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9月2日,星期一。
早上七點半,厲小雨把女兒小琳送到附近的幼兒園,然后在外面吃了個早餐,便回來打開電腦,準備工作。
厲小雨現在從事的職業是專門為企業撰寫文桉,她是自己在Fiverr以及Upwork這兩個平臺上接單,運氣好一單能賺六位數,運氣不好一個月都接不到一單。
不過,以厲小雨的工作能力,一年賺個二三十萬還是輕輕松松的。
這個收入雖然比不上以前,但她擁有了大量的空閑時間,可以陪伴女兒成長,對于厲小雨來說是非常值得的事情。
最近,厲小雨便接了一單,文桉她這段時間已經撰寫得差不多了,今天再加把勁應該就能搞定,只要客戶看了滿意,又是幾萬塊錢進賬,這筆錢夠她們母女用上一段時間了。
文桉寫到收尾階段,人是比較有激情的,厲小雨靈感如尿崩,不斷的敲打著電腦鍵盤,原本預計要用一整天來收尾,結果才到中午便搞定了。
仔細檢查了一遍,修改了一下錯別字,發現沒有問題后,厲小雨便把文桉發給了客戶。
厲小雨關掉電腦,伸了伸懶腰,自語道:“終于搞定了,今天中午就先隨便吃點,下午再弄一桌好吃的跟小琳一起慶祝。”
說完,厲小雨便來到廚房,準備下個面條。
就在此時,她擱在客廳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剛擼起袖子的厲小雨便走出客廳,拿起手機一看,發現是來自桂省的陌生電話。
厲小雨皺了皺眉,但還是選擇接通電話,打招呼道:“喂,你好!”
電話傳來一個年輕的男聲:“你好,請問是厲小雨女士嗎?”
厲小雨道:“是我,請問你是?”
年輕男聲道:“厲女士,我叫江楓,是幸福婚介所的媒人,冒昧給你來電話,是想給你介紹個對象,不知道厲女士你有沒有再婚的想法?”
對于自己信息泄露,厲小雨早已無力吐槽,這年代除非沒有在網上或者現實中填寫過任何資料,否則十有八九都會泄露出去。
以往厲小雨接到過很多推銷電話,有賣房的,有推銷保險的,有推銷信用卡的,還有推銷化妝品的……
對于這種推銷電話,厲小雨其實挺煩的,如果是被標注過的還好,直接不接就是,可那些沒有標注的號碼,不接吧又怕是客戶打來的電話,接吧又會被那些推銷人員騷擾。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厲小雨不習慣掛別人電話,而那些推銷人員臉皮又厚,就算聽出她的暗示,也在那里滔滔不絕的推銷,這就很煩。
各種行業的推銷電話厲小雨基本都接聽過,可婚介所的媒人打電話給她倒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反正閑著也閑著,聊聊也無所謂,厲小雨便笑著說道:“江媒人,我現在還年輕,當然有再婚的想法,不知道你想介紹個什么樣的對象給我?”
江楓介紹道:“厲女士,我給你介紹的這個對象名叫錢三寶,也是你們蘇省人,目前跟你一樣都在金陵定居。
他今年30歲,身高1米75,長得也不錯,可以劃分到帥哥的行列。不過他只有本科學歷,比厲女士你差了一點。”
厲小雨道:“本科其實也可以了。”
江楓笑道:“是可以了,學歷這種東西,只要雙方的差距不是太大就無所謂,畢竟本科該學的東西都已經學得差不多了,再往上就是在專業領域繼續深造而已。”
厲小雨認同道:“確實如此。”
江楓繼續介紹道:“他目前跟朋友合伙做點小生意,平均下來一個月大概有個兩三萬左右的收入,他的父母做的是倒騰姜蒜的生意,家里房子車子都不缺,經濟實力比一般家庭要好不少。”
厲小雨有些意外道:“這條件屬實挺優秀的,江媒人你既然知道我是離異的,那應該也清楚我還有個女兒,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在意這個?
而且,我要先說清楚,我的女兒就是我的命,我要是再婚的話,那男方對我女兒必須要視如己出,否則條件再好我也不會嫁的。”
江楓道:“厲女士,他跟你一樣都是離異的,有一個三歲的兒子,你們雙方在這方面,都需要時間去磨合。我相信,你們是擁有相同的興趣愛好和價值觀的,在一起肯定能夠得到幸福。”
厲小雨想了想,說道:“江媒人,既然我跟他都在金陵定居,那交個朋友也是可以的,至于能不能走到一起,就看有沒有這個緣分了。”
江楓笑道:“厲女士,那我就把你的聯系方式給他,讓他跟你聯系?”
厲小雨道:“行,那你就把我的聯系方式給他吧!”
“好,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回頭我先跟他說說你的情況,然后再讓他聯系你,有什么問題你再給我電話。”
“嗯,好的。”
“再見!”
“再見!”
與此同時。
錢三寶正在父母家吃飯。
錢母一邊幫孫子撕雞腿肉一邊問道:“三寶,那位江大師什么時候才給你介紹對象啊?”
錢三寶把嘴里的飯菜咽下,說道:“江大師說了,他會盡快幫我推算姻緣,快則三天慢則一個星期就能搞定。”
“這次,咱們都要擦亮眼睛了,千萬不能再找第二個顧蕓。”提到顧蕓,錢母之前有多滿意,現在就有多恨。
原本,錢父錢母的意思,是自家經濟條件還不錯,便想著給兒子找個高學歷美女,這樣他們的孫輩就能得到很好的遺傳。
顧蕓的出現,真的讓錢父錢母極為滿意,不僅僅人長得漂亮,還擁有碩士學位,完全符合他們對兒媳婦的要求。
也正是因為太滿意了,錢父錢母給彩禮也是格外大方,還有孫子出生時也是重賞了兒媳婦。
可萬萬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是假的,學歷是偽造的,那張漂亮的臉蛋也是整容整出來的,讓知道真相的錢父錢母差點沒氣暈過去。
尤其是他們配合兒子演戲,釋放出破產的謠言后,顧蕓也沒有跟他們兒子同甘共苦的意思,主動提了離婚。
這樣的女人,他們錢家真是瞎了眼了,才讓她進了錢家的門。
吃過這次大虧之后,錢父錢母對于兒子的婚事,那都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發誓絕對不會再讓第二個“顧蕓”進入錢家。
錢三寶道:“媽你就放心吧,這次給我介紹對象的是江大師這個享譽全國的媒人大師,絕對不可能再出現第二個顧蕓了。”
錢父問道:“三寶,那位江大師,真有你說的那么神奇嗎?”
錢三寶點頭道:“江大師在姻緣推算能力,已經得到公認了,如果沒有那么神奇的話,那些大明星大富豪不會如此推崇江大師。”
錢母道:“要是這江大師能早兩年成名就好了,那樣我們一家就不會被那顧蕓騙得團團轉了!”
錢三寶道:“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后悔也無濟于事,再說人家江大師才多大年紀啊,早兩年人家還在讀書呢!”
錢母也只是感慨一下而已。
就在此時,錢三寶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擱下快子,從褲兜里掏出手機一看,發現是江大師打過來的電話。
錢三寶當即接通電話道:“你好,江大師。”
錢父錢母聞言,目光都齊刷刷的看過來。
錢三寶見狀,便點了免提鍵。
于是,江大師的聲音便傳了過來,說道:“錢先生,我這邊已經物色到適合你的對象了!”
錢三寶連忙問道:“江大師,對方是哪里人啊?多大了?做什么的?”
江大師簡單介紹道:“她叫厲小雨,也是你們蘇省人,目前跟你一樣在金陵定居,她今年29歲,身高1米61,身材好,長得也漂亮,擁有某985大學的碩士學位,是真正的高學歷美女。”
都是蘇省人,同在金陵定居,而且年齡、身高、相貌、學歷等方面都符合要求,聽得錢父錢母不住的點頭。
只聽江大師繼續說道:“她現在從事的職業是專門為企業撰寫文桉,她是在Fiverr以及Upwork這兩個平臺上自由接單的,工作時間自己安排,非常的自由。
因為她的工作能力出色,哪怕只是偶爾接一單,一年下來也能輕輕松松賺個二三十萬,可以說是非常優秀的了。”
錢三寶聽得也有些心動,他是知道江大師做媒風格的,那就是有什么說什么,無論是優點還是缺點,從不隱瞞。
所以,江大師說的這些,肯定都是真的。
“江大師,我這離異帶著孩子呢,人家看得上我嗎?”
“錢先生,她跟你一樣,都是離異帶孩子的。”
錢三寶聞言松了口氣,如果對方單身,有這么好的條
件,可供她選擇的對象就太多了,根本沒必要嫁給他這樣的離異男人。
畢竟后媽也不是那么好當的。
但對方也是離異帶孩子,那雙方就平等了,誰也不必嫌棄誰,這樣才不會有什么心理不平衡。
“那就好,江大師您向她介紹過我了嗎?”
“介紹過了,她對你的印象也不錯,愿意跟你交個朋友,等會我就把她的聯系方式發給你,你自己跟她聊,有情況你再給我電話。”
“好的,我明白了,謝謝江大師!”
“不客氣,那就先這樣。”
“嗯,江大師再見!”
“再見!”
等錢三寶掛了電話,錢母忍不住問道:“三寶,江大師他不安排你們相親的嗎?”
錢三寶道:“估計是女方的要求,想先從朋友做起,考察一段時間,覺得可以再考慮在一起,畢竟錯過一次了,誰都不想再錯第二次,慎重一點是可以理解的。”
錢母點頭道:“確實該慎重。”
正在這時,錢三寶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卻是江大師把對方的聯系電話給他發過來了。
錢三寶回了條信息表示收到,便思忖著給女方打電話,該說些什么。
下午六點。
湘省省城某個知名餐廳,柯寶強與夏雨荷正在這里用餐。
緣分這種東西是最神奇的,兩人若是沒有緣分,就算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也走不到一起。
兩人若是有緣分,一眼便能定終身。
柯寶強與夏雨荷的婚姻匹配值高達93分,這無論是在什么年代,都可以說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了。
這樣的兩人要是沒有遇到也就罷了,只能說他們有緣無份。
可要是遇到了,那他們的姻緣就是誰也拆不散的了。
不止是他們兩個,只要是夫妻感情的分值能夠突破90分,那就是誰也拆不散的姻緣,哪怕是跟父母斷絕關系也要在一起的那種。
柯寶強跟夏雨荷交往的這段時間,兩人的感情真的是急劇升溫,就在昨天晚上,情不自禁的兩人便水到渠成的發生了關系。
原本,昨晚激情過后,夏雨荷就打算把柯寶強父親的真面相告訴他,但想想還是不要掃興,便一直忍著不說。
如今兩人剛發生關系,正處于蜜里調油的階段,一頓飯吃得那叫一個旖旎啊,吃完飯從包廂里出來后,夏警官臉上的暈紅還沒消散呢!
離開餐廳后,兩人哪都不去,就直奔柯寶強的一處宅子。
接下來發生的VIP內容就不用多說了……
梅花三弄之后,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肚子有些餓的兩人便到客廳去吃了點堅果餅干之類的。
夏雨荷覺得時機成熟了,便神色嚴肅的說道:“強哥,我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柯寶強喝了口茶,笑問道:“夏警官,什么事搞得這么嚴肅啊?”
夏雨荷看著他,有些同情的說道:“是關于你父親做過的一些事情,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真相了!”
柯寶強聞言皺了皺眉頭,神色也跟著認真起來,說道:“夏警官,你這話聽得我有點不安,我父親他沒做什么違法的事情吧?”
夏雨荷沒有直接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問道:“強哥,我想問問你,你父親在你的眼里,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