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社長只是苦澀的一笑:“我知道,他有一天肯定會吃苦頭,要么有誰忍無可忍,找到機會與他同歸于盡,要么就是太多人容不下他,他至少要去苦窯待幾年,我們崔家……完了,完了。”
崔社長想的很清楚。
自己的兒子沒了,就算他服軟,但白昊也一樣不敢再信任他。
理由很簡單,他心底隨時都可能有一團復仇的火。
一個連索雷斯家族都要付出代價來服軟的男人,不是他們能夠對抗的。他們崔家的鮮京,就是索雷斯家族送給白昊,讓白昊平息怒火的禮物。
與索雷斯家族比,他們鮮京崔家根本不配在白昊這個層面說地位。
與此同時。
李仙璞卻在自己家中,把好幾個叔伯兄弟,堂兄弟,姐妹、堂姐妹的銀行卡、信用卡全部沒收。
一個個收拾,警告了一遍之后,立下規矩。
其中幾個,送到碼頭、便利店等地方去工作,給的只是相應的工資,少則三個月,多則六個月。
不服!
李仙璞敢說,永遠沒收了他們的錢包,也別想再從家里領走一分錢。
李仙璞掐住家里這些公子,小姐的命門,那就是錢包。
誰敢不服。
而另一邊,崔家。
崔家二公子正在帶人瘋狂的砸著家里的墻,兄長的保險箱,地下室的秘密小倉庫。
終于,他找到了。
也顧不上砸墻的時候滿身的灰,更顧不是臉上擦傷的傷口,抱著那幾包東西,叫自己親信的人開上車,瘋狂的往鄭家給白昊安排的那個莊園去了。
他跪伏在白昊面前,將那幾包東西獻上。
此時,白昊正在與李星柄、鄭舟行、崔社長三人一起吃晚餐,桌上平靜卻透著尷尬。
白昊呢,表情超平靜。
他的心態就是,只是我不尷尬,尷尬的肯定不是我。
而崔家二公子,崔景裕,一個在他的父親眼中,智商有問題。在他兄長眼中,又傻、又蠢、又笨的廢物。
卻在此時,拯救了崔家。
次日。
南棒的新聞上平澹無奇的多了一則新聞,勸告所有開車的人,請不要酒后駕車。
然后就是爆炸性的新聞。
因為搞砸了全球運動會而離開綠房子的那位前任南棒大貴族,因為貪污等問題,給關進了小黑屋,開始接受問話。
最后,不痛不癢的一條新聞。
鮮京的崔社長因為身體原因,赴爪哇的沙撈暫住休養,其次子崔景裕代理社長職務。
然后就是海量的花邊新聞。
剛剛亡夫的崔家大公子的正妻,也就是那位前任大貴族的女兒,開始手撕崔家大公子的各路外室、各路情人,聽說光是搶回來的名貴首飾,就價值幾億南棒元。
李仙璞難得與鄭神姬那么和睦,兩人坐在一起看新聞,還特意開了一瓶紅酒。
開心!
紫赮就辛苦了。
寫報告用了幾個小時,手都酸了。
付鈴來了,還帶了南棒的特產,年糕。
紫赮看到付鈴,面帶苦澀的一笑:“我還有兩份報告要寫,咱少爺一怒,看似風平浪靜,可水面之下卻是波瀾壯闊。我得詳細的給我們頭匯報,話說你也真小氣,這年糕有什么好吃的。”
付鈴回答:“新品種,混合了芝士包了細豆沙的年糕條,說是南棒特產,其實是咱們滇池那邊的廠子生產的,銷量好的出奇。”
說完,付鈴瞄了一眼紫赮的電腦。
紫赮問:“說實話,你來干什么?”
付鈴直話直說:“恩,你報告寫好了沒,讓我參考一下。你知道,我也要給我們頭寫報告的,這事太離譜了,搞什么的突然就這么大動靜。有點腦子的人,都能感覺新聞后面藏著不知道多少事,我都不知道怎么寫這個報告了。”
紫赮掃了一眼電腦,關閉了一個文檔然后起身:“我關的那個你不能看,其余的你隨便。我就感覺,咱們廠長運氣好的不得了。你看看就知道了,還有,晚上別急著走,今天晚上廠長給李仙璞上課,你可以聽一聽。”
“上課,什么課?”
“不聽肯定后悔,聽了估計更后悔。”
“為啥?”
“聽完就知道。”
上什么課?
其實李仙璞也非常期待的,她很想知道白昊的智商上限在那里?
晚餐后,白昊很正式的安排一間原本作為小會議室的房間。
李仙璞是唯一的學生,因為鄭神姬對這些沒興趣。
不過,白昊還是安排了姜詩媛過來作記錄員。
“崔家,其實他們的事還沒完,這一點崔景裕腦袋里很清楚,所有人都沒想到,這是一個隱忍了那么多年,一直受欺負的次子。”
“我們要怎么作呢,我物色好一些人選。”
白昊開始在墻上帖照片。
“這個,實習期剛過,頭鐵的不得了的一種南棒檢查員。她在那家伙的名單上,如果那家伙沒有喝太多的酒,車又沒撞過那塊石頭。估計頭鐵的這位日子也不會長了,太頭鐵了,什么都敢查。”
然后第二張照片:“這位,四十五歲,一個頭更鐵的南棒小警。離婚,獨居,不合群,聽說骨子就痛恨你們財團,他老婆綠了他,就是財團某個人干的。”
“這個,四十二歲,前面兩位加起來也沒他慘,前面兩位對財團的恨加起來翻十倍,也不如他,身份是記者。非常非常痛恨崔家大公子這類人,兩次車禍,奇跡的活了下來。”
李仙璞一聽頭就大了:“我的廠長,這三個人不可能聽我們的話,也不是拿錢就能夠收買的。”
白昊澹澹一笑,指著旁邊的魚缸說:“你有沒有辦法,讓魚按你的指揮來游呢?”
李仙璞非常堅定的回答:“我不能,這三個人怕是魚缸里的魚,還不聽話。”
白昊拿出幾根玻璃管,在魚缸里組合,然后將一只小金魚塞到玻璃管內,大小剛合適。
魚呢,不可能在細玻璃管內轉身,只能往前游。
只能順著玻璃管游。
“懂了嗎?”
李仙璞眼睛閃著光:“我,我懂了。我們控制不了魚兒自己的方向,但我們可以控制魚周邊的環境,讓魚受環境的影響,以及水路的限制,最終按我們設定的軌跡去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