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昊看向薛琳琳,他要一個數字。
薛琳琳低聲說:「廠長,今年的余力極限只有二百了,現在新版雖然已經流通,但還是別太多,比例不超過三成來計算的。」
白昊說道:「意見收到,至于最終數額,會后我會考慮,先給你們準備四億,就這樣。」
「明白了廠長,我們簡單講解一下我們的進度與布局圖。」
巨大的地圖、效果圖、工程圖。瞬間就擺滿了屋子。
整一座港口要什么樣的專業知識呢
六個人來講解,其實是不夠的。只是為了讓白昊能夠了解的情況,六個人是足夠的。
接下來,水、電、通信......
開始不間斷的進行工作匯報。
終于,白昊認為結束了。
但,又有人進來了。不認識,沒印象。
來人自我介紹:「我是魯州礦業第XXX......」說完坐下了,翻開本子就開始講。
白昊一臉的疑惑,這似乎不是九廠的下屬工廠,似乎是魯州負責有色金屬類礦產開發的公司。
薛琳琳呢,卻示意白昊繼續聽。
那,好吧。
白昊認真聽,聽完了,對方一臉期待的看著白昊。
白昊心說,要錢
也沒開口說數字。
薛琳琳在旁提醒:「廠長,有什么建議」
「啊。」白昊回過神來:「我個人認為,我們的目標是,成為印加這邊的最大的礦業領域投資來源。所以,在你的報告中,我并沒有看到未來可持續發展的目標與方向,以及長遠的規劃。」
「還有,前瞻性。不能說,今天我們夏國需要什么,就先重點搞什么。而是要有一個方向,關于未來的方向,我會寫份報告遞上去,給各礦業公司作為參考。還有就是,規模太小了,差錢就說,先按擴大三倍計劃。」
白昊說了自己想法,對方認真的記錄。
這事就結束了。
白昊這才問薛琳琳:「這么突然,他們不歸咱們九廠管吧。」
薛琳琳回答:「不歸,但他們老大說了,出門在外,有事沒事多和咱們廠交流,作為魯州這次最大的對外投資,他們來討論工作,咱們也不好拒絕。」
白昊問:「這個,有限度嗎」
「廠長你的意思呢」
「規模太小的,就別來了。
「一億」
「行吧。
薛琳琳就記下了,在外面投資低于一億夏國幣的,就不用過來匯報了。有事可以討論,九廠還有組長呢。
記下之后,薛琳琳問:「礦部老大向咱們付主任提過一句,問咱們在外面不斷的開礦,那些單獨的投資,要不要幫著管上,付主任拒絕了,但答應照顧一二。從去年開始,除咱們九廠之外,還有四十家咱們夏國的工廠在這邊投資。」
「廠長,還有幾家,都規模比較大的,聽聽」
「聽。」白昊是無法拒絕的。
人家都在門口排隊等了,你說不聽,這個實在不合適。
這一次,幾家一起進來。
他們進來的時候,白昊正在那里寫報告。
「坐,我寫的這個呢,大伙也看一看。」
白昊寫一頁,就傳過去一頁。
白昊寫的急,有些字比較潦草,薛琳琳負責解讀:「我們廠長的意思,以前也有許多人來印加國投資,但大多都失敗了。所以廠長總結了一些想法與意見,大家參考一下。
「我們廠長認為,最重要的原因,其實是鄰里關系。你在一個地方投資,就要讓當地人相信,你們來到這里是為了大家好,互惠互利的,是共同富起來的方式。這里許多地方,還存在以物易物的原始狀態。
「還有,這里更多的地方,是四不通的,就是,沒有水、電、路、電話。九廠在這里的第一個投資項目,是一處水電站。雖然距離建成還需要點時間,可當地居民,極度貧困的人減少了一半,附近的人喝上自來水,有了自行車,還有幾家有了摩托車,甚至買了電視機。」
薛琳琳講解著白昊寫的草稿。
同時說道:「這一份,我們會整理,然后作為廠長的報告交上去,回頭可以供大家討論相互的發展經驗。」
不用了。
來的人也不急著匯報,先抄一份再說。
白昊在外投資,有成功的方案,無論如何先學著肯定沒錯。
雖然他們比起九廠在這里的投資而言,很小,卻也是幾個省的大廠子第一次走出國門,開始對外投資,他們沒有足夠的經驗,是需要引路人的。
之前,一直和九廠這邊的工作人員交流。
白昊講的這一套,他們之前也了解過,也在嘗試著去作。
今天,白昊系統性的寫了一份報告,在白昊沒有反對的情況下,先抄一份肯定是沒錯的,回去也可以相互討論、分享。
白昊繼續在寫,薛琳琳繼續給解讀:「還有一個問題,我們廠長曾經在漂亮國科學會上提及過,環保。所以,我們不能象以前的投資者那樣,去毀了這里的美麗,先解決排污問題,再上項目,這是一個非常值得認真對待的問題。」
「這不是為了圓我們廠長在科學會上的態度,而是一個能夠被這里當地人,還有被這片土地所能接納的原則..
一個晚上,加次日半個白天的各種匯報、會議。
九廠的工作效率再一次刷新了李仙璞的認知。
同時,李仙璞有了一種感覺。之前,她以為自己作為白昊身邊的人,算是已經靠近核心。此時,她才明白,她連門在那里都沒有摸到呢。
她了解的,僅僅是與運河國有關的事情。
也僅此。
白昊的九廠,李仙璞所知道的,這是一個工廠,最初開始生產四軸機床的廠子。
但,這個廠,真正的經營范圍是什么
李仙璞已經完全搞不明白。
就是猜,她也沒一個去猜測的方向。
在白昊這一晚上,加半天的各種會議中,她看到的卻是,沒有什么,白昊不管的,只有白昊不想管的,不愿意管的,沒有白昊不能管的。
李仙璞堅定的認為,自己絕對還在門外面,連門在那里都沒找到呢。
更不用說,之前還自以為,自己已經屬于接近核心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