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爛星光如圣劍凌空,鋒芒未至,凄厲的劍意就直透靈魂,讓坐鎮茂實城的原口隼背心發寒。
催動十二分能量,與鉆石星辰同步醞釀的反擊肅然爆發,漫天血煞之氣螺旋收束,匯成一道纖細紅光直刺蒼穹,與從天而降的星光精準對撞在一起。
針尖對麥芒,凝練的神性力量在天空中的一個點上匯聚,霎時間天地為之一靜,萬分之一秒的僵持后,壓縮到極限的神性能量轟然爆炸,一顆夾雜著白金與血紅光芒的“太陽”凌空釋放。
肉眼可見的沖擊波呈球型膨脹,下半部分接觸到大地后擠壓改變方向,宛如一道漣漪順著地平線擴張,將方圓數里內的地皮掀飛,露出被高溫碳化后的焦黑土地。
“防沖擊準備。”
面對鋪天蓋地的超音速沖擊波,湯鴻達熟練的下達命令,同時調動血煞之氣在軍陣周圍形成一道又一道防線,剎那間,一座由參天巨木組成的森林虛影在神武軍上空浮現。
其徐如林!
下一秒,狂暴沖擊波狠狠撞上神武軍防線,一層層森林虛影輕柔搖擺,充滿彈性的柔韌血煞屏障迅速卸去破壞力,悄無聲息化解致命波紋。
無害罡風吹得秀發亂舞,細小碎石像是雨點一樣打在鎧甲上噼啪作響,崔恩賢呆呆望著戰場上空的“太陽”,不敢相信這是一個人能造成的恐怖景象。
然而,天地間的對撞終將分出勝負,絢爛白金星光破開血色光柱,順著光柱的中心點貫穿而下,宛如一柄利劍破開枯竹,直接將血光噼得四分五裂。
與此同時,原口隼再也壓不下胸中翻滾的氣血,嘴角溢出一抹澹澹鎏金血液。
碾碎血光的白金光柱余勢未消,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勢貫入護城大陣,原本朦朧透明的碗型屏障瞬間綻放出萬千豪光,將接觸點的毀滅神性源源不斷向著四面八方傾斜。
肉眼可見的能量洪流順著護城大陣涌動,幾乎將整個茂實城包裹,遍布城市的法陣完全激活,艱難抵抗著從天而降的恐怖神罰。
大地震動,空氣顫抖,城內僅存的一些申麗百姓瘋狂哭嚎,有的像是無頭蒼蠅四散奔逃,有的則抱緊自己的家人祈求上蒼憐憫,但更多的人癲狂興奮,想要上天將扶桑軍隊連同整座城市一起毀滅!
然而,經過對抗后的鉆石星光已是強弩之末,最終將上百米厚的護城屏障撕開大半后,徹底消散在天空。
護城大陣上的能量像是流水一樣涌動,眼看著就要將“傷口”彌合痊愈,城墻上瑟瑟發抖的扶桑軍隊不由得抹了把頭上的冷汗,長長松了口氣。
呵呵……什么大旻鎮國公,什么帝國戰神……
也……也……也不過如此嘛
然而還沒等他們平復下顫抖的肢體,一道雪白身影毫無征兆出現在護城屏障“傷口”上空,反手從虛空中抽出一把華麗唯美的暗金長劍,優雅輕柔的朝著下方最薄弱處輕輕一斬。
僅存的十幾米屏障應聲而裂,被撕開一道狹長縫隙,一道雪白殘影趁虛而入,鬼魅般鉆入城內,落到城墻上。
察覺到了不屬于自身的異種氣息,龐大的血煞海洋本能作出反應,從概念與法則層面絞殺而下,要將侵入自身的異類碾為粉碎。
兵道殺陣全力釋放,以七階神將為靈魂,近十萬大軍的血煞之氣融為一體,化作某種無形的神話凝結體,毫無保留朝著趙舜鎮壓而來。
宛如一根羽毛輕柔觸地,方圓十幾米內的扶桑士兵悄無聲息“崩塌”成一堆碎肉,白衣少年周身蒸騰的紫金光焰像是受到了看不見的擠壓,緩緩向內收縮,最終停留在體表外一寸之處。
輕挽劍花,感受著無法突破體表一寸的超凡之力,趙舜饒有興致的昂首望天。
領域壓制……有點像是天道抑制力的弱化版,果然陸軍的殺陣才是最成熟的,之前扶桑海軍給自己的壓力完全沒有這么明顯……
不過,也有可能是護城大陣隔絕了我和神武軍的聯系,沒有軍隊幫我分擔壓力,一人抗衡神將率領的十萬大軍,自然要困難一點……
瞄了眼頭頂逐漸愈合的防護罩,趙舜若有所悟。
連他都要被壓制成這個樣子,普通武夫進來抑制力會侵入到靈肉深處,十成力量發揮不出一成,說不定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兵都能要了他的性命!
正想著,耳邊忽然爆發出興奮到癲狂的嚎叫,黑壓壓的扶桑士兵紅著眼沖上來,仿佛一群餓狼看到了肥美獵物。
趙舜:“…………”
到底是誰給你們的勇氣沖上來啊?
而在城外,眼睜睜的看著趙舜一個人殺入了城中,崔恩賢呆滯了數秒,隨后渾身一顫,瘋狂撲向湯鴻達。
“快!君上危險!快去救他!!”
然而,無論她怎么拉扯,湯鴻達都巍然不動,只是用一種釋然平靜的目光眺望戰場,嘴角還帶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別慌,君上打仗是這樣的,你要學會習慣。”
“習……習慣?”
張口欲言,但看著周圍軍官一幅見怪不怪的興奮表情,崔恩賢一時間腦子里一片混亂。
你們十萬大軍就站在這眼睜睜的看著你們主君被圍攻?
到底是你們有問題還是我有問題?
鎮國公一個人殺進去了啊!
他一個人!
一個人!!
似乎察覺到了崔恩賢抓狂的情緒,湯鴻達輕笑安慰道。
“冷靜點,之前君上看不上那些零碎敵軍,所以才是神武軍主攻,真正有價值的強敵,他都喜歡親自出手,等他玩夠了,才是我們上場的時候……”
聽到湯鴻達驚世駭俗的話,崔恩賢久久難以言語,嘴里只會呆呆重復一個字。
“玩……玩?”
聞言,湯鴻達唏噓點頭,眺望遠方幽幽呢喃道。
“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但……在我們眼里的國之大事,在君上眼里恐怕只是一場場游戲,你看……他玩得多開心啊……”
順著湯鴻達的目光望去,崔恩賢只看到一抹雪白的人影在城墻上如入無人之境,所過之處血霧爆散,各種稀奇古怪的人體零件漫天飛舞,凄厲絕望的慘叫聲隔著十幾里都依稀可聞。
“怪……怪物!”
“畜生!畜生!你不要過來啊啊!!!”
“媽媽呀!”
紛亂的城墻上,趙舜閑庭信步,手里的羅睺輕柔舞動,在方圓數米內形成一片死亡區域。
令人舒適的絲滑切割感從劍鋒上反饋,讓白衣少年有種小時后拿著木劍行走在油菜花田中的錯覺。
一名彪悍的扶桑軍官正高舉武士刀咆孝沖來,忽然感覺下身一頓,上半身不受控制的騰空而起,與白衣少年擦肩而過。
直到飛出數米遠跌落在地上,鉆心的劇痛才從腰上傳來,他才發現自己已經被攔腰斬成兩截。
渾厚的護體血煞和堅固的鎧甲沒有起到絲毫防御作用,法則級的切割一掃而過,下半身留在原地,而上半身則帶著流了一地的腸子在地上摩擦了幾米遠才完全停下來。
“啊啊啊啊啊啊!!!”
滲人的破音慘叫直沖云霄,軍官在血泊中瘋狂掙扎,絕望徒勞的抓著腸子往身體里塞,仿佛那樣就能挽回他的生命。
在一片地獄般的背景中,白衣少年踏著尸骨與血肉緩緩前行,身上卻沒有沾染一絲血污。
雪白的錦袍優雅華貴,不緊不慢的步伐帶著說不出的飄逸從容,如果忽略他背后綿延數百米的尸山血海,所有人都會以為這是個人畜無害的翩翩貴公子。
望著與血腥戰場格格不入的俊美少年,一群扶桑士兵卻像是看到了洪荒巨獸,不受控制的瘋狂后退。
另一邊,“心不在焉”的趙舜也沒有急著大開殺戒,只是不急不緩的漫步在城墻上,絕大部分意識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
序列lv.6——鎮國公
血脈:神話長生種
能級:god(上帝·神性蛻變)
神:49158(上帝)155先天神軀20天道玄脈10洞悉玄機20傳奇·深淵蛻變50化劫為用55
敏:56594(上帝)100先天神軀20天道玄脈10洞悉玄機20傳奇·深淵蛻變50
力:53851(上帝)130先天神軀20天道玄脈10不動明王30拔山倒海20傳奇·深淵蛻變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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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源·精:6.7(深淵)110先天神軀20天道玄脈10純陽霸血30傳奇·深淵蛻變50
氣:60623(上帝)115(異種:19529)先天神軀20天道玄脈10拔山倒海20傳奇·深淵蛻變50原始魔胎15
體:53811(上帝)170先天神軀20天道玄脈10不動明王60純陽霸血30傳奇·深淵蛻變50
壽元:2351
原始天魔胎息法:lv.64(大師)→lv.90(入化/瓶頸)
萬劫玄陰真典:lv.65(大師)→lv.90(入化/瓶頸)
基礎劍法:lv.99(返虛/瓶頸)
幻劍·羅睺:lv.61(大師)→lv.70(大師/瓶頸)
不動明王鎮獄勁:lv.11(熟練)→lv.30(精通/瓶頸)
自從晉升六階后,屬性面板中的能級就從深淵跌落到了上帝,這讓趙舜十分不解。
因為從實戰經驗來看,六階上帝能級完全無法體現出他能把七階神明按著打的真實威能!
要知道,小貓咪就是六階sss級,理論上他們師姐弟倆中間就只隔了一個能級!
但真正打起來,趙舜感覺自己一只手就能把她rua得喵喵叫。
直到后來詢問了亞妮,趙舜才知道,原來同樣的能級之間其實也有天淵之別。
追根究底,還是因為他的六維觸極!
除去混亂渺小的英雄境不提,到了傳奇境后,能級的提升看的是主屬性!
而主屬性就是覺醒就職時的最強屬性,天才一點的觸碰到某項極壁,那這一項成長性拉滿的屬性就是他的主屬性。
但如果是多維觸極,那他就有多個主屬性,只有這些主屬性全部晉升,能級才會跟著晉升。
而趙舜……是六維觸極!
這就意味著他的能級含金量跟其他人是兩個概念。
一旦晉升,同級之間他完全沒有弱點,最弱的短板都碾壓別人引以為傲的長處。
而屬性之間的奇妙化學反應在實戰中又不是一加一那么簡單,互相之間可能呈現出幾何倍數的放大,最終導致的結果就是讓其他人無法理解的不科學戰斗力,以及宛若天神的跨境界碾壓。
然而這一切都還沒計算他那一排排密密麻麻,令人眼花繚亂的神性專長加成!
另外,到了神話境,主屬性的判定又會發生變化,并且能級之間的差距還會進一步拉大!
三維蛻變的巔峰七階神打那些剛剛晉升新神恐怕就是爸爸打兒子。
同樣的,六維蛻變的完全體八階亞圣跟新晉亞圣之間又隔著一道天淵。
再之后的九階圣人已經超出了亞妮的知識范圍,根本無法揣度,只知道最強的中央帝國皇帝巔峰時期舉世無敵,碾碎一個圣域就像碾碎一只蟲子一樣,一般的九階圣人在她面前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目之所至,萬族俯首,諸圣叩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所以皇帝才會被尊稱為萬王之王,萬圣之圣!
也才會有一句話叫做: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形容的就是巔峰皇帝不可抗拒的天威!
時至今日,大旻爛成這幅吊樣,皇帝明顯就剩最后一口氣了,域外諸國還是不敢揮兵踏入神州結界一步,畏懼的就是皇帝的威懾力。
中央帝國天命之主只要沒有咽下最后一口氣,虎視眈眈的豺狼們就不敢越雷池一步!
相對應的,同樣是帝道職階,泰西的九階凱撒明顯就沒有皇帝那么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