過這話他還是不敢說,只能硬著頭皮道。

“回陛下,的確是那個處處學您的顧錦年。”

他出聲回答。

應了下來。

“怎么可能?”

“如此策略,怎可能是他寫的?”

“文景先生,您不要因為顧錦年是朕的外甥,故而這般。”

永盛大帝開口,他不敢相信如此驚為天人的策略竟會是顧錦年所寫。

顧錦年寫出千古文章,他認。

顧錦年寫出國運詩,他也認。

但要說顧錦年能寫出這樣的策略,他真的有些不敢相信。

文章,是感悟。

詩詞,是理解。

而策略是什么?是政治。

顧錦年這才多大,才不過十六歲而已,那里有這般聰明?

說句不好聽的話,自己的長子,也就是當朝太子,十六歲的時候,雖然心思縝密,可讓他寫策略,他也寫不來多少。

“臣可以確保,是顧錦年所寫。”

“若陛下不信,可與臣一同前往書院,詢問一二。”

蘇文景不卑不亢道。

他知道永盛大帝是什么意思,無非就是擔心自己看中顧錦年的才華,為了捧顧錦年,所以將自己的策略告訴顧錦年。

讓他來領功。

只是這種事情需要他做嗎?

他捧不捧顧錦年,會影響顧錦年的仕途嗎?

答案顯而易見。

不會。

因為顧錦年,本身就是大夏第一權貴。

“嘶。”

得到這個答案,永盛大帝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過了片刻。

他才緩緩開口。

“朕明白了。”

“這是錦年所寫,這一定是錦年所寫。”

“他把朕最厲害的權謀也學走了。”

“這家伙,當真是深藏不漏啊。”

永盛大帝自言自語。

一旁的蘇文景徹底沉默。

你牛批。

你是皇帝你說了算。

我說不過你。

蘇文景無話可說了。

這還有什么好說的?

你都這樣了,我還能說什么?

“走。”

“文景先生,隨朕一同去書院,朕要當面考考他,到底學走了朕多少東西。”

“走走走。”

永盛大帝極為喜悅,他直接起身,朝著大夏書院走去。

眼中是遮掩不住的笑意。

這篇策略,足平江寧之禍,不管是誰寫出來的,此難已經平了。

只不過他現在要去找一趟顧錦年。

一來是看看這策略到底是不是顧錦年所寫。

二來也是深聊一下這篇策略,免得出現什么差錯,就麻煩了。

蘇文景也不啰嗦,直接跟著永盛大帝了離開。

不過永盛大帝也很直接,微服私訪,除了兩個親信太監之外,不帶任何人離開。

此時。

大夏書院,也恢復寧靜。

所有學生都回去休息,累了一天,筋骨酸痛,那里還有閑情雅致出來談天說北。

而大夏書院主道上。

四道身影出現。

永盛大帝,蘇文景,劉言還有魏閑四人。

劉言與魏閑走在后面,始終保持距離。

眾人步伐極快,只不過在主道停頓一二。

因為永盛大帝看到李基正被吊在樹上,有人正在松綁。

“這是怎么回事?”

永盛大帝皺眉,剛來書院,就發現自己孫子被吊在樹上,讓他滿是疑惑。

“回陛下,殿下貪玩,頂撞顧錦年,被罰于此。”

“至于身上之傷,是太子抽打所致,與顧錦年無關。”

蘇文景出聲。

他知道永盛大帝比較心疼這個孫子,隔代孫是這樣的,所以連忙解釋。

“頂撞錦年?”

永盛大帝皺眉,魏閑則立刻在耳邊說了幾句,將來龍去脈簡略述說。

話音落下。

永盛大帝臉色不由一變。

“豈有此理,當真是目無尊長,繼續給朕吊著,這個太孫,都怪太子妃平日寵溺,給朕繼續吊著,吊滿十二時辰再放下來。”

永盛大帝眉頭緊皺。

他知道自己這個孫子紈绔,可沒想到如此紈绔,頂撞夫子,還目無尊長,最主要的是,顧錦年是他長輩,是一家人,一家人不幫一家人,反而起內訌。

這得有多蠢才會這般。

吊著是好事。

不長點記性,以后準吃大虧。

隨著永盛大帝開口,當下魏閑只能照辦,也不敢含糊。

唯獨就是可憐李基,不過還好目前還是暈著的,沒有什么大礙,不然聽到自己爺爺這樣說,估計心更痛。

沒有理會這位尊貴的太孫。

四人繼續前行。

一刻鐘后。

書院宿處。

顧錦年房外。

四人悄然無息出現。

而此時此刻,房內的聲音卻已經響起。

“錦年,不是六叔說你。”

“你那篇策略就不應該寫。”

“萬一蘇文景那個老家伙把你的策略送給陛下,恬不知恥說是他寫的咋辦?”

“陛下啥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做得好夸你一句,做不好就狠罰。”

“回頭要是不行,蘇文景這老家伙說是你寫的,倒霉的是你。”

“要是行的話,他自己領功,你又不能跟半圣去爭。”

“這樣,叔給你出個主意,你重新寫一份,我馬上進宮,獻給陛下,叔也能見圣上,而且叔絕對把所有功勞都給你,最多加一句,我起的頭,你看咋樣?”

“肥水不流外人田,是不是這個道理?”

門內。

顧寧涯的聲音響起。

雖然不大,可外面站著的四個人是誰?

大夏皇帝。

大夏半圣。

兩位大內太監,誰不是一等一的高手?

就算聲音再小十倍,他們很難裝作聽不見。

不過要說臉色變化最大的,還是劉言和魏閑。

顧寧涯這話是到頭了,一口氣得罪兩位大人物,牛還是你顧老六牛啊。

怪不得陛下對這個顧老六有意見,擱誰誰沒意見啊?

至于永盛大帝和蘇文景,反倒是面無表情,涵養還是有的。

砰砰。

當下,劉言敲了敲房門。

還是及時打斷吧,生怕顧寧涯回頭又說出什么大逆不道之言。

“誰啊?”

“敢打擾本......本......本大夏忠臣。”

“臣顧寧涯,參見陛下。”

顧寧涯的聲音很兇,打開房門后,整個人瞬間麻了。

“舅舅?”

房內。

顧錦年正滿臉無奈,自己這個六叔簡直就是蹭熱度小王子,看人家蘇文景送去策略,就想蹭點功勞。

他實在是被搞的不厭其煩。

可沒想到的是,陛下居然來了,這還真是.......喜聞樂見。

“錦年,舅舅來看看你過的還習慣不習慣。”

聽到顧錦年的聲音。

永盛大帝露出笑容,直接走了進來,看都不看顧寧涯一眼。

蘇文景也跟著走進來,也沒有看顧寧涯一眼。

至于劉言與魏閑,稍稍對著顧寧涯笑了笑,而后將門關上,在外面候著。

“陛下,文景先生。”

“臣還有事,先行告退。”

顧寧涯想跑路。

他如坐針氈啊。

“不行。”

“不準。”

蘇文景與永盛大帝齊齊開口。

很顯然,剛才說的話,他們記在心頭了。

聽到這話,顧寧涯沉默了。

他麻了。

知道自己這會完蛋了。

得出大事。

故此將目光看向顧錦年,期望他能救救自己。

“舅舅,你怎么來了?”

顧錦年起身,剛想給自己舅舅作禮,但下一刻,卻被永盛大帝攔住。

“私底下不用作禮。”

“別學這個老六。”

“你是朕的親外甥,非正式場合,不用這般。”

永盛大帝面色溫和,讓顧錦年好好坐著。

隨后內涵了一下顧寧涯。

后者聽到這話,繼續裝死。

“舅舅來此,主要是兩件事情。”

“一來,是看看你住的還習不習慣,要不要朕讓人給你送些東西,馬上就要變天了,要注意保暖,免得入了寒氣。”

永盛大帝笑著開口。

沒有直接詢問策略之事。

“回舅舅,冷倒是不冷,不過就是有人總喜歡找外甥麻煩。”

顧錦年開口,倒也不見外。

“找麻煩?”

“誰敢找朕外甥的麻煩?”

“真活膩味了。”

“錦年,以后誰要是敢找你麻煩,只要你有理,就給朕往死里打,只要不打死,其他的交給朕來。”

“你爹那幫人根本靠不住,往后朕給你撐腰,放心。”

永盛大帝很霸氣。

不過看似是放縱寵溺,實際上這話也是有限制的。

得有理。

沒理肯定不能胡作為非。

“多謝舅舅。”

顧錦年一笑,這話雖然聽起來假大空,不過得看是誰說的。

自己這舅舅開口,那就不一樣。

不過顧錦年也知道自己舅舅親臨是什么目的。

無非就是關于平江策之事。

看著顧錦年答應下來。

永盛大帝也就沒有遮遮掩掩,直接將宣紙擺在桌上,神色嚴肅道。

“錦年,這第二件事情,就是這平江策之事。”

“朕想問你,此計你有幾成把握平定江寧之亂?”

永盛大帝開口。

他無比認真,目光注視顧錦年。

“九成。”

顧錦年也十分自信,給予回答。

“還有一成是什么?”

永盛大帝有些疑惑。

雖然九成已經很高了,但他想知道不確定因素是什么。

“黑蛟。”

顧錦年淡淡回答,這個計謀他有九成把握,還有一成是因為黑蛟。

他不敢確定黑蛟會不會繼續作亂。

如果會的話,那就麻煩。

“這個你放心。”

“黑蛟絕不可能繼續作亂。”

蘇文景開口,他很自信。

得到這個答復,顧錦年就自然多了。

“那還是九成。”

他出聲。

繼續說道。

“這又是為何?”

剎那間兩人皺眉,有些不理解,能確保黑蛟不會作亂,為什么還是九成?

“天災人禍啊,萬一明天有彗星落地,直接把江寧郡砸干凈咋辦?”

“舅舅,誰獻計有十成把握?萬一真出問題,倒霉的豈不是我。”

顧錦年倒也實話實說。

只是這話說完,兩人沉默。

不知道為什么,有點牙疼。

至于顧錦年,看著自己舅舅身上冒出縷縷怨氣,心頭不由感到舒暢。

只不過他也沒有繼續搞下去。

換了個神色道。

“舅舅。”

“先生。”

“其實我這計謀十分簡單,但也十分不簡單。”

“其重點就在于,以商攻商,以人心算人心。”

“江寧郡目前最大的問題,就是糧草運輸緩慢。”

“府內糧草消耗巨大,恐生民變。”

“而現在,只需要舅舅您一道秘令,讓江寧郡郡守公開允許米商漲價。”

“甚至讓江寧郡郡守親自參與其中,助長江寧郡米商邪風。”

“最好就是讓糧米價格賣出天價,一石糧食賣個幾百兩白銀,再安排些人,大肆搶購。”

“無論他們賣多高,朝廷都買,買來的糧米,參雜砂礫,再賣給自己人,營造出大禍臨頭,金銀廉價之景象。”

“到了這個時候,敢問一聲,周圍府縣的百姓會怎樣?”

顧錦年將自己的策略說出。

同時提問一句。

“一石糧米,賣數百銀兩,而且參雜砂礫,有市無價。”

“周圍百姓,只怕蜂擁而至,一些米行也會趁此斂財,不顧千辛萬苦,趕來江寧郡。”

蘇文景開口,這是他下意識的推測。

“先生所言沒錯。”

“江寧郡主道盡毀,可還有四百多條小道,這四面八方雖有受災者,可大部分還是在江寧府西北地區,其余地區并無大礙。”

“一石糧米,尋常價為六兩,若遇豐收還要降價。”

“若是漲到二三百兩一旦,這就是五十倍盈利,到時候周圍附近,五百里內,小到農民百姓,大到各地米商,只怕都要蜂擁而至。”

“趁此發財。”

“只要糧米運來,關鍵時刻,嚴查高價售米,嚴打不誤,再讓官府放糧。”

“無需七日。”

“只需三日時間,外鄉賣米之行販,皆會恐慌,到時所有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顧錦年淡淡開口。

將計劃說的仔仔細細。

連一旁的顧寧涯都聽懂一部分。

只不過大部分還是沒懂。

“外向賣米之人,他們恐慌啥啊?”

顧寧涯忍不住開口,實在是不理解啊。

“蠢。”

下一刻,永盛大帝開口,怒斥一句。

而后繼續出聲,為其解釋。

“難民聚集,江寧郡封鎖,這些外鄉之人,運輸糧米,雖有官差保護,可架不住背井離鄉,本就是想要撈一筆快銀,若是耽誤時間,多一日,耗費糧食便不說,而且還要時時刻刻防備難民搶奪。”

“而若是一些米商前來,因高價而來,可若是當地官府嚴查,同時開倉放糧,百姓短暫幾日不缺糧食,他們的運糧成本便要大大增加。”

“到那個時候,本地米商耗得起,他們耗不起,自然而然有人會常價賣糧,甚至引發價格恐慌,為了早點回鄉,寧可賠些銀兩,也不敢拖延下去。”

“如此一來,府內米商,也會因此焦慮,大行還好,一些小行根本不敢干耗。”

“這般,足足可拖延半月,到時候朕的十三艘龍舟運糧而至,再加上大軍多多少少也能運些糧食,便可營造出糧食充盈之景。”

“實在不行,讓人準備萬石沙袋,運入府城之中,定下民心,引商恐慌。”

“故而,所有米商無法安坐,不敢繼續屯糧,豐收在即,若敢屯糧,新米陳米,又是幾成差價。”

“妙。”

“妙。”

“當真妙也。”

永盛大帝越說越激動,甚至自己想到了更多的好點子。

皇帝不愧是皇帝,舉一反三能力很強。

“舅舅英明。”

顧錦年贊賞一聲。

而顧寧涯這回也徹底明白。

這計還真夠狠的啊。

以人心攻人心。

朝廷只需要配合演一場戲,就能解決這場災禍。

怪不得這位皇帝親臨。

自己這個大侄子,真他娘的是個天才啊。

有自己少年時期的英姿。

“不過舅舅,有三點還是需要注意。”

夸歸夸,但有幾個細節必須要死死記住,否則的話,可就是大麻煩了。

“你說。”

永盛大帝詢問道。

完全就是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其一,計謀分三步,逐步讓江寧郡郡守去做,絕對不要提前透露,倒不是外甥不相信江寧郡郡守,而是小心駛得萬年船。”

顧錦年開口,這是第一個細節。

此言一說,永盛大帝與蘇文景點了點頭。

同時心中不由對顧錦年產生更大的震撼。

難以想象,顧錦年十六歲,小小年紀,心思竟然如此縝密。

雖然顧錦年不說,他們也知道,可顧錦年說出來,代表著他城府極深。

“其二,令官差一定要保護好這些外來米商,堅決不能發生搶掠行為,但要安排自己人,虎視眈眈盯著他們,讓他們害怕,但不要逼走他們。”

這是第二點。

畢竟外鄉人過來,是被利益沖昏頭腦,可要是被搶了,會帶來不好影響。

“好。”

永盛大帝點了點頭,這的確是重點,不能忽略。

“其三,關鍵時刻要放出一個謠言出去,為了運輸糧食,舅舅您派文景先生去了一趟仙門,割舍出一塊土地給予仙門,故而仙門會出手救災,不惜一切代價,定民心,也是擊潰這幫商人最后一絲信心。”

這是第三點。

永盛大帝剛才說的龍舟也好,萬石假糧食也罷。

這些東西無法讓那些本土米商慌亂起來。

但這個消息就不一樣。

仙家不愿意插手凡塵的事情,怕沾惹因果,可若是大夏王朝與仙門達成共識,愿意割舍領土給仙家,那就不一樣了。

因為逼急了,還真有可能這樣做。

只是永盛大帝不會考慮罷了。

但這是個謠言啊。

所以完全可以擴散出去。

對方喜歡用謠言,自己也可以用啊。

這年頭什么最善變?

人心最善變啊。

難民們被謠言騙到江寧府去。

江寧府的米商,難道就不會被謠言騙?

總而言之。

擊潰他們的自信,這事就成了。

“好。”

“不愧是朕的外甥。”

“這個好。”

永盛大帝聽完這話,眼中閃過精芒。

這計夠狠,而且半真半假,畢竟仙門弟子來了大夏書院,這會不會是前兆?

誰也不敢保證啊。

完全沒有任何一點問題。

此時此刻,永盛大帝呼吸急促。

而一旁的蘇文景也不由深深感慨。

顧錦年當真是奇才。

天下奇才啊。

所有人抓破腦袋都想不出來的解答方案,顧錦年僅僅只是用了一炷香的時間解決。

最主要的是,邏輯清晰,細節縝密,根本挑不出任何毛病。

這一刻,他忽然好奇。

倘若顧錦年入朝為官,又會掀起怎樣的驚濤駭浪呢?

“顧寧涯。”

當下,永盛大帝的聲音響起。

“臣在。”

顧寧涯馬上開口,答應著。

“朕現在命你去火速趕往江寧郡,令江寧郡郡守放縱糧價。”

“與其同流合污,其余一概不說。”

“等朕旨意。”

“若此事做好了,方才之言,朕恕你無心之過。”

“若處理不好,朕讓國公親自送你去邊境苦役。”

“知道嗎?”

永盛大帝開口,下達旨意。

“臣接旨。”

“請陛下放心。”

聽到這話,顧寧涯松了口氣,他還真怕皇帝上綱上線,如今給自己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他還是很開心的。

而且他心里清楚,這事要解決了,功勞就蹭到了,說是說將功抵過,但怎么著也得給點好處。

故此,顧寧涯心頭還是喜悅。

“滾。”

永盛大帝吐出一個字。

后者立刻起身離開,有多遠跑多遠。

隨著顧寧涯走后。

永盛大帝起身。

他看向顧錦年,眼神當中是贊賞。

滿滿的贊賞。

“往后就不用偷著學了,沒事來找朕,有什么不懂直接問朕就好。”

“你很聰慧,繼承了你娘的優秀,等這件事情結束,朕會好好賞賜你。”

“重重的賞賜你。”

永盛大帝開口。

他對顧錦年發生了天大的觀念轉變。

隨后沒有多說,直接走了出去。

而顧錦年卻有些沉默了。

舅,你這話啥意思?

啥叫偷著學?

我偷學你什么了?

好家伙,你比我六叔還會蹭啊。

一旁的蘇文景笑而不語。

能解決江寧郡之亂,他心情極度愉悅。

對于這些并不在乎。

很快。

永盛大帝走出房屋之外。

長長吐出一口氣。

“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

“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

“好。”

“好。”

“好。”

他大笑三聲,而后龍行虎步,離開書院。

看得出來,他真的很開心。

天大的禍端。

沒想到今日得以解惑。

開心。

當真開心啊。

永盛大帝離開了。

書房內。

顧錦年給蘇文景倒了一杯茶,同時也在思索一些其他事情。

只不過蘇文景卻打破了寧靜。

“老夫問個事。”

“你這篇策略,是否還有一小部分沒有寫完?”

蘇文景開口。

看向顧錦年。

感受到蘇文景的目光,顧錦年微微沉默。

“恩。”

片刻后,顧錦年點了點頭。

“最后一部分,等平亂后再說。”

顧錦年繼續開口,顯得有些隨意。

可蘇文景卻搖了搖頭。

“你現在還小,未入仕途,雖有顧家這棵參天大樹,可有些事情,輪不著你來管。”

“你也莫要插手,千萬不要成為眾矢之的。”

蘇文景開口勸阻。

因為顧錦年剩余沒寫的東西,是關于如何處置那些商人之言。

策略有缺,他怎能不知?

只是當著陛下面,他沒有說罷了,如今兩人私下,他還是要勸阻一二。

“文景先生。”

“學生不小,道理都明白。”

顧錦年不聽勸。

待江寧郡之亂結束后,他要搞一次大事。

“當真不要亂來。”

“我知道你心中也有氣,可這件事情牽扯很大。”

“若你真要這般,讓你爺爺出面。”

蘇文景出聲。

他明白顧錦年的意圖。

只是蘇文景卻起身搖了搖頭道。

“先生。”

“學生不可能靠族人一輩子。”

“再者,學生還年輕,現在犯錯吃虧,總比以后犯錯要好。”

“學生心意已決,還望先生見諒。”

顧錦年態度堅決。

至于讓自己爺爺出面,顧錦年不愿意,不是不行,而是他不想一直靠著顧家。

當初自己寫下劍客詩詞之時,就已經表達了一切。

“這......唉,你既然心意已決,老夫就不多言。”

“還是那句話,無論如何,只要你站在道理上,老夫都支持你。”

蘇文景沒有多說什么了。

只留下這一句話,便起身離開。

但他知道的是。

眼前這位大夏世子,絕對不同常人。

他莫名覺得,江寧郡幕后之人,要頭疼了。

蘇文景離開了。

顧錦年沒有送。

而是拿起一本書,繼續觀看。

只不過,他的心神卻不在書中。

因為通過蘇文景,他感覺得到,自己溺水之事,絕對與江寧郡幕后有關系。

否則的話,蘇文景絕對看不出自己還留有一手。

很多事情。

自己不知道。

爺爺沒有告訴自己,舅舅也沒說,六叔也不說,蘇文景也不說。

他明白,這是為了保護自己。

不想自己參合進去。

可顧錦年更知道的是一點,面對敵人,必須要重拳出擊,而且該展露鋒芒就必須要展露鋒芒。

藏拙是沒有用的。

只會招來一波又一波的麻煩。

而與此同時。

走出房內的蘇文景,有些沉默。

他其實不希望顧錦年如此。

只是當他回到自己住處之時。

卻發現永盛大帝早在房內等候了。

“見過陛下。”

蘇文景開口。

也有些驚訝。

他以為永盛大帝已經離開了,沒想到居然在自己房內。

“文景先生。”

“朕思來想去,覺得錦年不錯。”

“可以成為大夏執劍人。”

“你覺得如何?”

永盛大帝望著房內的丹青,語氣平靜道。

可此話一說,蘇文景不由一愣。

但很快他陷入沉思。

足足過了半刻鐘后,蘇文景深吸一口氣。

“臣認為,合適。”

他開口,給予回答。

“那行。”

“既然他想去做,那就讓他去做吧。”

“江寧郡的民心,朕贈給他,算是他的獎賞。”

“他是顧家的麒麟兒。”

“也是朕李家的血脈。”

“朕很期待,天命之爭,錦年能走到那一步。”

永盛大帝開口。

眼神中充滿著期盼。

而這一刻,蘇文景忽然明白。

眼前這位永盛大帝,太與眾不同了。

世人皆說顧家功高震主。

可現在他才明白。

這位帝王。

根本不怕功高震主。

因為他的氣魄,非同尋常帝王。

如此,永盛大帝徹底離開。

留下一臉平靜的蘇文景。

與此同時,一直到深夜。

一則則消息也在京都傳開。

顧錦年著作國運詩的事情,率先傳開。

但這只是百姓所了解的。

所有官員更驚訝的是一件事情,那就是獻策之事。

蘇文景連贊三個好。

隨后直接奔赴皇宮。

這事情可不一般。

能讓堂堂準半圣的蘇文景連夸三聲好,不同尋常。

但獻了什么策,沒人知曉。

只不過宮內傳來了消息。

龍顏的確大悅。

這下子各大官員確確實實不理解了。

但所有人都保持沉默。

靜觀其變。

與此同時。

江寧郡首府。

顧寧涯也火速趕到。

將圣上旨意帶來。

張旸得知聖旨之后,整個人更是目瞪口呆。

再三確定三遍,若不是顧寧涯拿出金令,他死活不信,陛下居然下達這種旨意。

允許米商漲價。

這不是胡鬧嗎?

萬民同意嗎?

百姓只怕要徹底鬧起來啊。

只不過,思考半個時辰后。

張旸突然一愣。

因為他似乎猜到了陛下的意思。

這是要對這些米商動刀啊。

允許他們漲價,讓他們瘋狂起來,等到民怨四起,再乘此機會,斬盡殺絕。

這計,當真是毒。

只是這計也不是良策。

畢竟這些米商背后可是有人。

無論怎樣,殺了就是有天大的影響。

可細細想來。

他也想不出比這個更好的辦法。

最終。

張旸深吸一口氣,圣旨在前,他也只能照做不誤。

就如此。

深夜。

張旸離開府內,命人請來京都所有米商掌柜。

讓自己的幕僚前去交涉。

這一交涉,便是兩個時辰。

張旸幕僚,也很直接,同意米商高價售賣,但每天必須捐贈相應糧食,做給朝廷看。

同時要抽走兩成利潤。

所有米商欣喜若狂,但也沒有立刻答應,而是去通風報信,等到幕后答復。

經過兩個時辰的商談。

最終只給半成利潤,至于每日捐贈的糧米,只多不少。

在幕僚的思考之下。

達成交易。

如此。

卯時一到。

隨著海量難民聚集。

一石石糧食被運至城外,熬粥施舍。

可與此同時。

府內米價。

也在一瞬間,漲至六十兩一石。

引來各種謾罵的同時。

卻也遭到哄搶。

幾乎出多少米,賣多少米。

如此景象,前所未聞。

并且,難民數量,也越來越多,糧食供不應求。

而這里的消息。

也飛快傳到京都之中。

------題外話------

現碼的。

凌晨四點四十一寫完。

錯字回頭再改。

人麻了,感覺要猝死。

醒來以后,爭取再來一章,往后不加更了。

一天一萬字,穩定質量為主。

老爺們見諒。

再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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