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幺，蛋糕訂好了沒有？”
一邊整理著花，吳渺轉頭看了看一樣在忙碌的幺妹。
“放心吧姐，我什么時候掉過鏈子，早就訂好了，等會兒就送過來，先放冰箱里就行。”
“我是怕你私吞了。”吳渺白了一眼妹妹，她最擅長的就是做這種事情，用最少的錢辦合適的事情。
所以，以前買菜的時候，家里給的錢都要少一些，她自己會去砍價，而且還能截留點零花錢。
那時候，菜市場的叔叔阿姨都怕見到她，她可以拿著小凳子坐著砍價，一直砍到滿意為止。
為了調查菜價，還特意去批發市場問價格，了解情況。
家里就老幺最省錢，也是最愛錢的，辦個事情都會截留部分，整個就是小財迷。
“大姐，這可是給我親愛的媽媽買的，我自己還貼了零花錢好吧，你給的錢都不夠。”吳桐吐了吐舌頭。
這次她確實是自己還補貼了一些，想著買個好點的蛋糕。
媽媽已經好幾年沒有過生日了，他們不在家，或者家里人不齊的時候，生日都沒有過，從大姐二哥高中開始就這樣了。
這次，還是大姐組織的，說都請假回來，給媽媽一個驚喜。
“能讓我們家的鐵公雞拔毛，已經很不容易了，平時除了想盡辦法從我們錢包里掏錢，她可沒見拿出來過。”老三吳缺說道。
吃飯也好，逛街也好，老四都會想盡辦法讓哥哥姐姐給錢，她總是說自己最小，沒有什么錢。
其實她小金庫是最多的，考上大學，老爸老媽就每人給了一百萬的零花錢，讓他們自己學會理財，或者日常開銷，或者做點喜歡做的事情。
再加上，生日的時候給的，高中初中給的，他們手里的錢其實都不少。
反正吳燁在他們這個年紀，別說一百萬，十萬都拿不出來，大部分時候，一萬都拿不出來。
“三哥，你也不想伱找對象的事情被爸媽知道吧？”吳桐看了看在擺放氣球的三哥。
吳缺：“.”
他那不是對象，只是朋友而已，被吳渺看到過一次，就總說那是他對象，他還是個單身狗，哪來的對象？
“那是朋友！姐，你這么看我干啥？就是唐瑜，我那個高中同學。”吳缺看了看大姐和二哥：“我真沒對象，別聽小妹亂說。”
就是一個高中，一個大學，關系好一點而已。
他沒有往那方面去考慮，只是覺得是個很好的朋友，有什么事情，都能聊得來，有時間也有個一起玩的朋友。
吳桐就喜歡夸大其詞。
“姐，你別聽他的，我見過他們摟摟抱抱的，三哥不承認而已。”
吳渺：？？
看了看老三，吳渺笑著說道：“老二和冰疙瘩似的，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找到對象，你早點找一個，讓爸媽高興高興。”
老爸老媽早就在問了，有沒有對象什么的，大學都還沒有畢業呢，就開始操心上了，特別是吳尊，每次回來都被問到這個。
老爸還總說：我還不是畢業工作沒多久，就遇到你媽媽了。
吳缺：“.”
他真沒對象啊。
不過仔細想想，人家女孩子也不錯，漂亮，大方，性格，三觀都挺好的.呸呸呸，小唐那是哥們兒，怎么能往這里想呢？
“你看他這個猥瑣的表情，還說不是對象？”吳桐指著三哥：“就算暫時不是對象，遲早也是對象。”
吳缺：“.”
不聊這個了，二哥都沒有對象，大姐也沒有，他找什么對象，才上大一，學業為重。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
“你們忙完了沒有？忙完了就來幫我弄食材，今天老二掌勺。”吳尊在收拾食材，他一貫不愛參與對象的話題。
老爹總說他哪都好，找對象這個事情上，就像是個逆子。
爺爺也說過這種話，不過是對爸爸說的，現在變成他說自己了，才大三呢，著什么急？
總不能畢業就結婚吧？他還準備晚點結婚，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遇到那個喜歡的人。
“等會兒我做飯，做點媽媽愛吃的。”吳缺收拾著食材，腦子里計劃著做什么菜。
“我和大姐，我們去隔壁看看外婆和奶奶，順便讓她們了解一下，爸媽什么時候會來。”吳桐說道：“家里就交給二哥三哥了。”
回來就直接回家了，都沒有來得及去隔壁看一下家里的老人家，她們可是沒有通知爸媽的，這個時候，還得找奶奶給打電話呢。
上年紀以后，吳太太和藍總裁，除了遛彎，基本上都在家，一日三餐也不需要吳燁和凌晨管理，她們自己也能做。
小區里的老太太她們也熟悉的很，不愁找不到人說話解悶。
兩姐妹到了奶奶家的時候，就聽到奶奶和爺爺在拌嘴。
剛好正對著她們的爺爺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她們姐妹，揉了揉眼角，老吳有點疑惑：“我好想看到孫女了！”
背對著她們的吳太太還以為老吳在轉移話題：“我跟你講，我們還沒有掰扯清楚呢，你不要轉移話題啊。”
“真是孫女，不信你自己看。”老吳指了指進屋的吳渺和吳桐兩姐妹，自己也有些不敢置信。
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學校嗎？怎么會突然就回家了。
吳太太還沒有轉身看呢，就被一雙手蒙住眼睛了，然后就聽到一個聲音問道：“猜猜我是誰？”
心里有些不相信，吳太太把眼睛上的手拿下來，轉身就看到了笑容滿面的大孫女。
“呀，你倆怎么回來了？”吳太太驚訝的問道，隨即又關心的問她們：“吃飯了沒？奶奶給你們做點吃的！”
吳渺和吳桐挽著奶奶的手，讓她坐著。
她總是這樣，第一時間都是關心是不是餓著了，是不是凍著了，小時候到現在，奶奶對他們的關心，一直沒有改變。
“我們吃過了，您坐會兒。”吳渺坐在她旁邊。
麻利的吳桐去倒了水，然后才坐在爺爺身邊。
說著爺爺有沒有想我，我可想你了，把老吳逗得眉開眼笑的。
“爺爺，您是不是又惹奶奶生氣了？”吳渺看了看吳太太：“奶奶，爺爺要是惹您生氣了，我幫您說說他。”
老吳笑著搖搖頭，和吳太太使眼色。
吳太太白了他一眼：“我說出門給你祖奶買點衣服，他不去，被我說了。”
到換季了，得給老太太買點衣服，家里就一個老人家，衣服總得多買幾身，雖然老太太總是抱怨他們亂花錢。
“爺爺，這可就是您不對了啊，奶奶，下次您和我說，我網上就直接買了，寄到家門口就行。”吳桐和爺爺眨眨眼：“爺爺肯定知道錯了，對吧，爺爺！”
“對，我錯了。”老吳無奈的回答。
本就是想著衣服還多，沒有必要再去買衣服，吳太太非要買，他多說了一句，就炸毛了。
孫女都打圓場了，他只好順著臺階下。
“奶奶，爺爺知道錯了，您就別生氣了，來，喝口水。”吳渺哄著吳太太。
家里有她們在的時候，凌宇和藍總裁，老吳和吳太太都很少吵架的，有點什么問題，就被她們解決了。
去上學以后，反而偶爾爭吵幾句。
“老二和老三呢？你就們姐妹回來了？”老吳問道：“不是在學校嗎？現在也不是放假的時候啊！”
“爺爺，您放心吧，我們是請假回來的，今天媽媽生日嘛，我們后天就回去。”吳渺回答道：“老二老三在家準備吃的，等會兒過來。”
她們姐弟都在一個城市讀書，回來的時候一起回來，去的時候也可以一起去，幾天時間而已，也不耽擱什么。
比起那些成天在宿舍打游戲的，他們學習已經很認真了，從來沒有曠課。
“都回來了啊！你媽確實是好幾年沒過生日了，說了她又說不過，每次都是一起吃個飯。”吳太太說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每次說這個事情，凌晨都說不過了，沒有什么必要。
剛好，孩子們回來，也能給她過個熱熱鬧鬧的生日。
“我們就是想著給她個驚喜，奶奶，您打個電話問一下爸媽，今天什么時候下班啊，我們好提前準備。”吳渺說道。
吳太太笑著點點頭，拿著手機給凌晨打電話。
她還先問了凌晨想吃什么，然后又問她今天忙不忙，什么時候回家，饒了一下，才把時間知道了。
辦公室里。
凌晨把手機放下，開心的笑了笑，才拿著文件繼續看。
一把年紀了，雖然不過生日，但是婆婆還記得，還問自己想吃什么，這是一個很值得開心的事情。
“幾個小兔崽子，一個個都沒個消息，老娘白生你們了。”凌晨喃喃自語。
很多朋友都發消息來了，唯獨孩子一個個都沒有消息，去年的時候，還知道發一個媽媽生日快樂，還知道開個視頻，唱生日歌呢。
今天直接沒有信息了，老母親心塞。
越長大，越是不乖了。
“還是小時候乖，知道幫忙做家務，還知道端茶倒水切水果，也知道給老娘捶腿。”凌晨嘆氣：“都長大了。”
想了想，他又拿著手機給吳燁發了消息。
另一邊。
吳燁也是剛掛了電話，就收到了凌晨的消息。
通常都是凌晨什么時候下班，吳燁就什么時候去接她，她的時間為準，吳燁自己是隨時都能跑路的，就算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都在上午就安排了。
回了個消息，吳燁才放下手機。
每年這個時候，老婆就大了一歲了，這個年紀，生日就像是在提醒你多老一樣，吳燁覺得這是個很悲傷的事情。
遲暮，是沒辦法改變的，但是又很不服氣，不服老。
看了看時間，吳燁收拾好東西，從抽屜里拿了個精致的盒子，然后又到樓下買了一束花，還是凌晨最喜歡的乒乓菊。
彈力彈圓圓的乒乓菊，吳燁笑了笑，這不是第一次買花了，他自己都記不得買了多少次花，反正每次節日的時候，吳燁都會給凌晨買束花，買點禮物。
不缺錢的情況下，就買點好的，不富裕的情況下，就買點普通的，窮的情況下，就自己做，禮物不是價值，是心意。
開著車去接凌晨，吳燁把車停好的時候，沒等她多久，凌晨就出來了。
上車吳燁就遞給她一束花。
這個流程凌晨熟，每年都是這樣的。
“生日快樂老婆！”吳燁把手上的盒子遞給她，里面是一個手鐲。
這是他專門定制的禮物，提前就準備好了，等到凌晨生日的時候再給她。
“謝謝老公！”凌晨笑著伸手，一只手抱著花，一只手遞到他面前：“幫我戴上。”
哪怕是沒幾年都要做奶奶了，凌晨還是這樣，偶爾還會撒個嬌，都是中年人了，心態卻一直很年輕。
幫她把手鐲戴好，凌晨翻來覆去的看了看，很滿意的拍了拍吳燁：“真好看，老公費心了，給您添麻煩了。”
吳燁：“.”
最近，凌晨開始沉迷相聲了，還有一點沉迷津式客氣。
“都是應該做的，不客氣。”吳燁笑著回答。
開車回家，這條走了很多年的路，已經維修了很多次，周圍的高樓大廈，也更換了不少，那些門店，已經換了不知道多少商家。
吳燁還是十年如一日的接她，十年如一日的送她，凌晨還是沒有學會做飯，還是只會幫忙打下手，懶的時候，就借口工作忙不做家務，心情好的時候，就整點黑暗料理。
那些一如既往的習慣，還保留著，哪怕是人到中年，也不曾改變。
雖然改變了他們的容顏，卻沒有改變他們的心，雖然愛情變成了親情，雖然日子過的平淡如水，但是只要彼此在身邊，就一點都不感覺無聊。
回到家的時候，剛好天黑。
吳燁走在凌晨身后，準備回家把狗子喂了，再去吳太太那邊做東西吃，喊著一家人，就當慶祝生日。
打開門，凌晨順開燈，下意識的，總感覺家里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還沒有反應過來，幾聲嘭嘭之聲響起，彩帶漂落而下。
吳渺帶著弟弟妹妹，站在邊上，手里還拿著禮花。
餐桌上，已經放好了生日蛋糕，還有在一桌子菜，香味兒都能飄到入戶的玄關位置。
老太太，凌宇和藍總裁，老吳再加上吳太太，就在沙發的位置，面帶笑容，顯然對凌晨的驚訝在意料之中。
“媽媽，生日快樂。”幾人異口同聲的喊道。
凌晨才從驚訝里反應過來，有些感動的看了看孩子們。
吳燁都很驚訝，沒想到他們幾個會回家來，還以為今年還是簡單一起吃個飯就算了，沒想到孩子們回來了。
“媽，這是我選的禮物。”最小的吳桐先把禮物遞給凌晨，然后是吳渺，吳尊，吳缺，凌晨抱著一束花，幾個盒子，有些哭笑不得。
驚喜是驚喜，開心也是真的開心，就是太突然了。
把東西放好以后，又被孩子們推到椅子上坐著，吳渺給她把小皇冠戴上，幾兄妹忙著點蠟燭。
藍總裁掛著一臉的笑容，看著幾個孩子忙前忙后，由衷的替凌晨感到高興，家里多幾個孝順孩子，以后輕松。
而且這種家庭氛圍，很多家庭都沒有的。
“二哥，關燈！”吳桐最積極：“我們唱生日歌了！我來起頭啊！”
在一陣生日快樂的歌聲里，凌晨看了看吳燁，才笑著默默的許愿，然后把蠟燭吹滅。
吳尊把燈打開，幾人拔了蠟燭，把蛋糕刀遞給凌晨，讓她先切蛋糕。
“這第一塊，給老公，感謝他這么多年一直遷就我，包容我，對我十年如一日的好，諸多不對，他都不過心里，以后，我們繼續攜手渡過未來的每一天。”凌晨把蛋糕遞給吳燁。
結果孩子都笑起來。
看爸媽撒狗糧，其實是個很有意思的事情，特別是對孩子來說，比吃瓜還有意思。
其實他們都知道，爸爸對媽媽一直很好，小時候，要是惹爸爸生氣可能沒有什么事情，要是惹媽媽生氣，爸爸也會生氣。
上高中的時候，吳燁還單獨和他們幾兄妹說過，少讓媽媽生氣，當時生你們，可是受了很大的罪。
然后分了老太太的，爸媽的，才是幾個孩子的，把蛋糕分好了以后，凌晨拿著杯子，一起碰杯。
“今天真的很高興，沒想到孩子們會回來，不過以后不許這樣了，好好上學，以后有的是機會。”凌晨叮囑道。
“放心吧媽，我們聽您的。”吳尊表態。
雖然他們都安排好了，但是沒有說出來，爸媽的想法，現在他們這個年紀，已經能逐漸越發理解了。
就算是不理解，也不會跟著唱反調。
“對，媽，我們知道的，今天老三可是辛苦了好久，您先把長壽面吃了。”吳渺笑著轉移話題。
幾個孩子整了不少花活兒，還表演節目，凌晨的笑容一直沒有停下來過。
一直到晚上的時候。
他們幾兄妹收拾碗筷的收拾碗筷，掃地拖地的掃地拖地，把家里弄得干干凈凈的。
吳桐把熱水端過來，喊道：“爸媽，泡泡腳！”
這一刻，吳燁和凌晨突然覺得很值得，所有的東西都很值得，不管是小時候多難帶，長大了距離遠近。
有這么幾個孩子，一切都是值得的。
睡覺的時候，凌晨笑著和吳燁說：“今天真開心，很久沒有這么開心過了。”
吳燁能理解，他們這個年齡來說，孩子是最重要的，也是寄托了更多情緒的，見到就很開心，見不到就很想念。
但是又沒有辦法，畢竟孩子要有學業，以后也會有自己的生活。
“以后都結婚了，家里就更熱鬧了，一大群孩子，帶都帶不過來。”吳燁笑著回答。
他是比較期待那一天的，兒孫滿堂，含飴弄孫，這是一種幸福。
“那多好，我就盼著那一天呢。”凌晨期待的回答。
第二天的時候。
拍了全家福，是吳渺找的影樓，拍了一家人的全家福。
等到第三天的時候，他們又要離開了。
吳燁把他們送到機場的時候，凌晨感覺情緒有點難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就感覺很難受。
“媽，工作也要注意身體，平時不要一直坐著，偶爾要起來活動活動，平時多喝水，要是不舒服就休息。”吳渺拉著凌晨說話。
“對，我媽頭發都白了不少了，那么累干啥，等我畢業了，我去當副總，給媽分擔一下壓力。”吳桐逗著凌晨。
她只是想凌晨開心點，看著她難受，她們也不好受。
其實一直都是兇巴巴的凌晨，他們還習慣一些，但是溫柔的凌晨他們就覺得扛不住了，看到老媽不開心的時候，都跟著不開心。
這些年，老媽越發的溫柔了。
“給你買的靠枕記得用啊，老是說腰疼，讓爸爸帶你去檢查一下。”吳尊看著凌晨，有點難過：“我們暑假就回來，到時候您肯定嫌棄我們。”
凌晨抱了抱兒子，又抱了抱女兒。
“去吧，在外面，自己多注意，有什么事情，就給家里打電話！”凌晨說道。
臨走之前，吳缺和凌晨說道：“媽，我在冰箱里放了您喜歡吃的東坡肉，想吃的時候，熱一下就好了。”
凌晨點點頭，伸手揮了揮，讓他們先進機場。
吳燁就在凌晨旁邊，看著幾個孩子離開，凌晨就忍不住哭了，剛才只是忍著沒有哭出來而已，現在還是忍不住了。
吳燁抱著她，給她一些安慰，孩子不在身邊，老公還在身邊呢。
“暑假又回來了，不要傷心了，回頭經常開開視頻，打個電話就好了。”吳燁拍了拍她的后背。
凌晨緩了好一會兒，才點點頭答應，然后又看了看機場，拉著吳燁離開。
嘆嘆氣，吳燁倒是發現了，年齡大了，性格變化也大了，逐漸的，變成了他唱黑臉了。
機場里。
吳桐擦著眼淚，靠著姐姐，有些難過的說的：“我舍不得爸媽，看著媽難過，我就想哭。”
吳渺嘆氣。
她都有點后悔沒有在魔都上學，幾兄妹有一個在魔都都好，爸媽也不會沒有人陪著。
“你啊，以后別嫁太遠就好了。”吳渺揉了揉妹妹的頭：“我也是。”
吳尊在旁邊坐著，看著不遠處的飛機，又看了看自己的機票信息，默默的，給自己做了一個決定。
全身疼痛，腦子，喉嚨，關節，簡直是一言難盡，還特么沒有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