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我們誰都明白,但要說做,我們真不敢”
“既然你不想演,那就不演就是了.我以后也不說這個話了,來,喝酒吧!”
或許是感覺自己前半段話說得有些生硬,讓場面有些尷尬。沃爾特拿起吧臺后的酒壺,一邊給眾人倒酒,一邊訕訕地轉移著話題。
而這番話,也將卡特從自我的思緒中拉回.
“看來你已經決定不跟我賭這一次了?”
轉了兩圈,剛剛被蓄滿酒水的杯子,卡特的感情有點復雜。
干事業,是一件很有激情的事情。此時的卡特,就好像做那啥的時候,biu完那么一下后emmm,準確地說是,萎掉以后的狀態.
有一定的產業基礎在,加上這段時間以來交流比較多的沃爾特,都不愿意響應自己這個號召
卡特在理解他們因為生活,顧慮太多的同時,也難免有些失望。
“若是我年輕二十歲,我一定毫不猶豫地跟著你賭。但現在我已經沒有這個資本上牌桌了.”
沒有在說什么,生意啊,風險啊之類的道理,卡特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我明白你的建議很中肯,也相信你的能力。如果是你來做這件事,由你來推動耶魯社區商業街的建設,成功率會很高!我只是承擔不了那可能,只有百分之一概率會失敗后的結果!孩子的學貸,我夫人的衣服一切的一切,都來自這里.”
“我們當然希望這個社區變得更好.這么說有點自私,但我們都期待著一個好似天使般的人,來嗯,他來幫我們承擔所有的風險這是我們這些人的,最無奈的地方.”
“中產陷阱?”
卡特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在玻璃杯上敲打著。
他知道這么形容并不準確,但這種因為擁有,所以顧慮太多.同樣是眼前這些中產們特有的表現.
真正的富裕階級,籌碼很多!他們不怕輸,所以可以果斷!
真正的貧民階級,一無所有!再壞又能如何?所以也可以果斷!
就像當年皮爾森那些人,除了一套房子外,連基本的生活必須都出了問題。房子拿出來抵押,說不定能活,失敗了是死,不干也是死
他們只能尋求改變!
那時候,自己站出來,發出一個帶有“希望”的聲音,便能很快凝聚起龐大的力量。但現在,卡特相信,自己在道格拉斯,在皮爾森,根本不會再有當年的影響力了
這并非外來人口帶來的改變,而是人本身的變化!
如何與這幫卡在中間的人群打交道?
這仿佛又是一個新的,值得思考的問題
“好了,我理解你們。人嘛,從過去,到未來,一直都是自私的動物。既然我有了答案,那就夠了,喝酒吧!”
舉起杯子,與眾人碰了碰。
看著卡特那有些惆悵的臉色,沃爾特的嘴唇動了動,但最終什么也沒說。
在變革的年代,不思改變。
卡特好像明白為什么,哪怕到了未來,這些明明有著可以說,極其優質的資源,且本身基礎還不錯的人,卻沒能有什么大發展
這不是壞事!
社會上總有分級,高級工種需要人,低級工種也需要人。
在嘆了句“人各有命”后,卡特暫時熄了些爭取民意代表的心思,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自己的項目中
在與哥倫比亞廣播、全國廣播、還有美國廣播這三家掌控著全美百分之70左右電視臺頻道資源的廣播公司談判的過程中進展可謂是及其不順!
或許是自己的動靜太大,導致三家互相都知道,TED這個不打算賣獨家。
在知道這一信息后,這美國傳媒巨鱷之間的競爭關系也就不存在了。于是乎,這些卡特爾們迅速抱團,并達成了一個默契:8000美元!
每一家都這么報價,且毫無洽談的空間。要么你賣獨家,要么就是8000,沒有第三種選擇!
甚至在最近一場價格會談中,哥倫比亞的節目采購經理,直接對卡特說出了:
“要賣就趁早,趁著現在總統訪日余熱未消的時候,還能有這個價。再拖段時間,可能連八千都沒有!”
面對這赤裸裸的威脅,卡特首次體會到了被卡脖子的無奈。
無奈之所以是無奈,就是因為沒辦法
若是不走他們的渠道,難道還能一家電視臺,一家電視臺得去談嗎?全美上千家電視臺,即便自己把理事會的所有人都派出去挨個拜訪
原片送審,電臺采購組評估,到價格會談,再到成交,定檔期.
這根本不可能趕在美日就匯率問題正式談判開始前完成,而跟進這一次事件的報道。應該說,在報道出來后,由TED邀請的重量級嘉賓,進行評論。這既是一波大熱度,又是共和黨需要的東西!
若是趕不上,TED的價值,也將大打折扣!
而在這充滿變革的歲月里,除了這件事外,別的煩心事也不少!
在十一月中旬時,卡特還收到了一份特殊的邀請函:中方84大閱兵的現場觀禮邀請!
作為少見的“逢五”大閱兵,84閱兵式在歷史上的意義和重要性.
卡特不想去過多分析什么,畢竟這個典禮的時間,對自己來說有些尷尬.
到明年十月時,自己肯定已經完成了美軍的22周新訓,算是半只腳已經入役。又不是外交武官,參與這種活動,身份上多有不便。
準備幾臺還在測試階段的試驗性計算機作為禮物,隨個禮,這一件事情暫時搞定。
緊隨其后,隨著“美元日元問題特別協商小組”改稱“日美間日元美元委員會”。幾乎所有人都意識到,老美這一次,是想要動真格了!
在日本,“金融黑船即將來襲”、“美國即將對日本發起金融戰爭”的聲音,此起彼伏。在接洽性會談中,里根財長表現出的強勢,也引起了許多日本財政官員的不滿.
“金融自由化是我們國內的事情,為什么要和外國協商”、“我們要金融自由化,按照自己的理解去做,為什么按照外國的意思辦”
這種聲音,不止出現在大藏省的會場上,更是在日本民間掀起了一股反美的情緒
早在經濟恢復,并逐步站穩世界第二大經濟體這個臺階后。日本人普遍對美國人,就沒了多少那些,說是敬仰也好,獻媚也罷的情緒.
用《菊與刀》里對日本這個民族的特征總結就是:他們彬彬有禮,卻又蠻橫倨傲;他們無比頑固,卻又極易適應激烈的革新;他們性格溫順,卻又不輕易服從上級的控制;他們忠誠寬厚,卻又心存叛逆,滿腹怨恨;他們勇敢成性,卻又十分怯懦。
這種矛盾的民族特性正在體現!
日本人對美國人的感情、情緒,也正在悄然從“盾”往“矛”的轉移。“美日元委員會”的正式成立,無疑成了一劑強效催化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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