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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點。
冀省省城。
機場出口,江楓說道:“楊叔楊嬸,找個地方,我再推算一次,相信經過這次推算,就能把范圍鎖定在一市之地了。”
楊正科點頭道:“現在也到吃晚飯的時間了,那就到市區找家餐廳吃飯吧!”
江楓道:“楊叔,現在找人最重要,晚飯隨便將就吃點就行了。”
或許江大師是說真的,但楊正科情商不至于這么低,連忙接話道:“江大師,我大兒子已經失蹤二十七年了,再急也不急這一頓飯的時間,中午的時候就隨便吃了碗面將就,下午必須得請您吃好的,否則我心里過意不去。”
秦雪琴也跟著點頭道:“是啊,江大師,您可是咱家的貴人,中午將就一下我們心里就很是過意不去了,下午那是絕對不能將就了,必須吃好的。”
魏家三口算是陪客,原本不好發表意見,不過在楊正科夫婦表明立場后,他們一家三口也就順勢幫著勸說了起來。
江楓見狀也就不再堅持,點頭道:“好吧,那就聽你們的,反正現在時間還早,等會吃飯的時候,我順便推算一番。等吃完飯,咱們再坐動車趕往鎖定的城市休息,明天再繼續推算尋找。”
楊正科等人聞言自然沒有異議。
一個小時后。
某餐廳包廂里,在等待上菜的時候,楊正科又用針扎了一下左手中指,然后擠出一滴血滴到杯子里面,再把杯子遞給江楓。
江楓把血水搖均勻,再次重復中午的操作,伸指點了點血水,在桌上寫了個龍字,然后再次掐算起來。
他之所以要搞這樣的操作,自然是為了增加推算的儀式感,這玩意也是要包裝的,雖然推算的結果是一樣的,但有推算儀式跟沒有推算儀式還是有區別的。
想想掐指一算,就直接把楊正科的大兒子找了出來,跟親自帶著楊正科等人一步一步的推算,一步一步的把人找出來相比,哪個人情做得更到位?
在魏家三口與楊正科夫妻的注視下,江楓低頭推算了兩三分鐘,才抬頭說道:“楊叔楊嬸,經過這次推算,總算可以把范圍鎖定在一市之地了。”
楊正科神色有些激動,問道:“江大師,不知道是在哪個市?”
江楓言簡意賅道:“HD。”
魏雪峰怎么說也是正兒八經的大學生,聽到這個無比熟悉的城市名,當即問道:“江大師,就是我國唯一一個三千多年來從沒變過名字的那個HD嗎?”
江楓點頭道:“不錯,就是這個HD。”
魏雪峰道:“從我們川江市到HD市起碼有兩千多公里,也不知道我那小龍表弟是被拐到這里的,還是他長大后自己到這個城市工作的。”
魏母恨恨的說道:“這人販子太可惡了,等把小龍找回來,一定要想辦法把這人販子給揪出來,不把這人販子繩之以法,難解心頭之恨。”
魏父接話道:“放心,有江大師出手,這人販子除非是死了,否則跑不了!”
楊正科聞言心動的問道:“江大師,您能把當年那人販子給推算出來嗎?”
江楓搖頭道:“憑空推算肯定是辦不到的,最起碼也要知道人販子的姓名、外號或者相貌,不過也不要灰心,等找到楊大哥,看看他對人販子還有沒有印象,只要他能提供一些重要線索,我就可以嘗試著推算一番。
至于能不能把人販子找出來,就看天意了。”
秦雪琴嘆了口氣道:“當年小龍被拐走的時候才五歲,那些小的一個孩子,時間又過了二十七年,他能不能記住人販子的特征真的很難說啊!”
江楓道:“先把人找回來,只要楊大哥能提供一些線索,那人販子就跑不了。”
楊正科點頭道:“對,先把人找回來再說,至于那作惡多端的人販子,說不定早就已經落入法網了。”
眾人聞言都不由得點頭,這也是很有可能的。
畢竟國家對于人販子的打擊是越來越嚴厲了,俗話說狗改不了吃屎,只要繼續犯桉,落入法網那是遲早的事情。
說話間,服務員開始上菜,眾人便不再談論這個話題,開始放開肚子吃了起來。
因為一會還要坐動車去HD,所以大家都沒有喝酒,半個小時內就解決了晚飯。
楊正科結賬后,一行人便打車趕往火車站。
等趕到HD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于是,一行人開房休息暫時不提。
次日一早。
江楓再次重復昨天的一幕,經過一次次的推算,鎖定的范圍也是越來越小。
從一開始的鎖定北方,到鎖定冀省,再到鎖定HD,接著是HD所屬的成安縣,然后是成安縣所屬的北鄉義鎮。
等江楓一行人趕到北鄉義鎮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四點了。
江楓打鐵趁熱,最后又依樣畫葫蘆的推算了一次。
等江楓抬起頭的時候,看到五張充滿期待的臉,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笑容,說道:“楊叔楊嬸,幸不辱命,經過這次推算,總算把人鎖定了。
走,我們這就去見楊大哥。”
聽到這里,楊正科夫婦激動得渾身發抖。
魏家三口也跟著激動起來,他們要見證奇跡了。
于是,江楓在前,五人在后,一起朝圩鎮的某個地方走去。
張二燒餅店。
張智福站在店門口一邊抽煙一邊看著正在和面的老婆,他們夫妻經營這家燒餅店已經有七八年了,而這家燒餅店是他從養父手中接過來的。
他的養父名叫張平山,六年前就已經去世了。
對于養父,張智福的心情非常復雜,有感恩,也有怨恨。
感恩,是感謝養父把他撫養長大,并給他娶了一個愿意陪他一起吃苦的女人,就沖著這一點,張智福就得感恩他的養父。
怨恨,是因為他的養父畢竟是從人販子手中把他買過來的,可以說是助紂為虐,盡管他的養父不買也會有其他買家,但這不是養父助紂為虐的理由。
張智福只記得他是五歲那一年被那個可惡的女人用一把玩具槍拐走的,除此之外,就什么都不記得了,連自己的名字他都記不起來,更別說是父母名字以及家庭地址了。
這并不是他傻,也不是他記性差,而是那個可惡的女人實在太狡猾了。
正因為張智福對以前的事都忘記得差不多了,所以他成年后雖然也想過要尋找親生父母,但他也只是到當地派出所去備了桉,就沒有其他行動了。
他對于找回父母已經不抱希望了。
盡管心中有遺憾,但張智福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無奈的接受這個事實。
不過,偶爾他也會想,這么多年過去了,他的親生父母是早就已經放棄他了,還是一直在尋找他的下落?
不管是已經放棄他了,還是正在尋找他,張智福心里都明白,除非奇跡出現,否則這輩子他是沒有跟父母相認的機會了。
就在張智福心中胡思亂想的時候,他的老婆洪秀云一邊揉面一邊說道:“當家的,中午你閨女放學回來說想吃蓮藕,你去買點回來,一會炒給她吃。”
張智福點頭說好,然后便開著停在門口的電動車朝菜市場趕去。
洪秀云一邊嫻熟的揉面,一邊目送老公離開。
她對于現在的生活,其實挺滿意的,夫妻倆經營著這家燒餅店,辛苦是辛苦了點,但起早摸黑一個月下來,也能賺個萬兒八千的,這在鄉鎮已經活得很滋潤了。
而且,她的老公為人老實本分,店里賺的每一分錢都交給她保管,對她以及三個孩子都極好,能嫁到這樣的老公她真的很知足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沒有公公婆婆幫忙帶帶孩子,他們夫妻既要忙生意又要帶三個孩子,其中的艱辛真的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懂。
好在,最難的時刻已經過去了,如今大閨女已經上小學,兩個兒子也上幼兒園了,只需要再熬上幾年,等孩子們再長大一些,他們夫妻就能輕松不少了。
當然,想徹底輕松下來是不可能的事情,生了兩個兒子,哪怕是小康之家都要為之頭痛,更別說是他們這種普通家庭了。
就在洪秀云手法嫻熟的揉著面時,忽然有五六個客人來到了店門口,她連忙歉意的出聲道:“各位客人真是不好意思,燒餅還要等半個小時左右才有。”
楊正科快速打量了燒餅店一眼,隨即看向江楓。
其他幾人也都是相似的動作。
江楓朝他們點了點頭,然后看向洪秀云道:“老板娘你好,我們不是來買燒餅的,而是有非常重要的事來找老板,不知道老板去哪里了?”
洪秀云聞言停下揉面的動作,問道:“我當家的去買菜了,你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能跟我說說嗎?”
她倒不懷疑眼前這幾人要對她老公不利,她老公因為小時候的悲慘經歷,養成了膽小怕事的性格,二十幾年來沒跟人紅過臉,誰會閑著沒事來找他麻煩啊!
而且眼前這幾人的態度還不錯,雖然他們看她的目光有點怪怪的,但她可以肯定對方不是來找麻煩的。
“是這樣的,我們是從粵省那邊過來尋親的,這兩位是楊叔跟楊嬸,他們的孩子在五歲那一年被人販子拐走,距今已經有二十七年了,這么多年來一直沒能尋回。”
說到這里,見老板娘“臉色大變”,江楓便直搗黃龍道:“老板娘,據說你當家的也是五歲那一年被拐,距今也有二十七年了,不知道對不對?”
作為結婚七八年的恩愛夫妻,洪秀云自然知道老公的身世,連忙點頭道:“不錯,我當家的確實是五歲那年被拐,也確實過去了二十七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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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楊正科夫婦以及魏家三口都激動得渾身發抖。
盡管他們都相信江大師,認為他有能力幫忙找到楊小龍,但在沒有真正找到之前,他們心中一直都是懸著的。
直到老板娘親口證實這家燒餅店的老板也是五歲那年被拐賣的,也剛好過去了二十七年,他們的心中就再無疑慮,百分百肯定店老板就是楊小龍。
楊正科等人激動得渾身發抖,唯一冷靜的就是江楓了,他微笑著說道:“老板娘,楊叔楊嬸很可能就是你的公公婆婆,你快給你當家的打電話吧!”
知道老公的身世至今,第一次有人登門認親,老板娘心中也有點慌,聞言連忙拿出手機給老公打電話。
電話一接通,洪秀云便用方言把這里的事情簡單跟她老公說了一遍。
僅僅一分多鐘的時間,張智福便騎著電動車回來了。
剛剛停好車,楊正科夫婦就忍不住湊了過去,盡管雙方還沒做親子鑒定,但他們已經肯定眼前這個男人就是他們的大兒子楊小龍了。
好在他們還有理智,只是目光灼灼的看著張智福,并沒有直接上去喊兒子。
張智福現在腦子里還有些懵逼,畢竟都已經過去二十七年了,突然有疑似親生父母找上門來認親,這擱誰身上都得蒙。
魏家三口也都盯著張智福看,不知道是不是先入為主,他們都覺得眼前這位男子跟前幾天意外去世的楊小虎有些像,而且是越看越像。
見雙方在互相打量,江楓出聲道:“楊嬸,快拿楊大哥小時候的照片出來。”
秦雪琴醒悟過來,連忙從包里掏出一小疊相片,然后遞給張智福道:“這是我大兒子小時候的照片,你看看認不認得?”
張智福手有些顫抖的接過照片,然后低頭一張又一張的看了起來。
洪秀云默不作聲的陪在老公身邊,只是心中并不平靜。
很快,張智福就看到了最后一張照片,其他的照片他看得都很快,唯有這最后一張照片是一邊看一邊想,照片里的畫面他似曾相識,但又怎么想都想不起來。
秦雪琴見狀連忙提醒道:“這張照片是我大兒子被拐賣的那一年拍的,照片中的那副跳棋是他大姑送的,是他那段時間最喜歡的游戲。”
張智福抬頭看向眼前這個很可能是他媽媽的女人,揉了揉太陽穴道:“這張照片中的畫面我隱隱有些印象,但具體的就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