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年前的一個風雨交加的傍晚。
一場殺戮發生在大海上的某處。
一艘豪華游輪落入了洛克斯海賊團手中。
面對當時制霸海洋的傳說級海賊團,那艘游輪上的護衛力量顯得是如此地不堪一擊。
王直、銀斧,凱多、玲玲等等臭名昭著的大海賊放肆的獰笑聲響徹在漆黑的夜雨當中。
年輕的愛德華·紐蓋特緩緩擦去身上的血跡,臉上露出不忍的神色。
在他看來,洛克斯海賊團已經越來越脫離使用必要武力的原則,變成純粹以殺戮為樂的機器了。
紐蓋特站起身,正扛著幾個遇害者尸體,準備丟進海里喂海獸的夏洛特·玲玲停下腳步。
此時的夏洛特·玲玲與“大媽”這個稱呼毫無關系。
她身姿曼妙,體態婀娜。
要不是閃電劃過天空,照亮夜色,露出那張嫵媚的臉孔,猙獰且滿是血跡,這樣一個女人放在酒吧中一定會大受歡迎。
不過此時此刻,任何一個想要尋找一夜風流的男人都絕對不敢招惹這個如同午夜羅剎女的女人。
夏洛特·玲玲大笑著問道:“紐蓋特,你要去哪里?這么美妙的殺戮之夜,你可別擺出這張令人不爽的面孔啊!”
“我可一點都不覺得美妙……”
年輕的白胡子搖了搖頭,自顧自朝著船室走去:“洛克斯船長一定會組織大宴會,你去和約翰副船長他們說,我去船里找找有沒有宴會用得上的物資。”
告別甲板上的所謂“同伴們”,白胡子獨自一人走進了船艙。
他漫無目的地隨意搜索著。
他其實根本不在搜尋物資,只是想讓自己盡量遠離那些罪惡的畫面。
只是……
白胡子抬起自己的雙手。
手上有血。
他并不干凈。
“去死吧!海賊!”
忽然,從黑暗之中一道銀色的光芒閃過。
白胡子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不知不覺來到了貴賓的客房,并推開了其中一扇門。
這些房間其實都已經被海賊嘍啰們初步搜查過,將所有人全都擄至了甲板。
很顯然,房間里還有漏網之魚。
而這道銀色的光芒便來自于某條漏網之魚的垂死一擊。
只是配合著那聲帶著顫音的絕望呼喊,這一道匕首的直刺軟弱無力,根本連普通人的刺擊都不如。
白胡子不費吹灰之力便抓住了那只握著匕首的手的手腕。
“姐姐!”
這時候,又一個聲音從一旁響了起來。
白胡子瞇了瞇眼睛,這才注意到,自己手中握著的是一個貴族少女纖細白膩的手腕。
順著手腕向上望去,只見一個玉雕粉琢的美麗少女此時披散著金色的頭發,雙目通紅。
她是如此美麗,如此純潔,讓人忍不住想要將她牢牢保護起來,不受到一丁點傷害。
一瞬間,從來不知愛情為何物的白胡子第一次發現自己居然連說話都變得結巴起來。
而在這個少女的身后,還死死護著另外一個同樣漂亮的女孩。
“喂,紐蓋特,找到美酒了嗎?玲玲說你進來找物資了。”
就在此時,一個沙啞,如同機械摩擦般的聲音從外面由遠及近。
洛克斯,這個時代真正的王者邁著輕松的步伐,拖著一個男人的尸體走了進來:
“這個巴金家族的繼承人可真有錢啊,干完這一票,我們能回蜂巢好好快活一陣子了……咦?怎么還有兩個女人?”
“父親!”
兩個少女震驚地看著洛克斯手中的尸體。
姐姐瘋了似的,一口咬在白胡子的手臂上。
雖然毫無攻擊力,但這位未來的世界最強男卻失神了。
姐姐趁機掙脫開來,舉起匕首向著洛克斯跌跌撞撞地沖了過去。
她知道自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少女,根本無法威脅到這些惡貫滿盈的大海賊,但看著父親漸漸冰冷的尸體,她已經沒有任何活下去的奢望了。
洛克斯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憐憫,殺人不過和殺死一只螞蟻一般稀松平常。
見一個瘋瘋癲癲的女人居然敢舉刀攻擊自己,便冷笑一聲,抽出腰間的佩刀朝她斬去。
血花飛濺。
白胡子出現在了少女的面前,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出現在了他的前胸,鮮血頓時噴涌而出。
“瘋了嗎?紐蓋特,你是在和我作對?”洛克斯憤怒地咆哮著。
“洛克斯船長,夠了!放過這兩個孩子吧!”
白胡子低下頭,毫不退讓:“否則,就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吧!”
洛克斯打量著這個手下最強戰力臉上那毫無退讓的神色,猶豫許久,最終冷哼一聲:“隨你便吧,蠢貨!”
就這樣,在洛克斯海賊團中,白胡子越來越成為那個最異類的人物。
他不僅僅從很早開始就對于金銀財寶、權力地位都毫不感興趣,將自己的夢想定位成擁有家人、保護家人。
從那個晚上開始,他的身邊還跟著兩個貌美如花的少女。
只不過從一開始這兩個女孩就顯得不太一樣。
女孩中的姐姐沉默寡言,從來沒有露出過笑容。
她雖然給白胡子包扎了胸前的傷口,卻始終不對這個曾經為自己擋刀的男人加以言笑。
而妹妹卻很快適應了海賊船上的生活,經常纏著白胡子,向他提出各種各樣的問題。
日子一天天過去。
白胡子深深愛上了少女。
但是少女始終不能對他敞開心扉。
雖然就連少女也很難欺騙自己,對于這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毫無感覺。
但是她始終忘不了那個雷電交加的夜晚,自己的父親死在了一伙海賊的手中。
而眼前這個善良溫柔的男人是那個海賊團中的一員。
這是她永遠邁不過去的坎。
而與之相反的是,少女的妹妹深深癡迷于高大可靠的白胡子。
但是白胡子始終將她當成了自己的妹妹。
就這樣,這段復雜的感情在三人之間一天一天變得更加深沉。
而這一切被一個人看在眼中。
那就是夏洛特玲玲。
有一天,夏洛特玲玲找到了妹妹,提出了一個方法。
一開始妹妹是拒絕的。
但是,自己一次次試圖接近自己心愛的男人,總是被委婉的的拒絕,而那個男人卻自始至終眼中只有自己的姐姐。
最終因為嫉妒也好,因為貪戀也好,因為一時沖動也好,妹妹找到了夏洛特玲玲,請求她幫助自己。
于是在某個夜晚,妹妹邀請姐姐來到自己的房間。
一杯紅酒過后,妹妹沉沉地睡了過去。
姐姐驚訝的看著倒在床上的妹妹。
她知道自己的妹妹酒量很好,根本不會一杯就醉。
姐姐舉起酒杯,里面渾濁的酒液分明添加了安眠的藥物。
就在她疑惑妹妹為什么要讓自己昏睡的時候,夏洛特玲玲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魂魂果實的能力發動。
類似于羅使用手術果實交換草帽團一伙心臟的功效,妹妹與姐姐的靈魂互換了。
姐姐的雙眸重新睜開,她第一時間跑到鏡子前望著鏡子里的面孔,既感到不可思議,又感到恍然如夢。
這時候姐姐的軀殼容納的早已不是原本的靈魂。
而姐姐的靈魂卻被鎖在妹妹的身體中,被迫陷于昏睡。
獲得了姐姐的身體的妹妹,也就是未來的Miss.巴金,終于開始行動了。
她穿上最美麗的衣服,帶上最甘甜的美酒,在那個灰暗的夜晚,輕輕敲開了白胡子的房門。
哪怕不是以自己的身體,哪怕眼前這個男人從始至終從來沒有愛過自己。
但是Miss.巴金都無所謂了。
她想要得到這個男人,哪怕只有一個晚上。
而她成功了。
迷失在突如其來的驚喜之中,白胡子失去了往常敏銳的判斷力。
他沒有發現這個心心念念的女孩身體中變更的靈魂。
睡意朦朧中,他將Miss.巴金摟在了懷里。
接著他度過了人生中唯一一次美好的三分鐘。
然而,似乎是命運中的安排。
這一夜,一場堪比艾特沃爾海戰時的超強暴風雨襲擊了洛克斯海賊團的船隊。
十幾艘大船沉沒。
白胡子拼命救下來自己的愛人。
而那個被困在昏睡著的身體中的真正的少女,卻永遠地葬身在了大海之中。
酒醒之后,白胡子很快發現了端倪。
他不顧自己是惡魔果實能力者,想要跳下大海,去尋找自己真正的愛人。
Miss.巴金想要阻攔他,卻被一把推開。
當然一切都是徒勞的。
早已經來不及了。
從那之后,白胡子沒有再和Miss.巴金說過一句話,同夏洛特玲玲的關系也降到了冰點。
而Miss.巴金在傷心之余卻意外發現自己懷上了白胡子的孩子。
只不過當時她的身體狀況很糟。
而且靈魂與身體之間尚未完全契合。
所以最終她生下來的孩子,也就是愛德華·威布爾,雖然繼承了父親強悍的體魄,但是他的智力肉眼可見的出現了問題。
這便是為什么原著中白胡子海賊團的殘黨們并不認可這個所謂的白胡子二世是自己的少主。
相反,海軍大將黃猿卻認可白胡子二世的實力,認為他具有同年輕時白胡子一樣強大的力量。
通過小熊姜餅了解到這一則海賊世界的秘聞之后,馬喬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瞟了一眼身邊的澤法老弟。
這個流著鼻涕的圓胖癡呆兒居然真的是白胡子的血脈,澤法老弟你被他砍斷一只手,也不算冤枉了。
此時茶話會已經到了高潮階段。
由長面包率領的廚師團們,載歌載舞,為大媽獻上他最喜歡的巨型蛋糕。
而大媽也結束了同老閨蜜的敘舊,拍了拍愛德華·威布爾強壯的身體,笑著說道:
“孩子,只要你變得越來越強大,你的父親總有一天會認可你的!”
愛德華·威布爾用力吸了吸流出來的鼻涕,然后露出了標志性的傻笑。
對此大媽非常滿意。
自己作為這臺人形殺戮機器的始作俑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他的半個母親。
只要繼續維護好與Miss.巴金的塑料姐妹花情誼,這份強大的血脈遲早也能為大媽海賊團派上用場……等等!
“你這家伙想要做什么!”
大媽震怒地看著自己的癡呆大侄兒,流著鼻涕和口水,將肥撲撲的雙手伸向了新鮮出爐的巨型奶油蛋糕。
“餓餓!蛋糕!蛋糕!”
作為一個智商低下的癡呆兒,愛德華·威布爾此刻的眼中只有香噴噴的奶油蛋糕,哪有什么對自己有恩的老阿姨。
而夏洛特玲玲也不妨多讓。
她雖然也有著用假聯姻謀算文斯莫克家族的智慧,可一旦涉及到食物,夏洛特玲玲的智商將會無限接近于癡呆。
于是兩個癡呆同時盯上了一個蛋糕,不可調和的矛盾發生了。
“混蛋,你給我滾開,不準碰我的蛋糕!”
夏洛特玲玲猛地揮出一拳打在威布爾的肥臉上。
這一拳足以開山裂石。
但威布爾憑借著繼承自父親的強悍血脈,居然硬生生地用臉接下了這一拳。
哪怕是掉下幾顆牙齒,他也依然奮不顧身地撲向了巨型蛋糕,想要咬下第一口。
“怎么可以讓你得逞啊!”
夏洛特玲玲疾風驟雨般的拳頭落在了白二世的身上。
Miss.巴金早就逃到了一旁。
這兩個人形怪獸的互相碰撞,她這小身板可沒辦法參與。
說起來,她占據著姐姐的身體,原本也是個亭亭玉立,貌美如花的大美人。
只可惜海賊世界對于老年女性本身就有著深深的惡意。
再加上這里還有著一旦喪失信念,容貌將會迅速拉垮的定律。
所以巴金小姐如今的尊容也就只能如此了。
她倒是有心想要讓兒子趕緊停手。
畢竟她兒子又不是貨真價實的白胡子,
Miss.巴金還真擔心自己下半輩子的靠山被大媽打壞了。
不過Miss.巴金也知道,自己兒子的身體非常強悍。
那這種被打落牙齒的小傷,回頭喝幾罐牛奶就能治好。
所以權衡再三,她也只能躲在一旁。
好在大媽在爭搶食物的時候只會使用本能的拳打腳踢,一時之間,白二世雖然處于單方面挨揍的階段,倒也還能支撐。
他甚至忍著劇痛,搶先咬到了蛋糕上第一口的奶油。
然而……
白二世的臉色很快就綠了。
“不可饒恕!”
大媽怒火中燒,想要抽出自己的拿破侖長刀砍死這個不孝的大侄子。
此時的白二世五官早已扭曲變形。
“羅西,蛋糕工坊的奶油不是用完了嗎?你居然還能這么快補充上,真是了不起啊!”
與此同時,長面包正在稱贊自己的手下能干。
這種專供大媽的巨型奶油蛋糕都不是一體化加工的,而是由數個部門負責,最終拼裝制作的。
而羅西就是負責最后加工奶油雕花的廚師。
不過長面包不知道的是,羅西其實是個癮君子。
他是堂吉訶德家族販D生意的忠實用戶。
常年濫用藥物,早就摧毀了羅西的神經感覺系統,當然也包括他的味蕾。
與此同時,巨額的花費讓他不得不冒險偷偷倒賣蛋糕島上的物資。
比如說,他掌管的奶油倉庫里的奶油。
羅西經常將大媽海賊團搜刮來的優質奶油拿到黑市上出售,然后購買劣質奶油,以次充好。
由于他只是負責巨型蛋糕上的雕花部分,所占的比例很小,所以奶油在口感上略有瑕疵,也很難被人察覺到。
而這一次他又像往常一樣偷偷將別國進貢來的優質奶油賣掉,然后從黑市上買來了便宜的奶油。
只不過這一次賣給他奶油的人是一群漁民。
實際上當時那些漁民賣的也并不是奶油,而是從海里打撈到的優質肥料。
不過像羅西這種重度癮君子,癮頭發作的時候,根本搞不清楚狀況。
于是……
“嘔!”
隨著響徹會場的干嘔聲,白二世猛地嘔吐出洪流瀑布。
不愧是白胡子的血脈,他的嘔吐是如此的猛烈,以至于他整個人如同噴射火箭一般向后飛去。
“太惡心了,你這混蛋毀掉了我的茶話會!”
大媽抽出拿破侖,一邊躲避著嘔吐物,一邊想要給這個蠢貨侄子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
然而,就在此時,白二世猛的撞在了桌子上。
桌子上放著的修女照片應聲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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