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就先點這么多吧！老方還有什么想吃的？”陳果將菜單遞給了方銳。
方銳連連擺手：“差不多了差不多了，這些就夠了！”
“氣功師玩的不錯，很有潛力。”葉修表達了對于他的高度贊揚。
方銳白了他一眼，壓根就沒有搭腔。
“怎么樣，實地考察之后，覺得興欣如何？”葉修摸了摸口袋，剛想點一根煙，就被蘇沐橙溫柔的把煙和打火機全都拿了過去。
“切……”方銳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興欣……比預想中的還要強一些。”
服務員走了進來，把涼菜放到了幾人的面前。
“是嗎，那就行，咱們現在來談談待遇問題吧。”葉修點了點頭。
“喂喂，我還沒說要加入興欣的吧？”方銳有些無語的拿起快子想要夾一口涼菜墊墊肚子。
左右兩邊的白墨和包子聽到這話，直接出手，白墨把涼菜給端到一旁，包子則順手拿過了方銳手中的快子。
“……不加入就不給飯吃嗎？”方銳眨巴了一下眼睛，懵逼的看著葉修。
“行了行了，小白包子別鬧了。”陳果哭笑不得的說道。
葉修無奈的搖了搖頭：“怎么，你還有什么顧慮？”
眼見著菜和快子都回來了，方銳連忙叨了幾快子：“顧慮，還是有的……”
“哦？說說？”陳果的神色變得嚴肅了起來。
“你們都是怎么認識的？”方銳漫不經心的問道。
葉修和陳果對視了一眼，大概的給方銳簡單介紹了一番。
“那，老葉，你覺得你還能打幾年？”方銳放下了快子，認真的問道。
“我？”葉修一愣。
“對，就是你。”方銳認真的問道。
“希望可以永遠打下去吧。”葉修說道。
“別逗了大哥，在座的有一個算一個都知道是不可能的，要是你換一個其他的職業或許憑借你的意識和經驗能夠再多混個幾年，但是散人……一年？兩年？”方銳言辭變得有些犀利：“老張呢？年紀和你差不多吧？或許他的狀態能保持的不錯，但是也比不上新人吧？魏老大……現在已經是余火了，下一賽季能上場幾次都不一定了吧？
你也說了，在座的人基本上都是你拉起來的，那么你徹底退役之后呢？”
“我不在以后的興欣啊，那你得問我們老板了。”葉修笑著說道。
“啊？我？”陳果愣了一下，方銳神色嚴肅的看向了陳果。
陳果也正色了起來：“就算葉修不在了，興欣也一直會走下去。”
“哦？怎么走下去？”
“如果他愿意的話，我們可以提供任何他想要的職位，或許是教練，或許是技術顧問……至于其他人的話，我相信那個時候他們已經成熟到能夠支撐得起一切了。”陳果正色說道。
“那你怎么能保證其他人不會離開呢？”方銳的眼神變得犀利了起來：“其他人應該也接到了一些邀請請吧？我知道他們都也拒絕了，但是這些人都是十分具有潛力的，過個一兩年徹底的成熟起來的話，成了全明星呢？拿了冠軍了？金錢，地位，名氣，其他俱樂部有大把的手段來誘惑他們不是嗎？你們能保證絕對不會動心嗎？就比如白墨，你是為了幫葉修才加入的興欣，你會……”
“不會。”白墨澹定的搖了搖頭，幫唐柔夾了一快子她夠不到的食物。
“嘖，你還年輕，不知道其他的誘惑有多大……”方銳循循善誘道。
“輪回開了三千萬讓我去當他們的技術總監，我拒絕了，其他俱樂部也都是差不多的價格。”白墨澹定的說道：“而且，我興欣有股份，老板以外最大的股東，陳姐現在對我還是負債狀態。”
“……咳，那那個妹子呢？”
“不會。”唐柔笑著搖了搖頭。
“太年輕了，太年輕了……”方銳來了精神準備給年輕人科普一下社會的險惡。
“那什么。”陳果干咳了一聲打斷了方銳的問話：“這位你就別想了，她爸是唐書森，小白……他爸你可能查不到，但是他阿姨是李握瑾……”
方銳愣了一下，右手飛快的在桌子底下拿出了手機開始查了起來，低頭瞟了一眼剛查出來的信息。
“……那個，大家吃菜啊！這菜怎么不吃啊！”方銳面不改色的岔開話題說道：“都要涼了啊！”
其他人面色古怪的看了一眼方銳，現在上的好像都是涼菜啊，岔開話題的方式也太生硬了吧？
開玩笑，這兩位來頭一個比一個大，剛才方銳都差點沒忍住眼珠子給瞪出來。
“小唐和小白在興欣都只是普通成員而已……額，小白是副隊長。”
“怎么樣，顧慮都打消了？來吧就？”葉修笑著說道：“一起經受一下你所說的職業圈的金錢和地位的誘惑？”
方銳沉默了下來，過了好一會一拍桌子：“干了！”
“好，那咱們談談薪資問題吧，你現在的身價是多少？”葉修樂呵呵的問道。
“650萬……靠，這時候不應該是感動個三五秒談一下心路歷程嗎？”方銳不滿的說道。
“感動個毛線，你是新人嗎？”葉修沒好氣的說道。
“合同怎么說？”方銳問道。
“我們現在窮啊，你看看，十多個人現在只能對著這幾盤子涼菜吃……”
“你當我剛才沒看老板點菜嗎混蛋！要不要這么卑鄙！”方銳急了。
“咳咳，反正就是沒錢，六百五十萬不可能，六十五萬差不多！”
“我再怎么說也是全明星選手，說出去你還讓不讓我混了！”
“那你說要多少！”
“減一些再怎么說也得五百吧？”
“五百塊？”
“五百萬！”
“五百萬你要臉嗎你！全明星誰不是呢一樣！我拿的全明星夠堆滿你的盤子了吧？所有榮耀拿的能壓死你，就這我為了一份合同天天在老板門口哭你知不知道！張老……咳，老張，你現在拿多少！”
“一個月一萬包吃住。”張佳樂微笑著說道，畢竟他的合同里還有一項賬號卡的個人所有權。
“小白你呢！”
“我……我沒員工合同。”白墨尷尬的撓了撓臉。
“沐橙！”
“嘿嘿……”
方銳哭喪著臉愣了半響：“咱，不帶這樣子的啊！”
“年輕人不要總計較著什么錢錢錢的，格局打開，未來，冠軍才是我們的目標。”和包子一起埋頭苦吃的老魏抬起了頭，語重心長的說道。
“咳咳……老方啊，現在吧，興欣確實困難一些，而且你也是我們第一個通過正規轉會窗口招進來的，你看……三百萬能不能行？”陳果正兒八經的問道。
“老板你是好人啊，可是這……”
“包子小白，把他的東西全都給收了！”
“咳，頭一年艱苦，來年有好轉了絕對會漲的，你要是實在不放心咱把這寫到合同里行嗎？”陳果真誠的問道。
“這……行吧。”方銳哭喪著臉點了點頭。
上了特么賊船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