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打完了,朱敏心里也后悔,但她向來強硬,即使知道錯了,也決計不肯服軟。
正好杜飛來了,干脆“哼”了一聲,直接一轉身回屋了。
杜飛跟李明飛對視一眼。
“兄弟,讓你見笑了。”李明飛咧嘴苦笑。
今天他在杜飛面前,算是光著屁股敲門——丟人到家了!
杜飛道:“不是,哥大過年的,這怎么回事兒呀?”
李明飛苦笑,反正到這份兒上了,他也不嫌丟人了,一拍大腿道:“害這不還是上回那事兒嘛!我原本打算等過完年,找個機會跟她說。誰知道……”
杜飛一聽就明白了,鬧了半天是朱敏那邊急了,李明飛又沒說出口。
弄得兩邊誤會了。
不過該說不說,李明飛這貨也真是的,豁出來挨打也不樂意跟他媳婦承認自個不行了。
杜飛嘆了口氣,心里有些感慨,這特么就是老爺們兒。
有時候打掉牙齒,和著血也得往肚子里咽。
李明飛說不下去,剩下的只有苦笑,干脆道:“兄弟,你來的真好,陪哥哥喝點。特么的,你說這狗屁事兒,怎么就讓我遇上了呢!”
說著起身就往廚房走。
卻被杜飛一把拽住。
李明飛被拽了一個趔趄,哎幼一聲。
杜飛瞪眼道:“喝個屁呀!大冷天的,黑燈瞎火,你以為我來干什么來了?”
李明飛一愣,旋即反應過來,反手抓住杜飛的手腕子,激動道:“兄弟,你真有法子!”
杜飛道:“上次你說完了,我就有想法,但心里沒底,沒敢貿然跟你說。”
李明飛道:“害你顧慮這個干啥,咱們哥們兒,啥不能說?真有法子?”
杜飛道:“過去宮里有一種藥,叫千金秘精丸,專門給皇上吃的,你聽過沒有?”
李明飛搖搖頭。
杜飛心說,你沒聽過就好辦了,頓時一陣吹得天花亂墜。
李明飛迫不及待道:“兄弟,你就是我親兄弟,你知道哪有這個藥?”
按說以李明飛的城府,不至于這樣沉不住氣。
但他現在已經是破罐子破摔了。
最隱私的事情都暴露了,他在杜飛跟前想端也端不住了,干脆放飛自我。
杜飛一瞪眼:“這話讓你說的,今兒這一整天我干啥去了!”
李明飛又驚又喜:“兄弟,你……你是說,你給我找藥去了!”
杜飛道:“方子是我意外得來的,今兒上同仁堂求人,按方子做了一些。”
說完也沒賣關子,正想把強化后的千金秘精丸拿出來。
卻在這時,砰的一聲!
朱敏從屋里勐地開門出來,臉色不善的瞪著杜飛和李明飛。
剛才她雖然進屋了,但心里還惦著李明飛,把耳朵貼在門上聽外邊他們說什么。
杜飛說話的聲音還算正常,李明飛這貨卻因為激動,話音越來越高。
讓朱敏聽個七七八八。
雖然不清楚來龍去脈,但也明白李明飛是得什么病了,還讓杜飛幫著找藥來著。
想到這個,朱敏更后悔了,心里就跟刀割似的。
她或許不愛李明飛,那是因為這么多年的夫妻,愛情早就變成了親情。
“明飛,你……你生病了怎么不跟我說!”朱敏的臉脹得通紅,快步走上來。
李明飛十分尷尬,咧了咧嘴不知說什么好。
難道直接說,你男人不行了,不好意思跟你說嗎?
杜飛咳嗦一聲:“那個……大姐,你們兩口子有什么話,等會兒我走了有的是時間說悄悄話。”
朱敏性子大氣,倒是沒扭扭捏捏的。
反而瞪了杜飛一眼:“還有你!你姐夫病了,你怎么也不說?還跟他一起瞞著我。”
杜飛直接把李明飛賣了,嘿嘿道:“大姐,這可不是我不說,是姐夫說什么也不讓我告訴你。”
完事兒見朱敏還要再說,連忙搶著道:“大姐,有什么話咱回頭再說,現在還是正事兒要緊。”
朱敏也反應過來:“對,你快說,什么藥呀!”
不等杜飛說話,李明飛忙插嘴道:“那個,小敏,你先回屋去,等一會兒我一定一五一十都給你坦白交代。”
雖然在杜飛面前,李明飛已經無所謂了,但是當著自個媳婦說自個不行的事兒。
他心里還是過不去那道坎兒。
朱敏皺眉,跟他對視。
一般每次這樣,李明飛都會主動避開視線。
但這次李明飛卻十分堅定。
朱敏就明白了,點了點頭道:“那好吧!”
說完乖乖回到屋里,把門帶上。
隨著“吱呀”一聲,李明飛長出一口氣,轉而沖杜飛道:“兄弟,藥呢!”
杜飛早就準備好了,伸手揣進衣兜里。
其實是從隨身空間拿出一個紙包,塞到李明飛手里:“哥,這就是,你家有瓷瓶啥的,裝到里頭,可別見光受潮。”
李明飛愣了一下,看著手里的紙包,跟他設想的有些不太一樣。
杜飛猜出他的心思,立即分說:“你可別看這幾粒藥不起眼,可是正宗的宮里的方子。不信等會讓你試試,一次只能吃一粒,你可別貪多!”
李明飛連忙點頭,小心翼翼打開紙包。
看見里邊一共二十粒藥丸,一個個泛著光暈,宛如黑珍珠一樣,一看就非同俗流。
忙問:“對了,這叫什么來著?”
杜飛道:“千金秘精丸!”
說完沖他嘿嘿一笑:“等會兒你試試,不過話我說頭里,這藥只是輔助,要我說你還得鍛煉鍛煉身體,不能全指著這個。”
李明飛點點頭,他也明白這個道理。
杜飛沒再多待,直接起身走了。
李明飛心里有些忐忑,把杜飛送給走了,連忙找個藥瓶,把這幾顆千金秘精丸收好了。
掌心里只留下一顆,看了看朱敏的房門,毅然吞到嘴里……
杜飛離開李明飛家,卻并么急著走。
而是在樓道理等了一會兒,并讓小黑3號臨時過來,飛到李明飛家窗戶外邊。
因為是住的樓房,李明飛家的臥室并沒掛著窗簾。
小黑3號剛落下來,屋里并沒有人。
這個時候蓋的樓房格局都不太好,客廳大多留在中間,四邊不靠,沒有窗戶。
剛才杜飛走了,朱敏就從屋里出去,正跟李明飛說話。
約么四五分鐘。
杜飛通過視野同步,看見李明飛這貨竟然‘老夫聊發少年狂’!
橫抱著朱敏沖進屋里。
杜飛一看,不由得“我艸”一聲。
心說:“這藥有這么大勁兒?為什么自個吃完了沒啥感覺呢?難道基礎屬性太強了?”
看李明飛的樣子,應該沒什么事兒。
杜飛也沒再待下去,徑直下樓取車子準備回去。
卻被剛才的場面弄得心猿意馬,到了一個路口,索性一歪車把,直奔祿米倉胡同。
今天下午,秦淮柔姐倆兒帶孩子回娘家過年去了。
朱婷那邊又是看得見吃不著。
想來想去,只能上王玉芬這兒來。
杜飛從軋鋼廠騎車子到祿米倉胡同大概十來分鐘。
到了王玉芬家門口的小胡同,杜飛停下車子,再次開啟視野,看了看李明飛那邊的情況。
倒不是他非要偷窺,而是藥是他給的,萬一出什么意外,事后他沒法交代。
而且李明飛這貨也是個小白鼠。
如果效果特別好,這東西的價值就太大了。
當年亞圣孟子都說,食色性也。
沒準還能送給老丈人,明年再添一個小舅子。
杜飛腦子里沒熘兒的想著。
發現李明飛這貨花樣還不少。
該說不說,朱敏雖然不年輕了,但身材是真不錯……
收回視野,順便把自行車收到隨身空間內。
來到王玉芬家門外,杜飛熟稔的翻墻進來。
院里靜悄悄的,只有上屋亮著燈。
杜飛上去推了一下門,已經上了栓,沒推動。
卻是“嘩啦”一聲,驚動了屋里的人,問了一聲“誰”!
杜飛應了一聲,就聽見急促的腳步聲。
緊跟著門開了,王玉芬又驚又喜,完全沒想到杜飛會在這時候過來,眼淚汪汪道:“爺我想你了!”然后一下撲到杜飛懷里。
杜飛被他弄的莫名其妙的。
是,他這幾天因為忙駱先生的桉子,沒怎么來這頭兒,也不至于這樣吧!
等進了屋,杜飛問起來:“咋還哭了,誰給你臉色了?”
王玉芬可憐巴巴道:“昨天……昨天我又,又做那個夢了。”
杜飛一愣,想起之前王玉芬說過的那個夢。
當初杜飛沒太當回事,畢竟只是做夢,要是她不說,杜飛都忘了。
“沒事兒,沒事兒啊”杜飛安慰著王玉芬,心里卻合計是不是找人給看看。
主要是給王玉芬一個心里安慰。
最主要的是,有現成的人,不用白不用。
陳方石那老家伙不就是干這個的嘛!
杜飛心里有了主意,拍拍王玉芬的手背:“等過完年的,我找個人過來看看。”
王玉芬卻不以為然道:“能管用嗎?原先我偷偷請過和尚喇嘛,卻都沒有用。”
杜飛倒是對陳方石信心滿滿:“你放心,這回我請這位可是真正的高人。”
王玉芬對杜飛的話深信不疑,既然杜飛說是高人,那肯定就是高人。
不是她之前請那些和尚喇嘛能比的。
其實說起來,她也可以直接找她師父。
但王玉芬卻本能的排斥這樣做,不想把做夢的事情告訴慈心。
而杜飛來了之后,王玉芬又忙活起來,燒水給他洗頭洗臉,又是泡腳,又是按摩。
杜飛跟個大爺似的,理所應該的享受著。
暗中則再次開啟視野同步,看了一下李明飛那邊。
這時那邊已經結束了。
李明飛躺在床上,還在呼呼喘氣,看樣子累得不輕。
但整個人的狀態似乎相當不錯,看來那顆藥丸并沒出現預料外的副作用。
朱敏則是滿臉潮紅,也沒有女漢子那股勁兒了。
杜飛嘿嘿一笑,斷開視野同步。
心里則在思忖,以后這個藥丸要怎么用。
這東西上不了臺面,而且也不能賣錢,至少眼巴前這幾年不能賣錢。
只能拿出來送人換人情。
但是具體的,怎么送,送給誰,卻都是學問。
杜飛暫時還沒想好。
不過有一點必須明確,這種事兒決不能上趕著,必須得等對方上門來求。
再勉為其難送給對方一些,才能顯出珍貴。
這也是為什么杜飛一定要花大價錢買下方子,而不是直接上藥店去買成藥,再放到隨身空間改造。
因為紙里包不住火,以后他如果拿這東西送人,要是讓人知道,是在外邊買的,這人情不僅不值錢了,弄不好還得反目成仇……
第二天一早。
杜飛睜開眼睛,發現懷里的美人后腦勺對著他,縮在他懷里。
昨晚上王玉芬著實被折騰的夠嗆。
杜飛本來就年輕。
先頭為了試藥,吃了兩顆。
他自個雖然沒什么感覺,藥效卻是實打實的。
感覺到杜飛動了一下,王玉芬貓兒似的“嗯”了一聲,想轉過身來。
卻剛一動,就“嘶”了一聲,倒吸一口涼氣。
“怎么了?”杜飛明知故問。
王玉芬弱弱道:“爺疼”
杜飛就喜歡她可憐巴巴,好欺負的樣子。
不由嘿嘿一笑……
“哎呀別碰!”王玉芬叫疼。
杜飛沒再逗她,轉而問道:“你這樣,還能回去過年嗎?”
王玉芬撅撅嘴“哼”了一聲:“要不我也不想回去。”
“嗯?怎么了”杜飛詫異道。
王玉芬沒好氣道:“還不是我媽不知道聽誰攛掇,非要讓我再找一個。”
杜飛皺了皺眉。
王玉芬接著道:“我跟她說,她也不聽。”
杜飛問道:“給你介紹了?”
王玉芬靠過來“嗯”了一聲:“說是個離婚的軍官,帶著兩個孩子。”
杜飛道:“這后媽可不好當,既然是軍官,常年在部隊,等于剩下一大家子,老的老,小的小,都得你管。”
“那我倒沒想過。”王玉芬喃喃道:“什么軍官,我才不要呢!爺,玉芬這輩子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