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十歲開始闖蕩大海,娜美那么多年來保全自身,靠得絕不是什么他人的良善,而是自身的果決。
趁著馬喬又動筆記錄一段文字的機會,娜美忽然側轉身體,沒過腰肢的水面綻開浪花,浪花中伸出一截修長筆直的小腿。
那只看上去毫無力量的少女粉足,猛地橫踢在了水族箱的玻璃上。
砰!
超過15毫米厚的玻璃瞬間碎裂。
水族箱內飼養的各種海鮮,隨著水流噴涌而出。
馬喬連忙一個側身躲開。
身為企鵝能力者,他對于海水還是比較敬畏的。
“象拔蚌!”
就在這時,一只粗大渾圓,黏黏糊糊的東西出現在了馬喬眼前。
緊接著,“噗嗤”一聲,某個暴力美少女的十指用力一捏,象拔蚌瞬間噴出液體射向馬喬的眼睛。
“淫棍,拜拜!”
娜美得意一笑,趁著這個機會抬起一腳,使出最大的力氣,朝著眼前這個可惡的家伙的胯下猛地踢出。
這套連環招數其實就是揚石灰、挖眼、踢襠三連擊的變種。
雖然只是不入流的街頭招數,但這些年來,娜美已經靠著這一招無數次化險為夷,逃出生天了。
然而……
邦!
娜美只覺得,本該踢在男人最脆弱的那一jio,仿佛踢在了不可描述的堅硬上面,發出有如實質的悶響聲。
勇之力,三段!
恐怖如斯!
不是鐵塊,勝似鐵塊的勇氣技能救了小馬喬一命,但馬喬抹去臉上的液體,臉上卻怎么都笑不出來……
說出來誰能相信……
我堂堂穿越者居然被一個小賊貓……
…
…
第二天清晨。
尖銳的集合哨音響起。
娜美迷迷糊糊從睡夢中醒來,想要揉一揉眼睛。
但手腕上卻傳來一緊。
她的雙手早就被一副明晃晃的手銬反銬在了一根欄桿上。
而且她的身上,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蓋上了一套寬大的白色襯衣。
“我這是……”
娜美微微凝神,這才想起了自己的處境。
“你醒了?”
“淫棍?”
娜美心頭一緊,只見昨晚將自己捉住的家伙,正在一旁對著波濤刷牙。
“不要淫棍長,淫棍短的。”
馬喬咕嚕咕嚕將嘴里的泡沫吐掉,漱了漱口,“我叫馬喬,你可以和那群海兵們一樣,叫我馬喬先生。”
順著馬喬手指的方向,娜美這才注意到,海兵們已經在甲板上集合,由昨晚傻乎乎釣魚的那個大塊頭帶領著進行鍛煉了。
這些海兵與一般海兵的打扮略有不同。
他們的背后并沒有“正義”二字,而是寫著一個碩大的“根”字。
馬喬看出了娜美的疑惑,微笑著解釋道:“正義什么的,當然是要放在心中,而不是寫在背上。”
“呸!就是一群小淫棍!”
娜美紅著臉猝了一口。
身上都寫著“根”呢,不是淫棍是什么?
他們昨晚還……
嗯?
好像有什么不對!
“他們昨晚不是喝光了鎮子上的啤酒,還……還叫了很多姑娘?”
娜美難以置信地問道,“為什么他們能在……”
她抬頭望了一眼朝陽的位置,準確地報出了時間,“為什么他們能在早上6點05分就起床訓練?”
“哈哈,你未免也太小看根部的小伙子們了!”
馬喬大笑道:“這點程度對他們來說根本不算什么,而且,昨晚12點鐘,他們也都準時回到了船上休息了!”
馬喬并沒有說謊。
根部的這批不良海軍,雖然一度被老鼠那個垃圾帶偏了風氣,成為了渣中之渣。
但實際上,他們全都是貨真價實的本部精英,在入伍時都以最高標準遴選。
這些年輕人,無論是身體素質,還是成長潛力,都不是四海的雜牌部隊可以比擬的。
海賊世界固然逃脫不了日系漫畫的血統宿命論,但客觀來說,還是有許多普通人依靠鍛煉獲得力量的例子。
卡普的兩個徒弟克比與貝魯梅爾算是典型。
他們兩個某些言行姑且不論,但肯定是沒有什么血統加成的,全靠卡普的教育和自身的鍛煉。
根部這些人,身體素質什么的,肯定要比克比這樣的海賊船上的勤雜工強多了。
蓋倫、強森他們雖然遠遠無法與卡普相比,但激發他們的潛力,讓他們成長為頂上戰爭炮灰級海軍士兵還是不難的。
能在頂上戰爭當炮灰,那是什么實力?
在東海一個小小風月場立棍單打那還不是吃飯喝水一般簡單?
當然了,基本的紀律還是要有的。
昨夜所有沒有按時回營的家伙,全都被罰去刷廁所,并且連續三天不能吃飯。
……
鍛煉的號子聲嘹亮,驚動起天邊一群海鷗。
娜美皺眉問道:“淫……馬喬,你為什么不去鍛煉?”
“鍛煉?”
馬喬掏出一個大號的愛心便當,拿著勺子大口大口吃著牛肉濃湯,“你也知道,想要維持身體機能,需要付出很多汗水與艱辛,而我更喜歡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默默訓練,我是一個低調的人。”
說著,馬喬對遠處正在將一門鑄鐵大炮當做石鎖反復舉起的某人喊道:“蓋倫,加油!再來一組!讓我看看你的極限在哪里!”
娜美總覺得哪里不對。
但是眼前這個家伙勻稱的身材與虬結的肌肉卻做不了假。
甚至昨晚那一jio……
他那里說不定都有鍛煉過!
哼!
果然是個淫棍!
“咦?你結婚了?”
娜美忽然注意到,馬喬手中的料理。
作為一個閱歷豐富的小賊貓,她一眼就能看出,這份料理出自一個女人之手。
而且這個女人還是帶著愛意,為心愛之人制作料理的。
“看不出來,你這樣的人居然還有女孩子會喜歡。”
娜美撇了撇嘴,忽然湊過頭來,賊兮兮地問道,“她知道你在外面亂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