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〇七章白妹妹!
「再來!」
聶空感應片刻,又在冰墻上碰了碰,葫蘆恢復成肉嘟嘟的可愛模樣,對準聶空碰觸的位置張嘴一吸……
很快,圓溜溜的孔洞便已出現。
聶空和葫蘆隨即抵達了第三個冰封空間,而后便是第四個、第五個……
進入冰封空間后,白玉卿本體和心神烙印的聯系雖還是搖擺不定,卻始終朝著一個方向,這給聶空帶來了極大的便利。
循著這絲感應,聶空和葫蘆飛快地穿梭。
不到半小時,兩人就已通過了近百個冰封空間,這個時候,靈簡內的心神烙印與本體間的那抹聯系已變得異常穩定。
「就在前面!」
當葫蘆吸出第一百二十個小通道時,聶空精神大振,就在孔洞暢通的瞬間,聶空感應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紫影一閃,聶空快速地鉆了進去。
片刻間,聶空就已穿過數米長的孔洞,只見冰封空間底部,白玉卿雙目閉闔,靜靜地盤坐著,巨劍橫在膝上。
這時的她身上白衣如雪,身段婀娜,胸脯高聳峭拔,面龐依然如少女般清純交nèn,和幾年前相比,幾乎沒有太大的變化。
白玉卿突然睜開眼睛,右腕一顫,巨劍便已彈起,那雙黑亮的眸子中透出的冷意恍若凝結成了實質,令人心底發寒。
「是我!」
聶空連忙飄了出去。
「嗯?」
白玉卿黛眉微蹙,瞬間發現這聲音有些耳熟,可那漂浮在空中的卻是一顆紫色小球,讓她不敢確定。
聶空不再遲疑,「紫羅幻靈香」快速舒展開來,而后恢復原來面目。
「聶空,真的是你?」白玉卿長身而起,難以置信地看著聶空,那雙清冷的美眸中透著毫不掩飾的驚喜之意。
「白妹妹,總算找到你了!」
聶空長舒口氣,臉上剛露出如釋重負的笑意,就聽得身后「撲通」一聲,卻是葫蘆恢復成原狀,攤開短短的手腳,四仰八叉地躺在冰面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聶空,真是累死我了。」
白玉卿看著這肉球般的小人,眸中露著微微的疑惑。
聶空笑道:「別管他,讓他自己休息就行了。」
白玉卿終于平靜下來,重新盤坐于地,看著聶空道:「聶空,你怎么會突然出現在冰封雪域?」
「我可是專為你來的!」
聶空取出須陀的那枚靈簡,將自己出現的緣故道出。說話間,聶空才突然發現白玉卿的面容雖沒有變化,可她的氣質已翻天覆地,
當年的她就如同一柄鋒芒畢露的冰劍,幾乎渾身上下都透著令人難以親近的寒意。現在的白玉卿雖同樣神色清冷,可在平靜的時候,那股寒意卻全都收斂在體內,即便是聶空也很難再察覺出來。
可若是她被觸動,那股寒意卻會驟然爆發,便如白玉卿剛剛發現他的時候。
白玉卿只是靜靜地聆聽,盡管聶空說得非常簡略,可她那雙冰冷的眼神卻在微微的波動。她在被困前,只來得給師傅須陀傳回「冰封雪域」四字。她知道師傅收到消息后,必定會托請天靈強者來尋找自己。
但是,她無論如何都沒想到,來到冰封雪域的天靈強者竟是聶空!
這還不是主要的。
最觸動的白玉卿的,是聶空得到消息后竟毫不遲疑地就趕了過來,而且只用了短短半個月的時間。
從薊陽城到冰封雪域,幾乎縱貫了整塊大陸,在一般情況下,就算有九品巔峰的飛行靈獸代步,恐怕也得一個月,可聶空花費的時間卻只有一半,可想而知,聶空這一路的心情是何等急切。
特別是聶空在冰封雪域與白夜天交手后,竟還故意身陷險境,為的就是盡快找到她的下路。
直到聶空說完,白玉卿都沒有出聲。
可是,她握著劍柄的右手不自禁地微微一緊,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一刻,自己那冰冷的心弦已在悄然融化。
停頓了一會,聶空忍不住道:「白妹妹,你又是怎么來到這里的?」
「我……」
白玉卿張了張嘴。
后面的話還沒說出口,這冰封空間就冒出了「嗡」的一聲輕鳴。白玉卿似乎想起了什么極度厭惡的事情,黛眉緊緊一擰,而后長身而起,巨劍鏗的一聲拄在雪白的冰面上:「聶空,到我后面來。」
聶空一愣:「怎么了?」
白玉卿沉聲道:「你很快就知道了!快點!」
聶空只好抓住一骨碌翻身坐起的葫蘆,塞進了懷里。當他站在白玉卿身后時,卻忽地發現周圍的冰墻竟快速擠壓了過來。
白玉卿又道:「站近點!」
聶空趕緊往白玉卿的后背靠近了一點。
然而,白玉卿的聲音再次響起:「再近些!」
「還近?」
聶空愕然,低頭看了看白玉卿那異常tǐng翹的圓tún,再近的話,身體都要碰觸到一塊了。見聶空還在猶豫,白玉卿眉頭一皺,反手抓住聶空往前一拉。在聶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兩人的身軀就緊貼在了一起。
「呼!」
瞬即,白玉卿胸前一聲呼嘯,一股磅礴得近乎恐怖的風靈力洶涌而出,疾速盤旋著將津貼在一起的聶空和白玉卿包裹在內。隨后,噼里啪啦的聲響接踵而至,那風靈力中竟閃爍出了絲絲縷縷的雷光。
又是風靈力,又是雷靈力!
聶空頓時恍然大悟,白玉卿動用的應該是須陀送給她的護身寶物。想必正是靠著這東西,在過去的半個月時間里,她才能始終保持著自己的清白,沒能讓白夜天那個吟邪無比的藥靈得逞。
「嗡!」
嗡鳴聲越來越激烈,周圍冰墻收縮的速度也在逐漸加快。
沒一會,原本這半球狀冰封空間的直徑達到了四米,而現在縮減到了一米左右,這還是因為風雷靈力在兩人身周凝聚成了一道強勁的旋風。不然的話,那冰墻怕是要將他們兩人緊緊地夾在一起了。
可即便是現在,聶空的胸腹和白玉卿的脊背之間也已沒有半點縫隙,葫蘆那小肉球更是從聶空的胸前鉆出,趴在了白玉卿的頸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