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開局就較真,對面被我嚇到報警!
這和核武器……
已經沒有太大的區別了。
“哈哈哈,小秦,干得漂亮!”
“這群人,我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自己兒子耍流氓,偏偏要說成是鬧婚!”
“一次進去十三個,這次水平有點退步了啊,剛才鬧事的人至少有三十個。”
“我就說小秦怎么一點都不慌,敢情對方說的包庇罪屁用沒有。”
宋天成三人也跟著七嘴八舌的討論了起來。
對秦牧剛才的操作……
裝模作樣的進行了一番點評。
每個人昂首挺胸。
他們就喜歡看其他人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還記得當初……
他們親歷那一個個案子的時候,其實反應和他們差不多。
而秦牧接過了茶,聽著張清源等人的討論。
嘴角抽了抽。
非法入侵住宅罪,以及尋釁滋事罪,只針對那些活躍的比較厲害的。
陳導光喊來的其他人……
大部分都是站個場子,助威用的。
并沒有實際行動。
因此不能判定為尋釁滋事。
而且。
好在全程有個攝像師,兼職拍攝。
將這些事情全部記錄了下來。
才使得他有了充足的證據,可以舉報他們。
讓他有些驚訝的是……
村子里的其他人,都被嚇了一跳。
無關人員全部離開了農家樂。
現在連一個看熱鬧的都沒了。
似乎……
把農家樂劃為了村子里的禁區。
對此。
他也很無奈。
法律規定,任何公民對于違法犯罪的事情都有進行檢舉揭發的義務。
他只是……
執行了自己的義務而已。
下午五點。
陳子石和彭松月錄完了口供,返回了村子里。
回村之后。
直接來到了農家樂,找秦牧求助:“秦叔公,小蘭已經被關押了,真的會沒事嗎?”
兩人現在喊叔公……
已經喊的非常順暢自然了。
完全沒有一絲尷尬。
秦牧用實際行動……
征服了他們。
“這種重大的傷害案件,必須要拘留。”
秦牧點了點頭,回答道:“等證據整理齊全,應該就是公訴環節了。”
“你們如果想要見到小蘭,明天就去趟晉城,把取保候審給辦理了,等待法院的開庭審判。”
頓了頓。
他又說道:“不過……案子涉嫌了刑事傷害案,盡量找個靠譜點的律師,才可能辦的下來。”
取保候審流程……
主要是針對候審人使用的。
在刑事拘押期間,可以申請取保候審,不用拘押。
但……
取保候審,必須要符合相應的流程。
并不是說什么刑事案件都能辦下來取保候審。
重大傷害類型的刑事案件,想要辦理取保候審則比較復雜。
需要專業的律師幫忙,提交證明資料,以證明被保人不致發生社會性危險,且不會逃脫。
像那種重大案件的殺人犯是不會允許取保候審的。
而伴娘這種特殊的案件……
若是提交的資料齊全,可以證明伴娘無社會風險,也是可以享受取保候審的。
“可……可是我們很少去晉城,在晉城也不認識什么律師啊。”
彭松月苦笑了一聲,又問道:“要不……秦叔公幫忙給介紹一個?”
秦牧想了想。
點頭道:“既然這樣,那你們明天去了晉城,直接去律政先鋒律師事務所,找張瑋律師,就說是我介紹來的。”
現在的他……
還要三個月,才能拿到證。
無法參與代理辯護。
而晉城比較靠譜的律師……
張瑋絕對算一個。
只要被告不坑的話,張瑋的發揮還是相當出色的。
隨后。
簡單交代了一下事宜。
秦牧便帶著張清源三人,驅車返回晉城。
他明天還要上班。
張清源幾個老人也不適合在養老院外過夜。
而在返回晉城的路上。
張清源三人也忍不住閑聊起來,開始討論這次的案情。
“老宋,你們這個村子……婚鬧也太惡劣了,這群人鬧婚就是為了滿足他們的私欲!”
“除了那個叫小蘭的伴娘,還有其他幾個伴娘,裙子都碎的不成樣子了。”
“還好警察來的及時,不然這群人指不定會鬧出更過分的事情來!”
“鎮派出所到鄉下的路不好走,我們已經第一時間報警了,但還是花了半個小時才到。”
宋天成、張清源和李衛國三人坐在車里。
對今天發生的事……
也是唏噓不已。
之前新郎新娘不敢報警,秦牧解釋了十分鐘法條,他們才肯報警。
而陳導光等人……
則根本沒有想到報警的事。
他們想要自己抓人,將伴娘送到派出所去。
其實。
在鄉下,很多農村人都有這種想法。
抓到小偷之類的……
并不會報警,而是將人送派出所去。
一來可以博個名聲。
二來也是因為村里面,道路崎嶇,民警很少過來。
好在這次事件……
秦牧還是說服了新郎新娘,選擇了正面應對,打這場官司。
“小秦,你說……這官司真的能贏嗎?”
宋天成低著頭,忽然看向了正在開車的秦牧。
秦牧一邊開車,一邊回道:“這就看律師的辯護思路了,只要圍繞無限防衛權來辯護,還是有很大希望的。”
這個案子……
比較特殊。
并非是純粹的過失致人死亡案件。
事出有因。
屬于婚鬧現場,過分的猥褻行為引發的慘劇。
只要圍繞無限防衛權,刑事責任可以大幅度避免。
民事賠償上盡管需要賠償,但可以爭取最小幅度的賠償。
此外。
伴娘們還可以選擇報警,要求追究當時參與了婚鬧的年輕人的猥褻罪。
這個罪名……
其實錢江等民警來的時候,他就可以選擇舉報。
這些鬧婚年輕人的行為……
完全符合猥褻罪的立案標準。
但他考慮當時所有伴娘的情緒似乎都不對勁,便沒有自作主張。
這畢竟……
會影響到她們的名聲。
他幫忙舉報,說不定還會落個吃力不討好。
次日。
晉城。
律政先鋒律師事務所。
上午十一點。
“下一個。”
張瑋回答完客戶的法律咨詢問題,向門外喊道。
沒多久。
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拿著號,走進了房間。
神情有些拘謹。
似乎有些忐忑。
“別緊張,你們是遇到什么難題了嗎?”
張瑋看了眼兩人,溫和的說道。
自從他的律所火了之后。
他每天都要接待許多咨詢者。
這些人……
或多或少,都遇到了法律上的糾紛,大部分都是刑事上的。
“是這樣的,我們……我們有個朋友,殺了人被抓了,我們想請張律師幫忙辦個取保候審。”
年輕的女子咬著下唇,說明了來意。
“殺人……被抓?”
張瑋神色微變,不由將座椅往后推了半步。
他辦過許多案子。
殺人案……
幾乎沒遇到過。
唯一一個涉及了命案的,還是那次秦牧和梁成斌見義勇為追逃致死案。
但那只是意外。
而這個年輕女子所說的……
卻是殺人被抓!
“如果是故意殺人的話,是辦理不了取保候審的。”
張瑋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
“不,她……她不是故意殺人的,她……她她……”
年輕女子聞言,連忙搖頭。
張瑋皺了皺眉頭,不由問道:“那她是……過失殺人?”
“不是的,是這樣的,我們昨天結婚……”
另一個年輕男子苦笑了一聲,將事情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鬧婚期間。
掏出了折疊刀,導致了一死三傷!
張瑋聽完。
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個案子……
一看就不小。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的行為屬于應激反應,并非是主觀故意蓄謀殺人,可以歸類于防衛過當。”
隨后。
張瑋看著兩人,問道:“你們是想要幫她減刑嗎?減刑的話,還是有很大希望的。”
按照他的判斷。
這并非是純粹的故意殺人。
可以將其歸類于過失致人死亡,將判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再加上婚鬧行為若能證實的確非常過分……
還可以借助防衛過當來進行減刑。
刑期大約三至五年之間。
若是有其他減刑情節的話……
他甚至有把握降低到三年!
“還是要坐牢嗎?”
可這對年輕男女對這個結果并不是很滿意。
“這個案子涉及了重大傷害,以及致人死亡,三年……已經很理想了。”
張瑋看著兩人,認真提醒道。
年輕女子卻忍不住說道:“可是……秦叔公讓我們來找你,說你可以幫忙做無罪辯護的。”
張瑋愣了一下。
“秦……叔公?”
他在腦子里過了一遍自己認識的長輩。
愣是沒找到一個姓秦的。
能被稱作叔公……
歲數肯定七八十歲了。
他印象中,自己似乎不認識這個年齡段的人。
“是啊,秦叔公說你的辯護水平很高,這個案子用無限防衛權做辯護,有很大機會成功。”
年輕女子抬起頭,又接著說道。
她正是彭松月。
第二天一大早,就乘坐班車來到了晉城。
和陳子石一起,找到了張瑋的律所。
結果……
好不容易排到他們,張瑋卻說只能減刑到三年!
“無限防衛權?”
張瑋被這么一提醒,也很快反應了過來。
的確。
這個案子若是圍繞無限防衛權……
是有操作空間的。
但無限防衛權需要有發生的暴力犯罪。
婚鬧這種行為,很難和暴力犯罪掛上鉤。
“這是秦叔公讓我帶來的視頻,還有一些照片。”
緊接著。
彭松月將秦牧交代的東西,都取了出來。
遞給了張瑋。
張瑋看完了這些資料,神色微動。
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之中。
似乎在思考案情。
半晌后。
才認真說道:“這個案子的確可以圍繞無限防衛權來辯護,有機會判處無罪。”
視頻里的婚鬧行為……
實在是太過分了。
衣服撕爛,上下其手。
在公眾場合,聚眾執行猥褻行為,情節極為嚴重,已經構成了猥褻罪。
再加上伴娘數次反抗。
用語言、行動的方式,表達了己方的意志。
在違背婦女意志的情況下……
這些鬧婚的年輕人,用暴力行為強行“鬧婚”,涉嫌了暴力犯罪。
只要圍繞這個,還是有很大機會判處無罪的。
同時。
他抬起頭,凝望著彭松月。
好奇問道:“你這個秦叔公……到底是什么人?”
在他印象中。
實在是沒這號人物。
“我……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村里的長輩都讓我們喊秦叔公,我們就這么喊了。”
彭松月卻搖了搖頭。
宋云給她介紹的時候……
只是讓他們喊叔公而已。
“他很年輕,比我們大不了幾歲……”
隨后。
她將秦牧的樣貌簡單描述了一遍。
“不會是……秦牧吧?”
張瑋聽完,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之前他一直往老頭那方面想。
可彭松月這么一說……
他立即想到了秦牧。
也只有秦牧,在法律方面造詣這么深,能提出這種辯護角度。
“秦叔公還說,從暴力犯罪的角度入手,可以針對暴力犯罪的動機、執行方法這些方面進行辯護,將對方行為判定為暴力犯罪。”
彭松月拿出了一個小本子,對著上面念道:“他們都是猥褻罪,有視頻、照片、破碎衣物、指紋、現場證人這些證據……”
昨天的時候。
秦牧臨走之前,就將這些事交代了一遍。
她怕自己記不住。
就寫在了本子上。
張瑋聽著聽著,神情愈發明亮。
這些辯護思路……
他目前只有個粗略的想法。
可經過彭松月一概述,他瞬間找到了幾個辯護要點。
圍繞無限防衛權,以及該行為的惡劣性質,有很大的操作空間。
“既然是秦牧推薦來的,這個案子,我接了。”
最后。
他答應了為這個案子辯護。
兩人打了這么久的交道。
他對秦牧的為人以及處事方法,都很了解。
這個案子的確很復雜。
但……
伴娘的行為,值得用法律去維護。
若這樣都需要判刑的話,那法律的公平正義將形同虛設!
只不過……
法律,在許多時候只是冰冷的條文。
所以這就需要律師這個職業的存在。
他們借助法律……
可以捍衛更多人的公平正義。
當然。
律師里面也有人渣。
那種專門為錢打官司的律師,其實不在少數。
誰給的錢多……
就幫誰勝訴。
“對了,你們這次來是為了取保候審吧?”
張瑋看著兩人,又接著說道:“我現在準備一下申請材料,下午的時候咱們去一趟公安機關。”
陳子石和彭松月見狀,不由露出了喜色。
連連點頭。
果然。
報秦叔公的名頭,就是好用。
對于取保候審的流程……
他們是一竅不通。
但張瑋卻十分專業,全程幫忙。
下午的時候。
便得到了上級公安機關批復的取保候審文件。
“拿著這個,你們就可以去鎮派出所把人接出來了。”
張瑋將一份文件遞給了陳子石兩人,交待道:“等當事人出來之后,記得帶她來晉城,辯護的細節我需要和她詳細聊一下。”
從他前往公安機關了解的信息里。
目前鎮派出所已經收集了伴娘的一系列犯罪證據,提交給了檢察院。
檢察院也已經向法院提起了公訴請求。
法院方面并未批復。
所以這個點……
伴娘并未移送到鎮看守所,還在派出所內。
“謝謝張律師,謝謝張律師。”
彭松月握著取保候審批復文件,無比激動。
這一刻。
她深刻意識到了一個靠譜律師的重要性。
難怪秦牧反復強調,一定要找個靠譜點的律師。
張瑋微微一笑:“不用謝我,要謝……就謝你們秦叔公吧。”
說起來。
他還欠了秦牧許多人情。
不是秦牧給他送了這么多被告……
他的小律所也不可能逐步壯大,有了現在的規模和名氣。
而且。
這個案子……
十分特殊,且存在爭議。
若他能成功辯護無罪,實現無限防衛權的合法實施,將為他再添一份經典的履歷。
要知道。
司法實踐中,成功實現了無限防衛權辯護的律師,都是著名的大律師!
這個法條雖然存在了數十年。
但一直名存實亡。
能被用上的機會屈指可數,大部分人都被判定為防衛過當。
其實。
如果讓他一個人來辯護,他并沒有太大的把握。
不過有秦牧的相關指點,那就另說了。
晉城。
養老院。
經歷了農家樂鬧婚的插曲之后,秦牧帶著宋天成幾人回歸了正常生活。
宋云也通過微信……
給他發來了一個消息。
說是陳導光的家人以及親戚們,一直來找他,讓他出面表示原諒。
最終。
宋云對于對方尋釁滋事的行為,以及非法入侵住宅的行為,表示了諒解。
而鎮派出所也做出了相應的決定。
決定給與陳導光等人拘留三日,并處罰款的懲罰。
得知這個消息后。
秦牧有些無奈。
他好不容易將人送進去……
結果僅僅關押了三日。
照理來說,對方的行為極為惡劣,砸門、非法入侵住宅、持木棒恐嚇等,大概率能獲得一至二年的有期徒刑。
然而……
宋云沒抗住壓力,選擇了諒解,那對方砸門、入侵住宅等行為都可以淡化。
固然還構成了尋釁滋事罪,但情節已經不算嚴重了。
只能判定為一般的尋釁滋事,處以治安拘留。
而非法入侵住宅罪的構成……
需要違背住宅主人的主觀意志,宋云既然都做出了表態,那這個罪也被淡化了。
按照相關訴訟法,屬于情節顯著輕微,當事人都不追究,檢察機關將不予起訴。
不過……
對于宋云的決定,秦牧表示理解。
畢竟宋云還要在陳家村生活。
這個村子里,大部分都是陳姓。
他若是不諒解,堅持把對方送進去……
以后的日子并不會好過。
并不是誰都像他孑然一身。
此外。
陳子石也給他發來了消息,表示已經取到了取保候審批復證明。
“有張瑋幫忙……案子應該有很大希望。”
秦牧喃喃著。
對張瑋十分有信心。
唯一美中不足的……
就是這件事并未觸發系統任務,他也無法獲得系統的獎勵。
三日后。
養老院里。
秦牧和張清源正在下象棋。
雙方大戰了數十個回合。
現如今的他……
憑借過目不忘的技能。
看了許多象棋棋譜以及套路,實力也得到了突飛猛進。
即便不用手機,也可以和張清源下個有來有回。
五勝五負。
“小秦,你這個水平……忽高忽低的,是不是故意讓著我?”
張清源看著棋盤,板著臉說道。
在他眼里。
秦牧的實力,時而直逼特級大師。
時而和他旗鼓相當。
前段時間……
甚至還輸給了他很多盤。
他總感覺秦牧在放水。
這簡直是對他養老院一代棋王的侮辱!
秦牧干咳了一聲。
有點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他的水平,分心玩手機的時候特別高。
一旦專心下……
就能和老張下個五五開了。
正在此時。
“叮鈴鈴——”
他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秦牧拿起手機,發現是個陌生來電。
皺了皺眉頭。
選擇了接聽。
“喂?是秦叔公嗎?大事不好了,陳……陳導光他們聚集了七八十號人,把我們家圍住了,還把尸體抬到了我們門口,不讓我們出去……”
電話一接通。
一個焦急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秦牧愣了一下。
很快反應過來,這個聲音正是陳子石的。
“你先慢慢說。”
對著手機,他沉聲說道。
“是這樣的,今天陳導光他們不是被放出來了嗎?然后……”
電話那頭。
陳子石咽了咽口水,將事情的始末重新講了一遍。
陳導光等人被放之后,不知道從哪里得到的消息。
知道了伴娘小蘭被釋放了。
于是。
當即糾集了一大批同姓村民,將陳子石的家給圍了起來。
要求他們交出伴娘。
期間不允許他們離開家門,必須要讓他們交出伴娘。
甚至……
將陳權的尸體都搬到了門口。
另外三個受傷的鬧婚者也出院了,跟著堵在了門口。
聲稱要討個說法。
不過……
吸取之前被秦牧制裁的教訓,他們這次并沒有砸門等暴力行為。
只是堵在門口。
言談舉止都非常克制。
就是想要通過這種軟暴力的方式……
逼迫他們把“兇手”給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