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鄔青道也看過一份報告，這是給財部的。
那份報告三涂兩涂，百分之八十涂黑再正常不過。
得，一家一家單獨說吧。
有車。
提前備了車，這是考慮到付強年齡大了，所以九廠提前就在帝都備下了一輛車。
坐上車，付強問：“先去那里？”
“先去稅總！”
稅總不待見九廠，九廠也不慣著。
鄔青道進去，連客氣話都沒半句，遞了一個信封：“簽收，這是我們九廠今年交的。”
“要還是一張五萬美刀的支票，我給你們九廠簽免收。”
鄔青道冷著臉：“確定你不要？”
還是要了吧。
打開一看，這位稅總的副長樂了。
一分錢沒有無所謂。一千二百億夏國幣等值，不是支票，不是錢，不是轉賬單，就是一張簡單的財務報表加一張申報單還有一張財部的收條。
錢呢，財部已經收了走了。
這個不重要。
重要的是，申報單給就行了。
反正稅總收到錢還是要上交財部的，眼下九廠有了這張申報單，夠了，足夠了。
“快，快坐。喝茶，喝茶。”這態度轉變的真是快極了。
鄔青道說：“不坐了，我們還要去水部。走了，下次別再對我們橫眉豎眼就行。”
“我送送，送送。”
看著鄔青道與付強坐的車遠去，這位笑呵呵的感慨了一句：“這是歷史性的大突破，今天是偉大的一天。”
半道上，付強給鄔青道說：“我就說，反正是過手，不粘錢他們也開心。”
鄔青道想反駁，因為付強并不知道其中的一些門道，不過再想想也沒必要長期把稅總架到空里，一次兩次就夠了，再多難免會有矛盾。
付強突然又說道：“其實吧，我還有一個招，可以讓他們來感激咱。”
“什么招？”
鄔青道知道，付強這只老狐貍，在某些范圍的事情中，絕對稱得上妙招不斷，那是多少的積累下的經驗。
付強說道：“咱們可以請稅總派兩個人。讓個人上稅這事吧，工電沒有，九廠也沒有，奔小康有。很快，哈斯公司的工廠會有，摩諾合作的公司會有。那怕奔小康的工人心里明白，工資條上有那么幾欄就是寫著鬧的，和他們沒關系。但這也是個事，你說呢。”
鄔青道腦袋中靈光一閃。
“付老爺，果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小趙，掉頭。”
司機也不多問，找了一個路口就掉頭。
回到稅總，鄔青道誰也沒見，還是借這里接待處的稿紙，寫了一份九廠的建議書，然后自己和付強簽了字。
建議書的內容大概就是，夏國對外國在夏國的工廠有個人稅的相當規定。眼下，這一部分是由九廠經管一組代管，請稅總安排人接手。
為什么奔小康的工人要交這一份錢呢。
工資單上最高的月工資有差不多五百呢，但七扣八除下來，到手就三百二。沒有誰有意見，這是當初說的一樣，至于后面的部分，工人們都清楚，這個和自己沒關系。
可是，這一項放在漂亮國的華大街的意義就不同了。
這是成本！
實實在在的成本。
是合理應該扣除掉的，應該繳納的部分。而且漂亮國的各工廠報表中，也是都有這么一項的。什么醫療了、住房了、失業了……，肯定少不了的，自然是個人要交的稅，一切都有漂亮國報表差不多。
鄔青道要把這一塊剝離出來。
除了浪費他所在組的人手之外，沒半點價值的工作。
可是，交給稅總呢。
鄔青道準備讓自己的上司巴郎音就這事，再和稅總聊一聊，順便解決一下雙方原本有爭議的地方。
下一部，去水部。
在去水部的路上，繞了一下財部。
聽到巴郎音不在，鄔青道留了一張裝在信封內的便條。
付強看出來了：“話說，你們有矛盾？”
“我們，沒有。”
“不是說你，是說你們。”付強強調了一句。
鄔青道聽懂了：“沒矛盾，就是有些扯不清的事，以前稅總是財部下屬，這幾年一直在改，估計今年就會完全變成總院直屬的，怎么說呢，藕斷絲連，有著太多扯不斷理不清的事情了，說矛盾有點過了，但工作上吵幾句還是正常的。”
付強啊了一聲：“大概明白。”
鄔青道也不管付強是真明白，還是假明白，反正這事他是不想再多說。
很快，車子來到了水部。
因為事先聯系過，水部的副長王清溪已經在等他們了。
見到鄔青道，王清溪第一句話就是：“要人，短時間內真沒有了，培養人是需要時間的，去年夏天，幾所相關的大學擴大招生，也是為了提前儲備人才。你們也是瘋了，夏國連續三年，都沒有去年一年，你們開工的水壩多。”
“我來算算，暹羅最初說是五個，最終追加到七個，還有一個是大型的。漂亮國南大洲，未來三年光是環太平洋擼鐵派了多少人，五萬人。修的水電裝機容量都頂上西方大洲一個小國全部的總容量了。”
“還有亞幾內、水真臘、呂宋。還有，你們竟然賣了設備給了堠子，雖然價格夠漂亮。所以，人沒有，真的沒有了。”
付強都有點小尷尬了。
趕緊著，這些婆婆們被九廠挖人都挖到怕了。
鄔青道卻是一點也不尷尬，自己找茶葉，自己泡茶，聽王清溪說完后這才說道：“老王，一句話，我家小白要挖個洞，你們簽個同意就行。人手、錢、設備我們自己搞定，這一次，京兆公路大學、理工、工大等七所學校給我們湊相關的技術人員。”
“挖個洞？”王清溪來了興趣：“我看看，是什么洞，你們需要七所大學湊人手。”
一副簡圖。
這東西不可能有全圖，全圖靠他們兩個人也背不過來。
“哇！”王清溪看的眼睛都直了。
太瘋狂了。
“了不起，太了不起了。三十五年前，‘偉’曾經就提過，將南邊的水運到北邊來，這事調研了幾十年，難度太大，而且花費是天文數字。話說，你們這個準備投進去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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