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保險柜,陳超微笑取出他白天鎖進去的褐色密碼箱,起身走了出來。
“超哥,這些鈔票沒問題。”看到陳超,負責驗鈔的手下對他說道。
陳超將密碼箱放在桌上打開,一瞬間,他面上的笑容僵住了:“這,這怎么回事???我的電板呢?”
看著空無一物的密碼箱,不僅陳超慌了,坐在對面等驗貨的何文,連忙讓手下將帶來的鈔票收起來。
“超哥,大家幾十年交情了,你找我來開這種國際玩笑?”何文憤然起身。
陳超放下空箱子,連忙上前攔住:“何兄,何兄,你千萬別誤會!
這件事情里面,肯定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放心,你給多我三天的時間,我一定將電板找回來。”
“好,看在往日的交情上,我干脆給足你七天的時間。
一個禮拜后,如果我還沒看到貨,大家以后不用來往了。”何文忍著怒火,帶著手下推門離開。
陳超忍著惱怒,起身送走何文,而就在他一邊走著樓梯,一邊思索誰偷走電板的時候。
一直在等他出現的卷毛積,鼓起勇氣沖了上去:“陳先生,我們認識很久了,你最近還好嗎?”
陳超皺著眉頭看著卷毛積:“閣下很面生,我似乎沒印象有你這個朋友?”
“哦,我是五寶清潔公司的總經理蘇積,兩位老細,這是我的名片,白天我剛剛帶人過來這間別墅搞衛生呢……”卷毛積臉上掛著自來熟的微笑,掏出一沓名片,派給陳超和何文。
搞了半天,對方居然是一個搞衛生的小角色。
何文搖頭帶著手下走開,陳超憤怒看著卷毛:“簡直就是不知所謂!來人,將他趕出去!”
卷毛成功激怒陳超,他怪叫一聲,將手中的名片砸到對方臉上,然后轉身沖進賓客群中。
兩次交易都出了變故,陳超已經夠窩火了。
現在在家里,居然還被卷毛耍了一通,他氣得派人直接做事,至于此舉會不會驚動在場的賓客,超哥在氣頭上,他已經顧不上了。
可惜,就在陳超一幫手下準備沖進樓下大廳抓人的時候,屋外突然傳來尖銳的警笛聲。
別墅大門,突然被人在外面大力推開。
即將出門的何文面色一變,連忙帶著手下避到旁邊。
丁云峰帶著一大幫灣仔警署的人馬,大搖大擺走了進來。
雙眼掃了一下何文,丁云峰帶著陳國榮,走到陳超面前:“陳生,很抱歉打擾你們的雅興。
我們接到報警電話,有熱心市民舉報,在你的家里,正在進行一項非法的交易,這張是搜查令。”
“丁Sir,你看到了,我們只是唱唱歌,跳跳舞而已。沒有所謂的非法交易。”陳超眼神微微一變,故作鎮定回道。
何文疑惑望著這邊,丁云峰掏出一張文件,拍到陳超的手里:“陳生,你看仔細點,這次是真的……”
話說一半,丁云峰靠近陳超的耳邊,低聲說道:“我也是奉命辦事,陳生如果不介意,不如讓我的伙計們走個流程,你洗清嫌疑,我也方便交差嘛。”
講完,丁云峰不等陳超回復,轉身看著何文,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冷笑。
陳超向差老出賣我?
沒道理啊,出賣我,對他有咩好處?
何文驚疑不定,等到丁云峰這幫人搜不出東西離去,他忍著不安,匆匆帶著手下離開。
突然被一大幫差人鬧了一通,今晚陳超請來打掩護的眾多賓客,陸續搵他辭行。
送走所有賓客,陳超終于想起,這么一鬧,那個戲耍自己的卷毛,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陳管家,你……”陳超剛想吩咐陳管家,查一下白天還有誰進過他的書房。
一個手下握著一張名片跑了過來:“超哥,你快看……”
“板在我手上,等你的電話。”看著寫在卷毛名片后面的留言,陳超冷冷一笑:“好一個五寶清潔公司,有種,他們這是把我陳超當成垃圾嗎?”
陳管家聞言皺起眉頭:“五寶清潔公司,老爺,這不是白天過來打理別墅的那家人?”
“嗯。”陳超走到電話旁邊,親自撥出一串電話號碼。
片刻之后,陳超同卷毛積在電話講好條件。
雙方約定在明晚十二點,陳超帶一百萬去新界的倉庫,贖回三張失竊的偽鈔電板。
“老爺,真是這幫人做的?”陳管家有些不敢相信。
陳超哼了一聲:“不是他們還有誰?
我就說了,一個清潔工,居然敢堵在我面前發名片,鬧了半天,人家這是給我下帖子呢!
一百萬?
行,我給,只要他有命花就行。
陳管家,備錢,備車,備槍。
明晚凌晨,搶電板,殺五寶!”
“是!老爺!”
就在陳超磨刀霍霍的時候,帶著手下回去的何文,意外發現自己書桌上面,不知什么時候,竟然放著一塊偽鈔電板。
“這……”何文警惕看著左右,就在他驚疑不定的時候,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喂,何先生?
我的誠意,你收到了沒?
如果你想要剩下那兩張電板,明天晚上十一點五十分,帶一百萬過來新界倉庫。”
“兄弟膽量不小啊,黑吃黑,吃到陳超的頭上……”看著手中的電板,何文深吸一口氣:“好,一百萬就一百萬!
不過,閣下可敢報個名號,沒別的意思,我何文,最喜歡交朋友,特別是有本事的朋友。”
“這有什么不敢?我的綽號叫做茶壺,何先生可以去道上打聽,全港島,可有我不敢偷的東西?”茶壺看了一眼丁云峰,說完掛掉電話:“峰哥,何文可是老江湖,他在江湖上交游很廣的。我這次幫你,道上肯定認準我著紅鞋。唉,我以后還怎么混啊?”
“哎,這有什么難的,你不還有一個綽號叫做鷓鴣菜嗎?出來行走江湖,誰還沒幾個馬甲呢!”丁云峰拍了拍茶壺的肚子。
排氣管一臉贊同接上話:“丁Sir說得好有道理啊!
我看,明晚過后,我也得起一個新外號……
既然茶壺你改名叫鷓鴣菜,我以后干脆叫大生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