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退路斷絕,白夜天反倒是平靜了下來,看著聶空,沉聲道:「說吧,你們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你若不想死,我可以給你一條生路。」聶空從寵物背包內喚出那塊馭獸宗獸牌,冷聲道,「進入里面,供我驅策!」
「不可能!」
白夜天雖不知聶空拿著的是什么東西,可聽到他的話后,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
聶空臉色一沉:「那就給我去死!」話音一落,紫色藤墻頓時如驚濤駭浪般從周圍向中心翻卷而來。
「慢著,有話好商量。」
白夜天面色大壘,心神震駭,他自恃是天靈大陸可與「翩躚玉蝶春」相媲美的五大奇珍之一,還想與聶空討價還價,用最少的代價贏得生機,卻哪料得到聶空根本就不給他討價還價的機會。
商量?商量個屁!
聶空心中冷笑,藤墻沒有絲必停頓,濾過太衍、白玉卿、葫蘆和自己,彈指間就已將白夜天包裹在里面。
「香香,給你了!」
聶空意念一動,小家伙就「啊呀呀」地跑了出來,歡歡喜喜地跳到藤墻上,本命藥力絲絲縷縷滲透了進去。
對于這個藥靈,聶空沒有任何好感。
如果他剛才毫不抗拒地臣服,聶空會將他收入獸牌。當然,待遇上絕不可能和幽魂鷹王相比。
可惜,他拒絕了這最后的機會。
既然如此,聶空也無需仁慈,這白夜天竟敢當著自己女人的面表演春宮戲碼,著實可惡!如果白夜天光是表演也就罷了,可他滿腦子想的卻是將自己的女人轉變成春宮戲里的女主角,死不足惜!
「這是什么東西,竟能吸取我的藥力?」
圓溜溜的藤墻內,白夜天驚恐的聲音傳了出來,「啊,變回原形了……住手!快住手!我答應供你驅使!」
「晚了。」
聶空面無表情。
葫蘆跳到聶空肩上,有些可惜的道:「聶空,真讓香香把他吃掉?要是沒了不夜天,你編著的十大奇珍就只剩九個了。」
太衍笑瞇瞇的道:「可以學馭龍草啊,讓香香留一條根須,再把根須交給青月,就能和出新的不夜天來了。」
「說的不錯。」
聶空頷首,轉眼見白玉卿清冷的臉蛋上浮起了疑惑的神色,不由笑道,「白妹妹,這些事情一兩句話說不清楚,等以后再告訴你。」
白玉卿不置可否,葫蘆趁著聶空說話的功夫,飄到白玉卿肩后,賊眉鼠眼地向她胸脯處瞄去。只可惜,小肉球什么都沒有看到,就被太衍捏住脖子,一把提了起來:「那是屬于哥哥的,你不能看。」
看著氣呼呼的太衍和哇哇亂叫的葫蘆,聶空哭笑不得,白玉卿顯然沒注意到葫蘆的舉動,眸中露著微微的訝異。
「啊!」
藤墻內又傳出了白夜天的慘叫聲。發現聶空對自己的求饒始終無動于衷,白夜天歇斯底里地吼叫起來:「我是冰刻雪域之主,想殺我,沒那么容易。就算哥死了,也要拉著你們給哥一起陪葬!」
驀地,一股奇異的波動突然從藤墻內振蕩而出。
聶空輕咦出聲,他發現不夜天的藥力就像是被弓燃的萬噸炸藥,突然爆散開來。瞬息后,方圓數千米內那一團團生機好似受到了強烈的吸弓,竟一往無前地向這個冰封空間激涌而來。不僅那一個個獨立而又相連的冰刻空間如此,空間外圍的的雪域中,也同樣有大片生機匯聚過來。
生機并不會帶來任何威脅,真正危險的是包婁著生機的寒氣。
那寒氣磅礴到了極點,鋪天蓋地,如排山倒海。在這等寒意的沖擊下,聶空和太衍可保無事,可白玉卿、葫蘆,還有與白玉卿一同被困的那個同伴,以及那些被被抓來的女人,都難以幸免。
「死!」
聶空口中突然蹦出這個字眼,自然本源力量從體堊內激堊射而出。
先是這處冰封空間內的生機突然轉化成了死氣,而后那死氣又順著與周圍空間相鄰的三縷生機延伸了過去。片刻后,不但那三縷生機變成了死氣,距離最近的三處空間也全都克斥著濃濃的死氣。
呼!呼……猶如激烈的浪潮,死氣蔓延的速度越來越快,只不過彈指間的功夫,死氣就已漫蓋了所有的冰封空間,并不斷向周圍的雪域蔓延。沒了生機的引動,那些寒氣的來勢驟然停歇,而后逐漸消融于虛空……
「這冰刻雪域果然壯觀!」
這時,數十里外,五道身影在雪山間疾速穿梭,卻是三名老者,一個中年男子和一個俊秀的藍衣青年。
「看廠牽機藥盤且顯示的情況,我們距廠不夜天且不遠了。」一名紅衣老者腳步不停,晃了晃手里的綠色小圓盤,臉上浮起微微的笑意。
「我們這次必定能夠成功。」
「多虧了五位上神聯手制作的廠牽機藥盤,。幾百年來,我們靈神殿總共抓捕廠不夜天且五次,不但次次讓他逃脫,還損失了三名天靈強者如今有廠牽機藥盤……”在手,定讓他無所遁形。」
「嗯?有些不對勁!」
手拿「牽機藥盤」的老者突然頓住腳步,皺眉看向前方,周圍四人也隨即停下,極目遠眺,只見前面不斷有凝結成實質的寒氣透出冰層,向遠處電射而去,一時間,那邊的虛空都變得霧氣蒙蒙。
五人快速地交換了個眼神,臉上都透著微微的訝異。藍衣青年忍不住看向紅衣老者,皺眉道:「岐伯,這是怎么回事?」
那紅衣老者還沒說話,幾人就感覺有股磅礴的氣息彌漫了過來,那邊的虛空竟變得暗沉沉的,剛剛凝聚而出的寒氣竟消散得無影無蹤,四處一片死寂,仿佛那邊的天地突然斷絕了一切生機。
「死氣!好強的死氣!」中年男子驚道。
「難道是有人在那邊交手?」
「不好!」
紅衣老者瞥了瞥手里的「牽機藥盤」,神情驟變,「廠不夜天且的氣息在快速減弱,估計離死不遠!」
「什么?」
幾人臉色瞬時變得異常難看,幾乎不約而同地往前暴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