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問望著姜凰，沒有言語。
姜凰望著蘇問，也不逼迫。
最終，蘇問還是搖頭：“殿下請回吧！”
姜凰眼神一黯，還是不甘：“先生不信姜凰？”
蘇問望著她：“殿下信嗎？”
姜凰沉默，難以作答。
“道不同，不相為謀！”
蘇問也不再多說什么，拋下一句話語，轉身就要離開。
“先生！”
姜凰卻再次叫住了他。
蘇問回過身來，皺眉說道：“殿下何必苦苦相逼？”
姜凰一笑，望著蘇問：“先生試都未試，怎知姜凰之道，非是先生之道？”
“嗯？”
姜凰此話一出，蘇問立時皺眉。
皺眉原因，不是因為姜凰這話多么真摯誠懇，而是因為……
“天命書靈，天時應命！”
“獲得天命靈啟：招安！”
“天命靈啟：招安（宋江）”
“靈啟內容：遵循天命，接受招安！”
“靈啟獎勵：二十萬點靈韻，所有水滸水靈，不再需要靈韻維持，梁山天罡地煞一百零八將，每一百零八天獲得與自身價值相當的靈韻，作為招安之后的官職俸祿！”
“靈啟獎勵：天命書靈宋江，獲得隱藏專屬書寶——無字天書三卷，順天行道大旗！”
“靈啟獎勵：將照完成結果，開啟后續靈啟——魔星天命！”
靈啟，靈啟，天命靈啟！
蘇問沒有想到，同這位大周長公主的一番對話，竟然觸發了自己宋江的天命靈啟。
靈啟是任務，那天命靈啟是什么？
就是天命任務！
天命書靈的專屬任務！
普通的靈啟任務，只能通過隨機的靈動抽取獲得。
天命靈啟則相反，不能通過靈動獲得，只能應命而出，應命而啟，在蘇問遭遇到與天命書靈相關事件，相關境遇之時，這天命靈啟才會發動，獲得任務。
現在，通過與姜凰這位大周長公主的對話，蘇問就獲得了宋江的天命靈啟。
招安！
招安！
一位偉人曾經做過評價：“水滸一書，好就好在投降！”
為什么這么說？
投降招安，真的好嗎？
肯定不好，肯定錯誤！
但正是這一個錯誤的選擇，給予了世人警告，讓人們知道屈膝跪地，俯首納降是什么下場！
這是一個標準的反面教材！
血淋淋的例子，血淋淋的教訓擺在眼前，蘇問還要完成這個天命靈啟嗎？
招安？
如果是在穿越之初，起步之時，有這樣的機會，這樣的待遇，蘇問或許會心動。
但歷經正法大誓一番蛻變，重見真我，回歸初心的蘇問。是絕不可能走上這條道路的。
要反就反到底！
半路投降算什么？
水滸原文，梁山眾人的下場，還不夠警醒，還不夠明白嗎？
招安——死路一條！
所以，招安是絕不可能的，蘇問也從來沒有這樣的想法，甚至連水滸書中招安的劇情都準備改寫，以強化梁山眾將乃至水滸一書的所有書靈。
但現在他卻觸發了這個天命靈啟。
宋江的招安！
這就讓蘇問有些糾結了。
招安是什么玩意，狗都不肯，何況是他！
但這個天命靈啟的任務獎勵……
二十萬點靈韻，只是基礎價碼。
所有水滸水靈，不再需要靈韻維持，梁山一百零八將，還能獲得與自身價值相當的靈韻，作為招安之后的官職俸祿，還是源源不斷的那種，并非一次了賬。
這一來一去，一進一出是多少靈韻？
現在蘇問手下的書靈，絕大部分都來自梁山一書，光是每天維持消耗，就要幾百靈韻，一天幾百，十天幾千，百天幾萬，一年就要十幾萬。
這還是蘇問不再擴張，不再發展的前提下，若是蘇問繼續召喚水滸書中的書靈，日常的維持消耗必定不斷增加。
就算蘇問可以讓書靈打工，唱戲說書彌平消耗，甚至還有收入，但消耗就是消耗，彌平不代表抹除，依舊存在一筆支出。
如果蘇問接受招安，他不僅可以抹除這筆支出，還能獲得一大筆收入。
與梁山一百零八將價值相等的靈韻俸祿啊，不算李助與喬道清，盧俊義值五萬，凌振與樊瑞值三萬，戴宗值兩萬，楊志等天罡星將價值也在一萬以上，再加上地煞星將，日后每發一次招安俸祿，蘇問就能獲得幾十萬乃至上百萬靈韻。
難怪宋江這么想招安。
這條件，這待遇，實在太讓人心動了。
除去靈韻，還有書寶，隱藏的專屬書寶——無字天書三卷，順天行道大旗。
雖然還不知道這兩件書寶的具體信息，但天命靈啟獎勵的隱藏書寶，不用想都知道非同一般。
最后最后，它還能觸發一個后續的靈啟——魔星天命，不知道又有多少獎勵。
這么豐厚的獎勵！
叫人怎么拒絕？
找不到，蘇問根本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可是……接受招安？
蘇問心中又十分抵觸，十分抗拒。
我一心造反的人，你讓我接受招安？
招你大爺！
但這天命靈啟的獎勵……
“先生！”
就在蘇問心中糾結之時，姜凰猛然上前一步，拉近雙方之間的距離，直直逼到蘇問面前，幽香彌漫又帶著洶洶壓迫：
“姜凰指天為誓，此生絕不辜負先生，還請先生助我，縱是粉身碎骨，遺臭萬年，姜凰也要與君，誓要與君，共扶這大周社稷！”
“殿下……”
蘇問嘆息一聲，轉過頭去：“何必如此？”
“先生又何必如此？”
姜凰卻是不退，幾乎欺壓近身：
“先生在云州，敢為數十性命，與宋氏生死相搏，如今卻不愿為天下蒼生，與姜凰一試嗎，這大周當真到了此等地步？”
蘇問回過頭來，迎著她緊逼而來的目光，久久沒有言語，似有幾分松動。
“先生！”
姜凰見他遲疑，心中喜色亮起，當下連聲說道：“姜凰請求先生，與姜凰同行一段，且看姜凰之道，是否合先生之道，若是日后，姜凰辜負先生，那先生大可離去，姜凰絕無怨言！”
蘇問望著近在咫尺的姜凰，迎著她明眸璀璨的目光，終是做出回應：“殿下此話……當真？”
“當真！”
姜凰盯著蘇問，目光灼灼：“絕無半句虛言！”
“好吧！”
蘇問低下頭來，嘆息說道：“我便與殿下試上一試。”
“先生此話當真？”
姜凰雙眼一亮，就要壓上前來。
蘇問退開半步，不留痕跡的避開那洶洶壓迫：“但殿下要與我約法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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