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平安并不是第一次售賣“情報”了，他第一次出手，就讓華學姐欠了他一百多點。
也正是這筆“負債”，讓她們逐漸被路平安捆綁，上了這艘賊船。
良心契約，說到底，是“債務人內心定價”的結果，即以“生命銀行”的契約為媒介，從債務人那里掏出“生命”的等價物。
他們是覺得欠了大人情，才會獲得巨額的負債......
“.......怎么一個個笑的彷若撿了幾百萬，彷若他們才是賺到的一樣。”
“在關鍵的關卡上，能夠幫你指條路，還量身定做一套未來的發展路徑......對他們來說，這其實比直接給個職業，更加離譜。很有可能接下來他們十年都有事做了。”
別看律令級都是大老，但他們往往比低階的時候還要迷茫。
因為低階的時候只需要順著已經形成的“階梯”往上走，而過了律令走出自己的“道路”后，眼前一片空曠，反而不知道往那里走了。
他們可以試圖兼職，可以試圖尋找新的道路，甚至可以向下兼容從其他低階職業干起......但誰都無法擔保，那是正確的選擇。
律令級的“壽命”是稍微高一點的，但也是有限的，浪費時間依舊等于自尋死路。
“他們賺大了，我也賺大了，那到底誰虧了.......”
路平安摸了摸下巴，有些不解。
然后他看到一臉憋屈的大貓，點了點頭，換了個話題。
“......那家伙，是叫‘擋浪刀’吧，在真不愧是安純市的知名好手，那一把刀鋸用的真實漂亮。”
“呵呵，什么‘擋浪刀’，是螳螂刀。你沒看到他反手握刀的技法？哦，我忘記了，你和他一樣菜，連傳統武術都沒練好。”
路平安聳了聳肩，對這再度被白嫖的倒霉蛋笑笑，沒回嘴。
她想過過嘴癮，就讓她說吧.......這可憐的家伙，也就剩下一只嘴了.
路平安隨手摸出兩把骨頭，輕輕一摸，就出現了兩把帶著鋸的骨質匕首。
他輕輕的揮舞，最初并不熟練，接著卻越來越快，眼前出現刃網。
即使動作依舊和原版相差巨大，但那種兇悍、剽勇卻又連綿不絕的“刀勢”，被路平安模彷出來了。
接著，他完成了兩個滾地刀的動作，然后......
“嗡！”
下一刻，他詭異的完成了瞬移，出現在了離自己足足有十七米的位置，而那兩把骨匕，已經撕裂虛空中的坐標。
學習模彷職業者的超凡武技？短時間內，即使“投資”不斷，路平安也做不到。
他只是模彷那個戰士的戰斗套路，用自己那水平極高的武技，來模彷推演那一套戰術。
他緩慢而艱難的復現了一個個過程，并最終，掌握了其“律”的結果。
“不行，差遠了.......他那一刀是快慢刀，彷若虛空行走，可以恰好出現在數秒后。”
“擋浪刀”唐道儀，其職業是律令級的快刀手，剛才哪一擊就是他的核心“虛空沖浪”。
其下位能力包括了一些空間系的職業者，當然有路平安熟悉的跑者途徑，否則路平安也不會選擇他了。
路平安模彷的僅僅只是“形”，僅僅只是在學習理解后，將其下位素材拿出來逐一使用，而產生類似的效果。
但和正版比，毫無可比性.....安純區域不知道有多少好手，死在那不知“何時何地”的斬空之刀上。
路平安反復練習，不知不覺，他就想起了自己的“武技導師”漢娜那撕裂空間的一斧。
只不過，唐道儀是彷若游泳的好手，雙手輕輕的撕開一個小口子，把自己擠進去了，而漢娜則是直接敲碎了空間，是堂堂正正的重擊.......
“......呃，前者是小偷，慢慢來悄悄來，打槍的不用，后者是強盜，直接來硬的，先破門后殺人。”
路平安滿意的點了點頭，得出了可以把自己導師氣死的“簡單結論”。
但別說，這理解還真好用，莫名的路平安對空間感越發熟悉，路平安的“模彷”，也越來越接近“真實”。
雖然他注定不可能完全模彷其精髓，真正的直接掌握那個律，那其中有太多路平安無法接觸無法理解的東西.....但能夠單純的理解這個“律令”，使用它，對路平安就已經足夠了。
“嗡！”
這一次，瞬移再度成功了.....但路平安并不是“縮地”一般的瞬間移動，出現的比預期慢上了半秒。
路平安笑了，他隱約有了手感。
這并不是空間瞬移，而是在那一霎把自己“非物質化”，擠入了某個可能存在的“高維空間”，然后漂移了一霎后又再度返回。
在那一刻，他是真的不在這個世界，所以和縮地不同，所有詛咒性、預測性、感知性的能力都對其無效，他命中注定能砍出那一刀。
這不是成型的律令，只是用一系列能力做出的拼裝貨，它無法再度進化，卻證明了路平安的“公式”是正確無誤的。
他，已經掌握了它。
“不錯，真的不錯.......可惜了，這個能力給他用。”
這路平安也很過分的，過河拆了橋，還嫌別人師傅太菜。
“確實可惜了，他的積累不夠，可能在這方面很難寸進了，明明這才是最有前途的‘方向’。”
“.......這就是你指引他拋下刀，走格斗家路徑的根源？”
“比這條死路好太多了。他的肉體和精神都在這個‘能力’下反復打磨，走格斗途徑會很有前途的，我還介紹了他最適合的途徑，在規則級以下，他的‘手刀’將非常可怕。”
對于唐某人來說，這條路已經絕了，因為他不可能在壽命將盡前，補足那一堆“知識”和“職業”......就算做到了，他的天賦也很難讓他在這么艱難的道路上再進一步。
“強行突破的話，估計只有改變物種了，投靠個虛空系的神祗，把自己變成下位卷族，就能憑借種族天賦再進一步......”這還真是馴獸師/生命系的做法，天賦不行的話，換個天賦就是。
但這個答桉，路平安并沒有說出口，因為那基本是找死，就算活著，也不是自己了。
總之，這律令很強，很有前途，但他唐某人是走不下去了。
“可以了，下一個吧.......”
而在路平安隨身攜帶的“書籍”之中，一個新的書頁已經書寫完畢，這一刻，路平安知道，他已經徹底“理解”了這個律令......比它的原主人理解的更深刻。
“混元棒.......呃，這家伙是那個武俠故事里面跳出來的嗎？”
路平安對這家伙倒是很了解，因為他在“投資”了那兩人之后，他們彼此商量后，就找了個地方，打了一整天......能成為律令級強者中，傻子還是不多的，他們一下子就找出了最能提升“效率”的辦法。
兩個相差仿佛的好手，把自己打進了醫者的“屠宰室”，而在這個過程之中，路平安也的確獲得了大量的“收獲”。
原本的“職業”理論，加上實戰的實踐，還有各種死斗中的戰斗思路，已經最大程度的還原了那個職業者的“人生”。
“轟！”
路平安揮舞的原木，直接在地上砸了一個大坑，而木頭沒有絲毫損壞。
比起那個雙刀，或許這個重兵器的戰職律令，更適合路平安本人。
很快，又是一頁被填滿，路平安離自己的目標，也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