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贅入深淵
時間流逝,探索的日子極為枯燥。
在這過程里,白山已經猜到他可能是進錯了地方,雖然這里確實是深淵,可卻極可能是深淵的外圍,就如人類邊城之外的荒蕪之景、萬里黃沙那般,“鬼”跡罕至,未經雕琢,更別談那些所謂的深淵魔神了。
然而,如何離開這荒蕪、這沙漠,他卻毫無頭緒。
黃泉溝壑只有前后兩個方向,而往前或者往后,并沒有什么區別。
大能雖然對深淵有些認知,可卻也從未曾親自來過這里,面對這種情況,一時間也沒什么辦法,所幸靈石雖然快要耗盡,但糧食卻一點都不短缺。
夜姑修煉之余,在河對岸開墾了農田,種了大面積的麥子和蔬菜瓜果,而門前河流里的魚兒則是年年有年年長,便是咸魚干咸蝦米夜姑都晾了不少,食譜上更是常年備有大蟹之類。
這河里的螃蟹原本只是尋常大小,可無所不能的帝曦在河里種植了一種水草后,這螃蟹就開始蹭蹭蹭地變大了,蟹黃蟹膏飽滿美味,給四人的日常提供了不少歡樂。
這段時光雖說是在深淵的黃泉溝壑邊,可事實上對于三女而言,卻是最美好最平靜的時光
黃泉溝壑,白骨皚皚,灰蒙蒙的高天之上,間隔許久才會落下一個生命,那生命栽入溝壑里,稍作掙扎就會徹底斷氣。
白山默然站立在溝壑邊,眸光微垂。
符紙人卻只剩下十二個了。
這意味著他只剩下十二次探索的機會,如果還不行,那就只能繼續在深淵里尋找出口了。
白山回到桃花源,美美地用了一頓晚餐后,洗漱更衣,躺到屋舍的床榻上,白妙嬋枕著他右臂,玉真公主躺在他左臂,兩女如今一者是靈嬰境初期,如完美無瑕的天玉冷香,不可侵犯與褻瀆;一者是萬象境后期,是個懂得男人、風情萬種、食髓喜味的小妖精。
若非白山體魄強大,怕不是每天都要疲憊不堪了。
一番夫妻事后,玉真公主困倦地睡了過去,她自覺地側臥向一邊,以把這歡樂的溫柔鄉留給白妙嬋,美妙的胴身在春被上勾出婀娜花枝般的弧線。
白山與白妙嬋溫存良久,春被的動靜才平復了下來。
佳人依偎在懷,“其實,有件事一直沒和你說。
你這白山的名字,是我給你取的
當年你發高燒,昏迷不醒,躺在樹下,我帶著你去看郎中。
那坐館的老郎中對我頗有好感,我怕他不給你好好治,便說你是我弟弟。
老郎中問你叫什么名字,我看到窗外有座山,就說你叫白山。”
白山揉了揉她散亂的頭發,道:“早就猜到了,這個名字我很喜歡與其叫朱明山,不如叫白山。”
“嗯”妙妙輕輕應了聲,臉頰貼著他胸口,又伸出芊芊素手,以玉白的指尖戳了戳他道:“你現在這么厲害,我看我和玉真兩個都滿足不了你呢”
白山:
他現在的軀體是人類血脈之下的終極狀態。
而白妙嬋和玉真公主雖說一個入了靈嬰初期,一個入了萬象后期,但這只是靈根的提升、法術掌控力量的提升,而不是身體的提升。
可以說,兩女的身體素質比起洗髓境武者也只好了一點而已。
如此一來,白山和她們行夫妻之事時,豈敢真正地肆無忌憚?他每次都是小心翼翼,如捧著精致易碎的玉器,生怕一不小心就讓兩女受到傷害。
這許多年來,他一直沒說,可兩女也看在眼里。
白山不太想聊這個。
白妙嬋卻是美目動了動,忽地笑道:“這世間,如相公這般體魄強大的人類確實很少,可宇宙無比遼闊,異域種族也是形形色色,若是相公看中了哪一位強大種族的異性,那異性又能顯化人形的話,相公不如也納入這桃花源里?”
白山:
不知為何,他突然想到了那道艷麗紅衣的倩影。
自己還藏著她贈的六孔骨塤。
小梅姑娘是深淵生命,這一點毫無疑問,所以她絕對不可能死了!
而寧寧和那位神秘的小姐關系密切,也絕不可能未曾留下半點痕跡。
白妙嬋手指在他胸口劃著圈圈,柔聲道:“相公想到誰了?”
白山道:“只是突然想到寧寧了”
白妙嬋有些默然,這些年三人無話不談,她自然也知道白山心里的想法。
宋幽寧注定無法修行武道,卻天真地以為一切會好,她在北蠻的冰天雪地里始終在等著相公的到來,卻終究未曾等到,而在一場雪暴里香消玉損。
相公和她約好了,卻未曾去,未曾做到,這對相公而言,一直是個無法彌補的遺憾。
只不過
“別岔開話題,寧寧可不是什么強大種族的異性,她還不如我和玉真呢,真要是她陪你,那從頭到尾只能她自己主動了你便是一個不小心,都可能要了她的命。”白妙嬋對于小梅姑娘的記憶被黃泉曲洗去了,所以沒有任何印象。
白山道:“我先暫時想想怎么離開這里吧”
“不許岔開話題。”白妙嬋成了白山的娘子后,也開始擺出些小女人的模樣。
白山道:“不找,我不找!”
白妙嬋小腿輕輕踢了踢他,柔聲道:“你去找嘛”
“不!”白山很堅決,傻子才說要去找。
“找了,你才能真正地享受到夫妻樂趣。”白妙嬋循循善誘。
“能得與你和玉真廝守,已是滿足,誰說我沒有享受到夫妻樂趣的?”白山一臉嚴肅,好像在進行著某種神圣的宣言。
白妙嬋杏核眼兒懷疑地瞥了自家相公一眼。
忽地,她那懷疑的神色開始變化,眉眼舒展,帶上了幾分笑吟吟的味道,好像在打量著白山。
白山一愣,可是對這眼神,他已經很熟了。
這是白妙嬋體內的帝晚出來了。
只不過,帝晚這還是第一次在夜間出現。
他苦笑道:“帝晚,你現在出來做什么?”
“叫,大姨子。”
雖還是白妙嬋的模樣,可卻全然地換成了另一個人。
帝晚笑嘻嘻地又重復了一遍:“快叫大姨子!”
白山才不可能叫,此時的他還和白妙嬋溫存在一起,若是叫了那不是背德么?
而且他就不明白了,按理說帝晚是仙庭帝女,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為何會如此的風情萬種?
他悄無聲息地拉開距離,然后道:“帝晚,你之前即便出來,也是在白天,這次為什么在晚上出來?”
帝晚笑道:“還不是想看看妹夫你有沒有好好對待我妹妹。妹妹身子骨弱,哪比得上你這么身強力壯。”
說著,她感受了下這身軀,忽地柳眉蹙起,輕聲道:“好疼呢,疼死啦,看來你真是一點都不疼我妹妹!”
白山無從接話,對帝晚他是真沒辦法,打不得罵不得,只能期待著帝曦早點修煉到顯神境,然后帶著帝晚離開這身體。
“妹夫妹夫你怎么這么兇呀?妹妹都麻了,只是為了你開心,所以才強忍著沒說。”帝晚可能很久沒與人說話了,而白山是她這無數年來見到的唯一一個男人,便是打開了話匣子,往死里調戲。
“妹夫我們現在也是赤誠相待,如果妙妙妹子知道了,她不會生氣吧?”
忽然之間,春被里涌動了一下。
兩人迅速湊近,又迅速拉開距離。
緊接著響起了帝晚銀鈴般的笑聲:“妹夫,剛剛你你竟然對你大姨子。妙妙妹子如果知道了,不會哭吧?”
白山聽著帝晚連番的騷話,只覺一頭黑線。
剛剛帝晚突然襲擊,他反應迅速,這才堪堪在狹窄的春被里避過。
“別亂說,我可沒碰你。”
“那為什么人家還疼呢?”
“那是因為你在我妻子的身體里。”
“可人家就是疼呀”
白山額上的黑線越來越濃密,帝晚的風格讓他想起了小浪貨,可卻又有些不同。
小浪貨是一心色色,五顏六色,五光十色。
帝晚卻是一心逗他玩,這徒啥?
忽地,帝晚俏臉稍稍皺起,她道:“好妹夫,快叫我一聲大姨子,叫了下次給你甜頭吃。”
白山:
甜頭?
什么甜頭?
“不必。”他斷然回絕,他是不可能承認帝晚是大姨子,而且這種關系也確實不是什么大姨子。
帝晚風情楚楚,笑意盈盈,道:“別后悔。”
白山想試一試喊個“大姨子”看看,但轉念一想還是算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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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應該是不染塵埃的仙庭帝女,卻偏偏玩弄起魔鬼惑人的把戲,若他真感興趣了,那便是上鉤了。
數秒后,帝晚那笑吟吟的神色忽地變得冷淡下來,如同冰雪在飛舞。
白山明白,這是又換人了
“帝曦?”白山試探著問了問。
“是我
對不起,打擾你和妙妙的夫妻生活了。
只不過,隨著這具身體境界的提升,帝晚越來越難被鎮壓了。
她也越來越清醒
不過你不用擔心,有我在,她不可能奪了這具身體。
等到顯神境了,我會拉著她一起離開。”
“嗯”白山無話可說,此時和大能同在被窩里,這感覺也很古怪且違和
他換了個話題:“彼岸花怎么樣了?”
帝曦思索了下,眸中閃爍著知性的光芒,然后道:“彼岸花是引導靈魂的花,對靈魂與念頭有著較強的敏銳程度。
這三朵彼岸花之所以能夠存活下來,是因為它們本身的生命力極強,若是再晚上百年,怕不是也會徹底凋謝了。
現在,它們和古神惡念,邪佛魔念還有真君的神魂確實發生了作用。
這三者如三種不同的精神藥汁,被投入了同一個瓷碗中被攪拌,從而不分彼此。”
白山愣道:“玄云君的神魂被消滅了?”
帝曦一邊拉著被子捂著身子,一邊搖頭道:“不是被消滅,而是在與古神惡念,邪佛魔念的碰撞中變得混亂了,然后也被瓦解成了許許多多的念頭,因而再也沒有玄云君了。”
被瓦解成了許許多多的念頭?
神魂是由念頭組成的么?
白山有些警惕,他本以為神魂不會被滅,頂多是被攝魂袋類的寶物控制住,又或者是直接身死道消,奔赴輪回。
可沒想到,神魂居然還會被瓦解
他打定主意,沒什么必要,絕對不靈魂出竅,哪怕他已經達到顯神境了,也不會。
帝曦繼續道:“那三朵彼岸花吸收了這混合的念頭,不過只有兩朵和這些念頭發生了作用,然而,其中一朵似乎無法承受這些念頭,直接枯萎了。
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已經留了種子,之后可以再度種植彼岸花。
而剩下那一朵卻很不錯。
我本想著徹底成功后再和你說,你既然問了,那不如我現在帶你去看看。”
“嗯”白山應了聲,這朵花的成功與否關系到他后面的日程和安排,非常重要。
旋即,他下了床,迅速地穿好衣褲,只不過白妙嬋有句話說的沒錯他現在體魄恐怖,加上和兩位妻子行房時小心翼翼,生怕傷害到她們,所以從未盡興。
“哎喲”
就在這時,黑暗里忽地傳來帝曦的驚呼聲。
她好像沒站穩似的,長腿酥麻,一個踉蹌,便往旁邊倒了過去,緊接著,她又急忙扶住了旁邊的桃木衣柜,這才勉強撐住了身體。
黑暗里,傳來一聲長呼聲,還有窸窸窣窣地鞋子拖地聲。
白山老臉一紅,他自然知道帝曦為什么沒站穩,不過他也不敢問“你怎么了”。
帝曦只是叫了一聲,叫完之后也明白為什么腿會發軟,她雙頰在黑暗里微微一紅,緊接著又冷下來,卻也不敢多說“我怎么了”。
兩人默契十足,只當沒事發生一般。
白山咳嗽了下,先走出門。
門朝河流,水霧裊裊。
古木在后,紅葉紛紛。
屋里,帝曦剛尋了白妙嬋的衣裙準備穿起,卻忽地感到有些癢癢的,她低頭一看,本已冷下的臉龐頓時變得尷尬起來。
她急忙放下衣裙,連連跺動腳步,取了一旁的香巾清潔好嬌軀,這才重新取了白妙嬋的衣裙穿好,繼而出門。
白山在看風景,裝著不懂的樣子,更不敢問“你怎么這么久”,只是說:“我們走吧。”
帝曦恢復了云淡風輕的神態,輕輕應了聲:“嗯。”
灰蒙蒙一片。
可去年此時,入夜了還會月光融融,皎潔似水。
原因很簡單,靈石不夠了,即便白山停下了修行,還是不夠。
所以,白山無奈地把“天象陣圖”里的靈石給停了,只有在白天的時候才會使用,從而維持約莫四個時辰的光照。
兩人踩著泥土地,一路往西,在紅葉紛飛里,走過靈田,來到一個獨立的小花圃前。
彼岸花正開在小花圃的正中,原本紅蓮模樣的花如今色澤變得越發鮮艷、縹緲、好似一團水墨國風的寫意火焰。
天地造化持筆,以血為墨,大毫沾就繼而在虛空里肆意揮灑,才能生出如此花瓣。
“有看出不同嗎?”帝曦問。
白山觀察了一會兒,露著疑惑之色道:“前所未有的感覺”
他想了會兒,又形容道:“我好像站在一片精神荒原上,卻看到了一個扭曲的紅色漩渦,這漩渦帶動精神荒原上的一切精神,在轉動
可這漩渦卻繞過了我們,沒有讓我們處于被它波及的范圍之中。
這紅色漩渦又產生了變化,它成了一團火焰,在精神荒原上熊熊燃燒,散發出昂昂的紅煙,這些煙卻也在繞過我們,而沒有對我們產生任何影響。”
帝曦道:“你的感覺沒錯,因為古神惡念、邪魔佛年、真君神魂的作用彼岸花變成了一種強烈的精神污染之花。
漩渦,和火焰,只是它的兩種動作。
就如人類的呼吸,當你吸氣的時候,氣流就在旋動著鉆入你鼻子之中;當你呼氣的時候,氣流就會往外噴出。
這變異彼岸花,正是在吸收精神,然后釋放精神,在這個過程里,它完成了一次精神污染。
不過,有一點你卻錯了。
這紅色漩渦和煙霧不是繞過我們,而是它的精神污染對人以及所有動物無法起到作用,只能對植物起作用。”
白山好奇地看著。
帝曦招招手道:“你跟我來,我帶你看看已經被污染了的植物。”
白山應了聲:“好。”
片刻后。
兩人來到彼岸花不遠處的花圃邊緣。
帝曦指著一朵嬌艷的紅花道:“這就是一朵普通的玫瑰,對吧?”
白山仔細觀察了下,然后點點頭,確認道:“如果不看精神,那這就是一朵普通玫瑰。”
帝曦道:“你把它連根拔起看看。”
白山也不多問,上前一把拔起。
嗖嗖嗖!
玫瑰下面竟有三個粗壯地根須,其中一個兩個根須如同怪獸的爪子,外面覆蓋著泥石,當白山抓起時,那兩個爪子竟是飛快地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后開始瘋狂撕扯。
白山感知了一下,道:“挺強的,就好像森林里的猛獸在對我發動攻擊。”
帝曦道:“它只是一朵再普通不過的玫瑰,也只被感染了三天時間。”
說罷,她又提醒道:“看看它的第三個根須。”
白山掰開玫瑰的兩個根須利爪,看向第三個根須。
這一個根須并不是利爪,而是接了許多土黃色的小果實,這果實白山真的很熟悉,因為明顯是花生。
他隨意捏開一個果殼,里面的果肉果然有著粉色的果衣,可柔開果衣,里面的果肉卻顯得很怪,散發出一種絕對不是花生的味道,似乎有些微的致幻作用。
帝曦直接道:“這就是花生,只不過變異了。”
白山:
他已經開始意識到這朵變異彼岸花的恐怖了。
帝曦又指了指遠處,道:“你瞧,那邊我種了花生,以及各種正常的農田作物以為樣本,來檢驗這變異彼岸花的功能。
結果我發現了三個特性。
第一,變異彼岸花可以污染周圍的植物,使得植物本身變強。
第二,在變異彼岸花的污染下,植物們會隨機雜交,而形成古怪的作物。
第三,植物們被精神污染,會提升變異彼岸花的混亂精神。”
說著,她示意白山再拔旁邊的一根草,那草生的平平無奇,只是有些肥大,像蒜頭一樣。
白山放回玫瑰,又去拔草。
結果那才一碰那草,草就縮入了地里。
白山探手直接抓出,這一看,不禁愣住了。
這抓了個啥?
妙蛙種子么?
帝曦道:“這是我靈田里種植的大王草,因為精神污染,它提前化形了,只不過卻是化出了個一個畸形。”
“哦哦哦”白山又問,“這變異彼岸花能控制嗎?”
帝曦搖搖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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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又點點頭。
白山困惑地看著她。
帝曦道:“它本身就是精神的混亂之源,而且如果要稱霸一個世界的話,這種混亂程度只能加劇而不能削弱。所以,它無法被控制。
可是,根據我對它的觀察,它身上具備著某種奇特的生物特性,即在剛開始變異時,將最初感到的人類當做親人。
這變異彼岸花熟悉了你,我,玉真,夜姑身上的氣息,所以它已經將我們四人認作是親人了。
否則,你只是站在這里,就已經遭到這些變異植物的攻擊。”
白山思索了一會兒,又道:“那怎么和它交流呢?”
帝曦搖頭道:“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存在同時具備著植物,動物的特性。
即便在宇宙諸天里,應該也是獨苗。
所以沒有人知道它說什么話。
不過,它也可能不會說話,而只會最原始的表達方式。
它如今正在‘嬰兒’階段,你既然這段時間無法修煉,那可以用這部分時間來嘗試著與它進行溝通,甚至”
帝曦抬頭凝視著白山,想了想,鄭重道:“教它說話。”
深淵探索依然在進行著,白山越發謹慎地擇定著可能性地安全出口。
不過,因為墜落間隔漸緩的緣故,他有時候甚至要一兩個月才能進行一次探索,可這探索依舊是失敗
宇宙之中,種族林立,想要尋找到一個適宜人類存在和修行的地方,真是如大海撈針。
很快,又是五個月過去了。
而這五個月里,白山只進行了三次探索。
符紙人還剩九個。
機會,也只有九次了。
只不過相比之前,白山卻多了一份精神寄托。
這一日,他如往常般回到桃花源,然后興沖沖地趕向靈田西邊,遠遠兒就喊道:“白花!”
精神荒原上,一團紅色漩渦忽地沸騰了起來。
這是變異彼岸花看到白山回來而在高興。
至于“白花”則是白山給它起的名字,這叫了幾個月,那變異彼岸花終于明白這是它的名字了。
而它這一高興,精神世界頓時混亂了起來,一個個怪異的雜交植物破土而出,葉子沙沙作響,果實似鈴兒搖動,發出的聲音,好像潺潺涓流,匯聚一處,合唱出一首歡快歌謠的前奏。
“啦啦啦”
“啦啦啦”
“啦啦啦,啦啦啦啦”
白山忍不住笑了笑。
他本來是想通過“兒歌”來教導白花“說話”。
可白花的智商似乎低的可憐,說句不好聽的,可能連狗都不如。
至于原因,白山也知道,這是個混亂之源,自己本身也是處于混亂狀態之中的,又如何能接受文字的秩序?
不過,因為它還處于“嬰兒”時代,所以白山教它唱“我是賣報的小行家”,教了很久之后,白花竟然還是學會唱第一句。
這一句也就是“啦啦啦,啦啦啦”
所以,當白花開始歡迎白山的時候,它所在區域的所有變異植物,都用葉子唱起了這歡快的兒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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