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是我做的。”
見她問起這件事情，蘇暢并沒有否認，大大方方承認了下來。
這有什么好否認的？
做了就是做了，更不要說環蕭城的礦山本就是天極宗的下轄。
仙門袍子想分一杯羹？
那就打！
“這件事本就是你們太常靈宗挑事在先，我天極宗都沒說什么，莫非你們想先掰扯掰扯？”
“……宗門只是讓我調查清楚而已，我也只是問問啦。”
小龍女想了想，輕輕搖了搖頭，“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好，別的宗門沒有吩咐，我也懶得管。”
三個二三流的附庸宗門罷了。
說不好聽點就是棋子而已，也沒必要為了他們喊冤叫屈。
“只不過，我聽聞蘇公子并未對他們趕盡殺絕，可有此事？”
她反而對這個傳聞有點興趣。
“確有此事。”
蘇暢微微頷首。
云澄凝目光閃爍，旋即問了一個讓蘇暢有點驚訝的問題。
“那……為什么不把他們都殺了呢？”
若是有外人在場，絕對會把下巴都驚掉。
你真的是個溫柔良善的靈宗圣女么？
主動問魔修為什么不殺人，甚至還有點慫恿的意思？
Tmd，這種問題怎么會出現在你的嘴巴里面說出來啊？
選項一：聽話的小狗勾。吩咐環蕭城的人把他們都宰了，順便用法器記錄下來給她現場直播。獎勵：清神玉氣
選項二：善良的白蓮花。我雖為魔門中人，但不喜殺戮，一直想做個好人。獎勵：清神玉氣
選項三：邪惡的資本家。向她解釋你的考慮，并諷刺她段位太低。獎勵：清神玉氣
獎勵一樣啊？
那……還是選三吧。
別的不說，光是前兩個選項的前綴，就不怎么好聽。
狗系統又在這里暗搓搓的當陰陽人是吧？
“殺了他們未免太過便宜。”
他組織了一下語言，微笑著喝了口茶，“留著他們給我天極宗充苦役，豈不更是一舉兩得的美事？”
“看來云姑娘還是涉世未深，不知道這世上有很多事情，比死還要可怕。”
任務完成，獎勵：清神玉氣
“是么……”
云澄凝若有所思。
好像還真是。
殺人這事放在修真界太過普遍，甚至走在路上就會被掠過的飛劍削掉腦袋。
以魔體的本事，殺了他們也是輕而易舉。
但若是像現在這樣，將他們囚禁起來，封住修為做苦工，不斷的榨取他們的殘存價值……
饒是她也做過不少壞事，也不禁輕輕抽了一口涼氣。
這種玩法也是她沒考慮過的。
不過，若是她前世和蘇暢生在從一個世界，或許就會知道，很多年以前，有一群小日子過的不錯的人，就曾在戰敗后被毛熊抓去苦寒之地種土豆。
那是真的生不如死，但是聽著就很過癮，有一種豐收的喜悅。
仙門中人被魔修如此對待，會被折磨瘋掉的吧？
聽上去……好像更棒？
云澄凝目光閃爍，遲遲不言。
蘇暢卻有點咂舌。
因為如果不是眼花，那他絕對是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一閃而過的興奮。
你特么興奮了？
真的假的？
嘖嘖嘖。
本來游戲里的云澄凝就不算是傳統意義上的好人，或者說根本不是好人，而是個萬事對心不對人的愉悅犯。
但之前好歹還隔了屏幕和次元，玩家操控之下，性格什么的也能跟著劇情調整。
但放在現實之中，似乎更是重量級。
原本好歹是混亂善良。
現在怎么感覺有點守序邪惡的意味了？
“咦？”
突然之間，小龍女發出了一聲驚呼，然后看著白菜從蘇暢的懷里，睡眼惺忪的鉆了出來。
小狐貍最近愈發慵懶，吃草樂完了就會睡上一小覺。
“這只小狐貍……是你的寵物么？”
“嗯，我養的白玉靈狐，叫白菜。”
蘇暢替它捋了捋毛，然后將它抱到了桌子上。
“我……我可不可以摸摸它？”
云澄凝對白菜似乎很感興趣。
“隨意，不過我家白菜怕生，不要強迫它。”
蘇暢并沒有反對。
白菜的確有點怕生，或者說，對眼前的少女有些警惕。
是危險的味道！
這種警覺并非來自其他，而是出自本能。
白玉靈狐乃是妖中的王者血脈，龍族更是不例外。
強大的血脈對撞在一起，自然會有種本能的相沖。
不過，面對小狐貍的時候，小龍女倒是意外的和善有耐心。
不僅軟聲細語循循善誘，甚至還主動拿了小點心來逗弄它。
白菜察覺不到她有什么惡意，便隨便讓她摸了兩把，然后叼心，跑回到了蘇暢身邊。
“你喜歡它么？”
蘇暢隨口問了一句。
“還好吧？”
云澄凝不置可否，“反正這小家伙挺可愛的呀。”
和藹可親的模樣，好似又變回了人們眼中那位溫柔的圣女。
接下來的幾天，蘇暢時不時就會來拜訪一下云澄凝。
云澄凝似乎也樂得他登門造訪，反正在蛇妖出世之前，她都很閑。
不過，與其說是樂得蘇暢來拜訪，倒不如說是更想和白菜親近親近。
可愛的小狐貍，不比拿捏了自己好幾回的討厭鬼好？
但即便兩人之間的走動多了，甚至可以說是漸漸熟絡了起來。
主線任務還是遲遲沒有激活的意思。
什么鬼啊？
蘇暢對此很是奇怪，但也找不到什么解決的辦法，只好順其自然的來。
當然了，他也不是光有這一件事情要做。
在拂柳城中走訪了些許時日，再加上分部也有幫忙調查，所謂高手的事情總算是調查出了一點眉目。
是在城郊的一處茶室。
蘇暢打算去看看情況。
改扮一番離開云府，剛帶著白菜走到了這里。
他就感覺到了一陣無形的威壓。
哦吼，你找到了仙門袍子的藏身地點！
會是誰呢會是誰呢？哇酷哇酷！
來啦，來看就知道啦！
不要怕，放心大膽的走進去！
反正你有人質在手，瀟灑一點！
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哦
好家伙。
狗系統二次元就算了，你怎么還變成樂子人了？
了不得了不得。
不過……人質？
自己手上還有什么人質？
……啊。
蘇暢反應過來了。
長生殿中，能被稱為人質的，只有一個人！
那就是夏彌夜！
所以說，潛藏在這里的人……是來找她的？
－－－－－－題外話－－－－－－
金鱗龍是真的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