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一時間,不同的地方,三個女人因為杜飛患得患失,萬般糾結的時候。
杜飛這貨卻沒有一點罪魁禍首的覺悟。。。
在傻柱家里一邊嗑瓜子,一邊下象棋。
倆人一直下到九點多鐘,傻柱都開始打哈欠了,才鳴金收兵。
杜飛從傻柱家里出來,向旁邊瞄了一眼。
賈家已經早早熄燈了。
另一邊的一大爺家還亮著燈,屋里影影綽綽的,好像一大媽正在答對小軍洗頭洗腳。
杜飛伸個懶腰,悠哉悠哉往家里走。
誰知穿過月亮門,剛進后院就聽“砰”的一聲!
杜飛抬頭看向劉海忠家,緊跟著就傳來一陣慘叫,叫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這種場面杜飛也習以為常了。
一開始,杜飛還懷疑,是不是二大媽年輕時,做過啥對不起劉海中的事兒。
讓二大爺心里過不去,懷疑劉光天劉光福,這倆貨不是親生的。
要不然怎么仨兒子,獨獨就對老大好,老二老三的待遇完全沒法比?
可后來,又覺得不太像。
平時在人前人后的,二大爺這兩口子還挺恩愛,不像有啥隔閡。
反正杜飛是搞不懂他們這一家子。
這時,又是“砰”的一聲。
劉光福捂著腦袋,從家里撞門出來,拼命往外跑。
沒跑出幾步,就從屋里飛出一條搟面杖,整砸到他后背上。
劉光福悶哼一聲,被打一個趔趄,卻沒敢停下來,反而加快速度,往前搶了幾步。
事實證明,還是他了解他爹。
緊跟著就是一只酒瓶子丟出來。
啪的一聲,打在地上摔得粉碎。
杜飛看得真真兒的。
要不是剛才劉光福緊跑幾步,這一酒瓶子非楔他后腦勺上不可。
杜飛一個外人,瞅著心里都有點不得勁兒。
劉光福卻跟沒事人一樣,回頭看了一眼地上的碎酒瓶子,眼中還閃過一絲得意。
那意思仿佛在說:“老東西,就憑你也想打到小爺!”
杜飛見狀,也只能暗暗搖頭。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但緊跟著,劉光福又是“哎呦”一聲,捂在頭上的手拿下來一看,竟然出血了!
就算這樣,劉光福也渾不在意,倆手一蹭把手心上的血抹和了,又伸手在頭上蹭了一下,發現出血不多,竟然就不管了!
杜飛也不禁感嘆,這貨是真皮實耐操。
可惜了,這么個人才,要是擱到戰爭年代,絕對又是一條輕傷不下火線的好漢!
杜飛心里有點不著調的想著。
劉光福則向外走,正好跟他打個照面。
兩人對視一眼,互相打聲招呼,誰也沒有多說什么。
自從上次,劉光福找杜飛賣古董被拒絕后,這貨心里就對杜飛有些不滿。
雖然最后證明,杜飛的做法非常正確,反而是閆解放上當受騙,還搞的二大爺三大爺差點正面對線。
不過看劉光福這個樣子,也沒吸取上次的教訓。
杜飛回到家,給壁爐里添足了煤球。
小烏那貨還沒回來。
根據之前的情況,如果小烏鐵了心要把那只烏鴉堵死,明天晚上也不一定能回來。
杜飛百無聊賴,瞧了一眼收音機,也沒興趣再聽,干脆洗洗睡了……
十一點多,夜深人靜。
朝陽門附近的一條胡同里。
一道人影兒奪命狂奔,呼哧呼哧的從嘴里呼出一道道白氣。
在他身后,十幾米遠。
七八個人拼命追趕,同樣累得呼哧帶喘。
“公安給我站住!”
在追趕的眾人中,時不時有人喊叫一聲。
卻是‘提溜棒子叫狗——越叫越走’!
前邊那人跑的更來勁,好像一只躲避狼群抓捕的兔子。
一會向東,一會向西,在復雜狹窄的胡同里亂竄,試圖甩開身后的追兵。
不過這幾個公安也不含糊,都是從軍隊轉業的。
要說急行軍,咱解放軍還沒怕過誰。
雖然轉業之后,體能方面肯定不如原先,但剩下五六成功力也不容小覷。
任憑前邊那人轉來轉去,硬是沒把追兵甩開,反而被越追越近。
這下那人有些急了,冷不防回身一甩手。
倏地一下,丟出一件暗器。
后邊追在最頭里的一名矯健漢子,也早防著一手,發現危險,叫了一聲,猛的往旁閃避。
但他卻低估了對方,躲過胸口卻被打到肩上。
漢子被打的一個趔趄,表情痛苦的捂著肩膀。
旁邊一個人叫道:“你們繼續追,我看著老胡!必要時候,可以開槍。”
說話間其中一個人留下來,剩下三人繼續追擊
留下那人急切的過去,查看同伴傷勢。
這時隨著角度變化,這人的臉終于被月光照映出來,竟然是秦科長手下那個汪大成!
汪大成也呼哧呼哧直喘,蹲到同伴身邊,關切問道:“老胡,打的什么東西?沒事吧?”
受傷的漢子苦著臉,咬牙從身邊不遠,摸出一塊核桃大的石頭,恨恨道:“就這玩意兒打的!這小子有點兒來頭,能使飛蝗石。”
汪大成伸手接過,這塊石頭有些分量,入手光溜溜的,明顯經過打磨。
這要是近距離打在身上,一個寸勁兒骨頭都能打折!
“狗日的,找死!”汪大成怒罵一聲,登時從腰里把槍掏出來,嘩啦一聲,子彈上膛:“老胡,你自個能回去吧?”
受傷那漢子點頭道:“沒問題,汪隊,您快去吧,別管我。”
汪大成點了點頭,提著手槍飛快向前追去,三晃兩晃已經不見了人。
受傷的老胡捂著肩膀,從地上慢慢爬起來。
他這下傷的不輕,雖然以他多年的經驗應該沒有骨折,但肩膀子十分疼痛,根本使不上勁兒。
老胡深吸一口氣,轉身想往回走。
卻在這時,突然心中一凜,令他產生一股極度危險的預感。
老胡屁股猛地往后一坐。
千鈞一發,眼前一道雪亮寒光閃過。
要不是剛才他靈機一動,此時已經被抹了脖子!
老胡瞬間驚出一身冷汗,就勢一個懶驢打滾,顧不上肩傷劇痛,伸手就去摸槍。
然而,那把不到一尺長的匕首卻收放極快。
一擊不中,立刻反手一拉,刺向老胡左邊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