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昊咬著豆包,雙手抄在袖子內,抬頭看看天空。
雖然看不到,但白昊知道,天空中飛著一個名為‘Мир’的大家伙。
算了,這玩意只能想想,白昊感覺這種技術和自己的專業距離太遠,就是開卷考試自己都不知道什么地方下筆去抄。
天空又開始下雪了。
話說此時,東園大學校園安全保障處的處長卻不在九廠內,自然也不在東園大學內。
他開著車,而且開的是白昊的凱迪拉克。
車上拉著楊柳、楚軍蘭還有郝國佳三人,去了城區。
楊柳說要給白昊的宅子去掛著春聯,順便簡單清掃一個院子,楚軍蘭肯定要跟去的,因為那里有屬于她的一個房間。
郝國佳純粹是被拉去當勞力的。
當三個人鼓搗著,要把白昊的車開走的時候,正好遇上了許正陽。
三個沒有駕駛證的小丫頭,開這么大的一輛車。
危險的很呢。
但小龜車都是九廠的,楊柳不想用,凱迪拉克卻是白昊的,她可以開走……
會開,但僅限會開。
許正陽就充當了一次司機。
更重要的是,白昊那套宅子沒在他的資料之中,他要去看看,熟悉一下地形、結構什么的。萬一需要有安保工作的話,好事先有個準備。
可誰,剛到院子不足半小時,就出了一點小事。
楚軍蘭和郝國佳到巷口垃圾臺去倒垃圾,正好遇到三個背著背包,偷偷賣牛仔褲的。一個擦肩而運,郝國佳確實是碰到人了,但那三人拿出一條牛仔褲:“賠,你們把我們的新褲子弄臟了。”
楚軍蘭和郝國佳那見過這架勢,轉身就要跑,卻三人擋住。
有圍觀的人了。
三個人拿著牛仔褲給圍觀的人說:“她們把我們的新褲子弄臟了,她們想跑,必須賠給我們。”
在院子內正準備帖春聯的楊柳呢,心說兩人走到一百多米外的垃圾臺,幾分鐘就夠了。
怎么這么久。
楊柳往外走,許正陽剛才開車過來的時候也注意到,垃圾臺很近的。
時間確實有點久,楊柳去查看他也跟著去了。
一出去,自然看到這一幕。
楊柳往前一沖,把楚軍蘭和郝國佳護在身后:“怎么了?”
“他,他們三個訛我們。”
“胡說什么呢,明明就是你們弄臟的。”
楊柳一看那牛仔褲上的痕跡,是泥水,當場就火大了:“你們三個不要臉的東西,她們倒的是屋里的廢紙,還有一點樹葉,哪來的泥。”楊柳說著,一腳就把垃圾筐踢翻了:“張開狗眼看看,有泥沒有。”
“不管,就,就是她們。”說完,伸手就過來要拉楚軍蘭。
一只手從側面出現。
許正陽的手如鐵鉗一樣,疼的那人幾乎跪在地上。
“你們走吧,別無事生非。”許正陽以自己的觀察判斷,這三人就是那種上不了臺面的,也不想多事,打發滾蛋就是了。說罷,許正陽松開了手。
三人一看,來勁了。
“咋了,想打架。”
許正陽不想打架,準確的說,以他的為人是不會對這種下三瀑濫的貨色動手的。
許正陽只是擺了擺手:“你們走吧,我們不追究你們的責任。”
“還文縐縐的,來,哥們站在這里讓你打。來呀,來呀。”
許正陽眉頭微皺,就在他思考接下來應該采取的正確方式的這一秒時間內,楊柳瞄了一眼許正陽后,心中底氣十足,然后一板磚已經拍到了那伸出腦袋的家伙頭上,然后又一腳踢向第二個人。
對方一看楊柳動手,第一反應不是逃,面是反擊。
這時,許正陽動了。
許正陽沒沖著對方動手,只是輕輕一拉楊柳讓楊柳躲過對方的拳頭,然后用腳在楊柳腳后跟上輕輕一帶,楊柳的腳就準確的踢在對方的腳踝上。
第三人,許正陽依然是把楊柳往側面一拉,然后手把楊柳的胳膊肘那么輕輕一托,一記漂亮的下勾拳從楊柳的手中使了出來,非常準確的,輕輕的打在對方的右頸部動脈上。
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最多不超過兩秒。
三個小混混兩個暈倒,一個爬在地上。
楚軍蘭和郝國佳驚呆了。
楊柳這顯然就是武林高手,太,太,太厲害了。
楊柳腦袋其實是暈暈的,回過神來對方三人已經倒在地上,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楚軍蘭已經抱著她連聲高喊楊柳厲害了。
猛然間,楊柳明白過來了。
轉頭看向許正陽。
許正陽依舊是一臉的平靜,輕輕抬手作了一個噓的手勢。
然后呢。
大媽們控制了形勢,派出所來人了。
所有人,連同那筐垃圾都給抬了過去。
大媽們也跟著去了。
很快,真相大白。
楚軍蘭和郝國佳抬的垃圾中,確實沒有半點泥,而且當時地面上的雪也清掃過了,周邊十米都沒有泥,垃圾臺還有二十米外呢。
所里人直接就把那三個給按在凳子腳了。
當街欺負兩個小姑娘,要訛錢是一罪。牛仔褲來歷不明,這是二罪。涉嫌投機倒把,這是三罪。當架打架,這是第四條罪。
肯定要關,但也要問明身份。
所里安排了一位女公安:“姓名,學生還是工人,在那里住,如果是學生,家長姓名,讓你們家里來接人。還有,這位男同志,你和她們什么關系,在那里工作,有工作證嗎?”
一連串的問題問下來,楊柳為難了:“我叫楊柳,能不能不叫家里接,我已經上大學了。”
“這樣,讓你們老師來。畢竟打架事件,雖然起因不在你們,過錯也不在你們,但你們還小,而且還打破了別人的頭,這事叫家長來吧。”
楊柳一跺腳:“丟死人了,我能打個電話不,我叫我哥來接我,他上班了。這是許同志,他是司機,只是幫著把我們送過來。”
“行,報廠名,你哥叫什么?”女警官頭也沒抬,拿著筆準備記錄。
“我哥在九廠,叫白昊!”
白昊二字一出口,整個辦公室內瞬間安靜了,連那個腦袋被拍了一磚頭,紫到發黑滲著血的那位也不哼哼喊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