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西側,夭夭桃林與蒼翠竹林的交界處,有一塊半人高、長滿青苔的巨石。
蕭白蹲在石后暗中觀察……呸,暗中保護暮昀。
很快,便聽到她敗下陣來、轉而向他求救的話:
“師、師公,我不太舒服……你來給師姐更衣!”
蕭白心想,你不太舒服,為什么要讓我去更衣?我是來保護你,不是代替你當下人的!
等等……更衣?
我蕭白天生喜歡當下人!
現在的問題是——
幫伶舟師姐更衣,可能會出人命。
不幫她更衣吧,可能會喪失寶貴的綁定機會?
更,或不更,這是個問題。
正猶豫時,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巨石上。
一腳落下,踏上他的右肩。
“你在干什么?”
宛若玉石落地碎裂的清脆。
蕭白肩膀微酸,又覺柔軟,怡人的酒香縈繞鼻尖。
抬頭一看……
在某個離奇的角度,蕭白竟看見玉壺長老的繡桃褻衣。
那是纖薄透氣的竹膜材質。
你怎么穿著玉壺的褻衣?
瞻仰的視線越過腿腳,只見一劍狐已穿上他的長老服。
颯颯青袍不可方物,大氣磅礴的青藍配色,柔軟透氣的竹纖材質,設計飄逸,做工精美,衣內酒香醉人,更有一絲飄渺的靈力流轉。
蕭白不明白,為什么暮昀為自己量身定做的長老服,這女人穿起來竟是如此合身?
仔細看,相比于自己的身側,這女人個頭要低兩寸,肩也要窄一寸。
但她的胸圍與臀圍卻吊打自己,一增一減后,衣服剛好合身,完美。
自己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不但兼具盎然仙氣與飄渺劍意,又襯托出巍峨胸懷與臀圍的完美曲線。
色氣值瞬間拉滿!
由此可見,對于一個身材爆炸好的女人來說,不管她穿的多暴露,都沒有穿男人衣服來的性感。
妙,實在是妙啊!
鑒賞完畢,蕭白這才回答一劍狐的問話。
“我是在保護暮昀,免受歹人的咸豬手。”
一劍狐抿了口竹葉青,冷眼瞥了下蕭白。
“這個女人不簡單……你確定她需要你的保護?”
蕭白笑著反問一劍狐:
“你不是更不簡單嗎?”
你這小嘴還挺甜!
一劍狐無力反駁,這才發現:
“說起來,為什么她給我做的衣服與你的衣服一模一樣?”
蕭白如實道:
“哪里,褻衣還是不一樣的。”
一劍狐這才意識到,她這套看似完美合身的衣服,竟是蕭白長老服與玉壺褻衣的二合一復刻版。
“這套內衣的材質還行,可長老服材質太差了,你的明顯更好一些,這小妮子搞區別對待,真叫人不爽啊!”
蕭白聳了聳肩。
“我是長輩,待遇自然好點。”
一劍狐越聽越不爽,蕭白的年紀在她眼里與嬰孩無異,還想當長輩?
“脫掉。”
她冷冷的說。
蕭白耳朵一聳,以為聽錯了什么。
“什么?”
一劍狐眼皮耷拉,一臉漠然。
“你把衣服脫掉,我們來換!”
蕭白這下不干了。
“這可是暮昀小可愛辛辛苦苦給我做的玄階長老服,跟你換素人材質的破衣服?不存在的。”
一劍狐氣的想要來硬的,不過想了想,她還有軟的辦法。
“換衣服,我可以教你功夫。”
蕭白一聽,感覺綁定第三女主的機會要來了,不動聲色道:
“你能教我什么功夫?”
一劍狐道:
“什么都能教。”
蕭白想了想,試探著說:
“我想學你那個……能把附近靈力化為潮汐的劍法。”
一般來說,直接學人家看家本領是不太禮貌的。
但一劍狐毫不在意,爽快答應:
“可以,潮汐劍法很簡單的,包教包會的。”
蕭白心中大喜,仿佛提前看見彈出的綁定提示!
“一言為定。”
接下來,蕭白并沒有脫下自己的原味長老服,而是從修改器中取出備份的長老服,遞給一劍狐。
看起來和從納戒取出長老服沒有任何區別。
但一劍狐還是皺起了眉。
“你是從哪取出衣服的?”
蕭白心中一驚,這女人直覺怎么這么準?要知道,連妖女玉壺和魔女暮昀也不曾發現過。
既然被發現了,蕭白也不隱瞞。
在真正的強者面前,說謊很容易露馬腳的。
“是我的高級納戒。”
蕭白說出局部真話。
一劍狐也沒再追問。
大手一揮,興奮的拽掉了身上素人衣服,當面換上蕭白的長老服。
全程當他不存在一樣。
好在她的換衣速度很快,留給蕭白記憶攝影的時間只有三秒。
三秒足矣……
蕭白看見里面的全套褻衣。
不得不說,玉壺老婆的褻衣穿在身上比沒穿還色,不愧是魅妖啊!
但穿在一劍狐的胴身上,顯出了另一種氣質,超然物外的飄渺氣。
仔細對比,玉壺的身材極豐韻,浩瀚,溫暖而富有包容感,略帶人妻的軟糯屬性,宛如蕭白的心靈港灣。
可惜,過渡豐滿的襟懷讓她的身段看起來有些下作,只能穿一身寬敞的大氅遮掩,大多時候都是盤坐在蒲席上,稍微動幾下,那風景過于撩人。
相比較而言,一劍狐的身材則要高挑、巍峨許多,那是一種超然物外的豐饒,增一分顯胖,減一分顯瘦,身上仿佛縈繞著飄渺的劍氣,穿衣服也更加百搭,理論上擁有更完美的身材。
她的胸襟,雖然不若玉壺那般浩瀚無垠,但勝在巍峨,盛氣凌人。
尺寸而言,二人乳量不同,但胸圍卻差不多。
相當于是,豪華家用車與高性能跑車的區別。
蕭白一向都是以做學問的心態看待世間萬物。
突然,一劍狐打斷了他做學問時的專注神情。
“喜歡我的身體嗎?”
蕭白一愣,半晌才反應過來。
來了來了,該來的終于來了!
蕭白欣喜過望,嘴上淡然道:
“喜歡。”
一劍狐抿了口酒,聳了聳肩。
“讓師尊給你開幾味雌墮藥,你也能擁有像我這樣的身體。”
蕭白頭一歪,傻眼。
尼瑪雌墮是什么鬼!
一劍狐仰首噸噸狂飲,繼續道:
“不過,我自己是不太喜歡這樣的身體,嚴重影響我的劍術發揮,竟然沒打過有崖子那釣魚佬。以前叫師尊給我開藥去點肉,她卻不肯,說什么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輕易更改會影響道心。”
蕭白聽的瞠目結舌,無力吐槽。
“還是趕緊教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