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暢給妹妹灌雞湯的時候,長陵界的另一處,也在同一時刻迎來了一場風暴。
南域,指仙劍山。
南域一向四季如春,可偏偏只有這一處地方常年風雪,打個噴嚏都要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結成了冰花。
今天,山上的風雪尤其大。
因為山巔之上的指仙劍宮內,迎來了一位客人。
感知到對方的氣息,宮主歐陽霜放下了手上的書卷,緩緩抬起了頭。
已是深夜,閣下何故前來造訪我指仙劍山羽憐月,是你?
看到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后,她璨如紅玉的眸子微微動了動。
這么晚還要來打擾你,真是抱歉呀。
背著重劍的紅發少女撣去了頭發上的雪花,看著她露出了一個微笑,我們有很多年沒見過了吧,最近過得還好么?
不不不打不打擾先不說,關鍵是,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
歐陽霜的眼中露出一絲不解,不光是外表,還有你身上的氣息我剛才甚至都沒發現是你。
紅頭發不是也挺漂亮的?
羽憐月答非所問,我覺得比你的白發好看多了。
你不想說就不說了吧。
歐陽霜撇撇嘴,不過能請你不要這么自信嗎?你這打扮真心也沒好到哪去。
至少,先把眼睛上的布摘了再說話?
好叭好叭。
羽憐月想了想,拿下了蒙著眼睛的黑綢,露出了深紫色的眼眸。
連眼睛也算了,找我什么事?
找你幫個忙。
羽憐月抽出了身后的重劍,來,和我打一場。
切磋劍道?不要吧,你知道我不愛打架。
就當斬妖除魔咯?
我要是在乎這個,我會和你做朋友?
歐陽霜翻了個白眼,想了想卻走到了她面前,搭上了她的手腕。
她實在覺得奇怪,所以還是打算仔細看看摯友是怎么回事。
這一查探可不得了。
她的眼中滿是驚愕。
現在知道了吧?我現在的情況不穩定,必須要靠你的力量幫我下才行。
羽憐月會心一笑,不然我也不會來找你的。
靠我的劍氣強行鎮壓?
歐陽霜眉頭微蹙,這無疑是飲鴆止渴,對你自身的折損會非常大的所以你這么做是為了什么?
為了我家徒弟弟呀。
羽憐月的語氣很平淡,就好像在和她談論今天晚上吃什么一樣。
徒弟?哦對,倒是聽說你十幾年前收了個什么無極魔體,前不久還引動了魔君異象所以你這是要給他鋪路?
歐陽霜記起了這一茬,卻還是有些不理解,就算他天賦異稟,也不值得你付出這么多吧,甚至是生命的代價?
我是他師尊呀,那就該對他好,不是么?
羽憐月瞇起眼睛笑道,不過你沒徒弟,估計也想不明白這一點。
要是可以的話,等他渡劫的時候,連天劫我都想替他扛了。
你這是打算養個廢物出來么?
歐陽霜一陣汗顏。
你管我,我樂意,小暢也絕對不是廢物。
羽憐月很是無所謂的一攤手,所以快跟我打一場,完事之后我還得去趟太玄劍宗呢。
去哪里做什么?歐陽霜不解。
他們自己家的事情扯不清楚,還波及到了我家徒弟弟,我得去給他們一個教訓才行。
羽憐月握緊了劍柄,所以我得先讓你幫幫我,不然就我現在這樣,很難痛痛快快的把殷流煙按在地上打。
嚴格來說我算無門無派,但好歹走的是仙途,你一個魔修,讓我幫你間接教訓仙門中人?
歐陽霜干笑一聲。
你幫不幫嘛?
羽憐月眨了眨眼。
答應我一個條件,教訓完之后留在這,你的問題我來幫你一起解決。
歐陽霜輕輕嘆了口氣,不然就休想。
你也知道我朋友少,你徒弟怎樣我管不著,但我不能看著你變成這樣,卻什么都不做。
好吧,那就這么說定了?
出劍。
話音剛落,二人便閃到了屋外,站在了山巔那片茫茫雪原之上。
霎時間,吹雪倒卷。
一劍如霜,照月輪。
歐陽霜銀發飄舞,自虛空中凝出一柄長劍。
那一刻,仿佛月色光華都化作了凌厲的劍氣,和她完美的融為了一體。
羽憐月眸光閃爍,手中重劍一橫,漆黑魔氣流逸而出,似是凝作了一只鳳凰。
黑凰噬月!
神道境強者的交手,連帶著整個南域都掀起了一場地震。
無數人都覺得眼前的景象都變得扭曲錯位,仿佛虛空蕩起了漣漪!
緊接著,這片四季如春的地域罕見的連下了三天三夜的大雪,好似一朵朵銀花飄渺而落。
好在除此之外,這片大地也沒受到什么其他的波及,
不知具體情況究竟如何,但想來定是那位霜花劍帝與人交手所致!
雖然不知道誰勝誰負,但人們也不禁感嘆這位劍帝實力高絕,不愧為劍帝之名。
同時他們也有些好奇。
和劍帝交手的那只黑鳳凰,那位高手又是誰?
如此異象雖然只出現在南域,但這樣的消息是壓不住的,很快便傳遍了長陵界五域。
很多人還以為是謠言。
但覆蓋在南域的皚皚白雪,卻很明確的告訴了他們,這是真的。
是真的才讓人更加震撼。
前不久才有魔君現世,現在又是傳聞中負有仙君之姿的霜花劍帝
這是要干什么?
真要變天了?
震撼之余,太玄劍宗那邊發生的反而成了小事。
宗主殷流煙被一位不知名的強者扯入虛空強行挑戰,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仇家。
嘶,閣下劍意高絕,我自愧不如只是感覺你有點熟悉,我以前見過你么?
你管我是誰呢,打不過就老老實實挨揍咯。
紅發少女笑的很開心,臨走之前回頭看了她一眼,對了,順便和你提個醒吧,你女兒沒死,現在在天極宗。
還有,收徒弟的時候把眼睛擦亮點吧,這么大的人了,光長修為不長腦子的?
說到這個她還是很得意的。
我家徒弟弟果然最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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