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頭,你們幾個,換身衣服,隨我出去轉轉!”
出了密室,抬頭看了看藍天白云,呂布突然想去城中看看。
有十年沒好好看看了。
好歹是自己治下首府,不能一點也不了解不是?
至于和府中嚴氏,貂蟬,蔡琰,和一眾妾室,及眾多兒女聚會,卻也不急。
呂布不是一個兒女情長的人。
“喏!”
小石頭和另外三個被點到名的親衛,躬身抱拳應道。
小石頭加入并州軍已有十幾年,現今三十多歲了,修煉《氣血鍛體功》頗有火候,氣血澎湃,身強體壯。
擁有二馬之力,武藝也近乎宗師,屬‘勇將’級別。
另外三名親衛,也全是‘勇將’!
‘勇將’,可引軍沖陣,堪稱數百人敵,整個天下也不多。
但現在的并州軍,‘勇將’并不稀奇。
《氣血鍛體功》的普及,驍將、勇將之類不斷涌現,讓并州軍實力翻了好幾番。
“主公,這座‘九原學宮’,是蔡邕先生所建!”
街道上,小石頭指著一座頗為莊嚴肅穆的屋宇,向呂布介紹道。
“嗯!”
看了眼那座‘九原學宮’,呂布嗯了一下,微微頷首。
這座‘九原學宮’,當初還是他向蔡邕建議的。
九原武風濃厚,無論士卒還是百姓,都習武成風,反倒是文氣不顯,讓來到九原的蔡邕很不習慣。
呂布便建議他學昔日齊國的‘稷下學宮’,也建一所教授百家學問的地方。
這個提議,讓蔡邕怦然心動。
于是,在呂布的資助下,便有了‘九原學宮’。
據說,以自身為號召力,蔡邕請來了不少鴻儒加入,在‘九原學宮’中傳授經典。
十余年來,倒也辦的風風火火。
“哥也算當世鴻儒大賢,有空的時候,倒可以去學宮中講講課!”
看著那座‘九原學宮’,呂布手撫下頜,暗自想道。
不過,今天還是算了。
在小石頭等四人帶領下,呂布轉了二個時辰,將九原縣城內城部分看了個遍。
很熱鬧。
也很繁華。
百姓人口,相比十年前翻了好幾倍,縣城規模同樣大了數倍。
街道上,人來人往,店鋪,酒肆,客棧等,數不勝數。
一副繁榮景象。
呂布知道,之所以如此,一方面九原的確安定,加上胡漢商市吸引,讓周邊千里胡人和中原商賈匯聚過來。
另一方面,卻也是中原戰亂頻繁,多有逃難流民遷來,讓整個并州人口翻了幾倍,九原更甚。
當然,賈詡、李儒、陳宮等文臣治理之功,亦不可或缺。
總之,現在的九原,遍數天下,都是難得的安定之所。
“繁華倒是繁華,就是總感覺缺了點什么?”
一手負后,一手摸著下頜,在小石頭等人簇擁下,呂布邊走邊想道:
“對了,什么都有,卻沒有青樓妓館?”
倒也正常。
這個時代,可沒有私人開設的妓院青樓。
凡是妓館,都是官辦,里面的妓女,亦為罪犯家人,或奴隸等。
也就是說,妓館這玩意,還沒有商業化。
而并州治下,沒有將犯人家小,充作妓女的傳統。
如此,沒有青樓妓館,也就正常了。
搖了搖頭,放下此念,呂布繼續游逛。
他只是隨意一想,可不是真的想逛妓館。
他不是這種人。
時值下午申時末,才向威武侯府返回。
途中,看到一家酒樓,呂布突然起了心思。
“走,去酒樓喝點酒!”
對小石頭四人說了句,呂布大步向酒樓走去。
小石頭等人,自然緊緊跟隨。
“喲嚯,倒是好熱鬧!”
一進入酒樓,就看到里面座無虛席,每個案幾都擺滿了酒肉佳肴。
不過,放眼看去,這些人似乎都是些家仆打扮。
“不知貴客是哪一位!”
正在此時,一名家仆模樣的下人,迎上來,對呂布恭恭敬敬的說道。
雖然是便服,但呂布那身氣質,一看就不是和他一個層次的人。
別說呂布了,就是小石頭四人,也個個顧盼生威,雄壯威猛。
面對他們五個人,這些家仆自然恭恭敬敬。
“這是……!”
看著一樓席位上的家仆打扮之人,服飾明顯不是出自一家,呂布有些遲疑。
這不是酒樓嗎?
怎么全是下人?
難道說,哥治下的百姓這么牛,連酒樓這種地方,都只配下人去了?
見呂布一臉茫然,這名下人頓時明白了。
是位路過的。
“貴客有所不知!”
這名下人拱手拜道:
“我家主人為母親祝壽,今日包下這座酒樓,宴請九原貴客!”
“哦!”
點點頭,呂布明白了。
“你家主人是誰?”
呂布好奇的問道。
不用說,肯定是自己的手下。
九原這種地方,哪個達官貴人,不是他呂布的下屬?
“我家主人姓張名繡,和大將軍以叔侄相稱,才來九原不久!”
這名下人回答道。
主人一家初來乍到,他們這些下人可不敢得罪人,為自家主人惹來麻煩。
所以,見呂布五人氣質不凡,這名下人回答時頗為小心,甚至特意點出其主人和大將軍以‘叔侄’相稱。
“張繡?”
呂布詫異的說道:
“在為自家老母祝壽?”
三個多月前,即他上次回歸三國世界時,賈詡曾向他匯報過,張繡欲前來投奔。
算算時間,應該早就來了。
不過,還正巧!
“哈哈哈哈!”
呂布頓時笑了。
“既是繡賢侄在此,吾倒是不好錯過,前面帶路吧!”
“敢問貴客尊姓大名!”
聽到呂布大言不慚,稱張繡‘賢侄’,這名下人狐疑的看了看二十歲出頭模樣的呂布,出言問道。
呂布今年已經四十歲了,但受到天地元氣滋潤,看上去和二十多歲一樣。
要知道,張繡可是接近三十歲!
如此,豈能不令這名下人起疑。
“廢話作甚?還不快點前頭帶路!”
小石頭見狀,登時不爽了,對這名下人斥道。
作為大將軍親衛頭目之一,他的地位不比張繡差多少,更別說面前這名下人。
所以,見其懷疑呂布身份,當即毫不客氣的呵斥。
“喏!”
下人不敢多言,當即前頭帶路,引呂布一行人向二樓行去。