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噔噔噔……”
南池子會所酒吧舞臺上,齊太行深情的彈奏著一曲《致愛麗絲》,作為張家大公子,他上臺演奏,下面人自然給面子。
齊平、李素芝更是滿眼的欣賞。
盡管齊娟又生了小十,但他們最寵的,依舊是這個長孫。
一曲罷,下面人熱烈鼓掌。
齊太行謙遜笑著下臺,搖色子第二個上臺表演的卻是小五,張悅欣。
她剛一上臺,就引來諸多口哨喝彩聲。
張悅欣是周艷艷所生,容貌頗為肖母,今年十八歲,已是傾國之色。
今晚上除了張家子嗣外,還有各高管家的兒女,多是和張家子弟一起自幼相熟的,因此玩笑起來并沒多少顧忌。
張悅欣自己更酷,雙指放于口中,打了一個響亮的口哨,惹得一群叔伯們都大笑起來。
張悅欣看著父親俏皮一笑,道:“爸爸,幫我伴奏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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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女兒的請求,張青怎么舍得拒絕,在一片歡聲笑語中上了臺坐在鋼琴邊,問道:“《youngforyou》?”
張悅欣高興道:“是的,daddy!”
張青笑著頷首,按下了琴鍵……
“sundaysingiwannadrivemycar周日就要到了,我想開車去你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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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下眾人都大感驚艷,只有親媽周艷艷頗為不忿,對一旁齊娟道:“瞧她得意那樣!這是寫給我的歌,我還想唱呢!”
齊娟哈哈大笑,劉珊珊無語道:“你連你親閨女的醋都吃?”
周艷艷哼哼了聲,齊娟挑撥離間:“她的意思是也只有親閨女那樣的絕色才值得她吃醋,你這樣的,她都懶得搭理。”
“我靠!”
劉珊珊翻著白眼,就想干人。
周艷艷警告:“我四個兒子一閨女,你動手前想想后果。”
劉珊珊氣笑道:“早知道你不安好心,以后你們家的家產屬你這一房占的最多!”
周艷艷撇嘴:“我們今年才四十,正青春年少。等著繼承遺產,起碼還得四五十年,誰會這么無聊想那么遠?再說我們家有家族信托,沒家族奪嫡的隱憂。倒是你們家,雖然就倆兒子,將來卻不好說。三角眼都能打成熊貓眼!”
“靠你爺們兒的,和你拼了!”
劉珊珊氣急敗壞準備魚死網破,卻被齊娟攔下,狐疑道:“你要靠她爺們兒?過分了吧?”
周艷艷差點沒笑死。
夸張的笑聲,讓臺上的張悅欣氣壞了,唱完后向張青告狀:“爸爸!你看她,一點不知道尊重人!”
臺下哄然大笑,周艷艷還叫囂呢:“唱的那么丑,還好意思告狀?”
張悅欣氣的眼淚都快流下來了,沖張青跺腳撒嬌:“爸爸!”
張青瞪眼臺下:“你唱的好,你來!”
周艷艷不怕:“來就來!小八、小九、小十,跟媽上臺表演!”
三個十歲、九歲、八歲的小男孩雖然都有些害羞,不過還是在一片掌聲的鼓勵下站出來上臺了。
周艷艷笑嘻嘻對張青道:“《小神仙》,謝謝。”
張青重新坐回鋼琴前,張悅欣氣鼓鼓的坐在父親旁邊,琴鍵落下……
周艷艷:“行過小周天,念咒掐指決。貧道我本是龍虎山,得了道的小神仙”
小八張煜安:“推過九宮圖,演過離震乾,貧道我通曉天文地理,上下五千年!”
小九張煜寧:“拜過三清祖,別過了龍虎山,小道我走南又闖北,修行在天地間!”
小十張煜樂:“來到貴寶地,肚皮叫破天!小道我在此卜卦算命憑本事混口飯,勞煩!!”
“哈哈哈哈!”
一陣爆笑聲響起,原來張煜樂人小卻最古靈精怪,摸著肚皮表情委屈可憐,最后更是小手合十如同要飯。
等一曲唱罷,自然都給財閥家的小公子喝彩連連。
張悅欣極不服氣:“你是沾了弟弟的光!”
周艷艷嗤之以鼻,“切”了聲,帶著三個小布丁下臺,享受歡呼和掌聲去了。
張悅欣抱著張青的胳膊撒嬌道:“爸爸,你唱,幫我報仇!”
張青微笑道:“你們來給我伴奏。”
張悅欣大喜過望,連忙招呼道:“大哥、二哥、三哥、四哥,爸爸要唱歌,我們來伴奏!”
四個皆已經成年的兒子笑呵呵上臺,皆英俊瀟灑,風流不凡。
齊太行笑道:“爸爸,還是那首歌嗎?”
張青點了點頭,五個子女或持二胡,或坐在古箏前,或于鼓前,或手持竹笛,隨著一聲清揚激昂的笛聲起,樂聲合鳴……
“滄海笑
滔滔兩岸潮
浮沉隨浪記今朝
蒼天笑
紛紛世上潮
誰負誰勝出天知曉
江山笑煙雨遙
濤浪淘盡紅塵俗世知多少!”
三十九歲的張青,正處于人生壯年,雖然看起來還不到三十,但無數的光環加身,讓他看起來光芒四射!
不僅同輩女性們看的滿目欣賞,就連跟隨父母前來的小一輩的女孩子們,一個個都目光癡迷。
那些所謂的愛豆、偶像和當前之人比起來,就太單薄、膚淺了些。
一首豪情澎湃的《滄海一聲笑》唱罷,張悅欣驕傲的如同一只孔雀,把頭靠在父親肩頭,對著臺下母親做鬼臉。
周艷艷嗤笑了聲,大聲道:“還不是我老公,你靠邊兒站!”
一群人大笑。
接下來,胡泉、岳靈兒等天后級大歌手紛紛上臺表演,她們這幾年已經不輕易出來唱歌了。
“悅怡、悅靈,你們也表演個節目吧?”
張青招來小六、小七,兩個平日里最乖巧安靜的女兒。
她們都是趙薔所出,相對來說,是一眾子女中平凡一些的。
其實并不差,生的也漂亮可愛,只是有小五張悅欣在前,實在是沒法比……
但張青對這兩個女兒,一樣疼愛。
齊娟也笑道:“你們倆去彈琴,古箏彈的那么好。”
周艷艷依舊不忘打擊自己閨女:“張悅欣要是像你們這樣懂事就好了。”
張青都看不下去了:“差不多行了啊。”
“啦啦啦”
這下張悅欣得意了,跳起舞來。
不過看到自家老媽揮舞了下拳頭,立刻老實了下來。
等張悅怡、張悅靈上去表演古箏演奏,博得滿堂彩后,金星笑瞇瞇道:“張青,盯著你們家這三個公主的豪門不知有多少。俞世勛那個老貨居然都說,孫媳的最佳人選就是你們家小五。俞天賜還多次吹噓,和你家訂過娃娃親。”
張青嗤之以鼻道:“做他娘的春秋白日夢,他大女兒倒是和我們家老大年紀差不多。我姑娘就算了,想都別想。這輩子,她想結婚就結婚,不想結婚就不結。想跟誰結婚就跟誰結婚,王子也好乞丐也罷,她喜歡最重要。”
齊娟都生氣了:“還乞丐……那過不好怎么辦?”
張青道:“過不好離婚就是,有我在,我們家姑娘就是最尊貴的公主。這一輩子,她們開心最重要。”
張悅欣感動的抱住父親,道:“爸爸,我一輩子不嫁人,就在家陪著爸爸!”
周艷艷趕人:“去去去!看著眼煩,去小輩地方待著去!還一輩子不嫁人……你這是啃老,知道嗎?”
張悅欣氣道:“你不是?”
周艷艷得意道:“我就是!所以家里有我一個吃白飯的就夠了,你都十八了,我們撫養義務已經完成了,你愛哪哪去!”
張悅欣做了個鬼臉:“你想的美!我才是姓張的,你姓周,你就是個外人!”
說完,一扭身走了。
金星、李楚東、蔡麗、吳曼等快笑死了。
玩笑過后,金星問道:“今天那個活閻王又瞄上了誰?”
張青將張愛國和陳璲的事說了遍后,無奈搖頭道:“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們差錢嗎?到了他們這個級別,哪個不是年薪千萬?陳璲更高,亂七八糟加起來早就過億了。結果呢?”
金星冷笑道:“還是沒有自知之明,把公司的成功,等同于他們的成功。以為是他們造就了公司,而不是平臺造就了他們。”
李楚東悠悠道:“他們是真不懂?他們要是真不懂,那就出去自己創業,看看離開了公司,他們到底算什么東西。他們不敢出去,就說明他們心知肚明。所以,還是貪婪。”
吳曼皺眉道:“我也是納悶了,這些年來,李強每年都會揪出幾個高管來,最輕的也是追回所有損失,大部分都送監獄去了,就這還不能警醒這些人嗎?他們憑什么覺得自己能瞞天過海,憑什么覺得公司不會對他們怎么樣?”
張青微笑道:“這個問題,古來多少帝王都在好奇,依舊無解,更何況咱們?只能說,斗爭永不停歇。”
距離南池子會所幾百米開外,便是平京四大會館之一,長安會館。
盡管中樞八條規定出爐后,平京各類會館生意大為蕭條。
但總的來說,長安會館受的影響不大……
會館大門口一年輕人,看到五輛長城越野車緩緩停下后,忙迎了上去,第一輛車是安保,第二輛汽車車門打開,齊太行、張天歌從車內下來,第三輛車上張煜浩、張煜晨哥倆笑吟吟的下車,后面兩輛車,又是安保。
年輕人看了圈,明顯露出失望神色,問齊太行道:“湯圓,小五呢?”
齊太行呵呵笑道:“你在想屁吃!什么時候見過我五妹來過這種地方?”
張天歌澹澹笑道:“來這種地方的女孩子,未必都是壞女孩。但好女孩,一般不會來這里。我妹妹只在自家會館和酒吧里玩。小明哥,什么事這么急,打電話叫我們過來?”
年輕人正是孫曉明,孫闊海的兒子,也是張青的教子。
孫曉明笑道:“俞思德、俞長禧、牛浩川、何玄黃他們來了,平京這邊黃瑄、趙思陽、王本初他們也在,都找你們呢。”
張煜浩呵了聲,道:“都是頂級財閥、頂級豪門子弟啊,俞思德那小娘皮怎么也來了?”
俞思德,俞世勛長孫女,才二十歲,已然是和黃旗下慈善寺董事、兆豐地產公司董事,并且成為俞世勛基金會董事,身價約……700億。
俞長禧就更不用多說了,俞家長房長孫。
至于牛浩川、何玄黃等人,也俱是港島頂級財閥的嫡子。
而黃瑄、趙思陽、王本初等,則是平京這邊新一代頂級衙內。
孫曉明在這些人跟前,還是要矮上兩頭……
一行人一邊往內走,齊太行一邊笑道:“曉明哥,你和這些人攪和一起做什么?爸爸還希望你好好做音樂做電影呢,要是知道你和他們混在一起,恐怕你要挨訓了。”
孫曉明笑道:“你們可千萬別出賣我!再說我就是在拉投資啊,我想投拍一部電影,劇本都攢好了……”
張天歌納悶道:“你投拍電影還需要拉投資?”
孫曉明道:“我也不能總是依靠我爸爸和教父吧?我都三十了!就想看看,能不能自己走一走。我約人在這邊談事,正好碰到這些人。他們知道我和教父還有你們的關系,所以就讓我打給你們。”
正說著,就看到俱樂部負責人宋勇迎了出來,遠遠伸手笑道:“太子和諸位公子大駕光臨,蓬蓽生輝啊。”
齊太行無語的扯了扯嘴角后笑道:“宋叔,您還是別再這樣叫了。我也不知道誰在害我,給我起這么個外號,要是讓我爸爸聽見,那我就慘了。他最不喜歡這些。”
宋勇哈哈笑道:“青少當年何等威風,四九城多少響當當的大少,一個都不被他放在眼里。說起來,他才是白衣傲王侯啊,那是何等風采!怎么,如今對你們管教的那么嚴?”
齊太行笑道:“我們自己要有這種本事,估計爸爸也不管了,我們不是沒有嗎?倚仗父母之名,耀武揚威,還不夠丟人的。宋叔叔,以后叫我太行就好。”
宋勇眼中閃過一抹復雜神色,感慨道:“青少教子有方,實在讓人羨慕。”
正說著,對面走來一個女孩子,長發披肩,相貌雖然不算出眾,但氣質頗為獨特。
不是用名牌珠寶堆砌出的奢華,而是低調樸素中的自信。
女孩子看著齊太行笑道:“湯圓兒,好久不見。”
齊太行身后,張煜浩、張煜晨小兄弟倆擠眉弄眼,無聲的樂了起來。
來人正是俞世勛長孫女,身價逾七百億的俞思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