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懷中妖女的魅色挑豆,蕭白正要展示一下共鳴之力,好懲戒妖女,以報新婚夜的解剖之仇。
忽然想起,自己肚子還是開口的!
上一次,他下巴滑到脖子的恐怖一幕,給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
眼下,
要是腸子再被共鳴之力給震出來,可就成了一生銘記的名場面了。
人生無常,大腸包小腸……那種事情還是不要發生的好。
這樣想著,他忙提醒把浩瀚胸襟壓在他懷里的玉壺,道:
“長老能不能先把我傷口縫上?”
深陷歡愉的玉壺懵懂一怔,這才想起了解剖的事,
懶懶直起了豐腴、沉重的上身,
伸出白皙、纖軟的右手食指,
朝蕭白小腹上的傷口,輕輕一劃拉。
“好了。”
蕭白摸了摸,小腹的傷口還真被縫合了,一點破皮也沒有。
竟像拉鏈一樣順滑!
有點想學……
不過眼下,他已經勾起了妖女老婆的好奇心,徹底掌握了主動權,這樣就能坐地起價了。
“我要補鹽,還有,這次補魔行動中,我的回靈丹見底了……”
果然,玉壺早已被他縱使身體被解剖、也堅持坐而論道、與天地人心渾然一體的氣勢征服了,此刻身子癱軟,有氣無力的說道:
“只要你的心法真有你說的那般玄妙,鹽分會有的,回靈丹也會有的。”
蕭白這才滿意的點頭,閉目感應著丹房里一草一木、一石一鐵的氣息。
忽然趁其不備,
腰身一震——
“共鳴!”
半個時辰后,丹房才安靜下來。
刀剪,竹簽,藥囊,棉布……掉了一地。
鼓形的環形石壁上,九尾投影炸毛一樣的伸直了,久久縮不回去。
玉壺穿上青白繡桃的竹膜紗袍,裹緊豐腴曼妙、余震饒胸的身上。
手扶著墻,臉上的純不見了,欲也不見了……只剩下疲憊與蒼白。
妖力失控噴薄的結果很嚴重,玉壺強了忍許久,最后還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好奇與愉悅的代價太大了!
與此同時,一道冰冷的機械音劈入蕭白腦海。
叮——恭喜宿主獲得來自女主玉壺真人的雙休妖力,修為提升至筑基中境!
正在穿衣服的蕭白,心中一驚!
看來,大老婆身上還有礦……
還有潛力可挖!
只是她的傷勢,看起來不太妙。
他忙走過去扶著玉壺,輕聲道:
“共鳴心法對你的身子來說還是太危險了,今夜我留在這里陪你。”
“不必管我。”
玉壺竭力搖首,臉色蒼白,腿在打顫,從納戒里取出一大錦囊的丹藥。
“這里有一千顆回靈丹,十株靈鹽草,以及備用的靈水,我還有點事,你先出去吧。”
蕭白收下錦囊,心想擔心玉壺是多余的,她可是個頂級藥師。
“好,我人就在上面,有事隨時喚我。”
將玉壺扶到床邊休息后,蕭白準備離開丹房。
轉身還沒走幾步,忽聽見玉壺在身后正聲道:
“有一件事我須提前警告你,雖然你筑基了,但近期切不要去執劍峰拿卍靈劍,至少最近半個月不要去。”
蕭白想了想,隱約的懂了。
妖盟,很可能在半個月內進攻雪炎宗!
而護山大陣的陣眼,一定在執劍峰頂!
老婆果然還是愛他的。
但執劍峰頂他必須去!
不去怎么挫敗妖盟呢?
去之前,把甲疊好,丹藥備齊,再把暮昀和一劍狐安排在附近,他還有什么好怕的?
心里這樣想著,蕭白嘴上還得明知故問:
“為什么?”
玉壺盤膝靜修,眸子卻不舍的望著蕭白,仿佛就要分別一樣。
“我想你活著。”
蕭白心瀾微動,心想,長老這是動心了。
便又返身走回石床邊,伸手撫摸著長老恢復清純的蒼白容顏。
“放心吧,不管世界怎么變,我都會陪你活到最后的,玉壺。”
蕭白這句話可不是煽情,也不是夸下海口。
這是有歷史經驗的:穿越者都能活到大結局以及任何以預期的未來,并且在另一個世界被著書者感應到,化為一行行文字,流傳于一個個平行世界。
小說里都是這么寫的,蕭白也是這么想的。
正是基于這種無愧于心的坦然,這句話才對玉壺的內心,造成了不可磨滅的殺傷。
她那沉睡已久的少女心,蘇醒了。
怦然心動,勝過共鳴之力帶來的身體愉悅。
蒼白、清澈的臉上顯出一抹難以言喻的暈紅,眸中春水,蕩起瀲滟微瀾。
只低首道了句:
“嗯。”
蕭白走后,玉壺吞下幾顆顏色、大小不一的神秘丹藥。
閉目靜修了好一會,才緩了過來。
身體的傷容易治愈,可腦中少女心卻再難排出體外了……
她輕聲嘆了口氣,心里、識海里全是蕭白的峻拔身影。
她好喜歡。
遙想二十天前,她從西北雜役房上空路過時,偶然看到一張難以言喻的男人臉龐。
從來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或女人,給過她這種難以言喻的奇妙感覺。
見其是個五行均賦的年輕雜役,恰逢當時妖盟催促她盡快與齊山或掌門真人結侶,便將這個男人帶到百草峰,草率的結為道侶,以半抗議的方式,暫時解了燃眉之急。
她始終覺得,自己不需要攀附任何高人,便能完成屬于她的使命。
找到蕭白,也只是偶然看到一個順眼的,氣質還不錯的男人……
除此之外,她當時真沒覺得蕭白有什么特別之處。
如今看來,無心插柳柳成蔭,她隨便選的道侶竟是這等奇人!
修真界傳言,她在暗中研究半妖的繁育,半魔的繁育,甚至涉及妖魔融合的禁區……
這些研究,都是真的。
但一劍狐和蕭白二人,真不是她的實驗體。
他們,是天生的怪物!
暮昀這個天賦罕見的魔女,也是天魔宗派來監控和拉攏她的。
如果沒猜錯的話,陰陽師這種年輕的全才,定來自道盟本部……
也就是說,這些年,聚集在她身邊的這些年輕一代的怪物們,沒有一個是她有意安排的。
與她最親近的便是蕭白了。
然而蕭白卻是她最看不懂的人,連與之雙休,將其解剖都沒看懂。
甚至莫名其妙對他著了魔……
她猜測,蕭白與一劍狐這兩個怪胎的靈力、功法或出身,很可能具有某種相似性,仿佛不該在這個世界出現。
這讓她不得不重新審視,當年遇到過的某些體質強到詭異的人,會不會也是類似的怪胎。
天元大陸別的地方,會不會也存在類似體質的人。
不過,她可以肯定,蕭白的體質與一劍狐又有些不同,具體也說不清。
她的直覺是:蕭白是她見過最接近洞窺天道的人。
想到這里,她徐徐起身,拂袖點燃丹爐,眸子里深邃的火光浮出水面。
“終于,這個世界要變天了啊!”
蕭白走出竹舍,漫步來到竹林,摸摸完好無損的肚子,這才松了口氣。
每一次去丹房,都是一場未知的驚旅程,一場血腥與愉悅的肉身洗禮。
每一次出丹房,他都要檢查身體有沒有缺少零件。
老實說,蕭白的體力消耗不小。
先是被玄梟重傷,隨后又被一劍狐弄脫了水,又在玉壺身上散盡公糧……
玉壺扶墻,他也得扶個粗竹子。
蕭白趁著夜色打開了錦囊,取出一株靈鹽草吞服。
像白色葛根,苦苦的,咸咸的……
不止補充了鹽分,也補充了足夠的靈力,身體這才恢復到了滿血狀態。
可喜可賀,修為又升了一小階!
加上一千顆回靈丹在手,配合共鳴之力與紅蓮魔功,他敢說,現在的他可以穩穩越級單殺一位金丹境強者了!
當然,像一劍狐或是蘭道子這種開掛的選手除外。
就算是遇到元嬰修士,蕭白覺得,對方也不可能速殺他,纏斗到一劍狐來救場沒有問題。
說起一劍狐,蕭白仍心有余悸。
但現在的他,足足有一個立方的靈水,足夠他脫水一百次。
鹽靈草也還有九株,一株上的一根塊莖就足以補充鹽分了……
以上這些,全都可以自動補充!
老子再也不用喝小仙女的洗腳水和尿尿了!
當然之前也沒喝上。
眼下,身體是恢復了,可衣服還是臟的,身上也全是汗味。
得去洗個澡啊!
可溫泉被倆女人占據了,他一個大男人也不好跟女人共浴。
若是去竹舍前的水潭里洗澡,驚擾了魚兒們,以后恐怕更難釣上來。
這可如何是好?
蕭白猶豫不決,來回踱步,沒驚動魚兒,倒是驚動了暮昀和一劍狐。
一道倦怠的睡語飄入了竹林。
“有膽偷看,卻沒膽來洗澡?”
話畢,一陣罡風呼嘯如潮,卷起竹葉與靈壓,將蕭白裹挾去了池邊。
蕭白站穩身子,發現池邊水霧淡了些,然而飄零的桃瓣仍然充當了該死的圣光。
兩個女人似乎很久沒說話了。
空氣中還殘留著些許火藥味。
蕭白心想,一劍狐大概是因為無聊才把自己召喚過來了。
一劍狐正在小憩,修長的玉臂杵著側臉,把自帶颯然劍氣的半臉,杵成了肉嘟嘟的嬰兒肥,難得有點可愛。
青色的酒竹筒耷在雪山之間,落滿了櫻紅的桃瓣,這就有點色禽了。
對面,暮昀似乎在認真靜修。
其實也沒那么認真。
可能是因為幻想到自己與玉壺在丹房里行茍且之事,時而面紅而赤,時而黑霧彌漫周身。
連魔女之身,都懶得隱藏了。
不過,蕭白仔細一看,那黑霧只是單純的黑霧,主要成分是黑色花粉,竟不含一絲魔氣。
發覺到蕭白正在看自己,暮昀徐徐睜開杏眼,一臉冷怨的盯著蕭白。
“師公當真是天縱奇才,才半個時辰沒見,便又升階了?”
一劍狐懶懶睜開雙眸,撐起耷拉的長睫,撣眼掃了蕭白一眼——他還真升到筑基中期了。
沒想到,蕭白在筑基之后,升階速度還能這么快。
因為她很清楚,師尊的妖力可不是隨便能散逸的。
“這叫小別勝新婚,想不到師尊那老樹也能開出新花,真叫人羨慕。”
一劍狐懶洋洋的說道。
暮昀冷冷瞥了她一眼。
“師姐羨慕的是誰?”
一劍狐眸光一凜,劍氣飄逸,迷迷糊糊的嘟囔著:
“師妹你越來越不可愛了哦。”
蕭白不喜歡被兩個女人夾在中間無所適從的感覺,便直言道:
“我衣服臟了,又一身汗臭,想在這池子里洗澡、洗衣,你們能不能換個地方說話,等我洗完再來?”
一劍狐撇嘴,冷哼道:
“這么大池子,擋著你了嗎?”
“這可是你說的!”
蕭白還沒聽過這種要求,又詢問起暮昀的看法。
“暮昀,你的意見呢?”
還沒等暮昀開口,一劍狐便搶著插嘴道:
“匈大的都沒意見,匈小的還能有什么意見?池子里這么大的霧,又有這么多桃瓣,你就是湊到她面前也看不到什么!”
奇恥大辱!
暮昀氣的小胸微顫,滾滾黑霧瞬間籠罩整個池面。
打不過一劍狐,身材更比不了,她只能把氣撒在蕭白身上。
“你臭死了,離我遠點洗!”
一劍狐得意的笑了,乘勝追擊道:
“對了,既然你要洗衣服,幫我的衣服也洗一下——若不是你偷襲我,那貓頭鷹哪有本事弄臟我的衣服?”
這一次,暮昀不甘示弱了。
她從納戒里取出了一套疊的整整齊齊、卻臟兮兮的男式黑色錦袍,放在身側池岸,對蕭白道:
“我前些天的衣服也是師公給弄臟的,師公也幫我洗。”
蕭白定睛看了眼那黑色錦袍,嚇了一大跳。
那可是一件戰袍啊!
這兩個女人口里倆說的臟,可不是一種臟。
說起來,暮昀這小妮子竟真的保存了那天在洞里穿的衣服。
黑色錦服上不止有泥土,還有白色的好像汗漬一樣的東西……
這得有多愛他,才會保存當天穿的衣服啊!
蕭白突然有些心疼。
更嚴峻的問題是,暮昀竟在他面前自爆身份,暗示自己正是當天與他雙休的花之魔女……
這是逼他做選擇題!
不管怎么說,暮昀已經是正牌女主了,一劍狐還沒綁定呢。
蕭白別無選擇,只能在臉上佯裝閃過一絲驚色。
旋即走到暮昀身側,輕聲道:
“暮昀師姐受傷比較重,我只能幫她洗,伶舟師姐還是往后稍稍吧。”
暮昀頓時心情大好,黑霧縈繞的冷俏小臉也有了少女的顏色與潤澤。
“我稍你個頭!”
一劍狐一腳踹開池水,無比精準的漸在蕭白臉上,讓他喝了洗腳水。
“妖盟馬上就要進攻雪炎宗了,你我如果不去潛伏,就只能保護宗門。作為監捕,你必須上戰場,遇到的可都是大妖,沒我保護你,哭鼻子去吧!”
蕭白抹干臉上池水,感覺這女人真是口無遮攔,把道盟任務說出來。
“這種事……能隨便說的嗎?”
結果,反倒是暮昀有了意見。
“師公是想把我當外人?”
女人真可怕!
蕭白忙狡辯:
“師公也不是這個意思……”
一劍狐得意的大笑起來。
“哈哈,道盟昨天便已通知戒律堂和春簫子了,讓雪炎宗加強布防,早就不是秘密了……依我看,明日一早,那春簫子肯定會找你單獨談話。”
蕭白霎時臉黑,感覺心累了。
他本想提前通知掌門真人妖盟即將進攻雪炎宗的報信計劃,落空了。
這個功勞,竟被道盟搶去了!
而且,道盟明顯沒安好心——這是鐵了心要雪炎宗與妖盟勢均力敵的血戰一場!
還好,昨天他提前讓玄梟低看了一劍狐。
否則自己整點一點作用沒起,就算雪炎宗擊退妖盟,也沒他的功勞。
他怎么抽大禮包?
怎么升二階共鳴?
戰爭真要打起來,他的實力在元嬰大佬面前根本不夠看。
到時候,他唯一的選擇便是跟一劍狐組隊,蹭她的潮汐。
這樣想著,便對一劍狐服軟了。
“行行行,也幫你一起洗衣服。”
又輪到暮昀不開心了,催促道:
“師公一身汗味,先過來洗澡!”
蕭白聽出了其中關鍵詞:過來。
一劍狐跟著故意找茬,幽幽道:
“師妹那里黑霧太重,定會越洗越臟,何不到我這里洗?”
蕭白搖頭嘆息,心中僅存的色心被兩個女人消磨殆盡,無奈褪去衣物。
取一竹纖浴巾劈在身上,從二人正中間的位置趟入水中。
把一碗水端平,衣服都會洗,但是誰的豆腐也不吃,誰的便宜也不占!
如此一來,黑霧消弭,空氣里的火藥味這才散去了大半。
一劍狐忽然想起一件正事,道:
“就在你和師尊茍且時,我的納戒收到了一個來自監道宮的最新消息。”
蕭白微微一驚。
“什么消息?”
一劍狐嚼著桃瓣,抿了口酒,懶懶的說:
“三日后,那新任監宗陸有為,好像要要登雪炎宗執劍峰,承卍靈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